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彥帶着一羣人,也是快馬疾馳,她也是要來雪山之巔。瓊涼國就是這裡的邊境,距離也就是幾十裡的距離。趙彥坐在馬背上,京城裡的消息沒有傳來,不知道成沒成功。歐陽詠賀來的消息也是沒有傳來,不知道是不是真如李家人說的那樣。
不知道歐陽詠賀是不是真如李家人說的那樣鍾情於虢國夫人。趙彥很快的就到了這裡。他們這一對人浩浩蕩蕩的,都是燃着旺旺的火把。趙彥一隻手舉着火把,四處打量着周遭的事物。她的手下慢慢的給她牽着馬,馬背上載着趙彥,爬上這座非常高的山峰。
路上都是厚厚的積雪,馬匹都是行路艱難了。趙彥不會輕功,這種地方,就只能徒步上來。她的心裡異常緊張的,所有的網都灑下去了,就等着收網了,就是不知道能網住什麼了。
其實趙彥前來的時候,歐陽詠賀早就來了。他就躲在距離趙彥很近的地方。趙彥功夫不好,沒有歐陽詠賀那麼的敏銳,再加上她身邊的高手,都是被派出去執行不同的任務了,所以即使她帶了很多人馬上山,對於歐陽詠賀,還真是沒有絲毫察覺。
歐陽詠賀帶着幾個手下,真想是在這裡把這個改死的女人斬殺在這裡,但是曉傑還沒有找到呢,絕對不能打草驚蛇。即使最多的恨意也要咬緊牙關,忍着。漫漫上山路,漫長的令人髮指。歐陽詠賀託着疲憊的身體,就那樣緊緊跟在趙彥的身後。
大約一個時辰後,就感覺到了越發的清涼。歐陽詠賀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他知道這是到了山頂了。趙彥順着手下人做好的標記。很是順利的找到了他的手下,以及那輛破舊的馬車。趙彥知道,這個馬車裡藏着歐陽詠賀命裡的軟肋。
馬車裡的曉傑,也是隨時關注這外面的動靜。聽到亂糟糟的腳步聲,曉傑知道,這是來了。那個趙彥公主。不知道哪個歐陽詠賀,能不能識破她的奸計,不要上當。“歐陽詠賀,你千萬不要來啊。”曉傑在心裡最後的祈禱着。
趙彥在山頂上站住了。不一會趙彥即對着身後說道:“沒想到歐陽大將軍也是雞鳴狗盜之輩了,都是悄無聲息的跟在人的後面了。難道就不能堂堂正正的出來,非要藏頭藏尾的,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趙將軍,別來無恙啊,此言差矣,要說是藏頭藏尾的,見不得人的人,非趙將軍你莫屬啊。”歐陽詠賀清冷的聲音傳來,馬車裡的曉傑的祈禱瞬間停止。聽見熟悉的聲音,曉傑真想把歐陽詠賀大罵一頓,發泄,這個男人怎麼就這樣愚蠢?
“彼此彼此吧,看來傳言是真的。咱們歐陽將軍對虢國夫人,那真是用情至深了。不過怕是要讓你失望了,即使你上來了,你也不會帶回去一個活生生的女人,帶回去的只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趙彥囂張的說到,她這是第一次在歐陽詠賀面前,如此的有底氣。
“那倒是未必吧。要是真是那樣,我不介意趙將軍給她陪葬,同時還要搭上你的國家。不信趙將軍可以試試,看看能不能實現。哦,不對,應該是等着燒紙錢告訴你。”歐陽詠賀沒有退縮。亦是字裡行間多是對趙彥的蔑視。
“你,果木,哈圖,把馬車上的女人推到山底下去,看看是不是還是如此的毒舌囂張?”趙彥惱羞成怒的吩咐道。他的手下果然是很聽話。不一會就拉出來馬車裡着急上火的曉傑。這時候,曉傑的僞裝也是做不下去了,她做了幾個近身防禦的姿勢,費了吃奶的力氣,把這兩個魁梧的男人撂在地上。
“歐陽詠賀,殺了她,趕緊離開。你怎麼發答應我的,你就這樣照顧我的孩子的,要是孩子們有事,我一輩子都原諒你。”曉傑憤怒的聲音被風聲傳出去很遠。曉傑站在山頂,迎風而立。山上的怒風颳起了她的衣衫,迎風飛舞。隔得很遠,藉着微弱的火光,曉傑能夠看到歐陽詠賀眼睛裡的擔心,但是她不要他的擔心,只要她的孩子們的安全。
趙彥對於曉傑的出現有點吃驚,因爲她從來沒有看到如此乾脆利索,簡單實用的的決鬥方式。就這一瞬間的呆愣,曉傑的話就說完了。曉傑再向她追來的那一羣人之間遊走,但是奈何一人難敵十拳,很快就被逼到了絕境。
曉傑的說話,歐陽詠賀聽了進去,在曉傑轉移着趙彥手下注意力的同時,他也是想不費吹灰之力就擒住趙彥,以此作爲要挾來逼迫趙彥的手下不要對曉傑下殺手。但是瘋狂的趙彥又豈能束手就擒,她做着殊死搏鬥,瘋狂的揮舞着手裡的短刀,想要和歐陽詠賀同歸於盡。
歐陽詠賀體力透支,時間長了,對於二人之間的纏鬥有些力不從心。他的手下看出了歐陽詠賀的應接不暇,就施展援手,加入戰團。這樣歐陽詠賀就有足夠的時間去關注那個狼狽的曉傑。好在她不會任何招式,但是身形很是靈活。
趙彥的手下只留下幾個人去追趕曉傑,剩下的人都去支援他們的主子,這一場雪山之巔的混戰,就此來開序幕。曉傑以前都是在書上看到那些描述混戰的盛景,現在見到了真實的場面,唯一的感受就是真是焦心。刀劍無眼,又豈能是*凡胎能夠抵禦的?
