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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臙條巴的叫聲非常悽慘,但實際上他什麼事都沒有。月夜把他平平安安地帶到了小川公寓外的停車場上,連擦傷都沒有。
“好啦,我們就此分別。正如我剛剛說的那樣,除了送你之外,我還答應了橙子小姐另一件事情。”月夜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衣服,並從兜裡拿出了錢,“給,福澤諭吉(一萬日元上的人物),應該夠你今晚的花銷了。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回伽藍之堂等我們哦。”
臙條巴顫顫巍巍地站直了身體:“你們……是什麼?”
“魔術師哦?啊,用你能理解的話來說,我們是魔法師。”月夜搓了搓手指,“那種隨手能變出火焰和寒冰的人,RPG遊戲裡很常見的,玩過嗎?沒有長袍法杖和巫師帽,讓你失望了。”
“不,沒有……不對,魔法是存在的嗎!?”臙條巴睜大了眼睛。
“只是除了科學之外的,另一種探索和認知世界的方式罷了。”月夜笑着答道,“比如機器人這種東西,用魔道知識也能做出來,不過我們稱呼它爲人偶。”
“人偶……”
“沒錯哦。”月夜笑着點點頭,“你大概也感覺到了,你就是一具人偶。雖然不知道是怎麼辦到的,但你作爲人偶卻仍然保持這‘臙條巴’這個人格的意識,大概是因爲你的頭部裝了臙條巴的腦髓吧?”
話音剛落,月夜就猛地搖了搖頭,就像是在否定剛剛的自己一樣:“抱歉,說了很過分的話。我家的那位小村姑曾經也和你差不多,像個人偶一樣,但如果有了自我意識,應該就能算是獨立的生命了吧?反正我是這樣認爲的。所以,擡起頭來,你不是人偶,你是臙條巴。”
看着依舊陷入沉默的臙條巴,月夜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取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和筆,嘩嘩幾下寫了張便籤撕給了臙條巴:“如果還懷疑自己的真實性的話,去這裡看看吧。”
他把紙條和錢一起塞進了臙條巴的口袋裡,隨後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朝小川公寓的大門走去。
“月夜先生!”
“嗯?”
“爲什麼要幫我呢?”
月夜站住了身體,側身回答道:“爲什麼呢?本來我還是把你當做少年犯之類的來處理的,但當我明白你的身份和這棟公寓的結構後,我就改變了想法。雖然聽起來挺不可思議的,但你沒有錯。這大樓本身就是奔着把人逼瘋而設計的糟心大樓,在加上你生活的糟心環境和你那對糟心父母,發生什麼糟心的事情,也並不是你的錯。”
“……謝謝你,月夜先生。”
“客氣啦。快走吧,這裡太危險了,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不過……按照司法角度來講,臙條的行爲算是正當防衛嗎……還是防衛過當呢……畢竟無論是那種死法,他爸爸都算是受害者吧?”月夜留給臙條巴一個背影,邊唸叨着奇怪的話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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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公寓一樓。
月夜剛踏進大廳,就看到了那個站在二樓的男人。在以乳白色爲主色調的空間裡,他那一身打敗,甚至比月夜這一身黑還要顯眼。有如劃出緩緩斜線通往二樓的樓梯上,那中間站着一位男人。紅色的大衣,紅色的高禮帽,紅色的皮鞋,月夜第一眼看過去,“紅色”是他唯一看到的東西。第二眼,他纔算看清了男人的外貌。金色的長髮,嚴謹的衣裝,看起來很有氣勢,卻也顯得有些浮誇。
男人顯然也注意到了月夜。他皺着眉頭上下打量了月夜好幾遍,帶着明顯的倨傲說道:“你是誰?”
就男性來講,這是個相當尖銳的聲音。
“我是蒼崎橙子的朋友,爲了一頓夜宵來幫她清理一下雜魚。”月夜聳聳肩,“敢問閣下的名字是?”
“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男人高傲地回答,“既然是蒼崎的朋友,那也算是我的敵人。不,傷痛之赤那母狐狸,居然也會有朋友嗎?”
“我自封的,但她好像也沒反對。”月夜聳聳肩,“不過,傷痛之赤是什麼?聽着真不像什麼好稱呼。而且,你真的不打算報上自己的名號嗎,魔術師?看樣子你是個貴族吧?那就更說不過去了。我都報出了自己的名字,你再保持沉默的話很失禮哎。”
“……柯尼勒斯·阿魯巴,修本海姆修道院的下任院長。”男人不情不願地報出了自己的名字。正如月夜所想的一樣,用所謂的禮節來精神綁架這羣貴族,一向非常有效。
“時鐘塔還是彷徨海?”
“可別把我和那些固步自封的老頑固相提並論。”阿魯巴微微擡了擡下巴,“未來一定是我們時鐘塔的。”
“時鐘塔?那真是少見啊。”
阿魯巴挑起了眉,眼中似乎帶着怒意:“什麼意思?你敢蔑視時鐘塔?”
“啊,那倒是沒有。”月夜笑着答道,“不過,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屬於時鐘塔的魔術師——”
他的氣勢突然升高,令人窒息的威壓轟擊在了阿魯巴後背上。他踉蹌了一下,勉強站穩身形,雙眼中是揮之不去的驚懼。
“——膽敢站在我的敵人那邊了!”
月夜輕描淡寫地伸出了手,隔着空氣做了一個下壓的手勢:“我不喜歡仰着頭和人說話,尤其是你這種傢伙。給我下來!”
金色的巨掌從月夜的身後伸出,以閃電一般的速度拍向了阿魯巴。伴隨着“轟”的一聲,阿魯巴連通一地的碎磚被月夜從二樓拍到了一樓。
“Go away the shadow.(消失吧!幻影。)”阿魯巴作爲魔術師,自然也有他的反擊手段。他強行忽略了自身彷彿散架子一般的劇痛,用力咬了一下舌尖,爲自己凝聚了吟誦咒文的精力,“It is impossible to touch the thing which are not visible(我將化有形爲無形)……”
月夜動都沒動一下,金色的巨掌就再次伸出,一拳把阿魯巴轟飛了。月夜輕輕邁開腿,下一秒就跨越了空間來到了阿魯巴身邊。看着嵌進了牆裡的阿魯巴,月夜不屑的撇撇嘴:“我說,你就這點水平嗎?剛剛話說得那麼大,還和荒耶宗蓮混在一起,我還以爲你是什麼大人物呢,沒想到念個咒語都這麼慢。我那些腦子進了豆腐的同事,仗着自己有點魔術水平,纔敢湊足幾個人,站在我的辦公室裡和我吵上兩句。對比他們,你算是什麼東西?”
阿魯巴氣得渾身發抖,但他卻連反駁的膽量都沒有。眼前這位青年的力量和魔術水平,超出了他的認知。
“你是……什麼……怪物……”
“說別人是怪物也太失禮了。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也差不多。夜宵錢來的還是挺容易的嘛。”月夜聳了聳肩。金色的絲線從森羅萬象的頂端伸出,把阿魯巴捆成了繭蛹。他隨手一甩,阿魯巴就飛過大廳,被他丟進了公寓門口的公共垃圾箱。
“走好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