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難道你偷偷暗戀我?(求月票!
“珍珠不都一樣嗎?你是拿來磨成粉的,又不是拿來當配飾的,還用得着講究什麼色澤光澤圓潤度嗎?何必搞得那麼麻煩?”
白司顏這回真的不是故意要跟聞人海棠擡槓,她確實是不能理解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要求。
別人說南海黑珍珠價值連城,那是因爲那種珍珠個頭大,形狀圓潤,看起來特別的華麗貴氣,再加上數量稀少,採摘難度高,纔會有價無市。
聞人海棠不過是要些珍珠粉來擦擦臉,去臨近的城裡面買串上等的珍珠就足夠應付了,還非得讓她去什麼沼澤地,去什麼冰湖……白司顏很懷疑,那種地方真的會有珍珠嗎?
對上白司顏又是狐疑又是嫌棄的視線,聞人海棠倒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只輕飄飄地哼了聲。
“你懂什麼,天岐山地處龍脈之上,集天地之靈氣,所孕育的珍珠又豈是尋常品相可以比擬的?若是別的珍珠有這般驚人的功效,爲師又何必叫你去大費周章地去採集?普天之下,也只有用那個冰湖底下的百年珍珠磨成的珍珠粉,才能讓爲師臉上的傷口在七日之內癒合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跡……”
一邊說着,聞人海棠還伸手輕輕撫了一下臉上的傷口,因爲用扇子遮着,白司顏也不知道他傷成了什麼樣,看他緊皺着眉頭鬱鬱寡歡的樣子,似乎有些嚴重。
“這個……”默了默,白司顏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問向獨孤鳳凜,“你之前不是有那個什麼什麼膏的嘛?好像對皮外傷也很有效?”
然而,不等白司顏把話說完,聞人海棠又是輕輕地一哂,打斷了她。
“別問了,他的也是從爲師這兒拿去的,已經用光了。”
“哦。”
被他那麼一說,白司顏只得作罷,看來這一趟冰湖是躲不掉了。
垂眸看了一圈趴在擔架上幽幽地散發着怨氣的衆人,雖然有袍子蓋着看不出傷勢,但從他們幾個人臉上陰鬱的表情可以看出,這幾板子打在屁股上,絕對結實,估計沒有把屁股打開花,十有八九也快爛了,所以……沒個三天四夜,這一個個的恐怕都下不了牀。
“不會今天就要我下山吧?過幾天不行嗎?等他們稍微好一點了再一起去,要不然……我被壞人拐走了怎麼辦?”
呵呵冷笑了一聲,聞人海棠掩着半張臉,眯起鳳眸瞟了過來,語調壓得低低的,聽得人一陣寒毛直立。
“你會不會被人拐走爲師不知道,爲師只知道,等過幾天你再去,爲師這張臉就沒救了,爲師要是毀了容,你覺得你的臉還會好看嗎?”
知道聞人海棠從來不開玩笑,爲了防止被刮花臉,白司顏只好扁了扁嘴脣,接受了這個懲罰……至少,比起東傾他們而言,聞人海棠只罰她下山採珍珠,已經算是格外的開恩了。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準備東西下山!”
“嗯,”淡淡地應了一聲,聞人海棠擔心白司顏一去不復返,便又追加了一句,“明天太陽下山之前,爲師要看到珍珠,否則,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爲師一樣能把你揪出來,撕爛你的臉。”
“放心,”白司顏不以爲然,回頭呵呵了兩聲,“學生就是要走,也會先把老師您套進麻袋裡,吊起來抽上一頓再走的。”
聞人海棠笑如春花,對她的諷刺並不放在心上。
“只怕到時候你下不了手。”
不管怎麼說——
先前他們定下的約定就是,她得先愛上他,他纔會放她下山。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佔盡優勢。
但是聞人海棠不知道的是,全天下什麼都可以掌控,唯獨人心不能控制,什麼都可以用來賭,唯獨感情不能……因爲誰都不能確定,下一秒淪陷的……究竟會是對方,還是自己。
“老師放心,到時候學生就算是忍痛割愛,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爲師拭目以待。”
“哼,那就走着瞧!”輕哂着留下一句話,白司顏即便轉身邁步,“小竹子,我們走!”
