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說:“怎麼,嫌我手藝差嗎,我現在你的保姆,作家務作飯是天經地儀的。”
張有志說:“瞧你說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去看孩子,我來作飯。”
“孩子睡了,那些小衣服,孩子的玩具啊,我都洗了一遍,”白霜說,“我看那些東西都是大半成新的。”
張有志說:“以前大興玩什麼都是兩三天,衣服也是經常買,他呀,小時長得真快,一個月就得弄新衣服。”
白霜說:“你去歇着吧。我一個人就行。”
張有志說:“白霜,我有件事要請你出出主意。”
白霜心裡高興,想張有志有事問自己,這說明,他已不把自己當外人,這以後說不定還能娶自己,“張大哥,你說吧,我能回答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張有志於是把今天下午發生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
“張大哥,要是真的這樣析話,這件事你得向公安系統的人反映,你想,如果你不反映,公安系統一定會查,而是最大的嫌疑人。”白霜說。
“可是以後我在廠裡上班,何國磊會怎麼對我?”張有志說。
“張大哥,你那個破單位,不要也罷,一個月才幾百元錢,還不如一個擺地攤的,可是你要是背一個殺人的嫌疑,你以後也不能安心上班。”白霜說。
“你說得對,大不了,我不去上班,安心開我的車。不過,白霜,這樣一來,小孩子的事就得瞞一瞞,等一下小霞和大興他們回來,就說孩子是撿來的。”張大興說。
“那陳潔事的事,要不要說?”白霜說。
“也暫時不要說。”張有志說。
“張大哥,也真難爲你了,明天你就去公安系統反映情況。”白霜說。
“爸,我放學了。”李霞進門就喊。
白霜說:“你出去吧,我炒菜了。”
張有志到了客廳,見李霞正拿着茶杯,倒了一杯水,然後猛地一口喝下去。
“小霞,累了,洗洗後,歇會兒,然後作功課,再吃飯。”
“爸,我今天啊,收穫不小,學校今天高年級學生有球賽,喝飲料多,我啊,撿了兩袋了。”
張有志說:“慢慢來,不要累着自己。”
李霞說:“爸,沒事,現在我長大了,比前年好多了。不過,現在都我一個人撿,大哥和二哥都沒有插手。”
張有志說:“哎,都是你爸沒有用,要你們作這些事,還有大興,海利,天天得去店裡工作。也不能讓你們安心學習。”
白霜說:“爸,沒關係啦,從小多作事,以後2習慣了,作事就不累,而且對我們也是個鍛鍊,學習嘛,我們從來沒有耽誤過,上次月考,我在班了得了第二名,大哥二哥在他們也排在前五名。”
張有志說:“這會兒,大興他們也該到店裡了。”
張大興和洪海利這會兒還真的是剛到店裡。
賓客來餐廳今天迎來了開店來第一個最忙的日子,不到5點了,店裡就已坐滿了人。也許是3月8日快到了吧,來的賓客以女姓居多。
“大興,海利,快點工作,今天人多。”朱來說。
“好勒。”張大興應和着。
張大興兩人忙着端菜,洗碗,還幫着接待客人。
張大興端着一托盤菜到二樓。這二樓有兩桌子客人,除了兩三個男人外,全是女人。
張大興學着大餐廳裡的服務的方法,說:“對不起,打擾一下,這是青椒炒肉絲,請品嚐。”
當張大興拿到第二桌子放下菜後,一個客人的話引些了張大興的注意。
“小妹,聽說昨晚陵園路180號,家裡煤氣泄漏,造成煤氣中毒,死了一個人。”一女客人對身邊一個人說。
“是啊,還說有公安系統的人還調查呢,說死的是一個女人。”另外一個女人說。
“哎,怎麼那麼不小心呢。”又有人說。
張大興想:陵園路180號,不是陳潔媽媽的家嗎?張大興本來想問一下,轉一想,人家是客人,自己是打零工的,人又不熟,於情於理,都不合適。還是等下班回家問爸爸吧。
張有大興下去了,洪海利正在洗餐具,今天來往的人多,餐具用的快,還非得邊洗邊用,趁着一點點空閒,張大興走到洗滌池旁邊,正想和洪海利說這事,朱來的聲音來了,“大興,過來端菜。”
張大興端着第二託菜到二樓,放下後,站在一旁邊,他想聽聽這些人還有沒有說什麼。
還是剛纔那幾個女的在八封。
一個說:“我男朋友在公安局工作,我出來時,聽他說,今天醫院裡有個女人死了,可是還留下一個孩子,也真怪,這女的死了,怎麼她肚子裡的孩子還能活下來呢?”
另個一個女的說:“這你就不知道了,人們都說,如果孕女懷的是女孩子,會跟着孕婦一起死去,如果孕婦懷是男孩子,會存活下來。”
第三個女人說:“這叫女隨娘,兒隨命。”
張大興想:這世上還有這事?
