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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
……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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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謙看了一遍監視器回放,滿意的點了點頭。
……
隨後拍攝才又繼續進行。
……
“action!!!”
……
安良說:“他是我的好朋友,朋友死了難道連看都不能讓我看一看?”
閻科長因包安良也是個復退軍人,又是黨員和班組長,所以他也沒有用太難聽的話批評他,瞪了他一眼,說:“死人有什麼好看的,你想看就到隔壁房間裡去看好了,等下我們馬上就通知他家屬來領。”
安良也沒有聽清閻科長後面說些什麼,他聽得說可以讓他看,忙走到隔壁那間門崗隔壁的小房間裡。這是一間原來門衛值班睡人的十平方米的小間裡面原有一張木頭做的雙人牀,上面放衣物下面睡人。安良走到牀前,就看見一個直挺挺地躺在那裡的人。他不相信地走近一看,還真是小李!此刻小李的面色白色,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痕跡,看來這是皮帶勒過的之故。眼睛和嘴脣都緊緊地閉着,皺着眉頭,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可知臨死前他的愁悶苦思的樣子。這樣年輕的人就這樣死了,小李的死去給安良以很大的震動。原來人可以這麼快死的。安良上去摸摸他的手,已經冰涼了,身體也僵硬了。想着昨天還鮮龍活跳的一個人,在扒蔗機旁高高興興叫自己開蔗刀機。可是僅僅隔了一夜就變成了這樣子。真叫人要難以相信。他叫一聲:“小李!”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想着他家裡的母親和姐姐,要是知道了她們會是多麼的難過!
他呆呆地站在那裡,腦子裡一片空白。這是怎麼回事,輕輕年紀,他比自己還少三歲的一個年輕人,就這樣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爲了什麼?人家說他破壞?說他是。他也到過他的家裡,他的母親多麼的慈詳,她姐姐多麼的善良,怎麼會是呢?他絕對不相信!這絕對不可能!這種事擱到誰身上也想不通的。所以他自殺了。唉,小李真是冤枉呀!夢中他也對他也來說過,他是冤枉的。
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反正壓榨機還在修也沒有生產,他呆呆地在小李遺體前呆了一會,就轉回車間,在車間看看沒有啥事情。他就對丙班班長講了一下,就回宿舍去了。心裡一直記掛着小李。小李在夢中曾對他說,說他是個復退軍人,領導相信他,要請他幫助他搞清他的冤情。可是他現在怎麼幫助他呢?他實際上也無能爲力。再說現在他人都死了再講也沒有用了。
這時他想起林社長曾經對他說過有什麼疑難事情可以去找他,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是頂好讓小李重新活轉來。人死了能不能再活轉來他不知道。他曾在家聽爸爸講,好人是不會死的。死了包公也會讓他還陽來。他習決心去找找他太爺爺包公。於是向車間請了個假急急地到市區去到思明路484號老房子去找找林部長他們,小李是不是還可以活轉來,要是能活過來那時最好了。
他來到當年走過的地方。到了那裡就按照林部長講的在牆上拍了三下。只見小芬出來叫聲“恩人”,把他迎了進去。到了裡面他徵直來到機械安全部,找到了林副部長。林副部長見他來很高興,問他今天來是不是有事找他?安良就把鷺江甘蔗化工廠出了事故,小李被冤上吊而死的事說了一下,他想見見他的太爺爺,老林說你的太爺爺包公到北方去巡視去了。安良很是懊惱。這麼不巧。他問老林,小李是不是還可以給他活轉來?林部長聽了問安良他死了幾個鐘頭,安良說死了已經有一天光景了,林部長搖搖頭說:“小李的靈魂離開身體太久了,無法還陽了。如果剛剛死了才半個時辰,還可以想想辦法讓靈魂再進去試試。已經過了五六個時辰。身體都已經僵硬了,靈魂進去已經無法把遺體撐起來了。
他想再去找找魯班部長。老林說魯班部長也不在有事外出去了。
這就沒有辦法把小李救回來了他感到白來一趟,很是灰心。他爲小李的事情而來,現在一無所獲,就這樣空手回去?他有點不甘心。又想到案件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至少來把案件問問清清楚,也好使小李死了也不再蒙冤。這根鐵條到底是怎麼進去的。從什麼地方進去的,廠裡現在還在查。他順便問林副部長,因爲林副部長是當地人,家裡應該也曾種過甘蔗,他想他應該會知道一些的。
於是他對林副部長說:“現在廠裡案子都還沒有弄清楚,照你想想,這甘蔗裡的鐵條會是從什麼地方進去的呢?”
