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戒指戴完了,新郎是不是應該親吻新娘了?
時檀僵了一下,心下有點無奈,這人現在是吃定她了是不是?動不動就又摟又抱。關鍵在於,他的語氣是真誠的。她又不好跟他翻臉,只能由着他抱了,什麼也沒說。
他抱了她一會兒,突然捉住了她的手,帶着,轉回身,面對面餐:
“怎麼沒戴婚戒?”
時檀本能的看向自己的手指頭,上面空空的。
昨晚上,吃過晚餐,她在書房翻着書,後來不經意的在他的書桌抽屜內發現了一隻絨盒。打開絨盒,裡頭嵌着兩枚同一尺碼的戒指。
一枚是七年前被他狠狠摔在祁繼臉上的鉑金鑽戒,它有一個漂亮的獨一無二的造型,八年前,是祁繼親手戴到她手指上,就此,她被婚戒束縛成爲他的妻子。後來去了英國,她把戒指留在駱家屬於自己的那間臥室內。
幾天後,他來了英國,發現她手上光禿禿的,也曾皺着眉頭問:
“戒指呢?”
她藏起手,躲着他的逼視,回答:
“沒帶來。斛”
他聽了,馬上扯着脣角一絲似笑非笑,說:
“祁太太,你現在已婚,卻不肯戴戒指,會引來很多追求者的。這可有點不太好哦!”
結了婚,是應該戴婚戒,如果是兩情相悅的結合,她當然會戴,可是,這婚姻,不是她的情之所衷,她沒辦法看着那枚戒指,束着代表自由的無名指,每天刺痛她的心,所以故意留在了國內,而理由,她也一早就想好了:
“那戒指,太閃了,又貴,我這人丟三落四的,戴着,萬一弄丟了,可不好。還有,我是學生,不該戴這麼奢華的戒指……”
祁繼似乎認同了她這句話,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第二天晚上,漫步於花園時,他卻拿一枚精巧的素戒,再次套在了她無名指上,說:
“不許摘下來。”
這一次,他給她的是一隻很普通的素戒,戒指的款式很招人喜歡,背面還雕了一些梵文。
“這枚夠低調了,必須戴着,以後我不可能天天留在這裡。這枚戒指會時時刻刻提醒你,你已婚,也能讓那些想打你主意的人望而怯步。”
她無奈,只好戴着,後來,這枚戒指也的確替她擋了不少追求者。
每當有人向她示好,她就以這枚戒指謝絕他們的愛慕之情。
漸漸的,那戒指,就成了她身體上的一部分。
一年後,她偷偷回國見以淳,以淳見了這戒指,神情極度難看,她想當着他的面,把戒指取下,可偏偏手指骨結在那一年粗了不少,一時又取不下來。
後來,她被祁繼強行帶回,歷經一夜驚變後,她滿心懷恨的把那枚婚戒找出來扔到了祁繼臉上,更用一把剪子,瘋了似的把這枚捆住了她人生的素指給剪了,弄得自己的手是鮮血淋淋。祁繼過來搶她的剪子,她一怒之下,就把人給捅了,而後揚場而去。
就此,她身上再沒戒指。
可昨晚,這兩枚被她扔掉的戒指,卻又一次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裡。
之後,她選擇出席記者會,爲了避人口舌,臨下來時套上了那枚閃閃發光的婚戒……今天早上,她洗澡時,把戒指擼下來隨手一放,就忘了再戴——這些年,她已習慣手上沒有戒指了。
“哦,在房裡……”
話好像還卡在嘴裡,那枚素戒赫然在眼前閃起了耀眼的光:
“戴上,以後,別再拿下來了,把手給我……”
時檀望着素戒,心裡還是有牴觸的,擡頭看,他衝她伸出了手,正等她把自己交出去,彷彿就像是回到了結婚那天……
她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把手交了過去。
男人執她手,給她把戒指戴上。陽光一照,戒指上那一圈細鑽,折射出了璀璨的光芒。
“還疼嗎?”
他突然沒頭沒腦問了這麼一句。
“什麼?”
她一時沒有會過意來。
“手上那一剪子!”