“好。”
白倚竹淡笑着揚起眉梢,抱着黑貓跟着走在了白司顏的身後。
見狀,獨孤鳳凜不由眉頭大皺。
“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司馬重偃的眉頭皺得比他還深。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今天早上。”
東傾夜一頭霧水,深表懷疑。
“今天早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阿言會喝酒?爲什麼你們兩個會在山上打起來了?白倚竹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看他剛纔的樣子,對阿言言聽計從的,一副小媳婦兒的樣子,真不要臉……”
“就是,他不是一向自命清高,不喜與人相處嗎?”北辰元烈也覺得很古怪,本來他對白倚竹就心存嫌隙,三番幾次去挑戰都吃了閉門羹,結果一轉眼就看到他跟白司顏走那麼近,心裡自然不爽快,“怎麼到了阿言面前,就乖順得跟他懷裡的那隻貓一樣,搞得好像他是阿言沒過門的娘子似的……”
微擡眉梢,看着那兩人走開的背影,聞人海棠也是若有所思,雖然百里司言已經在他面前親口承認了自己是個姑娘,但是看她那大搖大擺的走路的姿勢,稍微溫雅一點的男人也不見得能像她那麼爺們。
正感嘆着,耳邊,司馬重偃在沉默了片刻之後,終於用一種相當沉重的口吻,回答了衆人的疑惑。
“白倚竹確實不是阿言沒過門的娘子,但他是阿言沒過門的——夫君。”
儘管這是一個他非常不願意承認的現實,但事已至此……他不能一個人心塞!
果然,一聽到這話,衆人齊齊一陣,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什麼?!”
“你剛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阿言沒過門的夫君?”
“所以說,”半眯嫵媚的丹鳳眼,聞人海棠幽幽地得出了一個結論,“白倚竹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同百里司言指腹爲婚的……未婚夫麼?”
聽到這話,四人又是齊齊一震。
“老師!原來你知道阿言她、她是……”
聞人海棠勾脣一笑。
“爲師什麼不知道?”
“那……”司馬重偃眉峰微蹙,“你還知道什麼?”
“爲師還知道,百里司言她不止一個未婚夫,認真算起來……應該至少有三個。”
“那老師你知道——”北辰元烈回過頭,昂首挺胸,隨即用一種相當自豪,並且海納百川的氣度,坦白道,“其實學生也是阿言的未婚夫嗎?”
話音落地,聞人海棠不由微微一驚,垂眸看了他一眼,在對上那雙目光灼灼的眸子後,纔像是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道。
“你也是?原來如此……難怪你會乖乖地跟她一起迴天岐山來。”
“還有我,我也是阿言的未婚夫。”
沉然地追加了一句,司馬重偃擲地有聲宣佈了自己堅定不移的立場!
眼下,那個從小令他不恥、甚至於有些厭惡的婚約,已經變成了司馬重偃搶奪未婚妻的重要籌碼……不管白司顏承不承認那個婚約,但只要他將其亮出來,無論做什麼事,總是能比那些沒有這塊“特賜金牌”的傢伙要更爲理直氣壯一些!
而對於任何一個知道白司顏女兒身的男人,司馬重偃都非常自覺地將其判定爲二等情敵!
尤其是眼前這隻被白司顏當着衆人的面強吻了一口的傢伙,幾乎可以升級爲準一等的危險情敵了!
雖然他們兩個現在還處於相殺階段,但也許就連聞人海棠他自己都沒察覺,他對白司顏的容忍度,正在一點一點地提高……若非如此,連他們幾個都趴下來了,白司顏身爲興風作浪的罪魁禍首,怎麼可能還在活蹦亂跳地勾搭別的男人?!
“啊,你也是……”
聞人海棠又是一驚,突然間覺得這個世界好奇妙,本來幾個男人在他面前爲一個女人爭風吃醋就已經神奇了,結果現在,他們居然告訴自己,一個一個地都跟百里司言都有婚約?
