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8B-EP2:棕櫚樹下(14)

OR8B-EP2:棕櫚樹下(14)

“聖保羅那羣天殺的牲口簡直罪大惡極,他們竟然還不馬上放下武器投降。”坐在棕櫚樹下休息的幾名士兵無精打采地閒聊着,愈發炎熱的天氣把他們推向這裡而不是自己應當堅守的崗位,“要不是有他們這種人抱着已經丟掉的權力不放手,情況肯定會比現在好得多。”

“沒錯,都是他們把整合運動改造國家的計劃給徹底打亂了。”另一名士兵懶洋洋地贊同戰友的意見,不過他們也還沒有積極到主動前往整合運動最需要他們奔赴的戰場的程度,“把這些叛徒都消滅了,日子就會好過起來……再過幾年,也許我們就能過上以前的生活了。”

他們絲毫不擔心遭受敵人的襲擊,而且甚至隱約盼望着那些不自量力的叛軍跑到自己面前主動送來一份功績。1932年7月叛亂的三州當中,南里奧格蘭德已經改邪歸正,而聖保羅州和米納斯吉拉斯州此前勢同水火、完全是爲了共同對付整合運動才勉強捏着鼻子合作。如今聖保羅有難,再也不會有另一方勢力同米納斯吉拉斯爭奪捍衛憲政的旗號了——許多聯邦軍士兵和整合運動成員都相信米納斯吉拉斯將見死不救,這樣一來中部和南部地區的叛亂也將被迅速平定。屆時,聯邦軍將揮師北上、殲滅北方的共和軍,結束這場鬧劇。

幾個村民從附近路過,他們遠遠地看到了坐在樹下休息的士兵們,目光只在這些不請自來的傢伙們身上停留了片刻。看得多了,村民們也對聯邦軍的士兵們失去了興趣,那種無形的敬畏和恐懼也消散了許多。當聯邦軍以驚人的速度控制了聖保羅州和米納斯吉拉斯州邊境地帶的大量村鎮時,居住在當地的平民幾乎要舉家逃亡,他們都從別人那裡聽說過整合運動對各地平民實施屠殺的駭人聽聞的消息。

幸運的是,新一輪屠殺並未開始。聯邦軍奇蹟般地保持了剋制,沒有對這些平民實施大規模報復,只是在關鍵位置駐紮部隊以防起義軍突破封鎖線而已。儘管不必面對一場血戰或是嚴重的衝突,事態進展之迅速超出了許多聯邦軍指揮官的預料,那些被派遣到聖保羅州北方邊境地帶的軍官們總是爲自己沒能參加攻打聖保羅的戰役而感到遺憾,他們可不想在這種連半個敵人都看不見的窮鄉僻壤繼續看家護院了。

“不過,等到戰爭結束之後,咱們該怎麼辦?”還是有些士兵預料到了那對他們來說並不美妙的前景,“會有很多士兵復員的。”

“那就只能回老家種地了。這還得感謝咱們那位副總統的新補貼……說起來,進城打工也可以,那幾個由國家控股的新企業肯定會需要工人的。”樂觀的聯邦軍士兵們交頭接耳地議論着,他們真誠地相信整合運動承諾的未來充滿了無限光明,“但肯定跟這些聖保羅叛徒們沒什麼關係了——”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過後,剛纔還在暢想着美好人生的士兵一頭栽倒在地,轉眼間沒了動靜。附近的士兵們自知遭到了敵人的襲擊,匆忙地從樹下撤離,背起步槍疏散到附近的樹叢中。然而,他們沒有在樹叢後方找到安全的隱蔽位置,反而被一羣等待已久的起義軍士兵抓了個正着。慘叫聲持續了片刻後就消失了,滿頭大汗的起義軍士兵們將屍體埋藏好,等待着同伴們的信號。

