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人一邊有的沒有的聊，一邊挖着坑翻山。
石飛哲一開始工具用的比較生疏，後來很快就嫺熟了，再加上劍氣犁地，一個人頂個工程隊。
到後來的時候，樊老頭和黃狗蛋都幹不動了，都是石飛哲一個人在幹。
周天武者不愧是江湖的中堅力量，哪怕挖坑都比較快。
“噫~想不到我這麼能幹啊！”石飛哲運用真氣把山上的土和土裡的骸骨推到挖好的坑，感覺自己像個推土車。
“石院長真氣浩蕩，綿綿不絕，真是高明的武學啊！”樊老頭半真半假的吹捧道。
他年紀大了，知道這個時候，他們只要喊“666”就行了。
黃狗蛋則是羨慕的看着石飛哲的浩浩蕩蕩的劍氣。
好帥，好想學！
“你說我要是去種地，是不是一個人頂百人？”石飛哲扛着鋤頭說道。
“您就是頂一百人種地，那一年下來才幾個錢啊？你到洛陽的城市，便是真人境之下的高手，那纔是財源滾滾啊！”樊老頭搖頭說道。
“可是按照江湖規矩，要將八成上交給真人境上司，那不還是牛馬嗎？”石飛哲也是搖頭說道。
“石院長，你不會覺得種地就不需要交八成吧？”樊老頭古怪的看着石飛哲。
“……”
特麼的狗屎江湖！
他們回到武院內，正做着飯，就看到關山回來了，還帶了幾個人。
這幾個人就附近鎮上和村裡的泥瓦匠。
石飛哲就跟他們聊了聊價格，也聊了聊改造計劃和工期，並約定好了施工日期。這些事他之前也問過價格，懂行情。
現在的他，不差錢。
別說他身上的金磚，便是幽靈山莊的積蓄也不少。
名不正則言不順，石飛哲首先定做的就是武院的牌匾與門聯。
約莫過了七八天，就有人把石飛哲定製的牌匾和門聯送來了。
上聯“人人有功練”，下聯“個個是大俠。”
橫批：“青山武院！”
等牌匾掛上去後，石飛哲還按照習俗放了幾卷鞭炮，“青山武院”就算正式掛牌了！
唯一讓他憂愁的是，他這個武院沒有學生。
按照他的預想，江湖練武那麼困難，只要打出免費教武功的招牌，那求武的人不得踏破他們武院的門檻？
結果……一個人都沒有。
連續七八天，一個人都沒有！
甚至幹活工匠聽說免費教武功之後，表面說“好好好，有適合年齡的子侄就介紹過來”，實際上一個介紹的都沒有了。
着實讓石飛哲納了悶了。
他問關山，關山說：“免費的太貴了。”
他問黃狗蛋，黃狗蛋說：“俺不知道。”
他問樊老頭，老頭說：“免費的太貴了。”
爲什麼說免費的貴？
因爲九州經常有“大俠”願意分享自己的武學，傳授給他人。
有的“大俠”要習武人必須爲他效力三十年，做牛做馬。
有的“大俠”反手把武人當做大藥給吃人。
有的“大俠”則是把武人給練成傀儡、死士、星怒。
有的“大俠”會讓人練出點毛病來，讓武人不停的買他的藥，直至把家裡人錢全部騙光！
這樣的騙局在江湖上出現了幾百年。
所以江湖人總說，佔便宜跟上當是挨着的。
伱圖他功法，他圖你這個人。
來歷不明的武功，不如不練。
以石飛哲這樣的武院，堂而皇之的免費傳授給人武功，那便是大騙局！
江湖之中，真的有傻子免費傳授人武功，他圖啥啊？
這便是連那些泥匠瓦匠都知道的事兒，也是江湖上的常識。
所以，明明周邊鎮子和村子裡的人知道幽靈山莊變成青山武院，但還是沒有人來學武。
一個都沒有。
惹不起大騙子，還躲不起大騙子嗎？
設身處地的想，當初要是聽說有個地方免費傳授武功，他會去嗎？
他……八成也不會去！
在這兇險的江湖之中，誰會把自己的功法向外傳授呢？
於是石飛哲改變了策略，開始拿着雕版印刷宣傳單了。
“武功技術哪家強，青山武院是最強！青山武院招收弟子，入學三個月免費提供伙食！！”
“江湖習武，必須學！學武功，還是青山武院！”
“學武功，混江湖，就來青山武院！”
“一入江湖深似海，青山武院解煩惱！”
“到青山，學手好功夫！青山武院包教會！”
一大堆的垃圾廣告，被印在一張大字報上。樊老頭皺着眉頭看着這張大字報。
“好好的紙印成了廁紙！”他忍不住評價道。
紙張在這個年代並不便宜。
“樊先生，你在說什麼？”石飛哲聽到樊老頭在瞎說。
“我說院長高見！”樊老頭聽到石飛哲問道，連忙答道。
“……”
你這老頭不要以爲我沒有聽到啊！
不過，做人有時候就要糊塗點。
“這些傳單，咱們按照計劃，以青山武院向着周圍村鎮、城市擴散發布。我相信，咱們一定可以找到學生!”石飛哲對着三個人說道。
“好！”關山答道。他經歷了很多幫派，發傳單的活實在太好乾了。
“好！”黃狗蛋答道。這比他殺人、下毒、挑撥離間什麼好乾多了。
“樊先生怎麼不說話？”石飛哲看了看樊老頭。
“我？”樊老頭指了指自己，說道：“不會賬房也要發傳單吧？”
“怎麼？樊先生有什麼意見嗎？”石飛哲問道。
“……賬房先生出去發，是不是不太合適啊？”樊老頭猶豫了說。
賬房這一行，待遇雖然一般，但是地位可不一般。替莊主掌管錢袋子，一般的活根本不用幹。
“有什麼不合適！咱們都是一個團隊！我也去發！”石飛哲說道：“樊先生不會想搞特殊化吧！”
“……”
聽到石飛哲這樣說，樊老頭立馬說道：“怎麼會呢！院長說咋幹，老夫就咋幹！能爲院子發傳單，是老夫修來的福氣啊！”
“不錯！這就是福報啊！”石飛哲點點頭。
福你妹啊！休要騙老夫！
樊老頭在心中腹誹。
莫非剛纔說的那句話被石院長記在心裡了？
看來石老摳不僅摳門，還小心眼！
知道廣告原出處的，大聲的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