老林說:“鷺江甘蔗化工廠的磚瓦廠倒塌的原因後來你們是怎麼查出來的?”安良說後來還是請勞動局的一位工程師來現場經過仔細察看,才弄清楚是廠房基礎不牢才倒塌的。林副部長說:“這就是了。應該從事物的本性的來龍去脈找一下原因。現在甘蔗捆中混進了鐵棒,也應該查查這些甘蔗當時究竟是從何處來的,它是用什麼運輸工具裝運來的,比方說小火車和汽車上,那上面有沒有這種類似的鐵棒―――――
安良聽了覺得有理。感到還是老林做過多年的基層幹部有經驗。他想的實際。
回到廠裡後,安良見此時保衛科正對壓榨車間的崗位工人,像數唸佛數珠一樣地在壓榨車間的工人中進行進行全面排查。可是工人們看了很是氣噴,工人們說“他們要破壞,何必到壓榨機上去動手?就在壓榨機上破壞好了。再說我們爲什麼要去破壞呢?”說法幾乎和小李一樣。
後來保衛科經調查這些工人也大都是工人和城市小職員家庭出身,他們對黨沒有仇沒有恨,沒有必要來破壞生產!閻科長覺得他們的話也有點道理,。於是又查臨時工和清潔工,和外面搬甘蔗的季節工,一查他們大都是貧下中農,都無可非議。又查農務科的幹部,他們大都是還當地農村的基導層幹部,有的還當過鄉長和村長,更不會來破壞了。這樣保衛科感到一籌莫展。
這時包安良直過去對閻科長說:“這次事故不是主要是那根鐵棍嘛?我們何不在小裝運甘蔗的小火車和幾百輛汽車上找找類似那根進壓榨漕的棍子看。說不定沒有進去的還有呢?”閰科長聽了想了一下點點頭說:“嗯,小包你這個意見有點道理,我叫保衛科的人到農務科所在運輸設備上都去查一查,特別是要到汽車上去查一查。”
在閻科長的命令下,他們悄悄地來查小火車,可是小火車上除了用螺絲緊固定在車上的幾根粗粗的鐵柱,就再沒有其他的鐵條。於是他們重點查檢查汽車。最後查裝運甘蔗的臨時從全市各個系統調來的幾百個汽車駕駛員。保衛科幹部,拿着那根被壓榨機壓過的變彎彎曲曲的鐵輥。在汽車上一輛一輛地排查。
這會還真給查到了,當衛科的一個幹部查到一輛汽車上時,竟發現在那輛汽車上有和它一樣粗一樣長的一條鐵輥,保衛科科長立即把那個姓丁的駕駛員抓來,閻科長坐在保衛科的辦公室裡,嚴肅地問先向他交待一番政策:“姓丁的,你要老實交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汽車裡的這根鐵輥是從那裡來的?老實講——”
那個汽車駕駛員是個長得挺年輕的青年。愕天怔了半天,一時轉不過神來。保衛幹部拿出他車廂裡找來的那條沒有壓過的好鐵錕給他看時,問他這條鐵條是不是你車上的?
小丁說:“是我車上的。”
“你爲什麼要把這根鐵條放到村壓榨機裡去?”
“我沒有呀。”那駕駛員平靜地說。
保衛科幹部又把那條從壓榨錕裡拿出來壓得變了形的扁扁的畸形彎曲的鐵棍給他看:“你看,你車上拿出來的鐵條和這根壓過了的鐵條一樣長一樣粗,只是經過壓過綜它稍爲長了一點。是不是你車上的?”
那駕駛員愕怔地望了那根壓扁了的鐵條好一會,他說“有點像。可這對我有什麼關係?這根鐵棒也許是我車上的也許不是的,這種鐵條多了。”
“你知不知道鐵條放到壓榨機裡去。會把機器扎壞嗎?”
