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封寧的臉色由白變紅,手也放了下來,仔細一看正是一名美麗婀娜的女子,當下就撐着地後撤,半個身子靠在身後的樹上。
不料那女子看他身體向後,自己身體也向上一爬,然後雙手摟着封寧的脖子,柔柔地看着他。
不過這眼神不管怎麼看,都帶着幾絲魅惑。
兩人就這麼望着,誰也不說話,偶爾能聽到幾聲吞口水的聲音從下面傳來。
沒辦法,封寧也是個男人,而且都已經十六了,更要命的是,身上這名女子衣衫破爛,關鍵的部位本就易露,再加上這麼個動作,簡直讓封寧不亂想都難。
欣賞了一會兒,封寧看到女子臉上出現幾抹紅暈,尷尬的把頭扭向一旁。
“怎麼會是她?”封寧心裡暗道,現在他可以確定,身上的這名女子正是自己昨天背出來那個。
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年輕,十三四歲的樣子,正值豆蔻年華。
想來是昨天還沒恢復完全,經過一天一夜的時間才成了這樣。
“兄長,你怎麼了?我只是怕你晚上冷,才這樣的。”女孩說着說着,聲音哽咽起來,兩滴滾燙的淚水落在封寧側臉上。
封寧也慌了,這怎麼就哭上了,“我說小妹妹,你別哭好麼,我沒有怪你,我只是……看我兒子回來了沒有。”
“奇怪了,怎麼這時候不見了,不會是避嫌吧?”
他不會哄人,小的時候倒是被青羽哄過,所以也試着擦拭點對方眼角的淚水。
沒想到他這一說,身上的女孩哭的更厲害了,“什麼,你有兒子了?”
封寧暈頭轉向,忙說那兒子是撿來的,好一頓說辭,這才讓女孩的心情好了起來。
但是轉念一想,他有什麼好解釋的,自己的褲子明明還在啊,又沒對不起她。
封寧讓她坐在一邊,問她爲什麼一直叫自己兄長,就因爲年紀大嗎?
女孩如同看一個白癡一樣看了他一會兒,疑惑地說道:“兄長難道不是我的夫君嗎?”
“夫君?小妹妹你想哪去了,我就是一個路過的,恰巧看你在山村裡有些狀況,就想帶你去看大夫。”
話說完,臉不紅心不跳,封寧都感慨自己反應快。
“那就沒錯了。”女孩喜出望外,“大祭司說了,把我救出苦海之人就是我的夫君,只是剛纔沒好意思說。”說着紅着臉低下頭。
“夫君~”女孩靠在封寧的肩膀上,臉上充滿幸福之色。
封寧心裡那個尷尬,什麼叫剛纔不好意思說,難道是自己剛纔的動作讓她誤會了?
還有那個大祭司是怎麼回事兒?
現在脫身不是,不脫身也不是,生怕毀了女孩心中的世界。正好閒來無事,便先問她名字叫什麼。
“冥海演鬼。”女孩擡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囁喏道。
封寧剎然,不是因爲名的問題,而是她的姓氏,冥海,三絕大陸上早已消失了的上古四大姓氏之一。
除了冥海之外,還有方神,四門天和宮影,據說這四個家族的祖先是玄獸來着,負責鎮守四方天地
不過,經過上古一役,冥海一族全軍覆滅,只有其他三姓延存至今,不過也逐漸式微,成爲大衆勢力。
想不到,那個山村就是冥海的後裔,不,應該說是本尊,只是如今只剩下她一個被救了下來。
封寧心想,村裡的其他人能不能用同樣的方法救過來呢?但這樣又算不算是逆天而行?
之後,兩人又談起大祭司的事情,演鬼似乎對封寧異常信任,知無不言。
“大祭司是村裡最德高望重之人,負責祭祀事宜,擁有預言未來的力量,甚至能與上天交流,我能被你就下來,大祭司早就告訴我了。”
“對了,我的名字還是大祭司給起的呢。”
封寧點頭思考,大祭司應該就是她們的巫祝,傳說上古巫祝的力量極爲龐大,比肩上玄。
“大祭司曾經用秘法把村裡的人封印起來,告訴我們若干年後會有一名少年帶着一頭黑犬來救我們。”
“黑狗?還真是。”封寧打心裡佩服起那位大祭司來,“沒想到,祭祀的占卜之術如此厲害,連瓜皮的本尊都給猜到了,哈哈哈。”
無巧不成書,正當封寧嘲諷瓜皮時,瓜皮正好回來了,搖着個大肚子,像喝醉了般,東倒西歪,搖搖晃晃的。
看到封寧和演鬼曖昧的樣子還不忘擠眉弄眼。
“瞧,黑狗兒子來了。”封寧蹭的站起來,走到它身邊蹲下,看它滿足的樣子和回來的方向就知道,一準是偷吃了。
瓜皮衝他一陣呲牙咧嘴,像是賀喜他好事已成。
“你想什麼呢?”封寧說着朝它的黑腦袋來了巴掌。
想把它抱起來,卻發現瓜皮重的很,根本提不起力氣,這時演鬼走了過來。
“這就是大祭司說的黑犬?”
封寧點頭,“它叫瓜……奇淵。”
“看起來不像啊。”演鬼側着頭看它,“呀!她不會把我們煮的肉湯全都吃了吧?”
瓜皮聽聞,得意地昂起了頭。
演鬼得到答案,更是吃驚不已,“那都是大祭司的坐騎,可是很高階的玄獸,吃多了可是會爆體而亡的!”
封寧聽聞,也看向瓜皮,瓜皮卻什麼事兒也沒有,就是覺得困了,趁封寧還沒站起來,直接竄進巫帝珠內。
之前爲了方便,封寧把巫帝珠做成一個簡易的項鍊,掛在了脖子上,這傢伙還真會抓機會。
不過看它活蹦亂跳的樣子,封寧也放心了。
在山上的兩年,他和瓜皮沒少幹偷雞摸狗的事,仗着影步,到處偷吃偷喝。
雖然都是外門弟子,但也不乏一些好東西。
其中就有幾位皇子,帶着不少三階玄獸的玄核和玄氣充沛的靈藥,偷來之後幾乎都進了瓜皮的嘴中。
這傢伙每次吃完都昏昏睡去,封寧想找個罵它的機會都沒有。
“夫君,能不能去村子裡看看,把其他人救醒。”演鬼壓抑住內心的驚奇,小聲問封寧。
封寧本來是不想去的,但耐不住演鬼含情脈脈的眼神,只好答應。
路上封寧跟她提出幾點要求,第一點就是讓她不要喊自己夫君,直接叫名字就行。
演鬼卻以爲封寧不要她了,又要哭。好說歹說才讓演鬼叫他封二哥就行,就是兄長的意思,這才露出笑容。
至於爲什麼是二哥,封寧告訴她,她還有個大姐在。
其次就是讓她不要總纏在自己身上,不過一想到讓她改個名字都解釋半天,索性等會兒再說。
實在不行,真要救活了她村裡的人,隨便編個理由讓演鬼留下來就行了唄。
爲了方便觀察,山村離他們休息的地方並不遠,兩人話沒說完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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