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通往根源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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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荒耶宗蓮的自我介紹,月夜把眼睛眯了起來,從中綻放出危險的光:“殺死我?就憑你?”

荒耶宗蓮沒有說話。深陷的眼眶中,一雙眼睛用堅定的目光回敬着月夜。月夜突然嘆了一口氣,隨後臉上的表情就恢復如常:“我們還是說說眼前的問題吧。這棟公寓,有什麼意義?”

“你不知道?”荒耶宗蓮反問了回來。

“你覺得我這問題是給我自己問的嗎?”月夜用另一個問句回答了荒耶宗蓮的問句。

這個像石頭一樣沉悶的男人看了看月夜,又看了看在他身後,被他保護着的臙條巴,冷哼了一聲:“如果這是你的意願的話,那我可以解釋。這裡在普遍上沒有意義。完全是我個人的意志。”

“並不是在效果上。我製造了一個在一日內終結的世界,但是那隻不過是生與死相鄰相合的兩儀而已。如果沒有同樣的人們的生存與死去,便不足以用來祭祀兩儀式的存在。死亡之後再次復生的螺旋是不完全的,重複的輪迴纔是兩儀螺旋的根本。於是我便準備了他們的屍體作爲陰,他們的生活作爲陽。”

月夜笑着回頭看了一眼臙條巴,輕輕地替他把他心中所想問了出來:“所以這一邊是屍體的存放地,那一邊是虛假的日常生活,這種東西,不是什麼意義也沒有嗎?”

“我理應回答你是毫無意義的,不過……”說到這裡,荒耶宗蓮向緊抱着箱子跌坐在地上的少年望去。臙條巴,直視着名爲荒耶宗蓮的黑暗而動彈不得。

“是的,毫無意義。從最開始人類就不可能同時存在兩種屬性。死者與生者無法相容。在滿是矛盾的這個世界中,個體是沒有共通這層意義的。”荒耶宗蓮用他那彷彿永遠沒有情緒起伏的嗓音說道,“這是單純的實驗。我想嘗試一下人類能否迎來與終結不同的死。人必定會死。但是那隻不過是各人被註定的死而已。所謂一個人最後的死,只有一個。死於火災的人無論何種形式都不過是死於火災,被家人所殺的人無論何種形式都不過是爲家人所殺。第一次脫離了死的困境,但那隻不過是爲了迎來第二次,第三次的死所註定的方法。這種有限的死的方式,我們稱之爲壽命。縱然人的死的方式是註定的。但是同樣的結末重複數千次的話,其螺旋也會出現誤差的吧。誤差哪怕是極其細微的事故也無所謂。下班途中被車軋死的這種不幸也是好的——儘管如此,現在的結果還是相同的。二百個不間斷的重複,只是讓我看到了人的命運無法改變這一事實而已。”

男人冷漠地掃視了一圈走廊,冷冷地下了結論:“無聊至極。”

月夜握住手杖的手攥緊了。雖然這是他已經大概推斷出來的結論,但他仍然不願意聽到聽到荒耶宗蓮親口說出來。他一直相信着人類的善意,也願意相信不會有人無情惡毒到這地步,但荒耶宗蓮還是成功打破了月夜心中的人類道德底線。他見過惡人,但哪怕是戰爭販子或者屠殺者,也知道那些喪生在自己手裡的是一個個生命。而這傢伙,連對生命的基本尊重都沒有。

“實驗室裡的小白鼠還得給它們吃點好的呢,你對這些人就是這個態度?”月夜咬了咬牙,“你一次又一次重複的那些冷血的實驗,就是這個才十八歲的孩子每天經歷的真實啊!”