他搖搖頭說:“不知道。我們來時,上面只說叫我們好好運甘蔗。至於你們廠裡有什麼規矩我們一點也不清楚。我們臨時來裝運一下甘蔗,何必要懂得那麼多。再說我從來也沒有進車間裡面去過。”
閻科長聽了又來氣了。他嚴厲地瞪着他說:“你這個傢伙,你還狡辯!你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看來是你搞的破壞,你爲什麼要把這根鐵錕放到壓榨機裡去?你居心何在?老實說!你爲什麼樣要這樣做?你老實交待。你這樣做的動機是什麼?目的是什麼?你是故意來搞破壞的?你究竟是誰派你來這樣乾的?”
那姓丁的駕駛員說:“我不是搞破壞。我的汽車兩邊欄檔不夠高,甘蔗裝得滿時老是要掉下來,甘蔗掉下來,裝上車時的斤量和到廠裡時的斤量對不起來,廠裡就扣我工資的,還要追問甘蔗到那裡去了。所以我儘量相想法不讓它掉下來。前天我的汽車水箱有點漏水,我開車到修理廠去。看見那裡有這樣幾條洋圓梗,我就把它檢上來放在車上,當裝滿甘蔗時我就把它插在甘蔗旁邊擋甘蔗的,可能卸甘蔗時被甘蔗捆帶進來了。”
“啊―――――”大夥聽了你望望我我望你,一時都愕得說不出話來:原來這鐵棒還是這樣來的!真叫人哭笑不得。
但是保衛科長望了他一會卻嚴厲地對他說:“可是它爲什麼會落到甘蔗漕裡去落進壓榨輥裡去了?”
“這我就不懂了------可能是農務科的搬運工在搬運時把鐵條也一道夾帶進到甘蔗裡去了------”
“你不老實!”閻科長大喝一聲,“你還狡辨!這怎麼可能?把他關起來,讓他冷靜冷靜,晚上再審問他。”
又經過一夜的審訊,也沒有得到什麼新的線索。只得把他撂在一邊。
後過到他的單位和他的父母工作的地方去外調內查。這傢伙出身還是工人家庭,父母都是罐頭廠工人。
再調查他的社會關係,好像海外也沒有親戚朋友。他在交通局工作聽說也還積極。還說他本人還是個共青團員。關了一星期只得把他放了。
人們這時都爲扒蔗工小李嘆息,小李真是冤枉極了。這事情根本與他風馬牛不相及。
安良想想小李,要是他不自殺不是也沒有事了嘛?但可惜他已經死了,要不死他立即就可釋放出來沒有事了!他死得真冤呀!
晚上安良剛剛睡地去。但見小李腳步輕快地又來到安良身邊。對包安說:“包安良,我謝謝你!你爲我跑了這許多路,還到人間安全諮詢所去找林部長他們,你還想把我還陽。林部長說得對,我已經離開遺體太久了,已經無法復活了。但是我還要謝謝你,你爲我洗清了冤情!這之前。我母親和姐姐在家裡抱頭痛哭,廠裡工友傳過去說。我可能是,還說我媽和我姐都是分子,不但我死得這麼慘,可能還要去抓她們。現在查清了事實真相,這下子不會連累我母親和姐姐了!我真的謝謝你!謝謝你們!”
