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開車去哪?不是要送我會市裡嗎?”顧晴菁扭頭看着車窗外,沉冷發問。
開車的男人鄙夷的嗤了一聲,“你現在又沒錢還跟個大爺似的質問我?你沒錢殿後,我得先送後邊的人回家”
聞言,顧晴菁半信半疑的回眸看了開車的人一眼,又扭頭看了看坐在車後座不吭聲的兩個女人,心中疑慮不減反增。
好像自打上車以來,後面那兩人就沒開口說過話,全程零交流。
思及此,顧晴菁扭頭多看了兩眼車後座坐着的兩個女人,濃妝豔抹的,大冬天還穿着露胸短裙,引得顧晴菁愈發懷疑,輕聲開口發問,“你們不去市裡嗎?”
那兩個嬌媚的女人看了她一眼後,高傲的嘁了一聲,扭開頭壓根不去看顧晴菁,更別說回答她了。
顧晴菁被這傲慢的態度引得一陣不爽,又偏於對方人多,她只得將滿心不喜壓抑下來,扭回了身子坐好獨自生着悶氣。
倏忽,車子停了下來,四周烏漆漆的,根本看不清環境。
那男人開始解開了安全帶,也沒說話,顧晴菁一直探頭探腦的似乎是想要看清楚四周的環境,藉着車頭的車燈,她隱約辨認清楚了現在他們正處在一片小樹林裡,而且廖無人煙,就這種鬼地方要說是住人了,那絕對是鬼話連篇。
顧晴菁再怎麼遲鈍,現在也察覺到不對勁了,她扭頭看着車窗外,捏着安全帶的手愈發緊,質問道,“你不是說送她們回家嗎?怎麼把車開到這種地方來了?”
窸窸窣窣的聲音引得顧晴菁回頭去看他,這一看她便驚恐的瞪圓了雙眼,原本還衣衫整齊的禿頂男人,現在脫得只剩下長褲了,而且還在解開褲拉鍊。
“啊!”顧晴菁捂着眼睛驚呼出聲,對方卻不以爲然,只嗤嗤發笑,“現在叫什麼?待會還怕沒機會讓你叫啊”
“你..你還不趕緊把衣服穿上!你要做什麼!”顧晴菁捂着眼睛完全不敢睜開,心底卻陣陣發虛,油然而生的恐懼將她緊緊包裹住。
禿頂男人淫.笑着爽朗開口道,“做你啊!我問過你的,你自己說‘我做’,現在不脫掉待會也要脫的,你也趕緊把衣服脫了免得我費力氣”
顧晴菁轉過身就想跑,解開了安全帶去拉車門時,才發現車門被控鎖了,根本打不開。
惶恐、無助、害怕,交織成一張大網將她牢牢按捺在原地,動彈不得,那隻肥膩的手抓住她臂膀的那一刻,顧晴菁尖叫出聲,出自本能的就狠狠扇了對方一巴掌,叫嚷道,“滾開!別碰我!”
這一巴掌徹底惹怒了那男人,他咧着一口黃牙罵罵咧咧道,“賤.貨,你敢跟我動手?給臉不要臉!”
男人的力道跟女人的完全不同,一巴掌下來,顧晴菁被打懵了神,腦子一片空白。
直到胸前一涼,肥膩的大掌裹上柔軟時,她才猛地回神,大腦內電光火石的激盪着,噁心感直竄向腦門,她扭動着身軀,淒厲吼道,“混蛋!你滾開!你滾啊!”
猝不及防的被她抓了幾爪子,禿頂男人也失去了耐性,扯了皮帶綁住了她的手後,用力將她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雪白的胴.體刺激着男人的獸性,他看着眼睛一亮,猥瑣的笑着說道,“看着乾癟癟的,沒想到這麼有料”
他說着粗糙的手貪婪的在顧晴菁身上游走,顧晴菁嘴裡被塞了衣服,只能夠低低的嗚咽着,發不出聲音,她仰頭求救似的看向車後座的兩個女人,卻發現她們無動於衷,神色漠然的坐着,就好像是沒有看到她正在經受男人的索求。
底褲被褪下後,顧晴菁愈發絕望,她空洞的看着車頂亮着的小燈。
如果...如果傅雲墨來了多好,如果他來了,自己就不會被這麼折磨了..
“唔”她忽然緊緊咬住了衣服,額上沁出了冷汗,下身的疼痛差點讓她脹裂開來,她雙腿磨蹭着,疼痛難忍。
她仰着頭,身子輕微抽搐着,眼角流落下屈辱的淚水,顧晴菁做夢都沒想過,她會有這麼一天,她會被除了傅雲墨以外的男人褻瀆,這樣強暴的戲碼,戲劇性的發生在了她的身上...
也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她耳邊只有男人的淫.話,和粗重的喘息聲,她現在只想死,想快點結束這種煎熬...
隨着一聲悶吭聲,她知道這一切都結束了,嘴裡的衣服被人抽走,她如同死魚般赤.裸的癱軟在副駕駛座上。
那男人開始穿衣服,嘴裡仍舊不乾不淨的罵嚷着,“跟奸.屍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真掃興!”