只見刀劍間的刀鋒劍氣就像是吹風機一樣,吹起了地上的鵝毛大雪。紛紛飛飛間,比落下的的大雪還要驚心動魄。山頂上的枯枝敗葉都是在劍氣的迫使下,慢慢的飛舞起來,一瞬間雪花夾雜着落葉和殘枝,漫天飛揚,盛景極其壯觀。
那些兵劍相交,發出的清脆的“鏗鏗”聲音,就這樣響在曉傑的耳邊,慢慢的在擴大,直到響徹雲霄。曉傑身影的轉移之間,都是眼睛不眨的注視着這個爲她而戰的男人。這一瞬間那些仇恨,那些惱怒,都是隨着漫天的飛雪,不知道刮落到那裡去了。
眼睛裡滿滿的流出眼淚來,這是她第一次真心實意的爲這個男人流眼淚,無論如何,在雪山之巔,在一片刀光劍影之下,無論這個男人是不是真心實意,但是在曉傑看來,這份真誠就足夠了。這一瞬間時間舊相識靜止在這裡似的,那些殘酷的鏡頭慢慢的放在曉傑的面前,曉傑無比的動容。
曉傑站在遠處,看着這一幕。她的存在,使得歐陽詠賀分身乏術,再加上趙彥的手下人多勢衆,慢慢的就要處於下風了。但是歐陽詠賀的手下還是毫不遜色,氣勢迎敵都是綽綽有餘。
纏鬥很長時間,衆人的體力消耗都是巨大的。再加上山頂氣息不暢,使人都是倍感壓力。歐陽詠賀知道他們要速戰速決了,要不然趙彥的手下就能把他們幾個人纏死在這山上。歐陽詠賀衝着最近的一個手下使個眼色,暗地裡示意他下一步的動作。
這個手下看來是和歐陽詠賀很有默契,他那進攻着的劍,出其不意的揚起一個虛晃招式,就要刺傷趙彥的面門,趙彥見事不好,急促躲閃。躲閃間,手裡的招式就受到了衝擊,有些把握不住。她的招式一回收,就知道中了計。
趙彥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歐陽詠賀給擒住了,趙彥的手下見事不妙,越發凌厲的進攻着幾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曉傑,把曉傑逼入絕境。曉傑知道有她存在,歐陽詠賀是不會對那個趙彥公主痛下殺手的,那這件事情就會以他們的損失慘重而告終。腦筋的轉換間,曉傑想到了或許自己的離開,就是最好的結局。
但是死亡這個永恆的話題,卻是很折磨人。曉傑還有很多眷戀,並不像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曉傑只是要做一個激將法,激將的歐陽詠賀能夠不顧她的安慰,把趙彥這個惡毒的女人斬殺了,但是怕就怕,歐陽詠賀沒有這個決心。
於是曉傑握緊了手腕上的那個鐲子,她要做殊死的搏鬥了。要逼迫歐陽詠賀出手了,曉傑的近身搏擊術還是有點用處的,她懂得醫術,清楚明白的瞭解人體上的軟肋,所以她站在懸崖邊上,等待着歐陽詠賀的出手,不過曉傑的舉動嚇壞了歐陽詠賀。
歐陽詠賀就眼睜睜的看着曉傑被逼到了絕境裡,歐陽詠賀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激怒了這羣瘋狂的人,到時候他的曉傑那就真是一堆白骨了,他不想以後的生活生活在黑暗裡,與寂寞空虛,後悔絕望爲伍。這樣的日子他過了幾年,再也不想接觸。
曉傑沒有反抗,任由着他們把自己逼到了懸崖邊上。“歐陽詠賀,是個男人就殺了她,等到事情解決了,回去之後,好好對待孩子們。這段時間的所有的不愉快,都由我帶去吧。沒有了我,或許你們過的要快樂點,咱們都是一個重生。”曉傑的話傳到了一直關注着曉傑的歐陽詠賀的耳朵裡,成了臨終前的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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