尼克斯·斯塔弗羅斯戴着一頂草帽,揹着步槍,腰裡還揣着一把手槍,正躲在樹叢裡全神貫注地觀察遠處站崗放哨的敵人。那些聯邦軍士兵現在還不會注意到外面發生的事故,但要不了多久,遲遲未歸的同伴就會讓哨兵們警覺起來。趕在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傢伙行動起來之前,他需要儘快把隱患解決掉。

“尼古拉,我們什麼時候動手?”旁邊的起義軍士兵惴惴不安地問着,那握住步槍的雙手不住地顫抖,“時候快到了。”

“再等一等,我們要儘量避免承受更多的損失。”斯塔弗羅斯瞪大眼睛,想把敵方前哨站附近的情況看得更清楚一些。行動開始之前,麥克尼爾告誡他儘量減少己方人員傷亡,那時斯塔弗羅斯已經猜測到了麥克尼爾的想法,而他也從起義軍最近的混亂動向之中得出了相同的結論。“……讓他們主動進攻我們這一側。”

幾分鐘後,斯塔弗羅斯派出數名起義軍士兵從樹林右側繞到敵方崗哨附近,這些士兵剛一發起攻擊就引起了敵人的注意,那些警惕的哨兵立刻向突然出現的起義軍士兵還擊,同時把周邊地區出現敵人的情報告訴了自己的上司。見敵人已經被驚動,前去試探敵人的起義軍士兵們不聲不響地沿着原路撤回,並在斯塔弗羅斯的帶領下持續後撤。

遭到襲擊後的聯邦軍士兵們勃然大怒,他們爲自己被這些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起義軍士兵挑釁而分外惱火,於是爭先恐後地從駐地出動、前去附近尋找那些膽大妄爲的傢伙。在南側的一處小樹林旁,追趕而來的聯邦軍士兵們找到了戰友們的屍體,這讓他們確信那些作惡多端的叛徒就在附近活動。綜合考慮了附近的地形後,幾名聯邦軍軍官鎖定了附近的一條小路,他們把那條路看作是敵人的必經之路,並放心大膽地向前追逐。

又是一陣夾雜着慘叫的爆炸聲響起,踩了地雷的聯邦軍士兵們被炸得人仰馬翻。逃過一劫的其餘士兵望着那些被炸斷了腿腳的同伴們,心有餘悸地向後退卻,迎接他們的卻是起義軍的子彈。埋伏在樹林裡的起義軍傾巢而出,向着這羣在平原地帶反而能把他們殺得片甲不留的聯邦軍士兵展開了兇猛的報復。被打得暈頭轉向的聯邦軍士兵們手足無措地還擊,只堅持了片刻便不約而同地決定逃跑、把那些被炸得半死不活的同伴丟在了原地。邊跑邊在心裡詛咒起義軍的聯邦軍士兵發誓要回去呼喚更多的部隊把這些造反的匪徒剿滅乾淨,雖然他們回去之後很快就會忘掉這件事。

禿頭的希臘人下令把傷勢輕微的聯邦軍士兵抓走當俘虜,並要求把其餘重傷的敵人丟在原地。

“就讓這些人給他們添加些負擔吧。”他樂呵呵地對着戰友們說着,“讓敵人也感受一下我們的壓力。”

起義軍士兵們歡呼着後撤,和幾名士兵一同殿後的斯塔弗羅斯也跟着象徵性地歡呼了幾句。他們等候了這麼久,才終於找到一次發起襲擊的機會,而且他料定聯邦軍必定不會饒了那些通風報信的本地居民。但是,他們沒有辦法帶着支持他們的平民一同撤退,也不能讓那些平民都加入軍隊——就算這些村民願意參加起義軍,起義軍也拿不出足夠的武器和彈藥了——把忠誠的支持者留在原地任其自生自滅,多少有些不符合斯塔弗羅斯打游擊的作風。

爲了籌備這場襲擊,包括邁克爾·麥克尼爾和彼得·伯頓在內的團隊成員都爲計劃貢獻出了自己的一份智慧。聯邦軍秋毫無犯的消息傳來後,麥克尼爾立即抓住了機會,並認爲這爲他們利用那些支持起義軍的平民開展游擊戰以破壞敵軍位於聖保羅北方的封鎖線和補給線提供了良機。

