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匆匆兩面,但一護對於季星的印象非常深。和茶渡同行的那次不提,光是昨夜看到的場景就足夠他牢牢烙印在自己腦海裡。
身處那些死神間,自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對方卻能從容脫身……嗯,趁着自己被砍倒的時候脫身。
不過昨天他是處在被圍攻的狀態吧?一定是個很厲害的傢伙,現在有相同的目標,能同行去屍魂界的話,救出茶渡和井上他們一定能更有把握,還有露琪亞……
看到他的時候,一護也覺得自己明白浦原喜助說的幫他恢復力量的方式是什麼了,要學完現術嗎?
但很快,他卻被浦原喜助一杖敲出了靈體,被戴着拳套的小雨追打,那外表僅僅只有七八歲的小女孩,每一拳竟然都能打出地裂山崩的效果,打得他嗚哇亂叫着逃竄。
所在的位置是浦原商店的地下空間,而季星、浦原喜助和夜一三人則在遠遠看戲——值得一提,與原作中不同,瀞靈庭的大鬼道長握菱鐵齋並沒有跟隨浦原喜助來現世。
“靈壓在慢慢提升,白哉少爺所造成的損傷在快速修復。”夜一望着一護,評價道:“失去了露琪亞的死神力量,他自身的死神力量正在覺醒,那會幫他更快擁有讓人驚訝的力量,畢竟有着良好的基因嘛。”
浦原喜助搖着小扇:“還是不能大意的,他體內可是有着那東西。”
虛白嗎……不同的發展軌跡,一護體內的虛白應該也有些不同吧?
季星想着,道:“那麼,你們先盯着吧,接下來我也要開始我的修行了。多謝了,夜一隊長。”
他手中正拿着一本書,記錄着近乎全部鬼道的書籍,其中包含從1號到99號破道與縛道,以及少量的回道與特殊鬼道,而能提供這種東西的,也只有四楓院的家主了。
百年前,相對於斬拳走,季星在鬼道方面的造詣並不算深,能夠做到捨棄詠唱的高級鬼道只有一個雷屬性的八十八號破道飛龍擊賊震天雷炮,其餘哪怕是五六十號的鬼道,也基本都需要完整詠唱使用。
九十號以上更是一個也不會。
畢竟那時候的他還沒在別的世界涉獵過類似的東西,火影世界裡也還沒創立忍術體系。
不過現在已經不同了,妖尾、一人、魔禁等世界的積累,對於靈子掌握能力的提升,讓鬼道成爲了能快速補強他實力的一項技能!
“客氣什麼。”夜一笑道:“不過分心到鬼道上真的沒問題嗎?你的完現術已經消化完畢了?”
“那個還早。”季星道:“想要全部消化、提升我的滑翔翼完現術並不難,但我想保留個兩三種額外的完現術,得要點時間,一起來吧。”
“還能掌握那些傢伙的能力?”浦原喜助輕搖扇子:“那可真是……了不得啊。不過對於那些東西,與野桑最好還是不要太依賴了。”
“我知道。”季星點點頭,靈肉轉換,死霸裝披裝於身。
夜一右拳支着下巴:“嘖,是完現術的原因嗎,一夜過去,感覺你的靈壓又變強了一點啊,熟悉的味道倒是還在,屬於與野真志的。”
“話說……”浦原喜助嬉笑:“昨夜的切磋結果是什麼啊,夜一桑。”
咚——
一拳錘得浦原喜助慘叫,夜一蔑了他一眼,看錶情看不出來嗎非得問?她‘爭強好勝’地哈哈一笑,對季星道:“要來一場抓人遊戲嗎?”
“夜一隊長肯做我的陪練對象就更好了。”季星笑道。
“哈哈哈,那就來抓我吧。”
夜一爽朗笑着,身形嗖得一下消失不見,季星轉變左手託着鬼道書籍,向遠方一伸右手,濃郁的靈子波動聚集,聽他號令!
“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縛道之六十二-百步闌干!”
“縛道之六十三-鎖條鏈縛!”
“呀呀呀,一上來就從六十號開始?還三連發?好險好險。”依次躲過三重縛道的夜一在遠處大笑。
季星腳步點動,瞬步出去。
浦原喜助望着開啓鬼道瞬步追逐戰的兩人,心喃了一句:“百年前可沒有這種水準吧,六十號的縛道念名字作咒文就能連續瞬發,力量向着難以測定的方向發展了啊……
‘輪迴轉世’的這些年,與野桑都經歷了一些什麼?可怕可怕。”
而遠方,被小雨追揍的一護也注意到又一場追逐戰的開始,心頭愣了一下……爲什麼那個完現術者也變成死神了?他也有死神之力嗎?
就這一愣神,他差點被小拳頭打成麪糊,連忙集中精力進行自己的修行,靈壓穩步提升起來。
季星的修行亦步入正軌。
……
轉眼間,三天後。
雙手被縛道纏繞,黑崎一護俯臥於百米深的‘絕望深淵’中。
對於活人來說,靈脫離體外時也有一道因果之鎖連接着靈和他的肉體,但早在三天前一護擦傷小雨後,鎖便被浦原喜助斬斷了,開始這第二場不成死神便成虛的修行!