這種事情不說是史無前例,但至少在現今這種男權至上的風俗習氣之下,卻也足夠叫人大開眼界,驚歎不已!
微微咋舌,聞人海棠忽而又側過頭,看向獨孤鳳凜和東傾夜。
“那你們兩個呢?你們兩個是不是?”
“上學第一天我就說了啊,阿言是我的,我是阿言的,”縱然沒有婚約在身,東傾夜也同樣是底氣十足,“他們這羣人都是後面才冒出來了,不能算!”
“哼,”輕蔑地一哂,獨孤鳳凜不甘示弱,“若論先來後到,阿言遇上的第一個人,是我。”
“不對!”北辰元烈立刻開口糾正了他,“在阿言還在蓮姨肚子裡的時候,我就摸過她了!”
“那能算嗎?”司馬重偃十分不齒,“隔了幾層衣服不說,還隔着一層肚皮,而且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都別吵了……這麼無聊的問題,到底有什麼好爭辯的?”
淡淡地嗤了一聲,聞人海棠一臉嫌棄地打斷了他們,不敢相信自己曾經一度看好的學生,居然爲了一個女人墮落到了這種地步,實在是太讓人痛心疾首了。
所以,身爲師長,他必須將他們從火海之中拯救出來!
卻不想,聞人海棠的話音還沒落下,那幾人微微頓了一頓之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轟炸。
“老師你不懂就不要插話,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擺擺手,示意聞人海棠不要多管閒事,北辰元烈繼續理論,“事實就是事實,不管你們信不信,蓮姨也說了,如果阿言只能跟一個人在一起的話,就……”
聽他又在老調重彈,東傾夜忍不住甩手打斷了他。
“去去去,同樣一句話你要說幾次?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了!”
司馬重偃微勾嘴角,冷冷一笑。
“不管怎麼樣,你說了不算。”
……
被他們幾個吵得頭大,聞人海棠不由蹙了蹙眉頭,轉頭瞥見獨孤鳳凜趴在一旁但笑不語,並不怎麼開口,便忍不住奇怪地問了一聲。
“你不是平時吃醋吃得最厲害的嗎?怎麼現在不說話了?”
輕輕抖了一下眼皮,獨孤鳳凜擡起眼眸,用一種相當輕蔑地眼光掃了另外三人一眼,繼而才扯起嘴角幽幽笑了兩聲。
“呵呵,是不是未婚夫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阿言第一個男人,這就足夠了。”
對上獨孤鳳凜睥睨的眼神,衆人先是微微一頓,繼而一鬨而散——
“切……這個更扯淡。”
“哈,扯謊也要扯個像一點的嘛,這種實在是太誇張了!”
“反正我是不信。”
獨孤鳳凜瞬間哭瞎:“……!”
這是真的!一百個真!不,一萬個真好嗎!
“爲師也不信,”抵着團扇,聞人海棠笑若春風,爾後輕啓薄脣,做了個最後的總結,“好了好了,你們都傷成這樣了,就早點兒回去好好趴着吧,也不要白費口舌爭辯了,反正過不了多久,你們心心念唸的‘阿言’就要愛上爲師了……到時候,你們就盡情地痛苦吧,哦呵呵……”
說着,聞人海棠就得意洋洋,滿懷憧憬地飄着花花綠綠的衣襬款步走了出去,院子裡好長一段時間都在迴盪着他那種張揚狂妄的笑聲。
對此,衆人在反應過來之後,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輕嗤了一聲——
“白癡!”
那廂,在行至山道上的時候,因爲黃字閣和天字閣一上一下,處於兩個方向,所以白司顏非常理所當然地跟白倚竹揮了揮手,做個簡單的道別。
“那我先下去了,改天見!”
“等一下。”
見她一扭頭就走,白倚竹不由微微拔高聲調,叫住了她。
白司顏回過身,疑惑地擡眉。
“嗯?還有什麼事情嗎?”
