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誤入皇子書院 224、現在滿意了嗎?
聽到這話,東傾夜只覺得心頭怦然間一大動,彷彿“轟”的一聲燒起了熊熊的火焰,滾燙而灼熱,像是要把他這輩子的歡喜在剎那間燃盡!
那種激動到連大腦都無法思考的心情,是東傾夜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大概就是——
狂喜!
他不是傻子,白司顏也不是笨蛋。
她不會不明白,一旦他在她身上中下了蝴蝶蠱,意味着什麼!
可是她非但沒有因爲他之前動的小心思而生氣惱火,甚至還主動邀請他,明明白白地開口……讓他在她身上下蠱!
東傾夜知道,白司顏之所以這麼做是爲了讓他安心。
但是這樣的待遇……未免也太好了有沒有?!
好到讓東傾夜覺得不可置信,甚至還以爲那只是他的幻覺,幻聽!
因爲太過喜出望外,東傾夜硬是愣了好長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心下仍是帶着幾分狐疑,生怕剛纔是自己不小心聽差了,不由得開口求證了一遍。
“真的……可以嗎?”
白司顏挑眉,笑着反問。
“有什麼不可以的?”
東傾夜語帶忐忑,畢竟下蠱不是小事,這蝴蝶蠱一下,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
“蝴蝶蠱極爲霸道,一旦發作起來,不要說是你,便是我……也不見得能承受住……”
“那就……”
白司顏聞言低低一笑,鼻尖抵着他的鼻尖,輕輕地呵出了一口熱氣,撲在臉上有些微溫,又有些酥麻。
“……不要讓它發作啊!”
話音落下的剎那,東傾夜的心頭頓然間又漏了一拍心跳。
他沒有聽錯,白司顏也不是在開玩笑。
她是知道蝴蝶蠱的厲害的,就像是套在手腕上的鐲子,戴上了就再也摘不下來了,可她還是義無反顧地要他給她戴上……明明,她那麼不喜歡受制於人。
這一回,卻甘願受制於他,甘願長長久久的,將他留在身邊。
“好!”
確定白司顏是認真的,東傾夜當即點頭答應了下來,眉眼間的笑意像是要溢出來一樣,不再多做遲疑,張開嘴巴對着白司顏的脣瓣就咬了下去!
“那就不讓它發作……!”
這麼好的機會,又是你情我願的,東傾夜就算是傻子也不會虛情假意地拒絕,更何況他本來就存着私心,本來就……很沒有安全感!
這蝴蝶蠱一下,就相當於拿到了一張長期飯票,就意味着每隔四十九天,就能吃到一頓肉!
哦呵呵呵呵!
如此優渥的福利待遇,能得到白司顏這樣的厚愛,就算是做夢……東傾夜都能直接笑醒過來好嗎?!
“嘶——”
即使東傾夜已經儘量放輕力道了,但下蠱必然要見血,故而這一口咬得不算太溫柔,白司顏忍不住倒抽了一小口冷氣,本以爲咬破了嘴脣會有腥血的味道,然而剎那間卻是脣齒含香,溢滿了一股香甜的氣息。
見東傾夜鬆開了牙齒,白司顏不由問了一句。
“好了嗎?”
“嗯。”
東傾夜伸出舌頭,輕輕掃去了她脣瓣上的血跡,胸口處的心跳強烈而有力,連帶着原本有些冰白的肌膚都染上了瀲灩的光澤,散發着一絲絲的熱度。
“這麼快就好了?”本來還以爲蝴蝶蠱有多神秘,卻不想比打針還要快,白司顏下意識擡手摸了摸微微有些刺痛的嘴脣,傷口竟是很快地癒合了,“那蠱是藏在你牙齒上的?”
“是。”
“你該不會一直帶着這蠱吧?”
“從母后在我身上種下蠱母的那一天開始,這蠱就在我身上了。”
“唔……那這蠱不會跑出來嗎?”
據她所知,蠱分很多種,但絕大部分好像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蟲子,而且是活的,貌似還會動!
“不會,它們藏在牙齒裡,除非嗅到血腥,纔會跑出來。”
“原來是這樣,”白司顏微微頷首,還是覺得很神奇,“那萬一你不小心咬到自己了,豈不是也會中蠱?”
