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西西累了,你們先去我的房間休息吧,房間我沒動過。這邊我來處理。”
瞥了眼滿屋的狼藉,靈狐輕嘆了一聲。
安辰墨也不再推辭,牽着諾西來到了靈狐的房間裡。
諾西淡淡的看了眼安辰墨,似有話要說,卻始終沒有相問。
“小傻蛋,乖乖睡覺,不要想太多!有我在,別怕。”
看到諾西欲言又止的樣子,安辰墨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把她抱在了牀上,俯身在她額頭印了一個吻。
“睡吧,連續二十多個小時沒好好睡覺,你黑眼圈都出來了。”
“墨。”諾西擡起纖手勾住安辰墨的脖子,滿眼的柔情。“不管接下來會遇到什麼,我都希望和你在一起!”
她要與他同生共死,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
“快睡。”
撩開被子,安辰墨把諾西攬進了臂彎,像拍嬰兒似得哄着她睡覺。諾西安心的躺在他的懷中,沉沉睡去。
看着臂彎中睡得不太踏實的戀人,安辰墨眉心緊鎖。
那幫逃離的殺手,應該是科爾試探他們反應的。就他揣測,他應該不會再派人來打擾他們。
只是,科爾的舉動讓安辰墨分外惱怒。再加上意外得知了k這個人,讓他心中本來已經開始癒合的傷口又被撕開,讓他無法平靜。
以至於很多事情都理不清頭緒,他無法找到一個平衡點!
見得諾西漸漸深睡,安辰墨悄悄抽開了手臂。躡手躡腳的走進了大廳。
片刻後,靈狐也處理好隔壁的事宜走了回來。
眼下正是《極致追蹤》開拍之時,這些比較負面的新聞不太好曝光。酒店也怕引起麻煩,所以大家也都息事寧人的不了了之了。
看着安辰墨一臉悵然的模樣,靈狐走上前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兄弟在,什麼事我們都要一起承擔。”
“靈狐,我懷疑,小傻蛋親生爹哋的死,也跟這枚“翡翠冰荷”有關。”
“?他不是裴浩南買兇殺的嗎?”
“不,我想來想去,能讓白鯊製造那麼大一起車禍,不太像是單單的謀殺。否則他只需要一顆子彈就能夠解決。我覺得這其中,必然還有不爲人知的秘密。”
安辰墨的臉色特別凝重,一想到這一連串的事情是由一塊玉佩引起,他的心裡就特別的不平靜。
因爲外界現在傳言是林家的後人擁有了這一枚玉佩。如此說來,諾西的危險是很大的。
眼下這些層出不窮的殺手,他搞不清是針對他,還是針對諾西!
如果針對他,倒也好受點!如果是針對諾西,他絕對不允許!
安辰墨的話讓靈狐也慎重了起來,他眉峰收緊,瞳孔泛起一絲冷光。
“老大,你放心。我們會慢慢的抽絲剝繭,讓這一切都浮出水面。我不會讓兄弟們白死,也不會讓你的老丈人不瞑目。”
“這些事,不要在小傻蛋面前提及。她還小,有些東西還不能承受。”安辰墨重嘆一聲,心裡隱隱作痛。
諾西是一個很重情義的女孩,如果她知道當年裴浩南買兇殺了她的親生父親,她一定會瘋狂!她絕對有摧毀裴氏的力量。
她是一個純潔的女孩,她的手上沒有沾染血腥。所以安辰墨不想讓她的世界也變得血雨腥風!
他只想好好保護她,讓她在他的呵護下,幸福的成長。爲他生兒育女,與他執手一生。
靈狐微微點了點頭,一臉的唏噓。都說豪門恩怨深,還真是不假。
“我通知雪狼先把k這個人查清楚!”
“還有弗萊德的背景,看一下當年他們讓煉獄的人送玉佩的動機,是不是爲了引出小傻蛋身上的那一塊。”
“我明白!明天我去好好教訓一下那幾個人。”
“不,先不要慌。看看他們還能做出什麼事!到時候重擊他們。”安辰墨冷哼一聲,瞳孔迅速掠過一絲寒光。
惹怒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靈狐點點頭,起身瞄了一下窗外的天色。天空已經露魚肚白,一縷晨陽已經從雲端映出了弱弱的光芒。
“天快亮了,你睡一覺。等會出發我叫你!”
“也好!”