白倚竹淡淡一笑,道。
“我跟你一起下山,去冰湖採珍珠。”
“爲什麼?你也要用得到珍珠嗎?那我多采一點,幫你帶一份就是了。”
沒想到白司顏會這麼說,白倚竹先是一愣,繼而露出了幾許受傷的神色。
“你不想讓我跟你一起去嗎?”
“沒有啊,”對上那雙略顯失望的眸子,白司顏也是愣了愣,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傷到他了,難道她剛纔那麼說有什麼不恰當的地方嗎?“我只是覺得你自己去的話,會不會……不太方便?畢竟去冰湖要穿過一片沼澤地,那玩意兒容易陷進去,你做輪椅的話,恐怕有點困難。”
“沒關係,”聽白司顏這麼一解釋,白倚竹卻是絲毫不在意,反而喜笑顏開,“你不用擔心我,反倒是你一個人去的話,遇上什麼危險就麻煩了。”
聞言,白司顏這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換成別的地方她也就無所謂了,讓一個腿腳有疾的人去沼澤地,還是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合適。
“所以,你是因爲不放心我纔要陪我一起去的嗎?其實……那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兒,你不用這麼遷就我。”
不是說白倚竹很難相處嗎?
可這幾次見面,白司顏倒是覺得他人挺好的,雖然有時候說話是能把人氣得吐血,但只要無視那些讓人心裡不平衡的內容就好了……嗯,就是這樣!在跟白倚竹交流的時候,只要選擇性地失聰,就不會覺得心塞了!
“今天多虧你出手,黑鷹才保住了小命,就算是作爲答謝,讓我陪你走一趟吧,若不然……你出了什麼事,我也於心難安。”
“那好吧。”
見他這麼堅持,白司顏也就不推脫了。
雖然白倚竹腿腳不便,但有個人陪着總是好的,至少能說說話,解解悶什麼的。
考慮到沼澤地不好走,又要潛入到冰湖底下才能採到珍珠,白司顏沒直接下山,打算先回黃字閣取些能派上用場的裝備。
黃字閣內,在獨孤鳳凜幾人被押出去之後,剩下的學生一邊在收拾被他們拆掉的房子和院子,一邊在興致勃勃地聊着今天發生的一切。
不過是短短一天的功夫,先是白司顏喝醉了酒,再是那幅橫空出世的《草原牧羊圖》,緊接着兩人失蹤,後來又突然來一段驚人眼球的師生絕戀,最後是四打一的師生大戰……一幕接着一幕,精彩紛呈,高chao迭起,看得衆人心潮澎湃,現在還久久地不能平靜。
“快看,誰來了……”
“天啊……那個、那個不是白……白竹公子嗎?”
“他怎麼會來黃字閣?”
……
見到白司顏和白倚竹走進院子,原本紛亂嘈雜的氣氛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衆人不由齊齊收斂了神情,屏息凝神,懷着激動而又驚異的心情,朝兩人看了過來。
突然間像是動物園裡的猴子一樣被人注視着,白司顏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嘟囔了一聲。
“你名氣還真大,全天下的人都認識你。”
白倚竹聞言微微一笑,道。
“你若是換個身份,名氣一樣大,恐怕不在我之下。”
聞言,白司顏不禁老臉一紅,用腳趾頭猜也知道他說的是百里長歌的事兒……畢竟憑着白竹公子睥睨世人的智商,就算不用着手調查,要猜到她的身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靠,你敢嘲笑我?其實落水了以後,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以前發生了什麼我根本不知道,還都是從別人嘴裡聽到了……”
聽她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陣,白倚竹並沒有插嘴,一直等她抱怨完了,才微擡眉頭問了白司顏一句。
“你是真的失憶了嗎?”
白司顏一頓,臉色頓時就僵了幾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種試探,她已經聽了不下三次,雖然她的行徑是讓人覺得很可疑……但不管她是誰,最爲利益攸關的只有聖宣王府,而現在她是以百里司言的身份來天岐書院的,其他人在相交未深的情況下就把她的老底挖得一清二楚,這種感覺自然是讓人覺得極度不爽的。
聽出白司顏口吻之中的不快,白倚竹不由開口解釋了一句。
“你不要誤會,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說……你這樣挺好的,不管你是誰,我希望你能當一輩子的百里長歌。”
聞言,白司顏心頭一動,更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你這話說得好奇怪,我本來就是百里長歌,還有……你幹嘛這麼關注我?該不會你偷偷暗戀我吧?”