他以手輕輕撫了一下她的無名指,這根手指上,有一個剪子口,哪怕過了那麼久,那道疤,還在,深深的已刻在她的身體上,和她融爲一體,見證的是當年她的狠決。
他至今記得,她痛恨的眼神,以及滿手血淋淋的光景,在拿那枚戒指毫無辦法的時候,似恨不得要將那根手指一併剪了,纔算解恨。
那一刻,他真的有被她的激烈的反應嚇壞,上去搶,終致重傷。
時檀終於明白他在說什麼了,卻什麼也不想說,想把手收回來,目光一轉,看到了男人的手指上也有戴着那枚同款的婚戒。
忽然之間,她想到,祁繼那些次被人拍到緋聞照的照片當中,這枚戒指,好像一直一直有戴在他的無名指上,從來沒有離身過。
她呆呆看了一眼,擡頭,看向他的目光露出了幾絲古怪之色。
“幹嘛?”
他問,摸了
摸臉,以爲臉上沾了什麼髒東西,還是他問錯了?
可能是吧!
都這麼多年了,都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會疼。
是問的有點傻了。
他有點尷尬,誰說的,陷入愛情的人,無論智商有多高,都會變成傻子。
正想找臺階下,她開了口。
“你一直戴着它?”
聲音很輕,其實不該問。
“嗯?嗯!”
原來她問的是這件事啊!
祁繼輕輕吁了一口氣,往手指,輕輕擼了一下,把那枚男戒給擼了下來,手指上有一道深深的戒指痕很清楚的烙在無名指末端,那常年戴戒指的地方,有一道很明顯的白色,指上的肌肉因爲久戴而比其他地方顯得要細,那不是隨便僞裝就能僞裝出來的。
“爲什麼?”
時檀忍不住問,悄悄擡頭,正好有一縷陽光落在他臉上,襯亮了他的膚色,亦照亮了眸子底下的真摯。
這是她第一次在這個男人看到這樣一種純萃的真。
真的讓令她心跳奇怪的加速。
“昨晚上我說過,這場婚姻,我很認真。”
祁繼把戒指重新戴好後,又一字一頓的說:
“沒有在兒戲。”
時檀語塞,接不下話,他這是指責她不尊重婚姻嗎?
她只能呆呆的又悶悶的望着陽光下的戒指,又擡頭看看這個溫溫衝自己笑的男人,如此溫軟,似三月裡那一輪最暖人的太陽,懶懶之色,會讓覺得無比舒服。
現在的他,脾氣真好。好到讓她無所適從。
“這戒指,不是壞了嗎?”
她看着這枚重新回到她手指上的戒指,低聲問。
“只要有心,總能想到法子把它修好的……”
祁繼沒說,修它的花的錢,比重新買一隻還要貴。
可他就是不想重新打造一隻。
它是獨一無二的,因爲她曾戴了它近一年的時間。
他不需要完美無瑕的新戒,重新修護過的戒指,若能再次回到她手上,那意義更非凡。
生活,從來無法再來一次,一切經歷過的東西,都會深深的烙在記憶裡,每個人都應以寬容之心來面對,而不是想抹掉一切重頭再來。那不理智,也不現實。
“戒指戴完了,新郎是不是應該親吻新娘了?”
祁繼突然眼睛發亮的低下頭來,笑彎着脣,灼灼的盯起她的脣:嬌豔欲滴,惹人垂涎啊!
“你……”
她退了一步,可脣上,還是被他偷襲成功。
可惡吶,這人,現在似乎是吻她上癮了呢……
一層紅霞翻起,他看得饒有興趣。
“祁繼,你別鬧了……”
她的氣息,一下變得有點不穩。
“我沒鬧!”
“我有話要和你說!”
“你讓我好好親一下,我就認真聽你說話……”
“……”
她瞪,惱與羞,在眼底聚集,閃爍。
嗯,好吧,不能再逗了。
他舉雙手投降:
“你說,我聽着!”
問題是,她剛剛想說什麼來了?
可惡,被他這麼一打岔,她一時想不起來前一刻自己腦子裡存在的想法了,只有他的笑容在眼面前晃啊晃,這個男人對她的影響力,真是越來越大了……
她無力的眨眨眼,卻看到他突然走近,又言而無信的擁吻住了她……
這香豔的一幕,發生突然,卻結結實實刺激到了急奔而來的陌瀾。
她腳下一軟,捂住嘴,眼淚馬上落了下來:
繼之哥待她竟這麼的溫存——原本,她覺得昨夜的記者會,只是一場戲,孩子可能只是一個意外之後的產物。
原來不是!
原來從來不會吻人的他,可以在人後這麼吻她……
她的心,狠狠被刺痛了。
待續!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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