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蓮這一覺睡了很久,再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被赫連宵抱在懷中,而赫連宵正半靠在牀上,眸子閉着,嘴角輕勾,似乎正夢到什麼高興的事,即墨蓮維持着睡覺的姿勢一直沒有動。
仔細端詳着眼前的人,無暇的五官在燈光的映襯下發散着柔柔光芒,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層陰影,白皙的面龐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把。
如此想着,即墨蓮伸手,摸上近在眼前的那張臉,先是光潔的額頭,再是濃密的墨眉,而後是挺翹的鼻尖,最後到微微張開的紅脣,正在被眼前的美景震懾到失神間,即墨蓮突然覺得指上一暖,回了神,這才發現赫連宵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而她的指頭正被赫連宵含在口中,甚至被他的舌頭輕輕舔了一下,那模樣,既情(和諧)色,又充滿誘惑,頓時一股電流自指尖流向四肢百涸,這幾日被百般疼愛的身體自然一陣縮瑟。
將即墨蓮的表情看在眼底,赫連宵低低笑道:“我們再做一次?”
竭力抑制住身體的迴應,即墨蓮默默抽回手,轉過身,剛想掀開錦被,這才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是不着寸縷的,頭上黑線更重了,她自己都不知道這麼關在房內到底過了幾日,反正這幾日根本就一直這樣,連吃飯都是抽空,牀上,軟榻上,甚至是不遠處的梳妝檯上都留下兩人到處放縱的身影,即墨蓮紅着臉不願多想,長此下去,便是赫連宵也會吃不消的,即墨蓮心下暗忖,一定要想個辦法讓赫連宵收斂些。
沒聽到即墨蓮的回答,赫連宵心下有些慌張,眼看着即墨蓮起身,拿過旁邊的衣服準備穿上,赫連宵一把拉住她,猶豫地問:“你怎麼了?”
即墨蓮依舊沒有說話,低着頭,嘴角勾起,暗道: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即墨蓮的默不作聲讓赫連宵又慌張起來,他也顧不得旁邊,從後面猛地撲了過來,抱住即墨蓮,有些委屈地說道:“你別生氣。”
即墨蓮伸手想要掰開他環住自己的手,而這個動作卻被赫連宵誤會了,他以爲即墨蓮是真的生氣了,看看,連讓自己抱着都不願了。
這幾日自己的行爲確是過了火,赫連宵趕緊保證道:“我不准你不理我,我保證以後少做些,娘子——”
最後一個‘娘子’脫了好長的音,明顯的夾雜着委屈,儘管委屈,他依舊未放鬆抱住即墨蓮的胳膊。
“放手,我要穿衣服。”即墨蓮低斥。
“我不放。”赫連宵固執地以爲只要抱住懷中的人,她就無法離開。
察覺到赫連宵話裡的緊張,即墨蓮轉身,笑看着赫連宵,問:“你不放手我怎麼穿衣?”
“你不生氣?”剛剛還一副不讓自己碰的模樣,這會兒又笑開,赫連宵有些摸不着頭腦。
揉了揉他柔軟的髮絲,即墨蓮搖頭:“宵,你記住,我不會生氣,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還如之前幾日一般,日夜不分地瞎折騰。”即墨蓮白了他一眼,說道。
明明是白眼,在赫連宵眼裡,硬是被看成個媚眼,已經熟識情慾的赫連宵有些尷尬地看着身體突然有反應的某處,而後無辜地望着即墨蓮,說道:“我控制不住。”
錦被早已被掀開,赫連宵望了望自己早已有了反應的身體,又看向即墨蓮,那眼神,叫一個幽怨加無辜,即墨蓮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道:“忍不住也給我忍着。”
這時的赫連宵就如那剛知道糖果味道的小孩子,見着糖果就流口水,哪裡還有什麼自制力。
許是見即墨蓮真的不會鬆口,赫連宵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起身,運氣,壓下身體的渴望,而後快即墨蓮一步,將她的衣物一件件穿上,打理好即墨蓮,自己這才快速收拾好自己。
終於站到門口,即墨蓮深吸一口氣,覺得今日的陽光比以往都要燦爛些,突然,眼睛被一雙手捂住,赫連宵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好幾日未出門,眼睛別這麼看着外面。”
六日未出門,這會兒若是乍然接觸陽光,會傷了眼睛。
眼睛被擋住,即墨蓮眼前一片漆黑,突然,她覺得身體一輕,即墨蓮低呵道:“做什麼?”
