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有很多話想跟她說,但是這一刻我什麼都不想說,因爲她根本就不配。
哈!竟然說在裡面遭罪,怕是這一輩子,你就在裡面‘遭罪’吧!好好反省一下,因爲什麼進來遭罪的吧!
靈藍伸手扶着我,我向外走去。
“哎!嚴曼琪,你幾個意思,......你回來......嚴曼......”
我連頭都沒回,大步的走出看守所。
這將是我最後一次再看見這個人了,而且我希望她重判,讓她在裡面多學學怎樣做人。
畫廊的狀態好的很,尤其是舅舅,這一個月來,他對畫的品鑑已經進步很大了,爺爺很滿意。
袁夢也給我彙報了最近的銷售狀況,文化節之後的狀態一直很平穩。
還沒等我離開畫廊,店裡來了一位客人,她是來着舅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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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我認識,就是當初舅舅在那個公司上班時,對面小飯店的老闆娘。
她見我在,似乎有些尷尬,一個勁的看向我,不太敢跟舅舅說話。舅舅也有些拘束,不停的招呼她做,又一再的對我說,是他的朋友。
我淡淡的與她打了招呼,就跟袁夢在收銀臺處看着入貨單。
那個女人給舅舅買了一件短袖襯衫,還給舅舅與爺爺做了一些自己做的糕點。
我有點詫異,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上次與外婆去看舅舅的時候,只記着是一個很麻利的小店主,並沒有仔細的留意她,因爲她給我們送了兩次水,我只看了一個大概。
這件襯衫送的讓我不得不關注了她!
她很乾淨利落,看起來要比舅舅小好多歲,多說也就35歲的樣子,模樣也很俊秀,看舅舅的眼神很熱切,我有感覺,她對舅舅有意思。
她沒呆多一會,就匆匆的走了,我想一定是因爲我在的緣故。
我也沒有多問舅舅,回家的車上,我對阿斌交代:“阿斌,查一下剛剛來找舅舅的女人,詳細一點!”
“好是,少夫人!”對阿斌來講,這是小事一樁。
我不想舅舅再有任何偏差,他好不容易纔重新開始。
晚上張奇來看我,我有一個星期沒有看到他了,他還帶了一隻做好的龍蝦給我,說是方茹的囑咐。
“你說我家的方總,是不是有問題,這裡......”他指着自己的腦袋說。
我有些不解他說的意思,一邊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一邊往嘴裡送着龍蝦肉。
“你說要是早這樣,你是不是會考慮我?”他看着我問,下頜搭在自己的手臂上。
“你還在妄想那?我發現你怎麼一根筋的?傻吧!”
“且!你才傻!”他嗤之以鼻:“這世界上,最沒良心的就是你!我算看出來了!”
“那又怎樣?我纔不介意有人這樣說,尤其是你,說了也白說!”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生完了給我養一個吧!”他順嘴說。
我當然知道他說的是我的寶寶。
“不給!我的院子太大,孩子少了冷清!”我說的很認真。
“哈!那你這娃還是我們張家龍蝦喂大的呢?你好意思撇清關係!”
“那又怎樣,我有沒有去張家要!是你們非要我吃的!”我也不講理,嘴上也沒停着吃。
張奇瞪着眼睛看着我吃的很歡,還理直氣壯地的,有些不悅的說,“你很囂張!”
“嗯!”我纔不理他,直到一隻好大的龍蝦都吃的精光,才挺着肚子靠在椅子上,很愜意的舔着嘴巴說:“不鹹不淡正好呢!”
給張奇氣的抓耳撓腮。
“我今天見齊馨了!”我幽幽的開口,不願提及,但是我面前的是奇哥。
“哦?還對她有憐憫心?”張奇看着我問。
“奇哥,你說我們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十幾年,她竟然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難怪她對我一點親情都不存在。”我低下頭看看自己的肚子。
“我一直都想着她被獄警接走的那一瞬間,還沒有醒來,我再怎麼恨她,也總是念着她做了我十幾年的妹妹,可是今天我見到她,她第一句話就說:姐,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我看着奇哥笑,有點悽然,“哈!奇哥,她吃透我了!”
“因爲你對誰都善良,這也無可厚非!”張奇不置可否的說道。
“奇哥,我聽到這句話,我感覺特別的悲哀,她都能拿住我的軟肋。就知道,我一定去,也許我太善良了,也太注重親情了。”
我搖頭嘆息了一聲,看着張奇問:“奇哥,是不是我太仁慈了?”
“所以才讓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弄於股掌之間,竟然可以利用我的這個軟肋來至於我死地!”
我想想前些時青岡的事情,還依舊心有餘悸,很後怕。
“也許我與我的父母都有這樣的問題。恐怕今天是我見齊馨的最後一次了。”我說完,我又把見到齊馨的狀況跟張奇說了一遍。
張奇哂笑,“哈,找我?那我有時間就去看看她!”
我看向張奇,“怎麼?你真的要去看她?”
“這個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也應該讓她明白什麼是廉恥與責任,她就應該爲她自己的行爲負責了,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來的,痛也要讓她知道,那是她應該承受的。”
我看着張奇,我知道,他要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
我們又聊了一會高氏的事情,正說着尉遲從外面走進來,看樣子很疲憊,靈藍趕緊給尉遲安排飯菜。
看得出來,靈藍與尉遲,兩個人都在默默的關注着對方。
尉遲一邊吃飯,一邊說着今天見的幾個股東。
“這幫老奸巨猾的東西,他們態度都很不明朗,持着觀望的態度。而且......老夫人的股份已經出手了!”尉遲看着我說道。
我聽到尉遲的這句話,我不由自主的手一顫。
“在我們手裡嗎?”
“放心吧!少夫人,在我們手裡!”尉遲輕鬆的笑了一下。
雖然聽到還在我們的手裡,但是我的內心還是很複雜,她還是賣了,這個意義是不同的,她竟然不顧高氏的安危,還口口聲聲的說是高家的主人,我都不能夠理解,她是高家哪門子主人。
那是她兒子辛辛苦苦打拼起來的江山,她卻可以隨手推出去。
我哂笑了一下,真的替她悍然。
“她還是出手了,她還能走多遠?在走就無法回頭了!”我輕輕的嘆息一聲。
尉遲也一怔,明白了我的心境。
“不過我們並不樂觀!現在資金纔是大問題,重要的是,整個項目都已經全部啓動,有些都已經進行到了招商引資,我們融資都已經100多個憶,這種時候出問題,纔是我們最嚴重的問題。”
尉遲也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所以沈家恰恰就是在這樣的時候全面出手了,這樣股東動搖,要麼勒令還錢,要麼轉讓股份,總部如此,那麼分公司也就不穩,整個高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很瞭解這些股東的心裡,當然我也理解他們。”
尉遲放下手裡的碗,有些食不知味。
“本來總裁在這方面是有防範的,我也聯繫了相關的人士,但是商人就是商人,畢竟現在高氏在沈家的強壓下風雨飄搖,爲了自己企業負責,他們退一步,根本就沒錯。”
“沈家畢竟勢力深厚,有着沈伯年的根基,在加上沈騰海外的勢力,早就堅不可摧,如今......總裁出事,很多重利的股東當然就會重新選擇!”
“看來我們迫在眉睫了!”
“還有一個辦法,少夫人!我想堵一下!”尉遲看着我,目光很堅定。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