東傾夜懷抱着白司顏的嬌軀,口吻之中滿滿都是寵溺,不帶一絲一毫的厭煩,只淺笑着仔細地解釋給她聽。
“我的身體裡種下了蠱母,血的味道就會變得不一樣……就算不小心吐了血,它們也不會感興趣的。”
聽他這麼一說,雖然不知道是個什麼原理,但多少也有些道理,白司顏暗自琢磨了一陣,越來越覺得這玩意兒太深奧,又很邪門,便沒再研究,只還有些奇怪。
“對了,剛纔好像嚐到了甜味兒,還很香……也是那蠱蟲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白司顏說着不由猛地一纏,不受控制地抖了兩抖,忍不住嚎叫了起來,“臥槽!我該不會把那些蟲子吃下去了吧?!好惡心啊!”
看到白司顏反應這麼激烈,東傾夜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原來你怕蟲子,我還以爲你什麼都不怕呢……”
“不是怕!”白司顏渾身緊着神經,糾正他,“是噁心……難道你不覺得噁心嗎?天啊,受不了了,我要去漱口了,感覺怪怪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見她要起身,東傾夜反而摟得更緊了,笑着安撫了兩句。
“放心吧,蝴蝶蠱只會循着腥血跑到你的血肉裡,不會留在外面的,那些甜味兒是它們吐出來的細絲,可以稱得上是極品的療傷聖藥……你看,剛咬破的嘴皮,現在已經完全好了。”
聽到這話,白司顏才稍稍放寬了心,側身躺了回去,下意識伸出舌頭尖舔了一下脣瓣,果真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好像剛纔溢出了血珠的不是她嘴脣似的。
黑暗中,東傾夜就那麼輕輕地擁着她,靜謐的屋子裡,似乎還能聽到兩人略顯快速的心跳聲。
不是很急,卻也並不平緩。
白司顏之所以心跳加快,是因爲剛纔被那蝴蝶蠱的氣味兒嚇到的。
至於東傾夜……
能撿到這天大的便宜,恐怕這整個晚上……心情都無法平靜下來了。
伸手撫着他的臉頰,幾乎能明顯地感覺到嘴角處微微上揚的弧度,白司顏不由跟着揚起眉梢,見他這般開心,她自然也跟着高興。
“小狐狸,現在滿意了嗎?”
湊過去輕輕親了一下白司顏的嘴角,東傾夜的聲音溫柔得幾乎能擰出水來,甚至還帶着一絲絲甜到骨子裡的羞赧。
“嗯……滿意……”
白司顏笑着壓低了聲調,問得意味深長。
“還想更滿意嗎?”
東傾夜七竅玲瓏,根本用不着白司顏再點撥些什麼,立刻就傾身覆上了那兩片柔軟的脣瓣,將一個熾熱的字節呵入了她的口中——
“想!”
再一次被狂風暴雨般的熱情淹沒,白司顏深深地覺得她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然而,總有那麼一些人,會讓人忍不住想要多寵他一點。
當然前提是在他的表現比較“好”的情況下。
否則……嗯,一切免談!
月色如雪,夜深露重,在幾番香汗淋漓之後,白司顏終於經不住洶涌而來的睏意,閤眼睡了過去。
東傾夜伸手幫她蓋好錦衾,垂頭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眉眼兒彎彎的,笑得像是一直狡黠的小狐狸。
他給白司顏種下的蝴蝶毒,喚作“七不離”。
七不離。
意爲此生不棄不離。
東傾夜沒有告訴白司顏的是——
若要解蠱,需飲身種蠱母之人的心頭之血,連飲七七四十九日,蠱毒得解,而蠱母之軀……必死無疑!
這纔是蝴蝶蠱最終的真相,殘忍而美麗,只爲此情不渝。
第二天一早,東方露白,太陽還沒有出來。
屋子裡,長得帥的人已經起來了,而醜的人還在睡覺……咳,錯了,是賢惠的小夜子已經起來了,而被折騰了一宿的白司顏還在睡覺。
因着兩人昨晚上太過激情,哪怕夜裡氣溫有些微冷,也出了不少的汗,整個人都有些黏糊糊的,不是很舒服。
第一次嚐到甜頭,東傾夜在欣喜之外,卻是不敢怠慢。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白司顏第一個男人,所以……爲了能給她留下一個好印象,他當然要做得比其他任何一個人都好,好到讓白司顏習慣了依賴他,再也離不開他,從而把那些煩人的傢伙遠遠地甩開!
