白糖都無語了,這兩兄弟是聽不懂好賴話吧。
白錢氏問道:“你還真要叫他們一起吃飯啊?”
白糖搖搖頭:“沒空,這些都是給做工的人吃的,他們...沒門。”
中午時間快到了,便把做好的菜都裝好以後提着出門準備送過去,留下了些飯菜給白柳氏, 白錢氏和白糖便端着食盒送去工地了。
糰子現在還不能出門,身子太虛,每日都在屋子,一點風都不能吹到,白柳氏只能留在在家裡照顧糰子。
白糖她們把菜送過去以後,便一起留着在那吃飯。沒想到才短短兩日,已經能看出整個院子的構架了,白糖都不由的驚歎他們的速度。
白禮趕緊招呼大家:“大家別忙活了,趕緊過來吃飯了。”
早上白義他們帶了兩張桌子來,白糖和白錢氏趕緊把帶來的飯菜都放上桌。
大家過來看到這麼多新奇的菜有以後,都不由的咂舌,道道色香味俱全,看着都食指大動,顏色也甚是好看。
陳橋一臉震驚的看着桌上的飯菜:“這都是些什麼菜呀,見都沒見過,是你們做的?”
白錢氏擺擺手:“都是糖姐兒做的,我就是幫着打打下手,我哪會做這些,都是糖姐兒心靈手巧,沒事就愛鑽研些吃食,做出來的都別提多好吃了,以後你們肯定會有機會嘗的。”
大家都連連誇讚,不一會就把飯菜都一掃而光了,蘇鳳祁都一連接着吃了兩小碗,大家吃完以後都有些意猶未盡。
吃完以後,白糖和白錢氏收拾好碗筷,就回家了。
到家以後,白竹和白木兩兄弟正在門口,看到白糖他們回來,趕忙迎上來,白竹問道:“你們這是去哪了?我們正等着你們叫我吃飯呢?出來你們人都不見了。”
白木連連點頭:“就是,吃飯了不?”
白糖撇撇嘴:“我們吃完了,你們自己回去吃吧。”
兩兄弟一聽,一臉失望,眼淚都出來了,兩人接着就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白木邊哭便說:“肉...那麼多肉啊,我也要吃肉啊,快給我肉吃!”
聽着這理直氣壯的哭聲,白錢氏都不自覺的皺眉。
白趙氏一聽到門口兩個兒子的哭聲,趕緊就跑出來了,一出來連問都沒問,就指着白錢氏:“你看看你多大個人了,居然還欺負你侄子?”
白糖白了一眼兩個熊孩子:“嬸子,我們剛回來還什麼都沒做呢?你怎們不問問他們爲什麼哭,就在這罵上人了?”
白趙氏一聽,轉頭看着自己倆兒子:“你們說,怎麼回事?”
白竹哭的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肉...他們做了肉,不讓...不讓我們吃,好多好多肉...哇...”
白趙氏一聽不覺得丟臉,心理關注點全在肉上了,她都多久沒吃過肉了,今早就聞着那肉湯只能瘋狂吞口水,一聽以後想着她們出去了,沒準肉還在廚房呢,早知道應該去她們把把肉端了,現在都沒機會了。
她一百白米飯都吃不上,憑什麼白錢氏他們隔山差五的就能吃肉?越想越不甘心,嘴巴又饞的緊,只能把火氣發到倆兒子身上:“吃肉吃肉,天天就吃肉,你也不怕噎死你。”
這話明着是在罵自己兩兒子,暗地裡卻是說給白糖他們聽的。
白糖和白錢氏兩人對視了一眼從一旁直接繞過進了門,任由白趙氏在那罵。
白柳氏見他們回來,又聽着門口的動靜,擔憂的問白糖:“是不是你三嬸又找你事?”
白糖搖搖頭,把事情經過一說,白柳氏不由的嘆氣:“好好的兩個孩子,怎麼就被教成了這樣?”
