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受到了死亡威脅,但是姬不平根本不慌,更別提如同喪家之犬倉惶逃離濱城了。
甚至還有點想先下手爲強,先死上一死。
以前死啊死得死多了,突然安逸了幾天,就覺得有些不適應了。
正好也看看,自從艾瑞莉忽悠成功命星沉落後,有沒有給自己死後帶來什麼新的變化。
只可惜現在實力大進,身體抗毒性得到了巨大提升,以前那種毒鼠強加敵敵畏的毒藥,已經完全可以當飲料喝,再也毒不死自己了。
他準備明天約完會後,有空就去一趟濱城洞天的仙盟分部,看看有沒有什麼口味好毒性大的毒丹出售,到時候用仙盟貢獻點換上個十瓶八瓶回來,有事沒事還可以當糖豆小零食吃吃。
在家中於離火真君還有艾瑞莉跨界聊了些日常話題後,見窗外夜幕降臨時間差不多了,姬不平走出了家門。
今晚是他加入濱城夜間巡邏隊的第二天。
反正晚上既不能修煉又睡不着,趁着夜巡時候出去走走吹吹風也挺好。
來到濱城西郊的夜巡集合處,他驚詫發現此地竟然熱鬧如同菜市場,烏泱泱聚集了近百人。
並且看他們許多人古衣佩劍的獨特服飾,還都是修行者。
“來了來了!他來了!”
不知道誰扯了這麼一嗓子,這一大堆人就如同在機場追星的狂熱粉絲,一窩蜂朝着姬不平跑來。
跑在最前面的,是姬不平的隊友,那對情侶李文奇和孫慧。
“不平道友,真是太感謝你了嗚嗚嗚嗚!”
跑得最快的李文奇,一把抓進姬不平的雙手,兩眼淚汪汪地哽咽感激道。
然後沒等姬不平反應過來,後面那烏泱泱的一大堆修士,就七嘴八舌地開始道謝——
“不平道友,感謝救命之恩,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腦殘粉!”
“不平道友,我李鐵柱承認你是真男人!以後若有事情說一聲,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我絕對都義不容辭!”
“不平道友,我崇拜你,我想要給你生猴子!”
額……最後這句話,是粗狂的男聲說的。
這下子姬不平終於恍然大悟。
原來這些修士都是那天外邪魔的受害者,要麼自己要麼身邊的親朋好友被誘惑種下了魔種,今晚守在這裡就是專程前來道謝的。
因爲關於轉生者一事,還屬於仙盟內部嚴加封鎖的秘密,尋常修行者根本都不知曉,所以在仙盟通報中並未出現陳北冥的存在,而是將絕大部分功勞都安在了姬不平身上。
看上去就像是他隻身對抗邪惡勢力,從而戳破了天外邪魔的驚天大陰謀。
“大家不用如此激動,作爲一個新時代的優秀少年,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與罪惡不共戴天,寧死都不同流合污!
好了,大家請安靜安靜,接下來我簡答得講兩句……”
姬不平身處雙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簡單地洋洋灑灑講了兩三千字。
主要就是花式誇讚自己的優秀。
半個小時後,這些前來報恩的修士們,也知曉接下來大恩人姬不平還有夜巡任務在身,於是在留下了各自的謝禮後,紛紛告辭。
望着面前堆成小山狀的禮物,姬不平很是美滋滋。
雖然因爲這些修士大多修行境界不高,因此沒有啥高階的禮品,但終究是一片真摯心意。
果然還是做好事令人愉悅啊!
他打定了注意,以後自己一定要發揮自己的不死之身特長,努力多爲世界做點好事,名利雙收!
這時候,在俗世做着保安大隊長的魏文傑也湊了過來,一本正經地道:“不平道友,其實從昨晚第一次見到你是,我就覺得你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並非像表面上看上去那般平平無奇!
果然,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這才過了一夜的功夫,你便徹底成了大名人了,證明我的眼光實在太準了!”
“所以?文傑老哥你想說啥?”
見他一直在搓手,一副有什麼話想說,但是卻不好意思說的模樣,姬不平主動開口問道。
“其實是這樣的,不平道友你現在不是出名了嘛,老哥我就想讓你幫幫忙,利用名人效應幫我徵個婚啥的!畢竟你說的話,如今在濱城還是很有影響力的,只要你隨便誇上我一兩句,這樣妹子就會無形之中對於加上許多的好感分了!”
“???”
還以爲魏文傑這位老哥是要說啥重要之事,原來是讓自己幫他徵婚啊。
看他的模樣,都三十好幾了還沒媳婦,估計被家裡的爹媽與七大姑八大姨瘋狂催婚吧。
對於這種成人之美的小要求,姬不平直接答應了下來。
同時,對方的這番話,也讓他想到了自己遠在外省出差的養父老姬。
說起來,自己那作爲滄桑帥氣大叔的老姬,如今也孑然一身孤身一人。
儘管老姬他似乎對於情愛之事不感興趣,但是自己這個當兒子的,可不能這麼任由着他浪費自己的顏值,不然等老了牀邊都沒人給他撩被子,想想多淒涼啊!
嗯,一定要找機會給他介紹一個情投意合得好姑娘纔是!
正好他這段時間裡,也收集了許多靈丹,到時候等老姬下個月出差回來,好好給他補補身子。
……
……
冷冽月光灑落大地。
姬不平獨自一人在濱城西郊區域夜巡着,並充滿閒情雅緻地欣賞着月色。
畢竟明天就要開啓人生首次的約會了,雖然這只是一場引蛇出洞的計策,但並沒有什麼太大影響。
想想都悽慘啊,因爲那心理陰暗思想變態的可惡黑袍人關係,自己還從沒有和漂亮妹子單獨出去逛過街呢!
倒是經常坐着姜初遠那輛車牌“六六六六六六”的豪華超跑,蹭吃蹭喝的過程中,常被路人用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看着,把自己當做白富美包養的小白臉了。
想想都覺得心塞塞。
“今夜的風兒有些喧囂啊!”
感受着呼嘯而過的寒風,他理了理有些被吹亂的衣袍,對月感慨道。
下一秒。
他就覺得脖頸處一涼。
眼眸中的整個世界也天旋地轉起來。
緊接着,他便看到了自己的身體——沒有頭的那種。
哎?!
我的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