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怎麼辦?那皇上就這樣乾巴巴的忍受着這種疼痛不成?對了,太醫先給皇帝和李大人配置解藥解毒,然後皇上可以廣發皇榜,召集天下的會田氏金針的人,前來給皇帝排毒,這樣行不行?”李*忍着疼痛,問道。
“這個嘛,可以是可以的,但是咱麼的解藥只能緩解毒發時間,至於那種疼痛,那是不能緩解的。”蔣太醫一臉遺憾着說道。到這時他剛覺得自己醫術比起田太醫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那可不可以研製一點止痛藥,這不知道何時才能找到會田氏金針的人呢,這要是這麼疼着,那不是要人命嗎?”秦貴妃一聽到這裡,臉上就有了怒意。她那嬌媚的丹鳳眼看向皇帝,眼睛裡都是深深的愛戀。李*看着,他們之間的互動。
再看看那被近衛軍羈押住的兩個刺客,突然間想起來,要是他們代替了曉傑他們,那曉傑他們去哪裡了,難道是有了什麼意外?想到這裡,李*心裡一陣緊縮,瞬間疼痛的厲害。那手掌上越發的鑽心疼的厲害,是他不住的打起了寒顫。
秦貴妃對皇帝的深情,何曾幾時,他在另一個女人身上見到過,那就是他的曉傑。也是如此含情脈脈的看過他,殷切的囑咐過他。“對了,曉傑,他的曉傑也是會鍼灸的。曉傑的師傅也是姓田的,不過是鄉下地方出來的,不知道是不是一回事。”
這個發現使得李*眼睛裡流露出很多興奮的意味,他眼睛裡的興奮嚇壞了皇帝和親貴妃,以爲他這是魔障了,亦或是怒急攻心了。“李愛卿,你怎麼了,不要着急,慢慢的會好的。”皇帝的安慰來得真不是時候,打斷了李*的思緒。
正在這是。被羈押在遠處的那二人,都是哈哈哈大笑起來,歇斯底里的叫罵到:“沒有用的,這是西域的奇藥,世間無解。哈哈,你們就等着死亡吧。”這一男一女就像是完成了巨大的任務一樣,都是有點視死如歸了。
李*看着趴在地上的二人,毫不猶豫的上前去,用那完好的一隻手,掀開了那層神秘的面紗,打開一看,果然是曉傑的面容,不過上面都是斑駁的傷口。李*端詳着這張連,從她僵硬的神情裡。就知道她是喬裝打扮,易過容的。
李*纖細粗礫的手指,就在那張臉上輕輕一畫,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就這樣輕飄飄的落在地上,露出一張其貌不揚的女人臉來。這個女人姿色相當普通,丟在人羣裡再也找不到了,但是她臉上的張狂陰狠,那真是讓人觸目驚心的。
同樣的方法,也使得另一個男人露出了本來的面目。這個男人比較起來那個女人,還有有不少可取之處的,至少他是俊朗的。但是眼睛裡那陰狠也是有目共睹的。
“你們是那裡來的?識相點把解要交出來。再就是你們把真正的虢國夫人弄到哪裡去了?”李*巨大的聲音。使得他們兩個人的頭頂就像是一顆巨雷炸響。看着剛纔還是俊朗的男人,一瞬間就蛻變成了?嗜血的猛獸,這二人都有幾分適應不過來。
“哈哈,虢國夫人,她是歐陽詠賀最愛的女人,現在不過是我們公主手上的一顆誘餌罷了。現在歐陽詠賀和虢國夫人,說不定都是死在我們公主的劍下了。你們一輩子都不要想着見到他們了,我們來了,就沒打算或者回去,但是你們二人。也一定是爲我們陪葬,我們也是值得了。”那個俊朗的男人說道,此時此刻,他就像是一個傀儡一樣。
聽到這裡,李*和皇帝的都是一個踉蹌,他們的心裡就象是被壓上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彷彿胸腔裡的空氣都被對曉傑的愧疚給抽乾了似的,僅剩下的,那就是半生的回憶,半生的痛苦。李*一隻手揉着心口,慢慢的眼睛猩紅了。
手背上鑽心蝕骨的疼痛,都被忽略了,有的只是心疼,再就是後悔。李*很想把這囂張的兩個人斬殺在劍下,但是此時此刻,留着他們,還有不小的用處。李*想要轉身,繼續問詢曉傑他們的下落,但是身體極度透支,一個轉身,就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輕飄飄的落在地上,沒有了知覺。
不說皇宮這裡因爲一時的大意,招來這場禍事。單說快馬疾馳的歐陽詠賀,他已經在馬上跑了五天五夜了,途中換了三匹馬,僅僅吃了點乾糧喝了點涼水。越往關外,天氣越冷。刺骨的大雨被鵝毛大雪替換,使得歐陽詠賀的行路越發的艱難。