“我抱你去。”赫連宵邊大步往外走,邊回道。
王爺跟王妃終於出了院子,煞王府一片沸騰,當然,這沸騰並不是說大聲喧譁,而是那一張張興奮的扭曲的臉,其中最明顯的就是管家。
當他看見赫連宵抱着自家娘子往膳廳走去時,趕緊過來,請安道:“見過王爺,王妃。”
這是即墨蓮第一回聽人喊她王妃,她心情頗好,雖然看不見,卻準確找準管家的位置,說道:“董伯。”
管家姓董,不過在王府,赫連宵從不會喚他的姓,而其餘人也都稱他管家,久而久之,就連管家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姓,驟然聽到即墨蓮這麼一叫,管家一怔,良久纔回過神來,頓時激動的熱淚盈眶,他抹了把老淚,顫抖地說道:“王爺,王妃,早膳已經準備好了。”
赫連宵點頭,抱着即墨蓮擡腳離開。
膳廳就在平日待客的大廳旁邊,不過眨眼功夫,兩人已經到了膳廳,還未睜眼,即墨蓮已經聞到了香味,肚子也適時地咕嚕嚕響了起來。
也難怪,雖然之前幾日也未曾餓着,不過到底也是運動的多了,餓的快,加之昨日一覺睡了太久時間,再睜眼,已經是第二日。
將即墨蓮放置在軟椅上,赫連宵這才說道:“現在睜開眼,要慢一點。”
點頭,即墨蓮這才緩慢睜開眼,入目是赫連宵緊蹙的眉頭。
“怎麼樣?”赫連宵小心地問。
“眼睛不疼。”
再三確定沒有絲毫不適,赫連宵這才轉移話題道:“吃飯吧。”
將即墨蓮面前的小碗端了過來,舀了一勺廚房其中一個師傅最拿手的什錦粥,遞到即墨蓮面前。
太餓,即墨蓮也沒空拒絕,趕緊吞下嘴邊的粥。
“吃慢點,不然等會兒胃得疼。”有些心疼地盯着即墨蓮狼吞虎嚥的樣子,赫連宵這一次吹涼的粥才遞過去。
一直吃了兩碗,即墨蓮才搖頭說道:“飽了,你別管我了,自己快吃。”
赫連宵一個男子,之前幾日都跟自己一般,吃的不多,動的卻不少,即便是有高深的修爲,定然也會餓,推開眼前的碗,即墨蓮同樣心疼。
“那行,等會兒再吃些,這些粥根本就不抵餓。”吩咐管家將即墨蓮愛吃的幾樣端過去廚房煨着,等着一會兒再給她吃。
不想讓即墨蓮多等,赫連宵吃的快,動作卻依舊優雅,沒出一盞茶功夫,赫連宵已經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而後拉着即墨蓮往隔壁走去。
隔壁的廳內已經有了四人,朝南朝北兩兄弟,如風如冰兩兄妹,四人見着即墨蓮跟赫連宵,表情各異。朝北一臉竊笑,朝南面癱着臉,如風看上去如往日一般,不過只有靠的極近的如冰才察覺到如風在見着即墨蓮時一瞬間的苦痛,如冰擔憂地扯了扯自己哥哥的衣袖,如風低頭,朝如冰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自兩人有了肌膚之親,赫連宵更喜歡將她抱在懷中,現在也是,不等即墨蓮坐定,他已經一個巧力將即墨蓮抱在自己腿上,而後纔看向地下四人,當赫連宵的眼神掠過如風時,暗紅眸子深了深,而後又若無其事地轉開,赫連宵淡聲問:“如何了?”
“路擎三人今日正午就能到達京都,求見的帖子已經送來。”朝北說完,從懷中掏出一份大紅中泛着金光的帖子。
赫連宵現在作爲大赫的一國之主,路擎他們不過是別國皇子,想要求見赫連宵,當然得先抵上請帖。
赫連宵擺手,沒打算看,直接吩咐朝北:“讓他們進城。”
與世隔絕了這麼幾日,即墨蓮對外面的情況是一無所知,不想她想着別的事,赫連宵也並未告知她這些‘小事’。是以,即墨蓮挑眉,看向幾人,問:“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即墨蓮已經發問,赫連宵簡單地將昨日得到的消息說了一遍。
“這麼說,大盛現在就剩下一個路彥了?”即墨蓮斂眉思索片刻,問。
其餘幾人不明所以,點頭。
見此,即墨蓮勾脣,吩咐如風:“從現在起,要保護好風雅,不能讓他見到大盛的任何一人。”
“是。”如風點頭。
見朝北似乎欲言又止的模樣,即墨蓮問:“你可有什麼疑問?”
上首的即墨蓮明明是笑着的,朝北硬是從她的笑容中看到了寒意,朝北納悶,自己你沒做什麼讓王妃不高興的事啊,朝北小心地問:“王妃,屬下有一事不明。”
“問。”
“既然風雅跟路澈長得一樣,爲何我們不能利用他讓大盛更亂,也好讓我們將他們一網打盡?”