安良對他說:“你這人心太急,當時何必這樣急就自殺了呢。現在案情大白了你在陽間不也沒有事了嘛?哎!你真是可惜!”小李向包安良點點頭:“我到了那裡才知道,像我這樣的事還挺多的,我的冤情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弄清已經很不錯了。我的事就作爲一樁教訓,讓保衛科以後辦案能慎重一些我死也值得了。”說罷他一陣風似地消失了。
第二天。小李的母親在他的姐姐的扶持下來到廠裡。小李母校到保衛科的值班室裡一見到兒子直挺挺的遺體,一下子哭得昏了過去。包安良見了趕快上去一起去扶,並用右手的大拇指在小李母親的人中穴上掐了一下,她終於醒過來了,可是醒過來後又伏到兒子的遺體上痛哭不已。哭得再次昏過去,在安良和她女兒的再三勸說下,硬是把她從小李的遺體邊撫走。扶到招待所。她還是哭過不歇。
下午安良和呂永根一起幫助把小李當生病人地抱扶着經過遺體渡輪,{否則人家看見了還不讓在輪渡上經過,}送到老家。在安良李丸永根等親戚朋友的幫助下,把小李的遺體扛回家裡。小李的母親抱着兒子的遺體哭了兩天兩夜。等第三天再捱不過要下棺落殮了,她還抱着兒子的遺體死死不放。是人們強把她拖開才把她兒子的遺體弄走的。她的眼淚都哭得幹了。小李姐姐也期期艾艾的。哭得眼睛都紅腫了,也跟着母親一起哭。周圍鄰居都爲她們感到難過。
小李母親才草草地把小李的遺體埋到鷺江小李老祖宗的的墳頭邊。料理後事後。因爲兒子歿了傷心過度。小李的母親病倒了。
雖然冤枉官司是沒了,廠裡保衛科也不會再去追查他母親是什麼菲律浜的名目了。可是好好的一個兒子卻就這樣的沒了!因爲是自殺的,在當時也沒有什麼平反不平反,也沒有撫卹費。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就了了。安良爲小李感到冤枉,也爲他的母親和姐姐感到委屈。而最傷心和難過的就是他的母親和他的姐姐!好好的一個已經工作了的兒子一下子就沒了!一個弟弟沒了。特別是對於母親,兒子本來是她下半輩子的依靠和希望。丈夫出門在海外長久沒有音訊,她早已對他不抱什麼希望。也許他已經死了。也許他已經在南洋另外找了老婆另成了家。當時她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個兒子了,可是現在她唯一的希望也沒有了,這下半輩子不知靠誰來養活她的了?人們說幼年喪母、中年喪夫、老年喪子是最悲痛的事情,沒有想到這些事情如今都攤到她身上了。
安良後來和李永根還帶了幾十元錢和買些水果糕點去看她們,去看了小李母親幾次。他們見小李的母親一下子老了十歲,本來還挺年輕的一箇中年婦女下子頭髮就白了。當年小李帶他們到他家時熱情高興的樣子,再也沒有了,代之是一臉的憂傷和悲痛。安良他們也無話可安慰她。當年熱熱鬧鬧的一個家,一下子弄得冰冷淒涼,待着叫人透不過氣來。他們倆只是把買去的一點水果糕點一放,安安慰了她幾句,就默默地出來了。答應有空常去看她。
半年後他們再去看時,這個堅強的老媽媽因爲喪子之痛。一病不起也逝世了。只剩下一個女兒。
半年後,當他們再去遊玩時想順便再去看看小李的姐姐,沒有想到當他們敲開門之後,出面的卻是一個陌生人,安良問起小李這家人家,那陌生人說,那人家的母親沒了女兒也已經出嫁了。這房子現在是我們租住了。
這樣當年好端端的一個家庭就這樣在消失了。
因爲死了人。後來市勞動局周處長等來廠裡調查。發現廠裡的這起事故是一時把生產事故當作政治事故來處理了,而且心太急。處理簡單化,在沒有弄清事故的真正原因時就武斷地下結論。致使故擴大化。事故的真實原因,那掉進壓榨輥裡的12毫米粗的圓鋼是運輸甘蔗的汽車駕駛員在車上擋甘蔗棒誤弄進去的。這些汽車駕駛員又都是臨時從市裡的各個數運輸部門調集來的。他們根本不懂甘蔗化工廠的技術要求,不知道一條圓鋼條掉到壓榨機裡會對機器帶來什麼樣的嚴重後果。致使那個扒蔗機工小李含怨而死,現在只能吸取教訓了,也不好對廠裡的保衛科長說什麼了,說也沒有什麼意思了。而那個值班長也已被書記命令送到市去了。因爲這事是市委書記直接處理的,勞動局也不好插手,相信弄清了以後會把他放出來的。
後來在市裡被關了好長時間。直到清理監獄時才被放出來。因爲他沒有被定罪。但是沒有定罪怎麼還被關了三年多呢?的人說,因爲這人是市委書記直接命令抓來的。的人也不詳細他犯的什麼罪。而書記過後就把這件事給忘了。晦氣張閩生在監獄裡被白白關了三年,而他本人想着自己成份不好。能讓他放出來感到已經是很幸運的了,要不像小李那樣一時想不通自己吊死還要倒楣呢,在當時那還敢向上控訴和賠償呀。這是後話。
當時周處長問安良:“你們廠在生產前有沒有對其他工人包括外借來外的臨時工人,進行過安全教育沒有?”