揉了揉腫脹的太陽穴,安辰墨起身朝着臥室而去。靈狐則打開隨身攜帶的電子設備,與在爵士商務酒店的雪狼他們開始連線,查詢k的資料。
……
無名小鎮,舊倉庫中
科爾依靠在破舊的機器上,眉間有些許的疲憊,但更多的是憤怒。
他冷看着幾個殘兵敗將,嘴角泛起一絲譏諷。
相對比較漠然的,是坐在轎車引擎上的蕭元和弗萊德。
弗萊德吸着香菸,俊朗的臉頰上有一絲憂鬱。他的氣質絕對是王子類型的,特別的養眼。
蕭元則玩弄着手中的槍,時不時的瞄一眼科爾。他的樣子極爲淡漠,但眼底卻有一絲犀利的光芒。
他不知道科爾從哪裡找的這幾個人,但卻因爲他做事不與他們商量而有些惱怒。
雖然滅了安辰墨是他們三個人一致的想法,但諾西可是和安辰墨在一起。
昨夜去的七個人,還好是灰溜溜的回來了。如果傷了諾西,他也不會饒了這幾個人。
“科爾,天都要亮了,你打算怎麼辦?”弗萊德冷冷開口,捻息了手中的香菸。
那幾個人也都冷冷的看着科爾,眉間有些挫敗,也有些驚魂未定。
想來,安辰墨帶給他們的,不單單是身上的痛楚,還有心上的驚悚。
“k在哪裡?”科爾微眯起眼睛陰戾的問道。雖然他一直都與k聯繫,卻還從未見過此人的真容。他很好奇。
“老闆是不會見你們任何人的。”
“你們灰溜溜的回來,難不成還想問我們要佣金?”科爾不屑的挑眉。
“你們說好的,給他們點警告!如果你一開始說格殺勿論,那麼我們幾個兄弟也不會受傷。”
“把k叫來,錢一分不會少。”科爾翻了翻眼皮,轉身跳上了法拉利。“你給我地址,我自己去找。我有事情跟他談。”
“……我要請示一下!”
看着那人去打電話,科爾轉頭問弗萊德要了一隻香菸點上。靠着車門猛抽了起來。
他找了七個人去教訓安辰墨,卻都被灰溜溜的打了回來。他其實早就預料到是這個結果了。因爲蕭元說過,當初殺掉白鯊的,就是安辰墨。
他既然能夠把白鯊和一干僱傭兵滅了,那這七個人能夠活着回來,也算是他大發善心了。否則這幾個人,也怕是炮灰。
再派殺手去,如果不是頂尖的人,是不敢公然下手的。否則被安辰墨發現,到時候又怕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怎麼辦呢?
“科爾,我覺得還是先不要下手了。見機行事吧?反正眼下也沒什麼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萬一這些人把諾西傷了,那我是不會饒恕的。”蕭元探頭看着科爾道。
科爾冷冷掃了眼蕭元,輕哼了一聲。
“你好歹也是黑社會老大的兒子,你怎麼連一個演戲的都對付不了呢?”
“那安辰墨可是在煉獄服役過的,他不是一般的人。我聽說他之所以進娛樂圈,是因爲當初那批特種兵裡僅剩的五個兄弟都限制出境。所以他才用這種方式在各個國家來去自如。他不是爲了演戲而演戲,而是爲了給他的兄弟們復仇。我對付不了他,很正常。”
蕭元挑了挑眉,很不以爲意。他起碼敢和安辰墨單挑,這不是誰人都敢的吧?
“這個人,的確不容小覷!”弗萊德鑽進法拉利,也輕嘆了一聲。
他和安辰墨沒有太多接觸,也僅限於在賽場上見過一面。再則就是在他和諾西演出後,被他暗算摔了一跤。
他對他更多的瞭解,在於他對以boyyd爲首那五個財團的報復。他竟然能夠把藍爵逼到那種地步,這絕不是一般人能夠幹出來的。
眼下五大財團都多多少少受到影響,短期內怕是不敢再與安氏較量。
也因此,弗萊德知道,安辰墨這個人,絕對不好對付!更何況,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有一個團隊,個個都是精英。
不一會,打電話的傢伙大步走了過來,把電話遞給了科爾。
“k要跟你說話。”
科爾蹙眉,接過了電話。電話裡,傳來k那做過特殊處理的聲音。
“你一個人來碼頭,對了,帶上這次的佣金。如果沒膽量來,就不要再提見我的事情了。”
“我爹哋見過你嗎?”
“這個不重要!”
“好,我馬上去!半個小時後見。”
放下電話,科爾的臉色很是凝重。這個k,還是他從威廉莫爾斯口裡得知。
上次攀巖時襲擊安辰墨的幾個人,就是莫爾斯下令的。
科爾想了想,又撥通了莫爾斯的電話。
“爹哋,k是個什麼人?”
“你找他做什麼?你在哪裡?”
“大哥死的那麼慘,我想給大哥報仇。爹哋你放心,我會沒事的。”
“k這個人很狡猾,你要當心點。不過他只認錢,不認人。”
“你見過他嗎?”科爾蹙眉。
“沒有,他比較神秘。”
“我明白了!”
放下電話後,科爾沉思了片刻。他還是打算親自見見k,因爲他的確需要他的幫助。
科爾把弗萊德和蕭元留在了十字路口,自己驅車直接朝碼頭而去。
此刻天色已經微亮,晨風習習,伴着一絲絲的潮溼的氣息。幾隻小鳥在空中飛來飛去,嘰嘰喳喳的叫的很歡騰。
科爾吹着口哨,強迫自己輕鬆一點。
當車緩緩駛入碼頭時,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科爾眼簾。他微微一震,下車緩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