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他妥協了,趕緊趁熱打鐵。
“其實我就想吃醫院旁邊那家的,那時候我照顧張奇的時候,天天吃,可好吃了,別人家的就沒有他們家的好吃!”我犟嘴的說,特委屈。
“阿斌,回去,咱回去,去醫院那家!”高桐對阿斌交代着。
“好嘞,馬上!”阿斌愉快的挑頭向回開。
我一聽一下來了精神,趕緊坐起身,向外看去,不多時又回到了醫院的那條街,指點着阿斌怎麼開,我終於看到了那家店。
停下車,我歡喜的下了車,腆着肚子顛顛的向店裡走去。
那老闆看見我進去,驚訝的看着我,“小姐,你......你懷孕了?”
“是啊,是雙胞胎,所以看起來比較兇!”我訕笑。
“難怪,我說這也沒有幾個月,怎麼就這樣了!”她笑着招呼我,不停的看向我身邊的高桐。“高......高總?”
“嗯!”高桐淺淺的應了一聲。
“快......快坐!”說完歡喜的向後面的後廚跑去,不多時,就端上來兩碗加了很多牛肉的面,還給上了紅油肚與海帶絲!
我迫不及待的拽過我的碗,看着裡面的面直咽口水,高桐看着我的樣子,不解的看着麪碗,在琢磨着爲何我會如此的表現。
他遲遲疑疑的拿起筷子的時候,我都已經倒了醬油醋,還有他們特製的辣椒醬,狠狠的吃了一口,那種麻辣的香,讓我簡直陶醉。
我吃的很猛,高桐也淺淺的嚐了一口,可能感覺還不錯,接着又吃了一口,然後看向狼狽的我。
“慢點,小心燙!”他在旁邊囑咐着。
我只顧大口的吃麪,很快一碗連湯帶面的我都吃了進去。
還有些意猶未盡的看向他。遠處那個老闆娘看着我們偷偷的在笑,她看見我吃完麪,走過來,“小姐,是不是沒吃飽?”
我點點頭看向高桐,高桐趕緊說,“再來一碗!然後把自己的推給我,你先吃這個!”
我開心的咬着筷子,接過他推過來的面,問他:“好吃嗎?”
“嗯!好吃!”高桐點頭肯定的說。
其實我就知道,他答應的很違心,他都不知道怎麼吃,還說什麼還吃,我告訴他,“你看着,要放陳醋,在少少的放點醬油,在放辣醬,這樣纔好吃!”
他一副很認真的架勢不停的點頭,看着我又大口的吃了拌了料的面,眼睛都直了。
新的一碗送來,他按照我的樣子照做,然後吃了一口,我萌萌的問了一句,“好吃嗎?”
他一臉無辜的點頭,“好吃,好吃!”
我吃的滿頭大汗!吃完了兩碗麪,他才勉強吃完了自己面前的面,辣的他也額頭都是汗珠。
我咯咯的笑,“出了好多的汗,好舒服吧?”
他一個勁的猛點頭,“舒服舒服,你說舒服就一定舒服!”然後詭異的笑。
“回家了!”我頤指氣使的對他宣佈。
他趕緊喊老闆結賬,那老闆很快意的對我們兩個說:“今天不用結帳,難得高總來嘗我們的面,我家當家的說,請高總了!”
高桐看着她不好意思的笑,“不可以,以後還會來,但是帳還是要結的!你們也是做生意!”說完放下一百塊,“謝謝您的面!我老婆相當喜歡!”
然後不等找零錢,就攬着我離開。
那夫妻兩個一直把我們送到門口。
我吃的舒爽,心情也好,回來的車上竟然睡在了高桐的懷裡。
直到到家,我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父親高天澤在青州辦交接呆了一週,再去京城上任的頭一天,高桐把婆婆與凝姨,還有爺爺與舅舅,秦鳳傑都接回了瀾灣山莊。當然也叫回了戴致遠,還有宇少與張奇。
這次還有張庭淵與方茹。
周筱宇是與父親同行的,明天他也回京城。
我當然知道今天高桐的舉動是爲了什麼!
