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沒有消息傳來!”武伯說道,他見左丘易的臉色有些暗淡,又道,“不過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公子也要往好的方面想!”
“我知道了!”左丘易又將目光放回了擺放着殘局的棋盤之上,“外面吵得很,你去處理一下吧!”
“是!”
這座靜雅別緻的庭院裡面,誰也沒有想到居然是各種機關暗藏,層出不窮,那一間靜靜矗立在院中的房間,周圍竟像是有着銅牆鐵壁一般,難以逾越。任憑外面風捲雲涌,屋內依舊平靜淡然。
經歷過無數次這樣的事情,不知道爲何,今夜,左丘易的心思卻無法徹底的平靜,他將一顆棋子擺在了棋盤之上,蹙眉淡淡的說道:“你這步棋是什麼意思呢?你放在我這裡的東西到底有是何物?還是隻是想要讓我也攪入這渾水之中來?看來,以前是我小瞧了你了,居然未曾認命認輸呢!”
不久之後,外面的打鬥之聲終於笑了起來,左丘易嘴角挑起了一抹淺淡的笑道:“我也很好奇你下一步會怎麼走呢!”
這時候武伯進屋,說道:“公子外面的麻煩已經解決了,公子打算何時離開京城呢?”
“既然來了這一趟,總是不該空着手回去的,楚元析登基稱帝,我們還未送他一份大禮呢!總該是給他準備一份驚喜再走的!”左丘易冷聲說道。
樂司坊。
“你這是洗的什麼衣服?”張舜英拿着手上的舞衣,嘲諷的說道,“都洗壞了,要怎麼穿啊?晚上有重要的宴會你知道吧?你是想讓我出醜是吧?你知道今天晚上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就連掌司嬤嬤都擔待不起吧?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樂司坊的人都跟你有仇嗎?你非要我們所有人都不好過嗎?”
柳越越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一件帶着破洞的舞衣:“我晾的時候還好好兒的,不知道爲什麼到了你的手上就成了現在的模樣,你還是想想你是不是得罪了其他的人吧!”
“呵呵,你這是狡辯嗎?”張舜英看着掌司嬤嬤走來,急忙走了過去,楊着手上的舞衣,氣憤的說道,“您說現在該怎麼辦吧?”
“現在換一件舞衣還來得及,這麼大驚小怪做什麼?忘記我怎麼教訓你們的嗎?做不到寵辱不驚怎麼出人頭地!”掌司嬤嬤冷冷的看了張舜英一眼,隨即有用更加冷厲的眼神看着柳越越,“我念着你以前的身份,對你多加忍耐,從未曾逼過你做任何事情,上回子你偷錢的事情,因爲有皇后爲你說話,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睜眼讓事情過去了,不過樂司坊之所以存在了那麼久,是因爲樂司坊向來是有規矩的地方,這麼多年以來,多少管家千金沒入了奴籍,不聽管束的,我也見的多了,不過到現在爲止,還沒有人敢壞了這裡的規矩!”
“掌司嬤嬤……”
掌司嬤嬤擡手讓柳越越不必再說下去,冷冷的說道:“不給你一點懲罰,你是不會長記性的,那你就好好的記住今天吧!把她帶下去!”
柳越越咬了咬脣,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冷漠的看了一眼張舜英,冷笑了一聲。
“慢着!”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衆人循聲望去,卻見着是昭華郡主帶着人風風火火的走來過來,她朝着掌司嬤嬤淡淡的一笑,“我有事情要找她談談,掌司嬤嬤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面,此事就這麼過了?”
“既然郡主都開口了,我又怎麼敢不遵命呢!”
“掌司嬤嬤,可是她……”張舜英急忙說道。
“閉嘴!”掌司嬤嬤罵道,“郡主,你自便吧!”
昭華郡主笑了笑,看來一眼柳越越,面上的笑意瞬間冷淡下來,淡淡的說道:“跟我來一下吧!”
看着水波盈盈的湖面,柳越越見昭華郡主一直未曾開口,率先說道:“你這一次來找我,又是爲了什麼事情呢?”
昭華郡主看着前方微微眯着眼睛:“左丘易到底是什麼人?”
“你去見過他了?”柳越越回眸忘了她一眼,“看來並沒有什麼很好的結果是吧?”
“他是我迄今爲止見過的最神秘的人,不但他的身份背景沒有辦法查出來,就連他那座毫不起眼的院子,竟然也是機關重重,我的人闖了三次都未曾闖入,所以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背後有什麼勢力?來京城的目的有是什麼?”