安良說:沒有。生產前沒有專門講過什麼安全課。連我們也不知道鋼材落到甘蔗槽裡會有什麼樣危害呢,廠裡從來沒有對我們講過。至於廠外的人那肯定更沒有了。
“這就是了。”周處長說:“看來你們對運輸甘蔗的外地臨時調來的汽車駕駛員,沒有向他們講過在運輸甘蔗時應該注意的事項,比方說,千萬不能讓鋼材一類的堅硬的金屬物掉進甘蔗裡去?沒有。
“從根本是來講,這起事故就是說沒有進行的安全系統管理的結果。作爲一個這麼大的以農產品爲原料的工廠,有2000多員工參與的食品加工廠,在未發生事故之前。沒有進行可能發生的各種事故的預防預測和採取各種措施來保證安全生產。怎麼能不出事故呢?”
廠長:“榨季生產時間太緊了,沒有功夫給工人上安全課。對外來工包括汽車駕駛員都是陸陸續續來的,集中不起來,所以也沒有對他們上安全課。”
周處長說:“看來這是一個大問題。要想把一個工廠的安全生產搞好,凡是所有參加生產的人,不管是廠內廠外都要進行安全教育。都要對他們上安全課的。
其他方面的安全工作呢?你們沒有時間也沒有做?這樣看來你們這次出事故不是偶然的。你們對安全生產不夠重視啊!”
廠長聽了慚愧地低下頭不響了。
周處長說:“當年美國的導彈基地也是這樣,在剛建廠時因不重安全。盲目生產,出了事故就頭痛救頭腳痛救腳,一會兒這裡爆炸,一會兒那裡爆炸,結果事故一個接着一個地發生,工廠上下疲於奔命。無法進行正常生產。
“後來工廠請來了風險工程師,也就是安全工程師。他建議要使生產順利進行,必須要採取系統安全工程。從開始建廠時起就要考慮安全。就是說一個工廠要搞好安全生產,在設計編制項目計劃時,就要把安全衛生方面同時納入計劃;在安裝生產設備時。就要把安全衛生設備同時安裝好;在生產設備調試投產時,就要把安全衛生設施同時調試和投產。這就是安全生產上的著名的“三同時”。
“在安全教育上,更要強調,從公司的總經理一直到直至炊事員,勤雜工,都對他們進行安全教育。實行全員教育。定期進行安全檢查。對特殊工種一定要持證上崗。從此這個導彈工廠就很少出事故。”
周處長對廠長說,“現在你們廠要搞好安全生產。搞系統安全爲時已經遲了。現在廠已經建設好了。有些東西已經來不及了,但還可以追補採取一些安全措施的。
就以防止金屬物誤入壓榨機的事情。本來事先就要用科學的手段,在下甘蔗的的關口,不讓鋼鐵類的硬東西進入壓榨機,或用磁鐵什麼的把金屬物及時吸出來。這就可以絕對防止了鐵器等金屬物的進去了。
“事實上我看到在你們廠裡,在白沙糖的出口處的上面,就已經安裝了磁鐵,把從混在糖裡的細小的鐵沫子都能吸附上來,保證了白沙糖的質量。如果當時把在落甘蔗槽上,也安裝上這種類似的大磁鐵能把這種鋼條也吸上來。或碰到鐵條下去能自動報警就好了。但時你們廠裡好像還都沒有這種安全設備。可能是技術上有一定的難度。
“那麼從現在起,通過這次鐵錕進壓榨機的教訓,你們一定要一再強調:把甘蔗從田裡運來,到送到小貨車上和各臺汽車上,直到運送到廠裡,押運甘蔗的工人,從上到下層層地把關。特別注意防止鋼材等一類異物落到甘蔗漕裡去。就是一根小鐵絲也不讓混進甘蔗堆裡去,以防類似事故的發生。甚至也可以在落蔗口,派一兩個專人,在那裡察看,一發現有鐵棒一類的金屬物進入落蔗漕立即報警。
“在別的車間,你們也要採取安全系統工程的方法。才能從頭至尾,從裡到外,從各個方面來預防,及時發現隱患,採取安全措施,防止各類事故的發生。而在採取安全系統工程時,最主要的就是首先要對全廠所有參加生產的人。不論是工人還是幹部,不論是車間裡的一線員工,還是管理人員,不論是本廠職工,還是外臨時外借來汽車駕駛員,和其他的特殊工種工人,不論是正式工還是季節工,都要對他們進行安全教育。全廠的每一個員工,上至廠長下至炊事員,都要進行安全教育,也就是進行全員安全教育。”
大家聽了都點頭不已。
末結周處長又說:“爲保證這些安全措施的實現,廠裡一定要成立一個安全生產委員會。有了安全生產的組織就可以日常開展安全工作。
廠長說這個安全生產委員會怎麼組織,叫些什麼人蔘加呢?