“邁克,我還有一件新禮物要給你們看。”當麥克尼爾向彼得·伯頓諮詢意見時,平時只管叫衆人一股腦地上前衝鋒的伯頓神秘地從外套裡掏出一個飛鏢,“看,這是我和帕克做出來的新東西。我們可以僱傭附近的村民和我們的士兵多做一些,然後輕而易舉地把它們散佈到附近的田野裡、樹叢中,保管叫敵人被炸得人均殘廢。”

“所以,這是什麼?某種定向追蹤炸彈嗎?”在場四人之中,只有【年齡】最大的斯塔弗羅斯沒能及時理解伯頓的用意,“好,你們比我想象中的聰明多了,我還以爲你們沒法在一個連坦克都——”

“您想錯了,斯塔弗羅斯。”麥克尼爾忍不住笑了,“這是地雷啊,而且還是最不講道理的那種。”

“確切地說,是隻會炸掉敵人的腳和小腿的地雷。”坐在伯頓身旁的帕克得意地笑了,雖然那時伯頓已經意識到了潛在的風險並同帕克討論過可能出現的問題,“當然,我知道敵人在被這種武器算計過第一次之後肯定會詳細地研究它、用比我們更高的效率來生產它,但即便我們不這麼做,說不定敵人某一天也能研究出同樣的東西。所以,與其讓敵人先拿我們和我們的戰友做實驗,不如由我們先用他們來試一試。”

欣喜若狂的斯塔弗羅斯毫不猶豫地接受了衆人的建議,他希望伯頓能儘快製造出更多的【飛鏢地雷】供他使用,而伯頓也拍着胸脯表示自己一定能按時把足夠多的地雷交給斯塔弗羅斯。只憑着熱情就能許下承諾的伯頓事後不得不求麥克尼爾向卡爾多蘇上校申請更多的資源,不然他也沒法憑空變出更多的炸藥。

這倒是不難,麥克尼爾最近和卡爾多蘇上校研究聖保羅州境內的戰況時已經多次暗示對方要做好【自力更生】的準備。大家都清楚,他們只在理論上還有粉碎敵人對聖保羅的圍攻的可能性,而即便他們成功地打破了敵人的封鎖線,聖保羅起義軍也無法憑藉目前的軍事力量對付叛變的南里奧格蘭德軍和大兵壓境的聯邦軍。第二步兵師內部也有許多主張放棄聖保羅而北上前往米納斯吉拉斯的提議,但由於第二步兵師大部被困在聖保羅附近而暫時只停留在紙面上。

“【自主調度】,就是說我們要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自行籌集物資。從槍械到子彈、炮彈、軍服、軍糧……這些東西,我們都得自己搞。”躲在小木屋裡和卡爾多蘇上校商議日後計劃的麥克尼爾每天都能收到無數個壞消息,如今他已不再認爲聖保羅有能力實現反攻,“至於讓米納斯吉拉斯方面幫助我們籌備物資這種事,最好不要考慮。雖然我們整天和聖保羅公共安全部隊勾心鬥角,第二步兵師大體上還是被視爲聖保羅的一部分;要是我們落到米納斯吉拉斯手裡,這第二步兵師只怕要被拆分,連咱們這個團說不定都會被拆散。”

“現在敵軍暫時停止了對平民的針對性報復,這倒是個好消息。”卡爾多蘇上校嘴裡叼着菸捲,愁眉不展地看着下屬呈遞上來的報告。第四騎兵團的補給在他們被迫從庫裡奇巴突圍後就一直是個大問題,直到現在他們也沒能確保補給恢復穩定,如今起義軍的指揮官們只得寄希望於附近支持他們的當地居民多做善事了,“但是,一旦敵軍恢復了對平民的報復行動,我們就再也無法說服居民來支持我們了。”