不管什麼時候,國與國之間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和諧友好,大盛路澈跟路敏幾次三番的挑釁,別說是赫連宵,就是朝北幾人也氣不過,況且聽朝南解釋了南悅一行時的遭遇,對大盛,朝北只有一個字形容:惡。
即墨蓮聞言,回道:“首先,我們既然已經答應了南悅女皇,就要做到,以風雅一人換取南悅女皇一個條件,這交易合算;其次,風雅不過一個深受南悅女尊影響的男子,在他意識裡,男子的地位低於女子,你覺得這樣的男子即便被路擎他們抓到,會有什麼不同?”
風雅就如大赫那些閨閣中不問世事的女子,若是突然被捲進一個皇權爭奪漩渦之中,不會起到什麼作用的。
即墨蓮這麼一說,朝北幾人頓時明瞭,他們紛紛點頭。
看向沒了問題的朝北,即墨蓮眼神一轉,有了主意,她吩咐道:“朝北,過來。”
朝北渾身像是被澆了一桶冰水,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他卻又不敢不上前,正躊躇間,卻見赫連宵臉色一冷,紅眸瞟了一眼朝北,而後強行將即墨蓮的臉轉向自己,赫連宵問:“你有事直接吩咐他就行,不用讓他過來。”
“對,對,王爺說的是,王妃有事吩咐屬下即可。”
自兩人坦誠相見後,赫連宵的醋點似乎更低了,即墨蓮好笑地說道:“別鬧,我有事。”
朝北終於慢騰騰挪到即墨蓮一步之遠的地方,等着即墨蓮吩咐,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果然,在聽完即墨蓮的話後,朝北已經不能用大驚失色來形容了,他撲通一聲單膝跪地,扭曲着臉說道:“王妃,屬下真的不行啊。”
“怎麼,你怕自己變不回來了?這你大可放心,難道你不相信我的手藝?”即墨蓮反問。
“王爺,屬下做錯了什麼,還請王爺跟王妃直接說,屬下甘願受罰。”朝北覺得求即墨蓮無望後,轉而祈求地看向赫連宵。
朝北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赫連宵早已將即墨蓮的一切意願當做第一要緊的事,赫連宵掃了一眼朝北,面無表情地決定:“就這麼辦吧。”
與朝北面色相反的是朝南,就連如風也不禁破裂了面上的僵硬,有些幸災樂禍地瞧了眼朝北。
朝北恨不得吐一口老血,暈過去。
似乎嫌對朝北的打擊不夠,即墨蓮加了一句:“一定不要讓對方發現,否則我們也救不了你。”
“是。”朝北欲哭無淚。
看着朝北垂頭喪氣的離開,廳內幾人十分沒良心的揚脣,就連赫連宵也一改往日在屬下面前的冰冷,泛出一絲笑意來。
這件事告一段落,朝南地上一個信筒,道:“這是從大盛傳來的消息。”
因爲赫連宵以往只打算滅了赫連家的人,也並未打算接受大赫,是以,對大赫皇權內部並未有多少了解,好在在京都赫連宵的勢力是無人能及的,又加上黑獄人才輩出,此時的赫連宵已經可以輕易掌握大赫。之前對大赫尚且不瞭解,更何況是與之相隔較遠的大盛,赫連宵是自上次路澈過來後纔將勢力逐漸滲透進大盛。
先不論路饒的能力如何,就是路澈,作爲大盛戰神,名聲更是天下皆知,他的能力更是有目共睹,若想打入大盛中心,這麼短時間內也不太可能,是以,關於大赫的消息傳遞了才慢些。
展開信紙,當看清上面內容時,赫連宵神色未變,眸底卻多了一層古怪。
即墨蓮疑惑:“怎麼了?”
“有好戲看。”
赫連宵只說了這麼一句,而後將信紙遞給即墨蓮,即墨蓮掃了一眼那紙片上的幾個字,臉色也跟着古怪起來。說道:“怪不得他們這麼齊心呢,難道路澈此次前來也是爲了這目的?”
那邊即將進入京都的幾人尚不知他們的行蹤早已被知曉。
此刻京都郊外的一條管道上,一輛馬車正慢悠悠行進,車內傳來一陣談話聲。
“大皇兄,我們獨自進城,那些裝作我們的若是被發現該如何是好?”