周處長說:“安全生產是頭等重要大事,你當廠長的要要自己掛帥當主任,也可以請生產副廠長或常務副廠長兼當一個副主任。全廠各個車間各個科室的部門都要派人蔘加一個。
“有了安全生產組織,不能只是擺個樣子,要正常地開展安全生產管理工作。最重要的是每個月致少要檢查一次全廠的安全生產檢查,把各車間檢查的下來發現的隱患記錄下來匯中,再發到各個車間去,責成他們限時整改。這項工作還得要有專人負責專人來抓,這個人最好對安全生產比較有實際經驗的。”
廠長說:“這個人才難找呀?我們廠又是個新廠,很小這樣的從才,外面調來的也沒有這樣的人才。”
“幹部中一時沒有,工人也行嘛!工人更有生產實踐經驗。”
“那就更難找了。我們廠大都是新工人。”
“沒有可以培養呀。我看你們廠電工包安良就很有安全頭腦,可以培養培養。他曾是我們部隊一名報務組長,當年在前線海島上,在敵機隆隆地在頭上飛過扔炸彈掃機槍的緊急情況下,他都能沉着安全地轉移電臺到坑道里把電報及時發出去。每次都能出色地完成通訊任務,既懂技術又機警敏銳,差一點就上去當軍官了,在部隊裡就是個技術尖子,現在到你們廠裡當了電工,聽說他已經是個電工班長。也可以培養呀。”
廠長說可惜動力車間電工班少不了他呀,沒法把他調上來。
“一時調不上來,先讓他兼職嘛,在檢查安全時把他抽上來,叫他彙總然後讓他整理成文下達到各個車間去整改。然後再進行檢查。有專人負責和沒有專人負責是不一樣的。這樣你廠裡事故隱患就會及時發現和整改,生產中事故就會少了。”
那位副廠長兼壓榨車間主任原來也是部隊的一個營長轉業幹部左主任他聽了說:“好,我看還是讓小包先抓抓看。動力車間離不開他。可以讓他先兼一下職。不過還是在車間裡,檢查安全時臨時把他抽上來。”
廠長說:“就這麼辦吧。這事情就你去落實。工作開展得好以後再把他調上來。”
周處長走後,左副廠長就把包安良找來說:“小包啊,你的老首長——市勞動局安全處周處長推薦你,想讓你幫三廠裡抓安全的事,你昨天在會上也聽說了吧,你看怎麼樣?你上來吧,我看你行,你辛苦一點幫我把安全生產的事情抓起來。”安良聽了苦笑了一聲說:“你聽周處長吹的,我又不懂安全生產的事情。我自己管一個電工班都還沒管好。我那能管安全生產?還是全廠的。這個擔子可不輕,我吃不消的!”
左副廠長說:“我聽你們老首長說你在部隊就乾得很出色,下來到地方你沒有很長時間,我你把電工班也管得這麼好,還能管不了些安全生產?沒有問題,開會時有我呢,我給你主持會議。你多做些具體工作。聽說你筆頭子也挺靈的。到時候你把檢查的情況匯彙總。再下去佈置一下。落實一下整改情況就行了。”
安良見上面是老首長推薦的廠長又這樣的賞識自己,覺得再推也推不脫。只得勉強地接受下來。
可是這安全工作怎麼開展呢?他對左副廠長說:左廠長,我是一個動力車間電工,我自己工作要做,班裡工作還很多。我脫不開身呀?左副廠長擡頭對動力車間主任說:“嚴主任,讓包安良擠擠時間搞一下廠裡的安全工作。你不會不同意吧?”
