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輕嘆一聲,頓了頓又道。
“不過他沒想到安氏裡面有一羣勇猛的保鏢,這一次安氏雖然受創嚴重,但倒黴的也是他。fbi和cia已經介入。想必國際刑警組織也會很快下達紅色通緝令。他不會再那麼逍遙了。”
曾經他們心中仰慕的神,也會很快就隕落消失了。
雪狼的心中,沉重得跟上墳似得。他並不爲自己的傷勢難過,而是因爲那麼一個偉大的人忽然間成爲撒旦。他痛心極了。
諾西頹然守在雪狼身邊,眉間盡是愁雲。
她莫名成爲猛虎打擊安辰墨的旗子,這讓她格外的挫敗。虧她自詡180的智商,唉……
此刻安辰墨已經一臉陰霾的來到了公司。
公司十三樓以下的各個辦公地方被摧毀得很嚴重。所以員工上班都搬到了十三樓以上的寫字間裡。
好在秋小白當日根據這些人的進攻速度,準確的讓保鏢把人攔截在了十三樓裡。再往上都是公司機密重地,進出的人都是公司的高層。個個也都任重道遠。
所以案發第二天後,公司就開始恢復正常運轉。因爲大家都知道安少飛夫婦臨危不懼的與他們共存亡,所以即便安氏最近磨難重重,申請離開的,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安辰墨徑自來到安少飛的辦公室,這裡已經恢復了正常。空氣中飄着濃烈的檸檬香味道,是爲了掩蓋那股血腥味的。
當日這一層死的人比較多,陰氣很重。
安少飛爲了安撫員工,把幾個膽小的都安排到了樓下去。其餘的人,繼續留在這一層工作。
見得安辰墨來,他倒是沒有太大的驚喜。因爲他知道兒子會迅速出現的。
“爹哋,你有沒有怎麼樣?”安辰墨走上前,把安少飛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才放下心來。
安少飛苦澀的笑笑,搖了搖頭,“我沒事,雪狼爲我擋了一顆子彈。不然的話,躺在醫院的就會是爹哋了。”
“原來是這樣。”
安辰墨愕然,心中忽然間有股無法言喻的感動。雪狼的身手很犀利,他能受傷那麼重,實在有些匪夷所思。卻沒想到是爲了救父親。
這一刻,安辰墨心中暖暖的,卻又無比唏噓。他欠兄弟們的,實在太多了。
“西西怎麼樣了?你媽咪擔心死了。”
“她沒事,已經回來了,晚上我帶她回去莊園。爹哋,此次損失如何?”
“沒有太嚴重,我們之前申請過資產保護。再加上此次的意外也不是因爲公司的本身原因造成,所以政府應該會給一個說法。也就是短期內沒法復原罷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你們都好就是晴天。”
安少飛無奈的聳聳肩,悵然的嘆息了一聲。
“所謂樹大招風,誰讓我們走到這麼一個高度呢,自然有些高處不勝寒了。不過沒關係,爹哋媽咪不是還有你嗎?等西西畢業了,也可以來安氏。到時候我們安家依然沒人敢欺負。”
“爹哋,讓你和媽咪擔心了。唉!我會盡快宣佈息影。我一定會讓猛虎下地獄的。”
“這個人不容小覷,他很瞭解你的弱點。所以以後你要多一個心眼保護西西。別再讓他有機可乘了。西西這孩子太讓人心疼了。”
“我會好好保護她的,爹哋放心吧。蘭若那邊怎麼樣?”
“那邊已經處理好了,靈狐昨天打電話來說這兩天就要回來了。對了,獵豹在樓上教保鏢近身格鬥,你去看看吧。”
“恩!”
安辰墨聽罷微微蹙眉,有些疑惑的朝頂樓而去。
秋小白訓練的這些保鏢,本來就身手不錯,格鬥什麼的自然不在話下,獵豹教他們什麼?
來到訓練室門口,裡面有一個極爲高亢的聲音在咆哮。
安辰墨狐疑的推開門走了進去,卻見得獵豹殺氣騰騰的在跟保鏢們說着什麼。
“大家不要有任何遲疑,直接把boyyd公司的總部給炸了。把他們全部都滅了。”
“獵豹,你在說什麼?”
安辰墨兩眼圓瞪,在聽到他說直接把人家的總部給炸了,活活給嚇了一跳。
他們是文明公民,凡事都是以德服人。怎麼可以這樣暴力呢?
就算要炸,也要找替死鬼去炸啊,他們這等文明人,怎麼可以去?
“老大,你回來了?我在讓兄弟們去給雪狼報仇!”
“報你個頭啊?不知道我們安氏講究的是低調,要殺人於無形嗎?”
安辰墨擡手就給了獵豹一個爆慄,保鏢們卻在聽得他那話時有些忍俊不禁。
“那你說怎麼辦?”獵豹尷尬的訕笑一下,顯然也覺得自己的處理方式有些過激。
“阿飛,你給我挑十個人備用。你們繼續訓練吧。你跟我回去。”
安辰墨睨着獵豹,一臉的陰霾。這傢伙必然又在偷懶,不然雪狼這麼會受傷?那些僱傭兵會是他們倆的對手嗎?