前面再有幾百裡的路程,就是雪山之巔了。“曉傑,你要堅持住,一定要等着我去救你。”歐陽詠賀看着在飄飛的大雪裡,根本睜不開眼睛,他就是閉着眼睛,緊靠着直覺在前行。幸好方向還是對的,歐陽詠賀只帶着幾個手下,極速前來。
歐陽詠賀到來的路上,曉傑也是在思考着如何離開。她的手腳都被西域冰蠶絲緊緊捆住,怎麼掙扎都掙不開,反而越發的緊了。曉傑艱難的吐出了口裡的帕子,身體費力的打着挺,希望能憑藉着一股子力氣,站起身來。她現在真是難受,既要站起來,還要聲音小點,別惹起馬車外面那幾個人的注意。
曉傑不知道來了那裡,她唯一的感覺,那就是冷,冷到骨子裡的那種冷,就像是站在極高的地方,被冷風吹着的感覺。曉傑不知道,此時此刻,她正在雪山之巔的懸崖峭壁上,而押送她前來的那兩個男人,正在很遠的地方,烤火吃東西。他們對於捆在馬車上的曉傑,很是放心。
曉傑,慢慢的聲音大了起來,幸好,他們沒有注意。曉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站了起來,但是黑咕隆咚的看不清楚,一頭碰在馬車壁上,碰的曉傑眼花繚繞的,幾欲昏厥。但是她憑藉着強大的意志力,還是慢慢的以一種極其困難的姿勢站着。
她的手腕上有一個鐲子,鐲子是空心的,裡面嵌着一把手術刀。這還是曉傑委託他弟弟穆曉褀在很久以前給他打造的。她慢慢的把手臂舉在眼前,用嘴把那個鐲子摘下來,再找好姿勢,打開那個鐲子上的按鈕。嗖的一聲,一柄小巧尖利的刀子,就出現在眼前。
曉傑就把嘴裡的尖刀,慢慢的比劃在綁住手腕的冰蠶絲上,緩慢的,一點一點的拉着刀子,慢慢的割着。幾天沒有吃飯,曉傑餓得頭昏眼花,幾乎沒有一點力氣。這幾個人對待綁票真是差勁,連飯都不給吃。難道不怕餓死了她?
牙齒咬住的那柄刀子太小,加上曉傑沒有力氣,所以就是幾根纖細柔韌的蠶絲,曉傑解開的也是相當費力。來回的磨蹭着,不時的歇一歇那麻木的嘴角,費了大概有幾個時辰的時間,那幾根蠶絲纔有了些許的鬆動。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曉傑才割斷了綁住手腕的蠶絲。
曉傑張起耳朵聽了聽外面的動靜,除了簌簌的落雪聲,外面靜的聽不到一點響聲,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和這靜謐漆黑的夜空合成一體了。曉傑活動了麻木的雙手,撫摸着,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血痕。一動着,生疼生疼的,疼得曉傑呲牙咧嘴的。
曉傑待手腕好點了之後,最先乾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吃東西,狼吞虎嚥的吃一通,之後肚子裡填上了東西之後,身體也是慢慢的有了力氣。她又用同樣的方法,慢慢的割着腳上的蠶絲,腳上纏的更多,很粗的一層,不知道有幾根。
同樣的費很多力氣,直到曉傑手上沒有力氣,身體力竭之後,那束縛住雙腳的蠶絲終於是被分崩瓦解。曉傑暗地裡嘆口氣,“穆曉傑,剩下的事情都是靠你了,能不能活着離開,那就是看你自己了。”曉傑自己鼓勵着自己,給自己加油打氣。
曉傑在馬車裡,剛要動彈,就聽到了練家子走在路上的聲音。幸好歐陽詠賀就是練家子,曉傑很習慣練家子的走路習慣。曉傑把蠶絲束縛在手腕上,和腳腕上,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簾子打開,一抹光亮招進來,曉傑的眼睛乍一遇到光亮,不自覺的閉上。
“嘿嘿,這個女人,還沒有醒來。不過說真的,這個女人,真是美麗,就連公主,都不能和她比,這個女人怎麼長的。“那個果木,一邊說着話,一雙粗礫的手,慢慢的撫摸在曉傑的臉上,手冰涼的。使得曉傑差點裝不下去了。
“你老實點吧,這是公主要的女人,即使事情成功後她要死,但是現在你絕對不能碰她。快點看看,她沒凍死吧。”那個哈圖低沉的聲音傳來。他的手伸到了曉傑的頸動脈上,感受着她微弱的心跳聲。
“你說,等到公主大事成功之後,能不能把這個女人給我做婆娘,我是真稀罕她。”那個果木不甘心的問道。回答他的只有那飄落下來的大雪,還有那呼嘯的風聲。
ps:
求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