張大興下樓了,店裡的生意越來越忙,張大興想和洪海利說話也一直沒有機會。
到了晚上9點多,生意才慢慢淡下來,朱來說3:“大興,海昨,很晚,你們趕緊吃飯,回去。”
張大興說:“朱叔,沒事的,明天週六,不上學的。”
朱來說:“太晚了,海利回去學校會說的。”
洪海利說:“沒事,朱叔,晚上啊,我去大興家裡睡。”
朱來說:“那好,今天我給你們多記一天的工。”
張大興說:“不用了,朱叔,我們在這裡工作,還吃飯,多工作一會兒,沒事的。”
朱來說:“那好,再過一會兒,就好,叔陪你們喝點酒。”
張大興說:“那好啊。”
李霞作完作業打哈欠,張有志說:“小霞,你睡去吧。”
李霞說:“爸,反正明天不上學,我想玩會兒,再說,哥哥不是還沒回來嗎?”
張有志說:“也怪了,平時大興都9點左右就回家,今天怎麼還沒回呢?我不放心,我得去看看。”
李霞說:“爸,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哥如今也是大男孩子了,會照顧自己的,再說,今天啊,是週末,我猜想朱叔店裡一定很忙。”
白霜說:“小霞你是說得不錯,可是我還是覺得要去看看。”
張有志說:“我去一下。”
張有志出來了,轉過商場,見前面遠處有兩個人相互攙扶着,搖耀晃晃地往前走。
張有志加快了腳步。
這兩個人正是張大興和洪海利。他們都喝了一瓶啤酒,並沒有醉,但離醉也差不多,處於特別興奮的時候,剛離開賓客來餐廳時,還沒有什麼,這會兒在外面風一吹,就有點醉意了。
“海利弟弟,”張大興說,“你愛哥哥嗎?”
洪海利一時不知道怎麼說,說愛吧,兩個人現在是什麼關係,能承受得起這個愛字嗎?說不愛吧,大興會怎麼想,大興一家不顧一切幫助自己,沒有他們一家,自己哪有錢上學,沒有對自己真正的愛,能這樣做嗎?
“哥,怎麼不愛呢,我一直把哥看作自己親生的哥哥。”洪海利說。
張大興臉湊近洪海利的臉,說:“二弟,你不明白哥的意思,哥說的不是……”
洪海利一擡頭,猛見張有志就站在自己面前,“爸!”
張大興一聽洪海利喊爸,立即鬆開洪海利,擡頭一看,果然是張有志。
“爸,你怎麼來了?”張大興說。
“你看你們兩個,一身酒氣,都幾點了,還不回家?”張有志說。
洪海利說:“對不起,爸,今天店裡客人很多,朱叔說今天我們也累了,反正明天也不上學,就讓我們喝了點酒,我們沒事。”
4?? 張有志也不想批評孩子們,想他們也夠辛苦了,再批評他們也於心不忍。
張有志一手拉着一個孩子就往家裡走。
“爸不是要罵你們,不過,你們年齡還小,這酒以後不能喝。”張有志說。
張大興只在乎他們剛纔的話是不是被爸聽到到,其它的管它打罵都無關緊要。
“是,爸,以後不敢了。”張大興說。
“爸,我以後也不喝。”洪海利說。
張有志感覺到這樣拉着兩個孩子的手,也是一種幸福。
“大興,海利,你們兩個剛纔說什麼來着?”張有志說。
a縣實驗中學的牌了掛起來了。
爲此學校舉行了盛大的學校升級掛牌儀式。學校邀請了省地縣級分管教育的領導各大地大學的代表。
c市陽光大學的校長朱賓也邀請到了,實驗中學校長李昌全眼光還是很獨到的,陽光大學是省裡有名的大學,這以後中學裡的學生說不定有很大一部分要去陽光大學。
儀式舉行了後,朱賓還通過校方見到了張大興和洪海利。
這個會見在校長辦公室進行。
簡單地說了幾句客套話後,朱賓說想帶張大興和洪海利外面走走。
“大興,海利,幾年不見,你們都成大小夥子了。”朱賓說,此刻朱賓正開着車往佳興賓館方向走去。
“朱叔叔,未奶奶還好吧?”張大興說。
“身體還不錯,不過就是精神方面有些不對勁,經常一個人坐着半天不說一句話,我琢磨着,是想我爸爸了。”朱賓說。
“朱叔叔,我三叔一家還好吧?”洪海利說,“我爸這個病,要不是我三叔和三嬸的悉心照顧,還真不會康復。”
朱賓說:“洪處長倒是沒什麼,回單位後,正常上班,可是他妻子就有些問題,市婦聯以她曠工超過一個月以上,直接將他開除了,不過也好,她現在在市裡開了家服裝店,生意好得不得了,你爺你好和奶奶都在幫她看店,你三嬸還不樂意。”
洪海利說:“那是爲什麼呢?”
朱賓笑了說:“你想啊,你三嬸賣的是時裝,都是年輕男女穿的衣服,那些買衣服的少男少女纔不喜歡老年人呢,結果被你三嬸趕了回去,她啊請了些年輕的靚妹子看店呢。”更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