獵豹乾笑一聲,跟着安辰墨朝電梯而去。見得他那一臉的鐵青,他心中有些忐忑。
安辰墨斜睨着獵豹,忽的目光一寒,掄起拳頭就朝他劈頭蓋臉的揍了過去。
當電梯再次打開時,安辰墨輕輕彈了彈身上的塵灰,昂首挺胸的跨了出去。
而獵豹則一臉憋屈的跟在他身後,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想當然,他被安辰墨的無敵神拳揍得很厲害,都掛彩了。
車上,安辰墨冷睨着獵豹,很鄙視的嘆一口氣。
“你回頭找幾個保鏢去wo酒吧踢場子,記住,傷人就好,不可傷性命。”
“你不是說要低調嘛?要殺人於無形嘛?”獵豹委屈的揉了揉腫脹的臉頰,小聲反駁道。
“找死啊你?”安辰墨扭頭怒視着他,擡手又是一個爆慄,“要不是你,雪狼會受那麼重的傷?你在飛機上幹嘛?擼管啊?”
“我就是看了一下風景而已!”
獵豹死也不會告訴安辰墨,他拿着望遠鏡看到了樓下馬路上,走過一個穿齊臀小短裙的漂亮摩登女郎。他的視線跟蹤了她兩個路口,直到消失後才霍然想起雪狼還沒回來。
然而當他下樓,就已經來不及了。
“哼,你最好祈禱雪狼的手沒事,如果真的廢了,你就當他的貼身保姆照顧他。他要出一丁點事,咱們四個人對你……哼哼。”
安辰墨冷然一笑,一縷令人毛骨悚然的冷光從眼底掠過。
“怎麼會廢掉,歐陽說了有百分之三十的把握爲他重修手筋。我相信他。”
“唉,但願吧。否則雪狼肯定會很難過。小傻蛋也會愧疚死的。”
安辰墨輕嘆一聲,有些抑鬱。這些事情是猛虎一手策劃,但諾西的腦筋轉不過彎,她必然會怪到自己頭上去。
一想起猛虎,獵豹一臉嘆息。他無言的睨着車窗外的景色。心中很惆悵。
猛虎是死了心要和他們爲敵,讓人無法揣測他的動機。
翡翠冰荷對他真的那麼重要嗎?這個傳說,到底是不是真的?
“老大,你說翡翠冰荷會不會真的有寶藏?要不然,咱們去把傑拉德伯爵的玉佩給偷來看看如何?等把寶藏挖了再給他還回去?”
安辰墨聞之一臉黑線。他怒視着獵豹,嘴角不斷抽搐。
“你最好安分點,猛虎必然還會想辦法對付我們,誰知道他下一步棋又怎麼下。”
“他有張飛計,我們有梯子,怕什麼?”獵豹很有文化的說了句中國諺語。
但卻讓安辰墨嘴角又抽了一下。
“不會中國成語就不要亂用,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這不都一樣嗎?張飛也是人,張良也是人,過牆梯也是梯子啊,我這麼說有什麼不對?”
獵豹不懂,有些納悶的看着安辰墨。
安辰墨張了張嘴,想要口若懸河的解釋一下,卻發現他竟然無法反駁。抑鬱的瞪了眼獵豹,他也不再說話。油門一轟就朝着酒店飛馳而去。
當轎車駛過十字路口的時候,一輛黑色蘭博基尼轎車忽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安辰墨他們衝了過來。
安辰墨臉色一沉,調轉方向盤朝右側避過。那黑色的轎車幾乎與他擦肩而過。
“你tm的找死啊?”獵豹怒不可歇的衝那黑色轎車大吼。
轎車的車窗落下,露出一張特別欠扁的臉頰。不是科爾還有誰。
他朝着安辰墨挑了挑眉,一臉邪笑。
“安辰墨,猛虎讓我告訴你,他會繼續讓你痛不欲生的!”
言罷,科爾油門一轟囂張離去。
安辰墨睨着他的車子,瞳孔冒着熊熊烈火。
他冷哼一聲,飛快朝着科爾追了過去。他的布加迪威龍速度比起科爾的蘭博基尼自然不會遜色。
所以當安辰墨逐步追上科爾的時候,他的臉上明顯露出了驚恐。他慌忙拐進了小馬路,想要從小徑避開安辰墨。
安辰墨譏諷的笑笑,也跟着追了過去。他死死咬着科爾,讓他無法避開。
科爾嚇得心驚膽戰,他今天車裡可沒有放任何裝備,無法對付安辰墨。
看着他那要吃人的模樣,必然也是不能去惹的。
慌不擇路之下,科爾竟然朝着河邊的一座小橋飛馳而去。
安辰墨見狀方向盤一打,朝着科爾的車頭就撞了過去,把他逼到橋邊。
橋因爲是很舊的小橋,沒有欄杆。科爾害怕安辰墨撞傷他,慌忙車頭一轉想要避開他的攻擊。
卻不料小橋太窄,他一轉頭就發現整個車頭都無法控制的朝河面墜去。
啊……
一個驚恐的尖叫劃破天際,安辰墨愜意的看着墜河的轎車,擡手伸出了一根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