動力車間主任是個海軍轉業的一個艇長,一個三十幾歲的南京人,聽廠長這麼說他有點捨不得地說:“好啊,廠長看上了我們小包,我有啥辦法。但暫時你不能把他弄走,我的電工乙班還得靠他呀。他要是調走了,我就少了一個電工班長。一時那裡去找?”
左副廠長說:“放心吧,我知道小包是你的骨幹,我不會挖你牆腳的,只是叫他暫時多跑一下腿就是了。”大夥聽了都大笑不已,因爲大家知道動力車間嚴主任是很有點本位主義的。
這會上廠長和嚴主任打個招呼就算了,可是包安良聽了卻感到壓力很大,這工作不知怎麼開展呢?這可不是在部隊當報務員發電報,也不是帶他的電工班在車間值班。這是要與各個車間的人去打交道的行當。再說去找的還都是各車間的主任。而他是動力車間的一個小小的班組長,他說的話人家會聽他嗎?他感到工人選不好做,這個角色不好當。他想了一下,他只有乾點實際的事情。至於下發整改的命令只好借廠長的號令去落實了。於是在每次全廠進行安全檢查時,在副廠長講話後,各檢查小組長髮言時他作記錄,然後把記錄的的各車間檢查出來的隱患彙總給左副廠長。左副廠長把他理好的安全檢查中發現的問題蓋上章向各車間佈置,並要求按時整改完成。然後再在下一次檢查時複查上次下達的整改情況。這樣雖然安全檢查中發現的提起來的問題,不能全部整改,也改了一些。還有不少沒有按時完成,他只好再與左廠長彙報,讓廠長在單子上再蓋上他的章發下去。強調一定要按時整改,他們只好老老實實地整改。這樣,比較重大的事故隱患大部分還是及時整改了。安良感到作爲一個權力很小的工人,要想搞好廠裡的行政事務,也就是用這種“狐假虎威”的辦法來行使職權達到搞好工作的辦法了。
就這樣搞了一段時期,廠裡的各車間隱患得到了及時整改。一段時間竟沒出什麼大事故。保證了各車間的生產的順利進行。包安良自然也得到了廠長的好評。廠長在年終的生產會議上還特表揚了他。
自壓榨機事故以後,由於廠裡重視了安全生產,成立了廠安全生產委員會,並每個月都進行一次認真的檢查,檢查出來的隱患安良認真地一項一項地把它們列出來,然後送到副廠長那裡請他蓋章簽字以後,再一個車間一個車間地發下去,讓車間去進行及時整改,這樣事故就少了很多,只是制訂安全生產規程和對員工進行全員教育,因爲在榨季裡生產忙碌,一時還沒有能辦到。
但是儘管這樣,隨着工人們操作的熟練,又注意安全,生產就比較順利了,甘蔗從郊區的四面八方運來,白沙糖日夜嘩嘩地川流不歇。最後一道工序,皮帶輪把白沙糖一袋一袋地源源不斷地運送到汽車上,再由火車汽車輸送到全國各地。
隨着生產日久,在各種各樣的故障中,安良和他的電工班的工人們,對廠裡的各個崗位各種各樣的電氣設備和設施也逐漸熟悉起來。乙班班長包安良,感到領導這樣的信任他,特別認真和努力。他下決心一定不辜負領導對他的信任和培養,一定要把這個班好好帶起來。在一份貼在牆上的保證書上說,“我要帶領電工班,在生產中,勤巡視,勤檢查,勤維修,與兄弟班組互相配合,共同全作,爭取在生產中把他們的乙班成不選優秀班組,自己爭當一名先進生產者。”他這樣勉勵大家也這樣要求自己。在工作中總是兢兢業業,苦工實幹。每班都提早半個小時來到車間,在電工們還沒有到崗位之前,安良早就到中心車間——成糖車間的電工班駐地,去看過上一班電工班長的值班日誌,然後他又從動力車間到壓榨車間到成糖車間,以及外面的各種泵閥的電氣設備和路燈都仔細的巡查一遍,對每一臺電動機對每一隻開關的外殼,都仔細地用手去按摸過,用耳朵聽過,看這些設備有沒有發熱現象和異聲。運行是不是都正常?然後就來到中心車間——成糖車間,找到交班的電工班長來接班。{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