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戰火停歇,諾西大汗淋漓的躺在牀上,重重的吸了一下鼻子。
“咦,鼻子不塞了也!”
“是嗎?那要不要再來一次火熱的戰鬥?說不定連腿傷也好了呢?”安辰墨揉着她的渾圓,餘興未盡的道。
諾西支起身子,趴在他的胸膛一臉邪魅的看着他。
“把子彈打光了,明天怎麼開飛機?”
“庫存很多,不擔心!”
環住諾西的嬌軀,安辰墨輕撫着她潮紅的臉頰,眉間盡是柔情。
“小傻蛋,你在我身邊,就覺得自己的世界是完美的。沒有你的日子,想起來就不寒而慄。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那你要保證不惹我!”諾西擡起指腹輕觸安辰墨的脣瓣,瞳孔亦漾着濃情。
她又何嘗忍心離開他呢?沒有他的日子,世界全無色彩,暗淡一片。
“不惹你了,再也不想嘗試這種蝕心的痛。”他捧着她美豔的臉頰,情不自禁的含住了那微翹的脣瓣。
諾西眯起眼睛,感受着他柔情的親吻。
兩人之間的愛火,又在瞬間點燃!
他們無休止的纏綿着,愜意的宣泄着自己深埋的濃情。
直到天微明,他們才眷戀的摟着彼此,沉沉睡去!
當再一次夜幕降臨,安辰墨和諾西已經在天際遨遊。
看着安辰墨一身拉轟的迷彩裝,諾西滿眼都是崇拜。她緊緊的靠在他的身邊,甜蜜得不得了。
冰釋的他們感情更濃,心中愈加的刻骨銘心。
“小傻蛋,好想你快點長大,讓你做最美麗的新娘。”安辰墨輕啄一下諾西眉心,無不嘆息道。
此次《極致追蹤》在全球上映後,反應特別的火熱。
席若飛在影片開播之前專門就安辰墨和諾西的本色演出,舉辦過一個小型的新聞發佈會。會上他說了他們在拍攝中遇到的重重困難。
他的口才絕對是能把一件喜事說得催人淚下那種水準,一個新聞發佈會,他像是說評書一樣讓人沉浸其中。
所以影片公映之後,票房不斷飆升。影片中所植入的那些廣告,都得到最大的推廣。
人們已經很快熟知了那個特別簡單且好聽的名字:千月。
她風情萬種的容貌和電影裡那犀利的身手,掀起一陣前所未有的狂潮。
據說,很多武術道館也因此受益匪淺。而前去學武的人,差不多都是女孩。
當然,收益的豈止是武術道館,還有各個髮型社。女孩們都要求挑染諾西那種髮型,男孩們也都開始蓄頭髮,準備弄成安辰墨那種。
一時間,《極致追蹤》所掀起的浪潮,絕對是讓人遙不可及的一個高度。
據不完全統計,影片上映第一天,單就紐約的票房就超過了一億。而之後短短三天裡,其票房就已經超過了四個億。
這是駭人聽聞的一個數值,也讓投資這部影片的製片方笑的合不攏嘴。他們或許做夢都在錢堆上驚醒的。
也因此諾西在影壇迅速串紅,其火爆程度讓人咂舌。
這讓安辰墨明顯的感到一股強烈的危機。那麼多人喜歡諾西,他可得保護好了。
靠着安辰墨的肩膀,諾西一臉幸福。他迫不及待要娶她,其實她也迫不及待想要嫁給他。
“墨,回去之後,不要跟伯父伯母提及我在普羅旺斯發生的一切好不好?我不想他們擔心。”
“知道他們會擔心,你還這麼不聽話。”安辰墨扭頭輕輕給了諾西一個爆慄。
“誰讓你惹我的。”她嘟起嘴,忽的想了想又道,“對了,你怎麼會出現在薰衣草花海的?”