“敵人現今展現出所謂的仁慈,只是由於害怕過分地屠殺平民會讓更多人倒向我們、從而延誤他們鎮壓這場起義的進度。”麥克尼爾輕蔑地笑了笑,他可不覺得聯邦軍會多麼寬宏大量地饒恕起義軍,“假設有朝一日我們失敗了,您就看好吧……他們會更加肆無忌憚地消滅那些被認爲是隱患的不穩定羣體。”

“說得對,我也是這麼看的。”卡爾多蘇上校無奈地從嘴裡拿出菸捲,把一份文件從木桌上的紙堆裡抽出,“你的新提議,我大致和別人討論了一下。這確實是個很新穎的想法,只是我們目前的狀態並不支撐我們在團內設立一個全新的指揮架構……”

麥克尼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他開始有些想念風扇和空調了,哪怕得上空調病也無所謂,“長官,這不是什麼新的指揮結構,而且我堅信它應該和指揮工作保持距離。”

【擅長提意見的麥克尼爾】,一直是第四騎兵團裡經久不衰的日常討論話題。比起只顧奮鬥在前線和士兵們一同拼殺的彼得·伯頓,和卡爾多蘇上校本人的私交更好一些的麥克尼爾引來的關注相對更多一些,他和另一名來自合衆國的志願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卡爾多蘇上校的指揮部總能夠接到麥克尼爾的新建議,有時參謀們會認真地進行一番討論,但更多情況下他們沒法理解麥克尼爾的用意,便只得麻煩卡爾多蘇上校親自和麥克尼爾研究這些問題了。最近,麥克尼爾又把他的奇思妙想拋給了卡爾多蘇上校——針對士兵的動搖,必須採用新的方法嚴格地管理士兵的思想,使得這些士兵們保持對敵人的旺盛戰鬥意志。

“這不就是法軍的督戰官嗎?專門負責扛着槍在隊伍後面槍斃逃兵的那種。”麥克尼爾的新解釋不可避免地讓卡爾多蘇上校產生了誤會,這位參加過【世界大戰】的軍官以爲麥克尼爾要把法軍的部分做法移植到起義軍之中,“那可不行。米格爾,我們連分給督戰官的槍都湊不齊,這一點你應該也是清楚的。”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麥克尼爾撓了撓頭,他自己在和斯塔弗羅斯探討時也有些疑惑,直到現在他仍然不確定自己所表述的內容是否符合斯塔弗羅斯的原意,“光靠恐懼是不能讓士兵去戰鬥的,他們很快就會在沒人的角落裡丟下武器逃跑並投奔敵人。如果您要我說得更具體一些,我想找到一種讓我們的士兵即便到了孤立無援的絕境也仍能憑着自己的意志去和敵人戰鬥的辦法……不是因爲長官的命令或在背後指着他們的槍口。”

聽了麥克尼爾的解釋,卡爾多蘇上校很快聯想到了戰地隨軍牧師。他自認爲徹底瞭解了麥克尼爾的想法,便結束了對這些新工作崗位性質的爭論,轉而同麥克尼爾研究起具體安排來。這些特殊軍官被暫時命名爲【作戰任務代表】,並將在第四騎兵團的各級作戰單位中發揮他們的特殊作用。

一個繞不過的問題是作戰代表和指揮官之間的關係。團指揮部的參謀們直言不諱地對卡爾多蘇上校說,新設立的這些【代表】的地位將很有可能引來一陣腥風血雨。代表的地位太高,就會影響正常指揮工作;地位太低,似乎又起不到應有的作用。卡爾多蘇上校本人當然不希望第四騎兵團再多出一個能隨時牽制他的競爭對手,但他還是決定先聽聽麥克尼爾的意見再做決定。將近五個月的時間裡,麥克尼爾的大部分判斷都是正確的,而卡爾多蘇上校已經承受不起下一場大敗了。

按照麥克尼爾本人的經驗和他對GDI設立的【情報安全官】職務的瞭解程度,他更傾向於建議把一些比指揮官低2到3級的軍官安插在這些新崗位上,以避免過分地影響指揮官的決策。話到嘴邊,他又猶豫了:自南里奧格蘭德州整體叛變以來,起義軍處於持續不斷的失敗當中,再怎麼英明的決策都無法在短時間內挽救起義軍。比起可能出現的決策失誤,更要命的或許是某些指揮官帶着部隊集體投敵。

