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
被喊到角落的穆迪一臉驚訝的看着威廉，“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也覺得不可能啊…”
威廉攤開手，“魔法部肯定吐真劑攝神取念一套全用了，按照部長的…”
他話說了一半，突然愣住了，看着穆迪，穆迪也看着威廉，從彼此的眼神之中發現了驚喜。
換成別人，那是真的吐真劑攝神取念一起使用了，應對不了就等着秘密全被揭露出來吧，可烏姆裡奇不一樣——她先前是福吉的人。
在這種特殊情況下，真的有人敢於對烏姆裡奇使用各種手段來詢問那些被隱藏起來的資料嘛？
“好像有一定的可行性。”
“但不能超過太長時間——我不確定會不會有人和部裡打報告，私下從烏姆裡奇手裡獲得情報可是很嚴重的行徑…”
穆迪的魔眼滴溜溜的隔着船體觀察着傲羅們，“你大概有二十分鐘的時間操作，威廉教授，無論成功與否，都不能繼續待着了，順帶你還不能暴露你竊取情報的事情。”
魔法部長是魔法部長，傲羅辦公室主任是傲羅辦公室主任，這點是傲羅們的共識，在這種大前提下，穆迪對烏姆裡奇隱藏的食死徒名單還是頗感興趣的。
“這個簡單，我待會會用一種特殊的魔藥薰香觸發失神狀態，如果她無法做出防護的話，大概七八分鐘就能入套了。”
“就是之後散去味道有些麻煩，”威廉考慮了下，突然想起盧平說的話來，“有了——我可以和盧平教授分別使用香水來掩蓋，回頭你就用你偷偷告訴我們今天的行程包含爲盧平介紹婚戀對象這會事來解釋，因爲你的要求我們塗上了些男士香水。”
穆迪臉色變都沒變，“好，這也是個不錯的辦法，不過你確定你的魔藥能放倒烏姆裡奇？”
“理論沒有，這魔藥沒外傳過，也沒見過因爲用類似效果藥劑進阿茲卡班的…”
——
“威廉教授，你回來了。”
當威廉帶着香水味回到船艙的時候，盧平一臉鎮定的說着，“那我該去外邊拖延着了。”
“我們的談判好像有些陷入僵局了，烏姆裡奇女士強烈要求我們爲她安排一場阿茲卡班的假死，並提供小天狼星保持清醒的法子，以及一大筆用來後半生使用的加隆和一個可以經過檢查的假身份。”
盧平頗爲認真的和威廉說着烏姆裡奇的條件，彷彿他們真的是和烏姆裡奇做一筆交易什麼的。
“這樣的條件太過分了些，烏姆裡奇女士，”威廉看着烏姆裡奇搖了搖頭，“你要知道，你手中那份名單對我們來說只是可有可無的存在，而你面臨的危險卻是實實在在的。”
盧平則是趁着這個機會站起身來，用眼神疑惑的看了威廉一臉——還真的有交易？
威廉不好點頭，只好先把盧平轟出去，免得待會他也中了招，尤其是他狼人的身份很可能導致他比烏姆裡奇還先發作，那就真的不好玩了。
“你先出去，拖着傲羅們，對了——噴好香水，我出去追問了下是不是給你介紹合適的女士認識，然後得到了肯定的答覆，所以你得正式些，噴塗些香水什麼的。”
他一邊說着一邊光明正大的把藥劑拿出來，略顯笨拙的避開了可能導致盧平大量聞到的位置，撒了好些魔藥，順帶還慷慨的弄在了船板不少。
‘果然是…進過阿茲卡班的粗魯的傢伙…’
烏姆裡奇看着威廉笨手笨腳的噴灑香水，內心滿是不屑——她看過威廉的資料，一個走私進監獄又混到學校得到鄧布利多賞識的幸運兒而已，連些基本的巫師常用禮節做不好簡直不要太過於尋常了。
“我們都沒有時間了，”趁着盧平走的功夫，烏姆裡奇看着威廉，眼神裡全是強勢，“你我都清楚，那份名單對你們來說意味着什麼，整個魔法世界只有我能夠提供，我甚至可以告訴你，其中有個人甚至潛入到霍格沃茨之中，他可說不定乾的比我都棒呢。”
‘潛伏在魔法社會的食死徒你們不擔心，但是潛入霍格沃茨的食死徒呢？’
烏姆裡奇在和盧平談判時就想到了這個重要的籌碼——她不相信鄧布利多會對此不上心，也不相信鄧布利多派來的談判代表對校內的奸細不上心。
“校內？他？”
威廉張大了嘴。
“或許是她——你猜？”
烏姆裡奇一臉的勝券在握——她賭對了，對方相當上心。
那麼，接下來的條件就…
她突然感覺眼前明亮了許多，好像有什麼光線打進來了。
“生效了…”
威廉鬆了一口氣——雖然亞當斯總是對他的魔藥水準產生質疑，但是他對自己製造的魔藥的效果還是相當有把握的，尤其是這種作用於巫師的魔藥。
藉助於魔杖，他成功釋放了一個此生施法難度最低的攝神取念，開始試圖從烏姆裡奇口中獲取情報。
“間諜是誰？或者說，霍格沃茨潛伏的食死徒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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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最準確的口吻描述着對方的特點——但是一無所獲。
烏姆裡奇的記憶並沒有翻動，簡直像是咒語沒生效一樣。
他猶豫了下，迅速翻出吐真劑來，用魔法撬開烏姆裡奇的嘴，滴入了三滴——這是個很危險的舉動，有實力的巫師會在醒來後迅速發現這個情況。
“誰是間諜？”
“我不知道。”
“除去麗塔之外，你還遙控着哪些人？”
“我沒有遙控麗塔。”
“你是食死徒嘛？”
“我不是！”
…
審問失敗。
威廉張開了嘴，嘆了口氣，“我就知道，這些食死徒…能潛伏到現在，不是通用手段能對付的了的。”
他開始朝着烏姆裡奇嘴裡另外添加了一種魔藥，然後偷偷朝着先前觀察的傲羅不可能存在的區域開了個口子，催動空氣流動將殘餘的魔藥味道送出去。
然後，他開始對最近時間段的烏姆裡奇記憶開始動手——如同他預料的一樣，這段短暫的記憶沒有被保護，被他直接抹去了。
“要不是考慮到魔法部，這筆交易我就…”
“不過…就算沒有魔法部，這種潛伏十幾年的老食死徒我也不敢交易…天知道她哪句是真的…”
“學校的間諜是誰呢？”
他揮動魔杖，補好漏洞，然後高喊起來，“你想做什麼——昏昏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