昭華郡主的話叫柳越越自己都吃了一驚,那院子她進出過幾次,沒有想到居然還藏着這樣的秘密,左丘易這個人,果然水很深啊!
“所以呢?”柳越越轉過頭看着昭華郡主的側臉問道。
“你現在有什麼底氣這麼跟我說話?”昭華郡主冷聲嘲諷道,“方纔若不是我你會有多慘,你是知道的吧?你知道我一句話的事情,你就會陷入地獄吧?所以呢,你想要活的好一點,最好還是乖乖的聽話,既然你說你的東西在左丘易那裡,那麼好,你去把它拿回來唄!”
“好啊!”
“我不知道你這麼爽快是真的認命了還是別有所圖,你現在身份特殊,盯着你的人不少,即便是我想要將你帶出去還是需要跟陛下請旨,你準備一下吧,兩日之後我會帶你去找左丘易,記住了,我要是騙我的話,上一次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是我大度,不過絕對沒有第二次機會的!”昭華郡主冷聲說完,帶着人迅速的離開了。
兩日之後,看來這兩天的時間需要做的事情不少啊……柳越越託着下巴沉思着,不過左丘易的身份之謎到底是什麼呢?如果昭華郡主去找過他,說明他領會了自己的意思,不但沒有拆穿反而順着自己的話接了下去,不知道會不會真的給他帶來危險啊?
入夜之後,柳越越揉着痠疼的肩膀準備回自己的房間的時候,卻瞧見張舜媛鬼鬼祟祟的在門口徘徊,她心中立即警惕起來,走進之後蹙眉問道:“你來幹什麼?”
“我……我有事情要跟二姐說!”張舜媛低眸小聲的說道。
“什麼事情?說吧!”柳越越淡淡的說道。
“那個柔兒出事了,被三姐關在了儲物閣裡面,我是悄悄來告訴你的,你快去救救她吧,我先走了!”張舜媛說完,看了看左右,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柳越越對張舜媛的話半信半疑,將周圍都找了一個遍,都沒有發現柔兒的下落,難道真的被張舜英關起來了?想了想,雖然認爲可能是陷阱,但是不可能看着柔兒可能有危險而坐視不管啊!
柳越越很快來到了儲物閣,藉着慘淡的月光,正好可以看到柔兒躺在冰涼的地上,她立即上前將她扶了起來,探了一下呼吸,幸好,還活着。她又將柔兒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衣衫凌亂,臉上有明顯的淤青,脖子上面還有幾個吻痕。
難道是……不!柳越越不敢往下繼續想下去。
“柔兒,醒醒,柔兒,醒醒!發生什麼事情了?柔兒,你快醒醒啊!”
就在柳越越輕輕拍着柔兒的臉頰準備喚醒她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了有一隻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嚇了一跳,急忙回頭喝道:“什麼人!”
背後站着一個男人,昏暗的光線之下看不清楚樣貌,不過眼中淫邪的光芒卻是十分的清楚,他猥瑣的搓着手,邪笑道:“早就想要嘗一嘗這位冰清玉潔的未來皇后是什麼滋味,現在終於可以得償所願了!”說着,他骯髒的大手朝着柳越越的臉蛋襲去。
柳越越一巴掌將男人的手打到了一邊,聲嘶力竭的吼道:“你對柔兒做了什麼?你到底做了什麼?”
“這丫頭的滋味還不錯,不過不知道你這個做小姐的味道是不是更好,哈哈!這麼晚了,這裡是不會有人來了,你最好乖乖的從了我,免得吃苦頭!”
“是張舜英設計的是嗎?”柳越越從喉嚨之中發出撕裂的聲音,心中彷彿被撕了一個巨大的漏洞,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們這些畜生!”
“到了樂司坊,你們就是下賤的妓女,怎麼,到了這裡還想要跟我談貞潔?真是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呢!你要是把我伺候的滿意了,或許我還可以把你從這裡帶出去!”男人不屑的笑道,說着雙手再一次朝着柳越越襲去。
“滾開!”柳越越一巴掌打了一過去,“你這個畜生,你會有報應的,我一定會爲柔兒報仇的!”
“我什麼時候有報應我不知道,不過至於你嘛,現在就會有報應了!”男人被柳越越打了一巴掌,心中十分的不爽,一巴掌朝着柳越越扇去,隨即抓着她的胳膊,朝着她的脖子上面吻了去。
柳越越竭力將他推到了一邊,想要跑出去,可是外面的門早已經被關上了,男人從後面追了上來,柳越越掙扎着,指甲在他的手背之上留下抓痕,他一把將柳越越推到了地上,柳越越的腦袋撞到了桌子角上,眼前一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