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故意揉揉眼睛,貌似很仔細地看了胡三一陣,搖搖頭說:“不會吧,我只是個小司機,哪能和你們這些大人物扯上關係,你一定是認錯人了。”
胡三的臉開始晴轉多雲,“認錯人?你丫就是化成灰老子也認識,前晚就是你開的車,竟然敢壞老子的好事兒。”
“胡老大,你確定前晚是我,你確定不是你酒喝多了眼花或者是溜冰溜得神志不清的狀況下走了眼?”
當溜冰這個詞出現在韓風嘴裡的時候,胡三的眉頭猛然一皺,昨晚從瘋狂迪吧出來時他買了一袋冰,準備用在那個小妖精身上的,誰知半路被人攪了好事兒,連那袋花了上千元買的冰也不見了蹤影,聽這司機的口氣,莫非是落在了出租車裡?
這一切看在韓風眼裡,便確定了他的判斷,那些冰果然是他的。
“那些東西在你哪兒?”胡三陰着臉問。
韓風沒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你要是把那些東西還給我,再賠老子一萬塊錢,今天的事兒就算了,大家各走各的路。”
韓風摸摸鼻子,這是他的一個習慣。
這傢伙的腦袋是不是被乞丐親了,還想管老子要一萬塊錢,老子還不知道去管誰要呢。
“可以,不就是想要倆錢嗎?你要告訴我它們是從哪兒來的?錢不是問題。”
冰的來源胡三是堅決不會告訴韓風的,這可是要命的事兒。
“我要是不告訴你你是不是就不會把那東西還給我?”
“恭喜你,都會搶答了。”韓風臉上掛着揶揄的笑容。
胡三不是傻瓜,一看韓風的表情就知道不給他點顏色他是不會把東西交出來的。
“修理他!”胡三一指韓風。
胡三話音一落,幾個混混就衝了上去,隨後一陣乒乒乓乓。
戰況一點都不激烈,這些街頭混混的身手對韓風來說連熱身的目的都達不到,他身影閃展騰挪,眨眼間就從小混混的攻擊中走了出來,一直走到胡三的面前,身後躺了一地正呼喚着爹媽的混子。
胡三手裡拿着一根鐵棍,但是這鐵棍卻隨着他的手在不停的顫抖,這也太快了,他剛把鐵棍拿起來準備衝上去痛扁這個開出租車的,可等他一回身韓風已經站在他面前,他的那些兄弟都躺在地上哭爹喊媽。
“別過來呀,我會打人的。”胡三用鐵棍指着韓風,小心地後退。
韓風點上一支菸看着臉色蒼白的胡三:“現在你可以告訴那些東西是從哪兒來的吧?你可以不說,但我會有一百種方法讓你說出來,你想不想試試?”
胡三決定講江湖義氣,堅決地不說,但在韓風搶過他手裡的鐵棍並順手給他一個錯骨分筋後,他就把義氣二字扔到了邊上的將軍湖。
那些冰並不是他帶進瘋狂迪吧,用他的話說迪吧裡既然有賣的誰會身上揣着那玩意上迪吧去玩。
“你們可以滾了,以後最好不要讓我看見你們。”
等胡三一羣人滾了,韓風來都老樑的身邊安慰了老樑幾句,老樑顯然是受到了驚嚇,眼光呆滯,反應遲鈍,這樣子是開不了車的。
韓風把老樑送回家,囑咐他在家休息一天,今天的班他頂着。
那些冰出自瘋狂迪吧,韓風就需要到那裡去找人證物證當然不想交給警察,而是交給賀亞蝶,至於怎麼處置那就不是他負責的事兒了。
白天的迪吧一般是沒什麼人的,就是去也不一定能找到他要找得人,所以,韓風放棄了去瘋狂迪吧的打算,而是直接開始遛街。
行之開曼大廈,路邊一個女人攔下了韓風的車。
女人高挑的個頭,一身得體的名牌襯托着她成熟窈窕的身材,要不是美麗的臉上籠罩着幾絲倦容,她絕對是什麼那種一個眼神就能讓男人交出江山的那種美女。
什麼是熟女,這就是經典的熟女!端莊高雅的氣質、寵辱不驚的神態,隨便往那一站就是一處令男人流連忘返的風景。
就算是久經風月的韓風心臟都狠狠地跳了幾下。
還有那從短袖衣衫裡露出的皮膚,潤如玉、白如雪!都趕上歐洲那些白種女人了。
韓風還是頭次在自己的國家看到這麼白的女人,女人拎着個公文包一看就是白領一類的,奇怪的是現在的白領一般都有車,這個女人爲什麼會打出租車?