“在我們最終引進這個新職務之前,我們需要一些對我們的事業無比熱心的有志軍官。”沉默了片刻後,麥克尼爾還是開口了,他們遲早都要面對這個問題,“然後……【作戰任務代表】的地位應當和指揮官相同,並在必要時刻……避免某些要叛變的指揮官給我們的隊伍造成更大的損失。”

“你是認真的嗎?”卡爾多蘇上校大吃一驚,麥克尼爾的結論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這讓人沒法接受。”

“長官,南里奧格蘭德軍集體叛變的例子近在眼前。”麥克尼爾也覺得自己剛纔的發言欠妥,不過他還不能在卡爾多蘇上校面前承認自己的失誤,“誰能擔保我方就不會出現類似的情況呢?讓我們試想一下,若是今天我們的某個營打定主意要叛逃,您除了指望該營的下級作戰單位不聽指揮之外難道還有什麼其他辦法來阻止他們嗎?相反,【作戰任務代表】就沒有能力帶着部隊叛變,因爲他們沒有指揮權。”

“讓我再想一想。”心煩意亂的卡爾多蘇上校揮了揮手,讓麥克尼爾先出去休息,“你可以先去休息了。”

自那天之後,卡爾多蘇上校一直未和麥克尼爾再度提起這個話題。於是,麥克尼爾只得把全部心思用在斯塔弗羅斯主張的游擊戰上,他們制定了一個對敵方軍事設施和交通基礎設施進行破壞的作戰方案,並從第四騎兵團各營抽調了一些士兵組織了臨時突擊部隊。

然而令人遺憾的是,即便他們做好了萬全準備,斯塔弗羅斯仍然浪費了不少時間來尋找合適的機會。由於第四騎兵團不能承受更多的損失,全部強攻方案都被迫取消,剩下的只有誘使聯邦軍主動鑽進包圍圈了。爲了讓聯邦軍上鉤,斯塔弗羅斯不僅通過附近的村民釋放了大量假情報,還先用幾次失敗的襲擊成功地證明了自己的【無能】。

希臘人做了這麼多僞裝後,聯邦軍才終於相信活躍在附近的起義軍散兵遊勇沒法對自身構成威脅。不然,崗哨中的那些聯邦軍士兵不會輕率地出擊,屆時斯塔弗羅斯等來的可能是規模達到一個步兵連的敵人。那時,他也只能灰溜溜地撤退並坐實他之前給衆人留下的不良印象。

無論如何,他已經完成了對敵人的第一次成功伏擊。處理好戰鬥現場後,斯塔弗羅斯和其餘士兵們悄悄地向着第四騎兵團藏身的村鎮撤離,他們要在敵人反撲之前儘快遠離敵人的偵察範圍。

等到斯塔弗羅斯返回營地時,天已經黑了一大半。他讓士兵們先去休息,自己前去尋找忙碌着的麥克尼爾。見麥克尼爾正和伯頓一同製造那些地雷,斯塔弗羅斯也並不感到意外。

“回收地雷了嗎?”麥克尼爾聽到斯塔弗羅斯的聲音,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我還是希望敵人晚一些發現它們。”

“當時的情況不允許我們這麼做。”斯塔弗羅斯直截了當地承認了這一切,“……如果我們還要多花些時間打掃戰場,損失會更嚴重。”

“那就不管了,但願那些地雷不會炸到附近的村民。只要炸上一次,他們就會變成我們的敵人。”麥克尼爾嘆了一口氣,回到臺子前繼續工作。他和伯頓負責控制炸藥用量,以確保那些地雷能剛好炸碎敵人的小腿,“哦,斯塔弗羅斯,你也來幫忙吧。沒什麼其他事務的話,以後不妨爲我們的【自給自足】計劃出一份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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