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樑蹙緊眉頭道:“阿紫,你這一說我倒想起當初子婉中春藥的事情來,當初子婉中了春藥以後,也是然後喝了一杯水以後,藥效突然增強了的,現在想來,這兩件事情如出一轍(特色少年王)。”
“嗯?難道說是同一個人下的毒嗎?”孟姜女皺起眉頭。她腦子裡突然閃過那個老道長得意的神色,“範樑,你速速去往那座小道觀裡,裡面的那個老道長應該知道事情的內幕。如果去晚了的話,怕是又會被殺人滅口了。”
“嗯,阿紫放心,我馬上就去。”範樑站起身來,就要向外走去。
“範樑,”孟姜女突然喊住他,她的臉上溢滿了焦慮,“範樑,只怕天下要大變了,你手底下有多少兵士?現在咸陽城裡究竟有多少兵士?”
範樑一愣:“唔,現在全國的兵力分成了四股,最大的一部分在大哥手裡,駐守北面邊疆,還有一部分在嶺南。我手下的兵士有限,攏共也過不去三五萬人,只是看護咸陽城。倒是王將軍手下的虎賁軍大約有二十萬左右,不過他並不在咸陽城,而是在離咸陽城五十里地之外的一個小鎮上駐紮着。咦,阿紫怎麼突然關心起這種事情來了?莫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嗯,現在咱們不說這個,你先.去把蒙毅救出來再說吧。”孟姜女若有所思的道,“對了,如果王上非得不放蒙毅的話,不妨把蒙恬這張大牌抖出來,也許看在蒙恬手裡有幾十萬大軍的份上,他還不至於輕舉妄動。”
範樑聞言卻是駭了一跳:“阿紫,你.的意思是要造反嗎?究竟是怎麼回事?”
孟姜女睨着他,想要將質疑秦.王身份的事情說出來,但是她轉念一想又覺不妥,如果現在說出來的話,只怕範樑心神動搖,就不能一心一意的爲蒙毅尋找證據了。爲了蒙毅的安危,一切還需從長計議才行。
想到這裡,她搖了搖頭道:“範樑,現在你有兩件事情.去做,一是趕快尋找出蒙毅被陷害的證據來。還有就是將你的家眷和蘭兒一家都送走,哦,對了,還有蒙夫人她們。切記要快,越快越好。”
“阿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範樑聞言更是不解
“唉……也許鬼谷子當初預言大秦變天的事情馬上就.要出現了。”孟姜女幽幽得瑟嘆了一口氣,沉吟了一下道:“現在只有兩個地方可去。一個是蒙恬那兒,不過那兒太遠,怕是路上會出什麼意外,咱們也鞭長莫及。另一個就是曲阜雲兒家。她那兒倒是一個安全的地方。我暫且修書一封,讓她們一起給雲兒送去,雲兒自有辦法保大家平安。”】
說完,孟姜女站起身來到几案邊,揮毫寫下一張.密函交給範樑。
範樑雖有滿腹.的疑惑,但是見孟姜女鎮定沉着,倒也不再耽擱,將密函收好以後,迅速走了出去。
按下孟姜女在宮裡焦急等待不說。
且說範樑出了宮門,急匆匆的回府,吩咐夫人和孩子安排出城,並派車去將蒙夫人和麒兒以及蘭兒一家接來,他顧不得細說,只說是神女娘娘下得諭旨,讓她們去往曲阜雲兒家。蒙夫人她們一聽是娘娘的諭旨,倒也不敢抗旨,於是他又派蒙平和王一飛親自護送。一行人低調的出城而去。
範樑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率領着親兵直奔西山小道觀而去。
遠遠地就見道觀前面圍着一羣御林軍,範樑暗道一聲糟糕,只怕是比別人晚來了一步。
他疾馳到山門前,帶着自己的親兵就要衝進去,誰知卻被那些御林軍擋在了外面。
範樑不禁惱道:“爾等竟敢阻攔本將軍辦案,耽誤了公事,爾等可吃罪得起?”
聽見爭執,領頭的御林軍統領連忙跑出來,看見是範樑,他連忙躬身施禮道:“末將參見範將軍,其實末將也是奉令在此看守,不得任何人進內,還請範將軍不要爲難末將。”
範樑臉色一沉,呵斥道:“奉令?誰的命令?誰在裡面?”
那統領向觀裡努了努嘴,道:“是郎中令趙成趙大人。”
範樑道:“趙成?可是趙府令的弟弟趙成嗎?”
“正是。”
範樑聞言濃眉緊蹙起來(回到唐朝當混混)。他看向統領道:“我這是奉了娘娘之命來搜查證據,今日既然你有令在身,我也不爲難你,現在我把他們留在外面,我只身進去。”說完他回身吩咐自己的兵士守在山門外,自己則率領貼身侍衛向觀裡走去。
那統領聽得神女娘孃的命令,也不敢多加阻攔,只好閃身一邊讓他進去。
剛踏進道觀裡面,趙成就迎了出來。看見範樑他拱了拱手道:“範將軍來此有何貴幹呀?”