他說了,他不要求白司顏爲了他妥協什麼,遷就什麼,但這並不表示他不能對那些個情敵出手,也不代表他不會在白司顏面前盡心竭力地——爭寵!
差不多等太陽從雲海中冒出了半個腦袋,白司顏才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渾身上下是意料之中的痠痛,但在酸脹之外,卻又感覺到絲絲的清涼和舒爽,而不像之前幾次那樣,好似整個骨頭都散架了。
懶洋洋地翻了個身,伸手一攬,身邊空空蕩蕩的,白司顏不由睜開了眼皮,往身側的牀板上瞄了一眼,沒有看見東傾夜。
擡眸往屋子裡掃了一圈,還是不見他的影子。
支撐着手臂坐起來,白司顏打着哈欠撓了撓頭髮,垂頭瞟了一道,卻見自己身上已經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服,身子好像也已經被人擦乾淨了,沒有任何粘膩不適,乃至於整套被子和牀單都被換了一遍,整潔乾淨,帶着絲絲馨香,並沒有任何歡好之後留下來的味道。
要不是確定身上穿的不是昨天的那一套衣服,白司顏都要忍不住懷疑……她昨天夜裡是不是僅僅只是做了一場春夢?
正琢磨着東傾夜這般神神秘秘地,不知在搞什麼鬼,就聽到房門吱呀一聲被推了開,緊接着便見東傾夜拎着一個食盒走了進來,見到她坐在牀頭,即便揚起眉梢笑盈盈地看着她。
“你怎麼起來了?我還想等你再多睡會兒再叫醒你呢,是不是剛纔我開門吵到你了?”
“沒有,”白司顏掀開被子下了牀,一聞到食物的香味兒,整個神經立刻就興奮了起來,“——我是被那個叫醒的。”
看着她目不轉睛地盯着食盒,東傾夜嘴角的笑意不由更深了幾分,即刻快步走到桌邊放好了食盒,轉而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塊乾淨的長巾,浸到早就盛好水的木盆裡沾溼,隨後又擰到七分幹,再回過身遞到了白司顏的面前,柔聲道。
“先把臉洗了再吃早膳吧。”
白司顏伸手接過面巾,對東傾夜這種全方位的服務表示相當滿意,當即點了三十二個贊!
等擦乾淨臉,漱完口,東傾夜已經把食盒裡的點心膳食都拿了出來,一一在桌面上擺好,繼而像是小媳婦一般坐在邊上,等着白司顏走過去才一起動筷子。
見狀,白司顏不由心情大好,立刻大步走上前,就着他的嘴角吧唧了一口,稱讚道。
“真賢惠!我果然沒有白疼你!”
東傾夜微微垂眸,頗爲羞澀地頷首,低聲道。
“應該的。”
“來,多吃點,你太瘦了……骨頭硌得有點疼……”
白司顏先是夾了一筷子的醬肉到東傾夜的碗裡,繼而才捧起碗喝了口粥。
別看這先後順序只是個小細節,對別人來說可能算不了什麼,但是對於號稱史上第一吃貨的白司顏而言,這樣的待遇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東傾夜自然知道這一點,心下又是一陣盪漾,伺候起白司顏來也更加賣力了。
這廂,兩人你儂我儂情意綿綿,不是神仙,勝似眷侶。
隔着幾堵牆的某間屋子裡,卻是風刀霜刃,酷寒到了極點。
被聞人海棠堵了一整個晚上都出不了門的北辰元烈已經直接氣瘋了,甚至連獨孤鳳凜都按捺不住,鐵青着臉色表示完全無法理解——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聞人海棠搖着團扇,幽幽冷笑。
“當然知道。”
“那爲什麼還要攔着我們,不讓我們去找阿言?你不是也不想讓東傾夜那小子佔便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