白錢氏趕忙說道:“你也別替他們從操那麼多心了。”
白糖點點頭:“就是,以後糰子一定會是個好孩子,咱們還要送他去上學,以後糰子肯定會是個明事理的。”
白柳氏被兩人說的逗笑了。
晚上白義他們一行人幹活回來了,回家後把工地裡幹活的人誇白糖的話全都說了一遍,白柳氏一臉欣慰的看着白糖,自家女兒真是好極了,怎麼看怎麼順眼。
白錢氏和白柳氏在廚房洗着碗筷,這個時候,白孫氏又來了。
這次白孫氏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着白易秋一來的。
原本白禮和白義兩人在屋子裡有說有笑地聊着天,白泉兄弟倆和蘇鳳祁三人也坐在一旁聊着自己的,但是白易秋和白孫氏進來後,幾人的聲音一下就戛然而止。
白錢氏和白柳氏一看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趕緊把把碗洗了一起進屋。
白易秋平日裡也不會管家裡的事,家裡的事都是交給白孫氏來處理的,也不知道今日是什麼事,白易秋居然跟着白孫氏一起來了。
白糖卻知道白易秋來是爲了什麼事,沒想到白孫氏居然把白易秋都找來了,想到此處擔憂的看向白禮。
白易秋和白孫氏一進來,白孫氏一如既往的擺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她平日裡都是這麼對大房二房的,只是分家以後很多事情都變了,她多久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了,今日跟着白易秋一起來了,這份優越感突然間又起來。
白易秋進屋以後,顯得有些尷尬,白孫氏見白易秋什麼話也不說,便用胳膊肘捅了捅白易秋,白易秋瞟了一眼白孫氏,尷尬的清了清嗓子。
白義他們趕緊招呼着白易秋他們坐下,白義問道:“爹孃,你們怎麼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自從白義他們回來,白易秋就是他們回來的那天見過,後面接連幾天都沒見到人。
白易秋清了清嗓子:“你們回來那麼久了,我就你們回來的時候見過你們幾面,這尋思着好多天都沒見到你們,來看看你們,這幾日是在忙什麼事?白天都沒見到你們人。”
“這幾日去幫着別人蓋房子去,反正待在家裡也沒什麼事,找點事情做做。”
白義現在還不大想讓白孫氏知道他們在蓋自己的房子,要不不知道又要鬧出什麼事,他這麼說也不算說謊,只是沒說這房子是他們家的。
白義說完,屋子裡又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白易秋還是沒忍住說道:“其實還是有點事的...只是...”
說着臉色難看的看了一眼白孫氏,白義還等着他繼續說,這時白孫氏白了一眼白易秋,高傲的對着白義說:“也不是什麼大事,主要是來找大禮的。”
白禮一聽,問道:“是有什麼事嗎?”
白孫氏都沒等白易秋開口說話,就接到:“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們了?雖然你們分家了,但好歹也還姓白,想完全撇清關係?以前靠着我們吃靠着我們喝的時候,也沒見那麼不待見我們老兩個!”
白易秋聽了連連皺眉,拉了拉白孫氏,示意她少說幾句,誰知道白孫氏越說越上頭。
“怎麼,現在掙了銀子,賺了錢,就不認我們老兩口了?我們家人多,本就沒多少錢,還是把他們兄弟倆拉扯大了,還娶了媳婦,則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她是像明白了,她就算擺着好臉色,白糖他們也不會領她的情,一點好臉色都不給她,還不如一開始就這樣。
“你們有錢天天吃肉,我們老兩口連頓包飯都吃不到,你們兄弟倆就算分家分出去了,總不能什麼都不管吧,身爲家裡的長兄,也不知道拿點銀子補貼補貼家裡。”
白易秋的老臉被白孫氏說的繃不住了,呵斥道:“你少說兩句吧,他們掙錢也不容易,你要說的也不是這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