“殺了他,必須要殺了他。”月夜的心中的殺意越來越強烈,“不僅僅是爲了式,也是爲了我,爲了我那一點微不足道的悲憫和安心——這傢伙必須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冷靜,月夜。”蒼崎橙子開口了,“我理解你的憤怒,但我需要你暫時剋制一下。給我一點時間,我得和這苦瓜說點話。”

月夜點了點頭,後退了一步。

荒耶宗蓮也看到了月夜的動作。他看着月夜身邊的人,開口了:“——好久不見了,蒼崎。”

“啊啊,彼此彼此,雖然我並不想見到你就是了。”蒼崎橙子聳了聳肩。她身上那件如同蜥蜴皮被茶色染透的皮革大衣,並不適合她纖細的體型。外套不像衣物,反倒洋溢着一股盔甲的感覺。她伸出修長的手指,吸了一口香菸,隨後把它從雙脣上取了下來。

和月夜這種靠直覺和作弊般的能力獲得冠位的傢伙不同,蒼崎橙子是極爲“正統”的冠位魔術師。她從小就修習魔術,後來又在時鐘塔深造。就像那些從小學的班級第一到世界頂尖大學博士的學霸一樣,蒼崎橙子在魔術一途,絕對是眼光和見識都碾壓衆人的學霸。月夜把魔術當做工具和愛好之一,所以他看不到關於這棟建築的更深層的東西——但蒼崎橙子可以,因爲魔術對於她來說,是畢生的事業。

這緊繃的空氣,不是荒耶所造成。而是與他爲敵,在這棟建築物裡被殺害的人的怨恨。這股連她都要被壓垮的怨恨,荒耶一天又一天不斷讓它增加。因爲數百個死,到頭來還是一種死法而已。爲愛情死——也就是家庭、戀人、母性、父性、養育。爲憎恨死——也就是家族、戀人、朋友、前輩、他人。因各種各樣的理由所造成的死。

每天都在重複,每天都更加確定結局。越來越濃厚的,死。這棟建築就是咒文,這是爲了讓荒耶宗蓮的意識更爲堅固的祭壇。高度的魔力,還得加上犧牲生命和土地本身的力量才行。荒耶現在籍由蓋起神殿,打算使用更高度的魔術。不、不是魔術。造成這種異界的神秘,已經不是魔術的領域。

蒼崎橙子皺起了眉頭,她在斟酌詞彙。經過了一小段令人難以忍受的沉默後,她開口了。

“是要打開通往根源的道路嗎?但是要怎麼做?就算不張開魔術結界以證明自己不是魔術師,也騙不了靈長的意志。只有魔術師才能用近代技術造出結界矇蔽事物,這棟建築物的確可以打開道路,因爲這是太極圖的體現,洞一定會開啓,但首先從那洞裡出現的東西,會是靈長的守護者。我們既然以自我的身份存在,絕不可能勝過那玩意。”

荒耶宗蓮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月夜有些驚訝的發現,荒耶宗蓮居然可以說出帶有情緒的話:“抑止力會這樣拼命阻止人前往道路,是因爲那乃是人所不能取得的力量、這種行爲也是造成迴歸虛無的原因。人類的個體若是完成,生存的意義就會消失。但各種人類卻只爲了生存下去的慾望而無意識的拒絕它,所有的人類在以人類身份思考時,變成比動物還要不如。明明爲了完成而生存,卻爲了生存而拒絕完成。人的起源,就是這種矛盾開始的。那麼爲什麼會有到達根源的人呢?答案很簡單,不是有可以到達的方法,只是有已到達之人。不論學習再多智慧,魔術畢竟是後天才能得到的東西。才能就是這麼一回事,差別就在誕生時有或沒有、被選上或沒被選上罷了,那是從出生時就已經與根源連結的人類啊…雖然靈長已經太複雜、種類太多,距離根源也已經非常遙遠,但偶爾還是會有直接從根源中誕生的人。與「」連結而出生的無色靈魂,那就是唯一能夠到達根本的存在吧?那麼我只要找出哪個就好了,爲了把那個找出來,我花費了十年的歲月。”

“兩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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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聲音同時響了起來——荒耶宗蓮的,蒼崎橙子的,月夜的,和他腦海裡「兩儀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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