婆婆自從那天見過了芬姨之後,一直鬱鬱寡歡,不見我們任何人,之間凝姨去見了她兩次,她也迴避不見,今天是高桐親自去醫院接的她,她才勉勉強強的來了瀾灣山莊。
這期間父親一直都沒有去醫院看她,她或許是需要時間來反思自己。
真的可謂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到了瀾灣山莊,她依舊木訥訥的表情,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父親跟戴致遠還有爺爺張庭淵聊着什麼,沒有人去打擾。
凝姨看着鬱鬱寡歡的徐美琳還是主動的走過去,在她的身邊坐下,
徐美琳看着凝姨,其實從表情上看,並不歡迎,有些牽強與疏離。
我也走過去,“媽!你這幾天感覺怎樣,藥都打完了沒有?”
她擡眼看了我一眼,不太情緣的應了一句,“明天還有一天!”
“你快點好起來吧!不然要是去京了,怎麼照顧你呀?”我對她說道。
可能我這句話正中她的下懷,她一怔看向我,幽怨的說,“我去什麼京城啊!高天澤有能耐在找個小的就好!”
凝姨‘噗嗤’一笑,懟了她一下:“你呀!美琳,死要面子活受罪,你就不好主動出擊,老夫老妻的了,他高天澤是那樣的人嗎?”
徐美琳看了一眼香凝阿姨,不高興的懟了凝姨一句:“就你瞭解他,你們那麼相愛,不然你去陪他吧!我同意!這麼多年了也得不到他的心,何不成全了你們!”
凝姨一愣,低下頭想了一下,看向她:“徐美琳,你說的真的假是?彆嘴不對心!”
徐美琳果真馬上看了凝姨一眼,“真的假的不也是擋不住你們相互住在心裡。”
“這個還真的就不假,就是現在,高天澤也在我的心裡抹不去,不過你還真的別用這個態度激我,我還真的就有這個勇氣,我都讓你一輩子了,現在我收回也無可厚非你信嗎?”凝姨的語氣很霸氣。
徐美琳突然就哭了起來,“我就說,我這一生真的就如那個芬姐說的,就是個傻子,就是一個笑柄,一張牀上睡了快30年了,我怎麼努力就還是不如你在他心裡的位置,我活的憋屈!”
徐美琳看着香凝哭訴着。
“還沒有那個惡毒的女人活的明白,可以爲所欲爲,可是我卻被套上枷鎖,禁錮在我自己的心魔裡,你們還要怎樣?”
要說看着這個時候眼前的徐美琳,真的有些可憐。其實她說的話也沒錯。
“我防了你一輩子,卻還是讓你登堂入室,可以自由出入高家,大張旗鼓的偷走我丈夫,我兒子的心!現在娶個兒媳婦,也跟你好的像母女,香凝,你太欺負人了!”徐美琳抱住自己無辜的哭着。
我輕輕的摟住她,她看起來確實有些無助孤獨,內心一定很慌張。
凝姨看着徐美琳沉默了好半天,伸手拉住徐美琳,“美琳啊!你還是真的沒有懂天澤,他不會對你撒手的,從他選擇了你,他就已經不能撒手。”
香凝說這個話的時候,看向不遠處正在與爺爺與戴致遠聊天的高天澤,眼裡都是迷戀。
“我也不會跟他重拾舊夢的,錯過了,就是永遠的,沒有回頭的路!別說我們都老了,就是退回十年,我也只想找回陳捷庭,他纔是真正屬於我的!”
凝姨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向徐美琳。
“你一日是高夫人就已經終生是高夫人了,我再努力,再想要,也要不回高天澤空白的夫人頭銜,更何況還有桐兒,現在還有琪兒,高天澤不會錯走一步的,這纔是他的性格,他的人生,他的選擇,從他選擇你的那一瞬間,我就什麼都不是,已經是他翻過的一頁書。”
徐美琳的瞳孔越來越暗,有些懊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