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受被鄧嬋玉這一哭一笑都搞懵了,他很好奇在自己睡着的這幾個時辰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殷受問道。
鄧嬋玉抹去眼淚,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就是覺得你這個淫賊說話挺讓人感動的!”
殷受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那句話感動了她,對於他這種奇怪表現,殷受還是很好奇的,不過見她不願意說的樣子,殷受也不打算問她。
“今天晚上爲何不回家?”吃完飯,殷受盤坐在地上準備修煉。
鄧嬋玉輕輕的撩起垂在前額的一縷頭髮,笑道:“都睡了一天了,回到家又睡不着,還不如待在這裡呢!”
殷受與她互不打擾,開始修煉起來了,鄧嬋玉坐在殷受旁邊,看着殷受,漸漸地露出一絲微笑。
說實話,殷受並不算醜,他鼻樑高挺,雙目炯炯有神,一頭烏黑的秀髮披在身後,身上的穿着也很乾淨,正好能襯托出他勻稱的身材,這個樣子的殷受與鄧嬋玉幻想過的意中人還是很接近的。
她盯着殷受看,漸漸地伸出手指往殷受的臉靠去,她摸到了他的鼻樑,如那小女孩一般,趕忙縮了回去,還好殷受並沒有睜開眼睛,這讓她的膽子更大了,她又去碰了一下殷受的耳朵,再去碰了碰殷受嘴角長出來的鬍渣,一邊觸碰,一邊傻笑,還真的像一個傻子呢。
被人這樣折騰,殷受也是有脾氣的,鄧嬋玉再往殷受地眉毛碰去的時候,殷受終於睜開了眼睛,他一把拉住鄧嬋玉地手,道:“女人,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犯罪?”
鄧嬋玉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她問道:“我在犯什麼罪?”
殷受的身體向鄧嬋玉漸漸靠近,任由她如何掙脫,殷受都不鬆手,“你這是在挑逗我嗎?”
鄧嬋玉的臉瞬間紅了,她剛纔也不知爲何,就想要出手觸碰他的身體,這個時候被殷受發現,鄧嬋玉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殷受靠的越來越近了,鄧嬋玉鬼使神差地閉上了眼睛,似乎在憧憬着某個神秘儀式的開始,只是在她的鼻尖傳來一種異樣的感覺,殷受竟然只是在她的鼻樑上颳了一下。
“你閉着眼睛幹什麼?”殷受壞笑道。
鄧嬋玉一把掙脫殷受,跑出了營帳,殷受看着她的背影,不免感慨自己還真的是情場高手,要比姜文煥那傢伙厲害多了。
鄧嬋玉摸着自己的滾燙的臉,心跳如小鹿亂撞,她淪陷了,她決定要真的與命運爭一回,想到這裡,她又臉紅了,自己居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喜歡上這樣一個淫賊,那自己是不是也是一個壞女孩呢?
殷受也被鄧嬋玉搞得沒有心情繼續修煉了,他走出軍帳,便看見在那裡捂着自己臉自言自語的鄧嬋玉,他嘴角微微上揚,走了過去,熟練地拉起了她的手:“外面冷,進來吧!”
鄧嬋玉如那小媳婦一般,踩着碎碎步被殷受拉進了軍帳。
“我們要做什麼,睡覺嗎?”鄧嬋玉紅着臉問道。
殷受微微一怔,“這也是可以的,只要你願意!”
鄧嬋玉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殷受微微一笑,拉着她坐在牀上,笑道:“反正你也睡不着,想不想聽故事?”
“什麼故事?”
“這個故事叫倩女幽魂,一個鬼故事哦!話說,在很久以前,有一個書生,上京趕考,路過一個寺廟......”
鄧嬋玉還以爲是什麼樣的鬼故事,不想後面竟然成了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她聽到最後,紅着眼睛問道:“那就是結局嗎,這個結局也太不好了,快,你快給我重新編一個結局。”
殷受語塞,這結局改了,不就成了白雪公主與王子最後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嗎?這樣的結局多無趣啊!
“就這樣的結局很不錯了,時間終究會讓他們相遇。我與你講這個便是希望你能明白,喜歡一個人,不問來生,不問過往,在乎的只有今生,只要是彼此就好!”殷受盯着鄧嬋玉的眼睛。
鄧嬋玉長大了嘴巴,如此這般的話,她不曾聽過,也不曾這樣想過,原來喜歡一個人是如此美好的事情啊,她看着殷受,漸漸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露出一抹幸福地微笑:“你喜歡我嗎?”
這是誰按得快進鍵?殷受還想着要經過長時間的攻略才能拿下她呢,他微微點頭:“自然是喜歡的!”
鄧嬋玉與殷受說道:“今天我離開的時候,碰到了月老,他要我與你保持距離,說我的良人是懼留孫的徒弟,我與你無緣!本來我回來是要與你道別的,不想你說的那番話點醒了我,我的姻緣是要我自己去爭取的,不是神說了算的。你這壞傢伙,也不知道有什麼魔力,讓我失眠,腦海裡想着的,心裡念着的,都是你!”‘
殷受震驚道:“你見到了月老?”
鄧嬋玉點了點頭,“是從天上落下來的,身上穿着纏着紅線的神衣,想必是不錯的!”
“怎麼這月老都來要打擾我來泡妞了?現在嬋玉傾心於我,自然是不能眼看着她往火坑裡跳,那土行孫就是一個身高四尺的矬子,這月老居然給他們兩個牽紅線,絕對不是好東西!”殷受心裡暗罵。
“嬋玉,你放心,無人能拆散我們!”殷受輕聲說道。
鄧嬋玉感動地點了點頭,靠在了殷受的肩膀,說道:“姜受,你真的叫這個名字嗎?”
殷受微微一怔,隨即說道:“月老告訴你我的身份了?”
“身份?”鄧嬋玉猛然離開了殷受的肩膀,瞪大眼睛看着殷受。
殷受暗罵自己蠢貨,無奈道:“我名殷受!想必你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份!”
說完,也不等殷受說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