女人美麗的令人窒息的臉上戴着濃重的倦容,坐上車只是扔下一句水仙公館就閉上了眼睛,彷彿極度的疲勞。
從這裡到水仙不過十多分鐘的路程,韓風怕她睡着了,便開口問:“美女,你到水仙小區南門還是北門?”
“南門。”女人一邊用手揉着兩邊太陽穴一邊回答完韓風的話,可揉着揉着就倒了下去。
韓風先是愕然繼而納悶,怎麼問話問得把人問倒了?
韓風一個剎車將車剎住,回身喊道:“哎,大姐,大姐,你怎麼了?”
女人沒有回答,韓風一搭女人的脈搏鬆了一口氣,心跳正常,估計只是暫時性的昏厥。
韓風直接就把車開進了不遠處的一家醫院。
把女人送進急診室後,韓風以最快的速度辦理好了一切,等女人從急救室出來時,她已經清醒了,只是身體很虛弱。
進了病房安掛好了點滴,那個一臉嚴肅的女大夫對着韓風橫眉立目。
“你們這些男人,一天都幹什麼呢?怎麼不知道關心自己的老婆,你老婆就是勞累過度,你爲什麼不制止她?看你老婆多漂亮,這麼漂亮的老婆不知道疼,是不是一天到晚竟想劈腿了?”
韓風一腦門黑雲,這黴倒的,學雷鋒沒受到表揚不說還撈個劈腿男的名聲,這何苦呢!
病牀上的女人張嘴似乎想說點什麼,可大夫扔給韓風一個巨大的白眼轉身走了。
女人歉意地對韓風說:“不好意思兄弟,這事鬧的,你還撈一身不是。”
韓風慢慢地把牀那邊的檔簾拉上,笑着說:“沒什麼,不知者無罪,你好好休息。”
“多虧了你了兄弟,謝謝啦!”
“大姐你可別這麼說,任何一個有良知的司機都不會把你扔下,不過大姐,我看了你的病歷,你這就是休息不足加上營養跟不上再就是勞累過度而引起的昏迷,你看着也不像一個缺錢的人,幹嘛那麼拼命?錢再多也得顧及身體,沒好身體錢再多反而陡添煩惱。”
顧夕月嘆了口氣。
見女人不想說紅楓也就不再問了。
“大姐,你在這好好休息,醫院裡的其它我都辦好了,你就老老實實地休息,這些吊瓶打完大概也的五六個小時,等吊瓶打完的時候,我再來接你。”
“哎,兄弟你跟大夫說一聲,能不能少打兩個,我還有一大攤子事兒。。”
“不行,你老老實實在這躺着,就算有天大的事兒吊瓶也必須打完,聽話啊!”
看着韓風出門的身影,顧夕月竟有點悵然若失的感覺,好幾年沒有人用這麼關心的口氣對他說話了,公司的員工雖然也對她噓寒問暖的,但那是建立在對總裁的一種敬畏上這使那些問候屬於職業性質的,少了一種溫馨的東西在裡面,尤其韓風最後那句聽話啊,讓她有一種回到初戀時期的那種感覺。
旁邊牀上一位老年婦女羨慕地說:“閨女,你男人對你多好,現在這麼有耐心的男人不好找呀。”
顧夕月的臉都紅了,好在有簾子擋着沒人看見。
韓風當然不能老在醫院呆着,他還得看開車出去拉客,晚上他還準備去樑師傅家去看望一下。
出了醫院不遠,韓風就拉了兩個中學生模樣的女孩,兩個女孩一路上嘰嘰喳喳的沒完沒了,這讓韓風一個來電響了很久他才聽見。
等將兩個女孩送到目的地,韓風把那個接完了的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是他的叔輩表妹韓穎,聽着韓穎的話韓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妹子,今天你過來吧,等到了的時候你給我來個電話,我去車站接你,晚上你就在哥這兒住一夜,明天我和你去一趟瓦房店,就這麼定了。”
韓穎是韓楓他二叔的孩子,畢業後分配到了離塘城二百里外的瓦房店市,在那裡找了一個有錢的對象,本來大後天就要舉行婚禮,可是現在卻出了變數。
下午三點左右,紅楓驅車再次來到了醫院。
顧夕月的吊瓶正好打完,退了牀位,紅楓攙扶着顧夕月出了醫院。
“到藍絲,我請你吃頓飯。”一上車顧夕月就說出了目的地。
藍絲是塘城唯一五星級酒店,能去的都是有錢的人,像韓風這種出租車司機開一年車也不夠進去吃一次飯的。
“改天吧,今兒晚上我還有些事兒要辦?”
顧夕月沒有反對,就在車上開了一張支票遞給韓風。
韓風一看上面的數額暗叫一聲我靠,一萬元,這錢來的也太容易了,這比搶劫的風險可小多了。
“大姐,你家開銀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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