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寫的,難道是我僞造的不成?”對於玉筱希的辯護,炎非墨一點也不相信,語氣十分強硬。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讓你對筆跡。”玉筱希說着就要去拿炎非墨辦公桌上的筆。
然而玉筱希的手纔剛觸到桌子就被炎非墨一把扯住,然後狠狠的往後一甩:“誰準你動我東西了。”他的生活從來都淨如清水,除非他允許,要不然任何人都不可妄圖涉入,即便是他最好的朋友也不行,二十幾年,他習慣了乾淨,習慣了清白,卻沒想到芷清山莊的那一個晚上成了他人生最大的污點,而那個該死的女人此刻竟還想再次進犯,若非理智還尚存,他真恨不得把她從二十七樓直接扔下去。
玉筱然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倒,左手護住右腕,雙眼含淚看着炎非墨,她只不過想證明自己是無辜的,這也算有錯嗎?
“昨天我明明白白的告訴過你,我最討厭別人在我面前玩手段的,想對筆跡是嗎?這大概是你給自己留的後路吧。”玉筱希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在他看來只覺得矯作和噁心。
“你怎麼可以這麼武斷獨裁,即便不對筆跡,可你爲什麼敢篤定這封信不是其他人所爲?你這樣一口咬定我,根本就是偏見。”事到這種分上,玉筱希再也顧不得什麼上下級的關係,也管不了得到這份工作有多麼不容易,閃着淚光的清眸坦然的與炎非墨相碰撞。
“偏見?哼。”炎非墨冷哧一聲,然後鉻着牙關說道:“我確實十分討厭你,但是我不屑於用這種事情來誣陷你。”
“那你憑什麼敢這麼肯定是我?你就不怕冤枉好人。”玉筱希的玉牙緊壓着脣,生生的鉻出一道血印來。
炎非墨臉色忽然間變得異常嚴肅而鎮定:“我的辦公室只有我一個人有密碼和門卡,即便是每天負責清理的工作人員都得根據我的時間來安排,從昨天到今天,你是唯一一個進過我辦公室的人,而且……”說到此處,炎非墨故意頓住了,然後銳利如劍的眸打向玉筱希。
四目相交,瞬間有一束類似火花的東西打入兩人的瞳孔,但很快就消失得蹤影全無。
“而且什麼?”
“而且這封面是夾在你送來的文件當中。”炎非墨語氣之中的肯定又多了幾分,雖然他也在心裡勸告自己不要帶着有色眼光處理事情,可是事實卻是如此現形的擺在眼前,容不得他多想其他,而他更不想浪費自己的腦細胞去爲這個女人開脫。
“我想這個文件袋應該沒有經過別人的手吧。”炎非菲的心思他自然是明白的,既然她讓玉筱然替她代送文件,就一定有過囑咐,因爲裡面有她精心爲郭威準備的禮物:“所以有時間,有機會,有條件作案的就只有你。”
炎非墨推薦的陳詞幾乎沒有紕漏,讓人無可辯駁,但是沒有做過的事情她玉筱希又怎麼能夠承認,於是繼續猜測着下一種可能:“文件袋我沒有動過,再說,這情書指不是總監自己放進去的。”
“玉筱希。”玉筱希話音一落,炎非墨突然大喝一聲,然後加了一句:“她是我妹妹。”雙眸裡滿是火焰。臉上像被人用熨斗燙過,極度扭曲。
自知失言,玉筱希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這信有可能是總監寫給別人的。”玉筱希的聲音很小,她知道自己這麼揣測炎非菲十分不好,可是他已經把自己逼到的絕路上。
“夠了。”一聲怒吼,炎非墨的分貝幾乎可以把整幢樓給震蹋下去,黑白分明的眼球裡閃着赤紅的火光:“我給過你機會讓你自覺承認,可是你卻執迷不悟,既然如此,我也只好按照你的話,獨裁一次,非揚決容不下你這種品行的員工。”
“炎非墨,你講點理好不好?”被人平白無故的冤枉,玉筱希也來了氣,既然他已經口口聲聲的說要解僱自己,那麼下一秒,他就可能不是自己的老闆,所以從現在開始她無須再委屈自己:“作爲非揚的總裁,你就是這麼做決策的。”
“你不覺得現在的自己很像個市井潑婦嗎?”先前雖然玉筱希也有衝動之處,但還算是禮貌,可現在竟然直呼他的名諱,完全沒有一點顧忌。
“那你呢,你現在的德行連那些混混流氓都不如,看着你我都覺得髒了自己的眼睛。”玉筱希反脣相譏道,剛纔還在猶豫,只炎非墨這一句話,她便決定帶着尊嚴離開。
“既然嫌髒,那爲什麼要寫那麼多噁心的東西給我;如果嫌髒,怎麼愛我愛得如此之深;如此嫌髒,爲什麼要脫光衣服爬上我的牀;如果嫌髒,爲何哪裡不去偏偏要進非揚?”炎非墨一步一步逼到玉筱希跟前,直到能看得清她那兩片一直忽閃忽閃的睫毛前才止住:“即便我再髒,也比那些愛慕虛榮,癡心妄想,出賣自己的身體,不要臉的女人強。”炎非墨一字一句,異常清晰。
‘啪……’一個巴掌突然甩出,直落在炎非墨的臉上:“炎非墨,你他媽的真是個混蛋,你不僅骯髒齷齪,而且自戀,自大,今天你給我聽清楚了,即便是全世界的男人死絕了,我玉筱希也決計不可能愛上你,而且從此刻開始你不再是我的上司,因爲我爲有你這樣的老闆感到羞愧和恥辱。”玉筱希扯着嗓子,將心裡所有的怨怒發泄出來,然後迅速的轉身奔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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