倏忽,他探身過來,拉開了車門後,用力將她從車上掀了下去,剮蹭到凹.凸不平的地面,她感覺到了疼,下意識的痛呼了一聲,腿間的疼痛和黏膩令她萬分不適應。
而被撕裂的不成樣子的衣服也被對方扔下了車砸在了她身上,男人冷冷笑道,“你要是敢報警我就把這段錄像發佈到網上去,讓別人看看你這浪蕩的樣子,該怎麼做,你自己把握好度”
他邊說邊揚了揚手機,那手機屏幕裡的影像赫然便是剛剛發生的一幕,顧晴菁一懵,視線落在那車後座露出詭異笑容的兩個女人。
心下愈發寒冷,赤身裸.體的在這寒冬臘月裡吹冷風,她不住的哆嗦着,哀求道,“求你..求你送我會市裡,我保證不會去告發你”
顧晴菁她害怕被丟在這荒郊野外的樹林裡,四周什麼都看不見,而且她還聽到了有野狼的叫聲,花容失色的臉上血污交加,臉頰也高高腫起,看着引不起別人的半分憐惜,只會想讓人反胃。
因此,對方毫不留情的將車門重重關上,嗤笑道,“你當我傻啊!還送你回去!送你回去了我還有命跑?我告訴你,我玩兒你是你的榮幸,又不是什麼處兒了,裝什麼貞潔烈女,看着就倒胃口,你能夠活着從這出去是你命大,要是死在這那也是你自己的命跟我無關,死了做鬼也別來找我,要找就找那個讓你流落在外的人去”
車子絕塵而去,顧晴菁終於絕望,她躺在了地上,跟屍體一樣,一動不動。
目光空洞的看着暗黑無繁星的夜空,眼角不斷有淚珠滑落沒入髮絲間。
季家別苑內,燈火通明映亮天際。
顧森山臉色陰沉的坐在皮質沙發裡,不時擡眸去看客廳擺動的時鐘,時針直指向十一點三十五,而顧晴菁卻還沒有回來,連同去接她的季梓翰都沒有回來。
脣角緊抿成一條直線,隱忍着怒氣坐在客廳等着。
差不多半夜兩點多,季梓翰才醉醺醺的從外面回來,看到客廳裡等着的人,他煩悶的扯了扯領帶,視若無睹的往樓上走。
“我女兒呢?怎麼就只有你回來了?”顧森山眸光冷然的凝着醉意盎然的季梓翰。
他上樓的腳步一頓,打了個酒嗝,聽到了顧森山的質問,季梓翰也不着急,不慌不忙的嗤笑着出聲,“你女兒還沒回來嗎?她沒回來關我什麼事?問我做什麼?”
季梓翰接連的反問令顧森山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咬牙切齒的開口,“我不是讓你去接她嗎!怎麼就你跑回來了我女兒人卻不見了?!”
被他吼得頭疼,太陽穴突突跳動着,心煩氣躁的季梓翰用力將樓梯間的花瓶用力砸了下去,吼道,“吵什麼!這裡姓季不姓顧!你算什麼東西在這跟我大呼小叫的?我又不是你女兒的保姆,她是死是活關我屁事!別到我面前指手畫腳的!顧森山,要不是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你以爲我還會容忍你們這對廢物父女住在季家爲非作歹嗎!”
壓抑着的怒氣藉着酒意盡數發泄出來,他早就受夠了這對父女的頤指氣使,天天在他面前晃悠,一無是處也就算了,還不斷的給他惹麻煩弄得要他跟在他們後面收拾爛攤子。
越想額角青筋便越是暴起,他冷笑出聲,“你不是想找你女兒嗎?那趕緊沿着公路去找吧!說不定死在那個犄角旮旯裡了”
“你怎麼能這麼做!她還是個病人,你怎麼可以將她一個人拋在路上!”
“顧森山,我又不是你僱傭的傭人,少給我在這得寸進尺的,我生平最反感別人威脅我,更討厭你這種倚老賣老的人,老子早就看不慣你了,別跟我嚷嚷,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將你們從季家趕出去!”季梓翰雙眸赤紅,暴凸的雙眼如同索命的怨鬼。
說完,他便撐着扶梯搖搖晃晃的往樓上走,顧森山在客廳內,被季梓翰的態度和狠絕的話氣的不輕,心臟頓時絞疼,單手捂着胸口,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即使是這樣,他也還是撐着站了起來,手顫顫巍巍撐着柺杖往外面走,吩咐司機備了車子準備沿路去找顧晴菁。
坐在車上,顧森山的目光也一直在黑夜裡搜尋着,期望能夠看到那抹纖瘦的身影。
“顧老先生,這麼找下去也是大海撈針啊!要不要去報警?”
司機的提議令顧森山臉色更加陰沉,“不管要找多久都得給我找下去!找到人爲止!”
他倒是想去報警,可是顧晴菁失蹤的時間還沒有48小時,警方根本不會受理,所以就只能夠靠着他們單薄的力量,自己去找顧晴菁。
車子已經從市裡開到了郊外,沿着去度假區的道路找,也沒能夠看到顧晴菁的身影,顧森山的眉頭越蹙越緊。
“這裡回去市裡是不是隻有這麼一條路?”他蹙起眉峰,聲線渾厚的發問。
聞言,司機恭敬回覆道,“是的,顧老先生,這裡只有這麼一條路是可以回到市裡的。”
說着,等他回過神去看路時,被突然從路旁跑出來的東西驚嚇到,雙眸急劇收縮,車子猛地急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