“放心吧,那幾人可都是爲兄從民間找來的,他們的模仿能力當世無人能及,況且此刻我們已經喬裝過,誰又知道我們先進了城,四皇弟就莫擔心了,還是想想我們如何能獲得赫連宵的好感吧。”一道稍微年長的話音接着傳出。
“大皇兄,你說這赫連宵真如傳說般的那樣冷酷無情嗎?這樣我們豈不是很難投其所好?”第三道陌生的話有飄出。
“這個,傳言畢竟容易誇大其實,我們畢竟未見過赫連宵的真面目,這也是爲兄之所以先一步進城的原因,赫連宵到底爲人如何,我們進城一問便知。”那被稱作大皇兄的又回道。
“哈哈哈,還是大皇兄英明,哼,路澈那個雜種一定會敗在大皇兄手中的。”第一道聲音狂笑道。
衆所周知,大盛皇上路饒共有五子一女,沒有太子,即便是路饒已經病入膏肓,仍舊未立太子,底下大臣從很多年前就開始猜測他們皇上到底會立誰爲太子,是對皇上有過救命之恩的,一直被皇上敬重的四妃之首孔賢妃的兒子路擎,還是曾扶持路饒等上皇位的先皇后兒子路澈。
這麼多年也沒有人從路饒口中得出個確切答案。
不過,路饒未立太子,卻也未阻止自己幾個兒子的明爭暗鬥,大盛諸臣分爲兩派,一派是以路擎爲首,路輝,路典跟隨,另一派則是戰神路澈,跟路澈自小就要好的路彥理所當然支持他。
沒錯,馬車中的正是路擎,路輝跟路典。
一個時辰後,一輛豪華的寬大馬車緩緩駛進大赫京都,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赫連宵不喜鋪張奢華,是以,整個京都原本喜歡炫耀的不論是官宦,還是商賈,紛紛收斂了原本的囂張,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像今日這種不論是形狀,還是大小都極爲惹眼的馬車頓時如扎入雞窩裡的鳳凰,讓人目不轉睛。
車內自以爲隱蔽的三人還自得地相互吹捧着,沒出多會兒,路擎突然吩咐外面趕車的一人:“去打聽一下赫連宵的喜好。”
那人聞言,點頭,悄然跳下馬車,隱如人羣中。
豪華馬車停在來客樓門前,門口小二恭敬地說道:“歡迎光臨。”
三人下車,當看清門口站着的兩個長相一樣,穿着一樣,動作一樣的小二時,不禁瞪大了眼,滿目趣味,路典滿意地點頭,說了句:“這來客樓果真是別具一格啊。”
另外兩人點頭,同意他的話。
那兩守門的小二聞言,面上依舊是淡淡的笑容,似乎三位尊貴的客人誇獎的並不是他們,見此,三人更滿意了,路典朝兩人一人扔了一錠銀子後,跟着路擎路輝身後,跨入來客樓大門。
三人不知他們的言行全部落入來客樓三樓的人眼中。
赫連宵雙臂從即墨蓮腋下穿過,在她小腹前交疊,下顎放在她的肩膀上,問道:“你的這些主意是如何想到的?”
以往來客樓之所以出名是在於它的食物精緻美味,以及裡面的設置高雅,自按照即墨蓮的思路整改過後,弄了兩個人呆在門口,還讓所有人都穿着同一款的服裝,並且所有人都必須保持着笑容,本來赫連宵並未將這一切放在心上,他抱着玩笑的心態看着即墨蓮一點點的教那些人,這麼一整改的效果讓淡定如赫連宵都不禁側目。
這他們前往南悅兩月的收入足足抵得上未整改之前半年,赫連宵不得不讚嘆自己真的娶了一個寶貝。
感覺到赫連宵的興奮,即墨蓮回道:“我自己想的。”
他並未打算將自己的來歷告知赫連宵,不是她想要隱瞞什麼,而是即墨蓮覺得沒必要,在即墨蓮看來,前世的一切大抵可以當做是一場夢,這場夢中並沒有值得自己記住的東西,所以醒來後就可以忘記夢中的一切。
有時候即墨蓮都在懷疑重生以前的一切到底是不是一個夢,那麼的不真實,甚至沒在心底留下一絲一毫的影響。
正想着,突然感覺到身體一緊,即墨蓮疑惑,轉身問:“怎麼了?”
“我不喜歡你這個表情。”不知爲何,當赫連宵看着即墨蓮面上飄忽的神情,突然覺得一陣害怕,他不由自足匝緊懷中的人。
轉過身,即墨蓮安撫地拍着赫連宵的胸口,說道:“沒事,我不過是想起之前做過的一個夢,沒事的。”
見赫連宵如此敏感,即墨蓮更不願說出心中所想,她可不願看到赫連宵到時整日粘在自己身上。
“以後不準這樣了。”赫連宵霸道地命令。
“好,我以後不會這樣。”即墨蓮從善如流地保證。
赫連宵聞言,這才鬆了口氣,獎賞似的吻了吻即墨蓮的紅脣,本想輕吻一下便推開,誰知,一沾染上即墨蓮特有的味道,赫連宵就如何也鬆不開口,吻已經由原本的淺嘗輒止變成了欲罷不能。
這一方的火熱正濃郁時,卻被底下的吵鬧聲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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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從早上八點一直坐到現在只更出這麼點字啊,果然還是高看了自己哪,過年把俺的思緒都過脫節了,嗚嗚,妞們將就着看哈,麼麼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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