插科打諢慣了,白司顏本是隨口這麼一說,卻不想白倚竹笑盈盈地回了她一個字——
“是。”
表情一滯,白司顏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擺擺手澄清。
“開玩笑的,我只是隨口那麼說說而已,你就不要逗我了……我有幾斤幾兩我自己還不清楚麼?像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看上我。”
“但我不是開玩笑的。”
白倚竹不僅姓白,連性格也很白,說話更直白,不拐彎,不抹角,直擊對方小心臟!
“你雖然有很多缺點,但也有很多好的地方,本來我也是不喜歡你的,我覺得你的性格太聒噪了,很招人煩……”
唰!唰!唰!
白司顏感覺膝蓋一疼,連中三箭!
他確定他是在誇她?快住手好嗎!她的玻璃心很脆弱的,快要承受不住了!
“但是你今天趴在我腿上念着南宮芷胤的名字的時候,那種感覺……很溫柔,就像孃親念着父親的名字那樣,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我很喜歡。”
白司顏:“……”夠了!小竹子你就承認吧,你其實是個戀母癖!
“還有你救下黑鷹的時候,我很感激你。” Www ¸Tтkan ¸¢ O
白司顏就是禁不起人誇她,臉頰莫名地又紅了三分。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啦,你不用太認真的……換成是別人的寵物,我也會出手的……”
“所以,”白倚竹嘴角輕揚起,笑若聖母,“你很善良。”
嗯……她也覺得她很善良!
“後來,你教訓我大哥的時候,我覺得你特別的……”
“是不是特別正氣?”
“不是。”
“那是特別帥氣?!”
“也不是。”
“那就是特別的——”
“粗暴,”白倚竹乾脆利落,用一個簡單粗暴的詞彙,做了最後的總結!“我覺得身爲一個姑娘,不應該那麼粗魯,所以你應該多跟我在一起,我可以教你一些文雅的事情,比如煮茶,彈琴,畫畫……”
扯了扯嘴角,白司顏能感覺到白倚竹是真心爲她好,但是呢——
“不是,等一下,我覺得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微斂眼瞼,白倚竹眨了眨他那清純的雙眼,疑惑地反問。
“爲什麼?”
“因爲,”擡手扶額,白司顏暗暗咬牙,終於直面了慘淡的人生!“你要是看過我畫的畫,肯定會對我絕望的……真的,我已經放棄治療了,神也救不了我……”
“別擔心,”白倚竹還是非常的自信,“我救你。”
看着某位立志成爲人生導師的天才少年那麼信誓旦旦的樣子,白司顏忽然有些不忍讓他失望,只好默默地轉移話題。
“咳,先不說這個了……聞人海棠給出的期限只有一天,我們必須趕在天黑之前到那個冰湖的旁邊,不然時間上恐怕會來不及。”
“嗯。”
白倚竹點點頭,倒是沒有繼續糾纏。
“喵——”
趴在腿上休息了一陣,黑貓逐漸安撫了心神,穩定了情緒,再提起眼皮看向白司顏的時候,雖然還有些彆扭,但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敵意,反而想跟她親近,又不知道該怎麼下爪。
“對了,這隻貓也要帶上嗎?要不現在放在我這裡?黃字閣應該還是比較安全的。”
“不用了,”白倚竹淡笑着謝過了她的好意,解釋道,“獨孤鳳凜他們要是回來,不會對黑鷹好的。”
“怎麼,你跟他們有仇?”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
“哦。”好深奧啊,聽不懂……
本來還以爲白倚竹坐着輪椅不方便,但直到氣喘吁吁地跑下山腳,跟那個氣定神閒早就已經在山底下等了很久的傢伙匯合自後,白司顏才發現……她還是擔心自己比較好!
智商逆天武功超羣的人,根本就用不到她操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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