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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情願地叫了,我心裡好笑,這小子還挺有性格,知道我是後媽。我細細看了看大格格,立在那兒竟有些容惠格格的韻味,難怪說侄女像姑姑,這話一點不錯。瞬間對她好感大增。
我放下暖暖,笑着問她:“跟哥哥姐姐們玩什麼呢?”她嘟着臉蛋,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來,我看着我嬌憨可愛的小女兒,心裡被喜愛脹得滿滿的。
大格格怯怯地看了我一眼,低聲道:“回額孃的話,我們剛剛見着,並沒有玩什麼。”
我溫和地看着她,點了點頭。這個樣子又像極了勻芷。再轉頭看着弘昌,四歲的小男孩皺眉噘着嘴煞是可愛,我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蛋,看着這些正在成長中的孩子們,突然意識到沉溺於憂傷中只是一種逃避,總會有新生命再出現的。
弘昌不滿意地掙脫了我的手,我好笑地說:“這樣吧,額娘同你們一起玩。”
乳母們立在一旁,都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我開始給他們講解剪刀、石頭、布以及跳格子的原理,親自上陣示範,贏的人前進,輸的人後退。三個孩子跟着我玩得不亦樂乎,孩子畢竟是孩子,純潔善良又容易滿足,一點小遊戲就是無上的快樂。弘昌與我正式和解,在他贏了我,贏了他的姐姐妹妹,跳在了最前面。
我很喜歡在沐浴完了之後,換上件寬鬆的衣服,在竹藤椅裡坐了,一壺清茶,三個孩子,一方天地,歡聲笑語。故事總是我臨時抱佛腳得來的,前天晚上在書房裡有目的地看了,精心挑選了,想好了要告訴他們的道理第二天才敢在他們面前說出來。弘昌還不到上學堂的年紀,大格格跟暖暖身爲女子,讀書是件可有可無的事,所以平日裡說得隨意舒心,他們也樂得有人陪他們玩。
在故事與遊戲中度過了整個夏日的清幽光陰,我望着窗外蕩在鞦韆上的孩子們,想念他們父親的身影。
杏兒笑着說:“格格總是很會哄孩子,一點都沒有長輩的架子。”
我微微笑着閉了眼。
“暖暖,你真是個賴皮鬼,快些下來,我要玩。”弘昌的聲音。
“嗯嗯,我不,姐姐你玩吧。”暖暖的聲音。
“不了,妹妹玩吧,你一個男孩子還是兄長成天跟我們混在一起真不害臊。”大格格的聲音。
胤祥回來了,九月的秋天,天空晴朗明淨高遠澄透的時候。微風徐來,彼時我正站在院子裡給他們講三十六計的最後一計美人計,之所以放在最後,是因爲這個計謀說白了就是拿美女去誘惑敵方的上層,以亂其陣腳,這可是大大的不妙,涉及了些許隱晦的東西,一個講不好就容易誤導這些早慧的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