身上僅剩的那一截連接在胸膛的鎖會被空虛不斷吞噬,最多維持72小時,便會化作虛洞,讓一護的靈體徹底淪爲虛,而此時,一護已經來到了至關重要的時刻。
當驚悸之中鎖鏈消失,七竅噴涌出白色的液體將要在臉上形成虛的面具時,一護髮出掙扎咆哮,一股非同尋常的靈壓從他體內涌現!
季星三人圍到深淵邊緣看戲。
“滅卻師、死神、虛的力量融合在一起,果真獨特啊。”浦原喜助對季星道:“有友哈巴赫的靈壓嗎?”
“我又沒見過友哈巴赫。”季星道:“不過那是滅卻師之王,滅卻師都歸他管是沒錯了。”
“我還以爲與野桑知道呢。”
季星搖搖頭,忽地一蹙眉,緩露驚訝道:“這股虛的靈壓怎麼……”
“怎麼了?”浦原喜助一怔:“我和與野桑說過的,那是當年藍染合成的虛白,從一護的母親黑崎真咲體內繼承到了一護的體內。”
“啊——”下方一護的咆哮聲更加響亮而沒有人性,靈壓洶涌蓬勃!
季星突然一笑道:“你們沒有察覺嗎?那裡有我的靈壓波動。”
“……你的?!”浦原喜助和夜一一驚,齊齊望向下方進行感知。
“不是正常時的靈壓,而是和藍染那一戰時我向體內注入大量貴族靈魂和虛的靈魂融合而成的極不穩定的強大靈壓……是這樣啊,當年那一戰中我曾用斬魄刀貫穿藍染的身體,讓刀大半碎片化融入了他的體內,只留下了三分之一的斷刀。”
季星要取回的也正是那個,停頓一秒,感受着一護體內的靈壓,他繼續道:“這樣看,藍染失去死神之力的那一次可能不止是總隊長的功勞,還有我抽取他體內靈壓時不自覺深深灌入他體內的我的靈壓。
那股靈壓……應該被他保留了很久,難以消滅,直到作爲主體制作成虛白,現在來到一護的體內。”
“這樣啊,確實……和那晚參天的黑色靈柱有一分相近,相隔太遠了,還融合了其它,讓我們無法發覺嗎?”夜一感知道。
浦原喜助明瞭,眯眼按了下帽檐:“那時候我被與野桑打暈了,沒機會感知……這還真是完全沒有了解到的事情,藍染有什麼陰謀嗎?”
“誰知道呢。”季星思索道。
他心底閃過奇怪的念頭,因爲一護體內的滅卻師之力,友哈巴赫稱他爲‘我誕生於黑暗中的兒子’。
那現在……虛白的靈壓以我的靈壓爲主體,一護算不算我好大兒?
三股力量都有其來源。
一護這是有仨爹了呀?
於是在浦原喜助和夜一神情凝重間,季星忽然笑了一聲,道:“我的那股混合靈壓太過暴亂了,讓我來打他一炮,幫他一把吧。”
“千手之涯,無法觸及,闐暗尊手,無法映照,蒼天射手……”複雜的詠唱靈文被季星誦唸出來,浦原喜助和夜一的臉色頓時一變。
這是……你認真的嗎?!
季星很認真,直誦唸到:“引弓向遠方皎潔地消散而去!破道之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
無數的靈子光錐瞬間在季星身邊浮現,隨着他手臂揮動,轟轟向那百米深淵之底正在和虛白力量鬥爭的一護射去!
似乎察覺到同源的力量、感覺到死亡的威脅,一護身上的靈壓瞬間攀升了一個層級,嗷嗷震盪咆哮中,炸開熾白色的光輝!
地面震晃,深淵坍塌填埋!
煙塵瀰漫間,浦原喜助用小扇子遮擋,嬉笑道:“這個這個……太過火了一點吧,與野桑。”
“剛剛好。”季星笑道:“不然一護會非常容易虛化失控的。”
這隻姓季的虛白可比原作強!
“但是……”夜一則說:“九十一號破道已經能完整釋放出來了嗎?這才三天,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剛學到這裡,第一次用。”
浦原喜助頓時賤兮兮地模仿着季星剛剛那自信的表情,說:“剛剛好。”又謙虛擺擺手:“第一次用。”
“哈哈哈……”夜一大笑起來。
季星只能無奈搖頭:“難道要我說這東西真的很好學嗎?”
兩人的笑容逐漸消失。
三人聊得愉快,眼前被半填的深坑突然震爆一聲,死霸裝破破爛爛的一護從中跳出,一把扯開臉上的半張面具,手中重新得到的斬魄刀嗡得指向三人,跳腳道:“誰?!是誰幹的?!是要殺了我嗎?!”
他怒視着三人,對上的卻是三張笑眯眯的臉……伸手不打笑臉人?
纔不是呢!
“那個……完現術者平川功樹,你爲什麼也變成了死神?!還有你們兩個,到底都是什麼身份?!”
三人對視,季星溫和道:“這個故事有些漫長,我們時間有限,邊修行邊慢慢說給你聽吧,順便讓你瞭解一下我們將去的……瀞靈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