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世界大戰很快結束了,戴安娜沒有感覺到阿瑞斯的存在,除了魯登多夫,她也沒有再見到類似的戰爭狂人,聽說發明毒劑的科學家已經被送上了軍事法庭,下場不明。
戰後,戴安娜幹了很多事情,加入過紅十字會,當過孤兒院的老師,她賣掉了自己從天堂島帶出來的幾枚古希臘金幣,換來的英鎊都變成了食物,送給那些餓着肚子無家可歸的人。
雖然她能幫助的人仍然很少,在世界上其他地方,還有更多戰爭受害者需要幫助。但人類在她的面前展現出了無比的韌性,工廠迅速恢復生產能力,人們擦乾眼淚,努力把生活恢復到原來的水平;美國甚至大力幫助德國恢復經濟,解決饑荒……
等把第四個孤兒院的淘氣鬼都送出去,距離一戰已經過去了18年,戴安娜辭去了工作,卸下了擔子,從倉庫中推出造型毫不落後的摩托車,踏上尋找莫鐵的旅程。
等她回到當年分開的小河邊,環境早已不同,但有兩個人正在露天野營。
紅白格子的餐布鋪在地上,竹籃子放在一旁,裡面的食物整整齊齊地擺了滿地。
戴安娜停下車,走過去,跟他們坐在一起。
“中午好,戴安娜,要來點果醬麪包嗎?”莫鐵笑呵呵地問道。
“不用,來點牛肉丸子吧,我喜歡吃冴子做的丸子。”戴安娜不客氣地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看起來你的狀態不錯嘛。”
“嗯,還行。”
“那你找到了嗎?拯救人類的理由?”
戴安娜接過冴子遞來的丸子,道聲“謝謝”,說道:“沒有,我發現人類跟我想象得的確不同,他們並沒有那麼善良、勇敢、理智。”
“那你不打算拯救他們了嗎?”莫鐵好奇地問道。
“不,這是個錯誤的問題。他們其實不需要誰來拯救,自己就能過得很好,只要沒有人故意搗亂。”戴安娜意有所指地說道。
莫鐵笑了:“你這是聽到什麼消息了嗎?”
“當然,德國的新元首和軸心協定,你們也應該知道吧。”戴安娜看了看莫鐵和冴子。
冴子微笑迴應,莫鐵想了想說:“你認爲阿瑞斯在其中發揮了作用。”
“當然,除了他,沒有人這麼渴望把世界重新推入戰爭的深淵。”戴安娜平靜地說道,即便是說起戰爭,她也不像十八年前那麼激動。
“和平……只是連綿不斷的戰爭之間,那短暫的停火罷了。”莫鐵感慨道。
戴安娜面帶笑意地說道:“這可是修昔底德的名言啊。”
“哈哈,當然,你走之後,我好好惡補了一番古希臘史。”莫鐵笑道,“那你打算怎麼做呢?”
戴安娜放下刀叉,稍微有些嚴肅地說道:“阻止一場戰爭的其中一個方法是,樹立一個更強大的敵人。”
“你是說……?”
“沒錯,阿瑞斯躲起來的時候,我找不到他,那我阻止了人類之間的戰爭後,他應該就忍不下去了吧。”
“你想具體怎麼做呢?”
“暗殺!我要殺死每一個推動這場戰爭的人,在他們的屍體上留下我的名字,告訴他們有雙眼睛在黑暗中注視着一切,直到他們停止自己的行爲。”戴安娜語氣微冷地說道。
一直沒有什麼舉動的冴子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又瞥向莫鐵。
莫鐵趕緊做出投降狀,連連說道:“絕對不是我教她的。”
戴安娜疑惑不已。
莫鐵尷尬地說:“我其實活了很久,人們有時候會給我起一些外號。我沒記錯的話,有一個就是‘天下第一殺手’,大概是在我殺掉一整個國家的王室成員以後。”
戴安娜聽後,衝着莫鐵豎起大拇指:“幹得不錯!對我們來說,這是最有效也最省力的方法。”
冴子清澈的聲音響起:“我陪你去吧。”
這是對戴安娜說的,言外之意就是莫鐵不要插手了。
莫鐵裝模作樣地鼓掌道:“冴子出手就好辦多了,你們一定能成功阻止阿瑞斯的。”
腦海裡,他卻對小鐵抱怨道:“怎麼回事啊?都十八年了,我見都沒見過戴安娜,冴子怎麼還是提防着她?”
小鐵一翻白眼:“你問我我問誰嘍,誰叫你有時候忍不住想要捏一個跟戴安娜長得差不多的分身出來呢。”
“……”
之後,戴安娜重新入隊,並拿出分身23737號,三人重新搬到了海上去住。
“衛星”每分每秒都彙報着最新的情報,不到一年時間裡,包括德國、意大利在內的幾個國家摩拳擦掌,議會或者國會中常常爭吵不休,等這些聲音都平靜下來的時候,統一的意志形成了,戰爭的腳步來臨了。
終於,德國最先出動,打算以閃電戰的方式奇襲波蘭。
令人吃驚的是,當天晚上,開赴波蘭的德**隊被人幹翻了。
根據受傷的倖存士兵所說,他們遇到了兩個女人,其中一個女人拿着一面盾牌衝向他們,一上來就撞翻了裝甲車,他們開槍還擊的時候卻發現子彈根本無法對她造成一點傷害。
這個女人如入無人之境,橫衝直撞,直奔長官的軍車,握着一把鐵劍,一頓亂砍,就把他們司令連人帶車全部切碎了。
之後,她還根據軍官服的不同向下連砍三級,至少數百人在這次襲擊中喪生。
小鬍子大怒,斥責波蘭進行不人道的人體試驗,不把女人當人看,竟然對她們殘忍的進行人體強化研究。
政治上罵得響亮的同時,下手卻很黑,小鬍子又派出了另一支部隊,這次連坦克都帶上了。
可惜,那兩個女人又出現了。
她們這回直接扛着炮筒,把坦克翻了個跟頭,連帶最高長官又是連殺四級。
英法等國終於反應過來了,他們當機立斷,打算來個“後”下手爲強。
然而,現實狠狠打了他們的臉,那兩個女人又出現了,這次是她們中另一個出手。
沒有驚動營地內的任何一個人,夜間行軍的時候,突然就炸營了,因爲上校以上軍官的人頭都不見了,就連他們身邊的衛兵都沒有發現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