範樑臉色一沉,道:“不知趙大人來此何事?”
趙成臉lou得意之色,道:“蒙大人竟然做出這等醜事,王上怕醜事傳出去皇室尊嚴不保,於是特派下官來此查封道觀。”
“哦,有這等事情?那些道士呢?”範樑擡眼向裡張望了一下,問道。
趙成jian詐的笑道:“嘿嘿,微臣已經按照王上的吩咐,將所有人的嘴都封住了。”與此同時大殿裡傳出一聲悽楚的叫聲。
“不好……”範樑眼皮一跳,心中暗叫不好,也顧不得與他糾纏,他迅速向殿裡走去。
走到門口,就見一羣御林軍手裡舉着大刀,正向圍在中間的那四五個哆嗦不止的道士揮去
範樑滿面怒容,猶如雷霆一般暴喝道:“住手!”
那些御林軍心神一顫,幾乎將手裡的大刀掉落在地上。
趙成臉色一變,“下官乃是在執行皇令,還請範將軍不得cha手。”
“哼!”範樑陰沉的瞪着他,“趙大人,我不管你執行命令與否,你且讓我問兩件事情我就走,絕不影響到你。”
趙成斷然拒絕道:“不行!”
“嗯?”範樑眼底閃過一絲陰鷙,他猛地欺上身來一把扣住趙成的命脈,因爲有寬袖遮掩,旁人看來兩個人卻是極其親密。
範樑笑着伏在他耳邊近乎耳語道:“趙大人,我想你也不希望看見自己殘廢了吧?”
他手上稍稍使勁,趙成只覺得自己的手臂頓時酸得擡不起來。他的額上頓時滲出豆大的汗珠來,連忙點頭道:“好,一切全憑範將軍做主便是。”
“哼!”範樑一聲低哼,手低暗暗使勁,道,“讓他們把刀放下。”
那趙成心中一驚,連忙揮了揮手,那些御林軍見此情景,退了了下去。
範樑這才挾着趙成向殿裡走去。
那些道士看見範樑不約而同的向範樑跪了下去,如搗蒜般磕頭道:“範將軍救命呀!我們可都是無辜的呀,範將軍救救我們。”
“要我救你們也不難,只要你們把事情的經過從實招來,我就回去向王上請命,饒了你們。”
那些道士稍微楞了一下,又紛紛叩首道:“範將軍明鑑,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經過,如何招來?”
“哼!”範樑一聲冷哼,“說,誰是這座觀裡的主持?”
衆道士的目光紛紛落在中間一個年級稍大的老道士身上。
那老道士臉色一變,擡眼看見趙成陰鷙的面色,他不禁渾身一軟癱倒在地。嘴裡不停的嘟囔道:“貧道並不知情,大人饒命呀,”
範樑使了一個眼色,身邊的親信過來將那老道士一把抓起來,押到他面前,範樑喝道:“事情究竟是怎樣的,你說?若不從實招來,今日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那道士渾身一顫,慌亂中絕望向趙成爬去,嘶聲喊道:“趙大人救我。趙大人救我。”
“哼!狗道士,憑什麼我要救你?留你也是多餘,我就替範將軍除掉你。”趙成嘟囔着,另一隻手突然奪過身邊一名侍衛手上的長劍徑直向那道士身上刺去。
“啊……”那道士看着明晃晃的長劍,頓時嚇得呆在那裡。
“住手!”範樑呵斥着,猛地擡起腳來踢在趙成的手腕上,就聽“哐當”一聲,長劍落在地上,那趙成也痛得蹲在地上,一張臉扭曲得變了形狀。
範樑一把將他提起來,怒不可遏的斥道:“趙大人,你未免也管得太多了一下。“
趙成忍着痛,卻是低着頭一言不發。
那道士半天才回過味兒來,他猛地跪在範樑面前,連連磕頭道:“多謝大人救了貧道,貧道全部都招,都招出來。”
趙成聞言,頓時面如死灰一般。
範樑瞥了趙成一眼,喝道:“說。”
那道士哆哆嗦嗦的道:“今日蒙上卿大人隻身一人從山上的祈福大觀下山來,到了小道觀門口,忽然倒在山門口。貧道將他救起,正在焦急之時,從山上下來一位執事,將一包藥物交給貧道,說蒙上卿大人在山上誤中了毒藥。這乃是解藥,讓我給蒙大人服下,我不疑有它,於是就將藥物按照他的吩咐放在茶水裡,給蒙上卿送了進去。誰知,那藥物竟是春藥。貧道沒有查清楚就送給蒙大人服用,害得蒙大人和娘娘兩個受身誣陷,是貧道的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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