“你不是在醫院的時候說過,因爲阿姨以前畫過薰衣草花海,所有你也很嚮往那個地方嗎?你去普羅旺斯的時候幾天都在下雨,我尋思你雨停了肯定會去。就抱着試試看的心態去守株待兔啊。”
“討厭。人家不是兔子。”
“後來你生病了,雪狼啓動了鬼魅戒指,我才找到你。”
安辰墨輕嘆一聲,心中漾起一股暖流。
他的幾個兄弟,個個都是肝膽相照。爲了諾西,他們可是出了不少的力氣。
諾西心中一震,愈加的有些愧疚。
她跟雪狼學習黑客軟件的時候,聽他說起過鬼魅戒指裡面有一個龐大的系統。系統很難,花了他不少時間完成。
所以如果要遠程啓動鬼魅戒指,必然也耗費了他很多精力。她爲此有些羞愧。
“墨,以後我生氣不跑遠了。在你能搜索到的範圍好了。”
諾西特別認真嚴肅的道。聽得安辰墨一臉黑線。他抑鬱的回頭睨着諾西,嘴角一顫一顫的。
在夜間飛行,地球上的景色會給人一種特別異樣的感覺。
諾西望着窗外的景色唏噓不已,心也雀躍不已。他們離紐約的距離,似乎越來越近了。
爵士商務酒店電梯剛打開,安辰墨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道。他微微蹙眉,牽着諾西走進了大廳。
大廳裡,杜小蝶還在配製藥劑。看到安辰墨和諾西歸來,她頓然一驚。有些慌張的看了眼猛虎的屋子。
因爲雪狼一再要求不要被安辰墨那麼快發現他受傷。他沒料到安辰墨這麼快回來,都還沒做好準備。
“咦,小蝶!你怎麼在這裡?”諾西欣喜若狂的奔了過去,看着她手中的藥劑,她狐疑的順着她的視線瞄了過去。
當看到雪狼一臉憔悴的躺在牀上時,她的眼裡盡是驚恐。
“雪狼大哥,你怎麼了?”扔下揹包,諾西飛快的撲了過去。
看着他房間的各種儀器,她的心忽然間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
“西西,你回來啦?我沒事,受了點小傷。”雪狼咧嘴掛起一絲淡笑。卻掩飾不住眼中的失落。因爲他的胳膊隨時都有廢掉的可能。
一頭兇悍的狼如果失去一隻腿,會變成什麼?他已經不敢想象。
他期待歐陽的那百分之三十的希望,特別的期待!
歐陽已經把儀器都搬到了房間裡,他打算在雪狼血壓變得正常之後就爲他實施手術。
因爲是新研究,所以他特別的謹慎。
“你騙我,小傷會讓你躺着嗎?”諾西難過的看着雪狼,很有些自責。
安辰墨一臉凝重的走了進來。擡手掀開被褥看了雪狼的身體,又看了看他的手腕。他的眉間頓時泛起一絲慍怒。
他轉身,居高臨下的看着手拿藥劑的杜小蝶。
“告訴我,他受的什麼傷?是怎麼回事?其他人呢?”
“這。”杜小蝶爲難的看了眼雪狼,又不安的瞥了眼安辰墨。不知道要怎麼說。
“歐陽呢?我去問他。”
“獵豹去安氏總部了。雪狼左肋中彈,腹部被刺了一刀,手腕的筋……斷了。”
“誰幹的?”一團怒氣頓然從心間升起,安辰墨的臉頓然變得鐵青。
他氣呼呼的走進房間,直視着雪狼。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雪狼蠕動一下嘴脣,嘆息了一聲。自知瞞不過安辰墨,他頓了頓又道。
“前天蕭元帶領了一羣恐怖分子襲擊安氏總部大樓。公司損失慘重,我……就成這樣了。”
“爹哋媽咪呢?”
“他們沒事,公司死了一個人,設備被破壞很厲害。普通寫字間裡大部分的人都受傷了。”
“爲何不告訴我?”安辰墨緊抿着嘴脣,眼底盡是悲痛。他擡起雪狼的手腕看着,滿臉愧疚。
“想着你還在找西西,怕你分心。況且,告訴你無濟於事。遠水解不了近渴。”
雪狼無奈的道,睨着安辰墨那一臉悲情,他故作輕鬆的翻了翻眼皮:“拜託,不要這樣子好不好?不就是一根胳膊嘛。”
他的笑容很牽強,根本掩飾不了眼底的落寞。
沒了胳膊,他就不能和兄弟們並肩作戰了。這對一個熱血的特種兵來說,跟下地獄沒什麼區別了。
“雪狼大哥,對不起,都怪我。”
諾西滿眼含淚,自責得不得了。她忽然間什麼都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別人的陰謀。他們調虎離山引開安辰墨,好放手對付安氏。
如果不是她任性的離開,安辰墨也不會瘋狂的去找她,而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原來,她真的是一個小傻蛋,小蠢蛋。她不但傻,還很不安分。
“傻瓜,怎麼會怪你呢。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
雪狼輕笑道,很想擡手去安慰一下諾西,但他卻舉不起手臂。
“我去一下公司。”
安辰墨眉頭緊蹙,俊朗的臉上隱藏着熊熊烈火。他大步離開,高大的背影殺氣騰騰。
諾西看着他離去,動了動嘴脣卻沒有說話。因爲她不知道說什麼,這一切都是她間接造成,她說什麼都無法讓事情從頭再來。
瞳孔,泛起一絲水光。諾西看着雪狼無法動彈的手臂,難過得不得了。
“雪狼大哥,你罵我一頓吧。我這麼笨。”她哽咽道,一串淚水順着臉龐滑落。
“這是猛虎早就已經部署好的。即便你不自己走,他也會想辦法讓你離開的。他的最終目的就是要老大離開紐約。以攻擊安氏。”
看到諾西那麼自責,雪狼極力安慰着她。
因爲猛虎想要做的事情,絕對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他是一個恐怖的人,他能把三十六個兄弟的命當成遊戲的道具,自然也不會放過諾西。
她如果不被逼走,那也有辦法讓她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