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修同竟然要來了,還真是意外啊!
這個消息讓玉溪心若擂鼓,汗透重衣。
若說前世她最大的仇人是誰,除了郝欣然就數這黎修同了!
這黎修同行.事毫無章法,奪他寶物的明明不是她,他卻對她趕盡殺絕,更搞笑的是,最後他竟又與那郝欣然裹到一快去了。
人家是不打不相識,她卻成了炮灰,想想都憋屈。
若是能把握這次機會,將其斬殺就好了,這樣,她就不用擔心重蹈前世的覆轍了。
這個念頭一冒出,她的心便躁動起來。
不行,這個想法提瘋狂了,她趕緊搖搖頭,將這不切實際得想法甩出腦海。
這黎修同可不是枯木、冰雨這些泛泛之輩。
他身爲天禧宗少主,不光身份顯赫,修爲更是不俗。
她現在雖有與金丹修士一戰之力,可若沒記錯得話,黎修同此時已是元嬰修士了。
元嬰和金丹的差距,呵呵,那就是天與地得差別。
可就這麼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直接去玄天宗,放任仇人逍遙在外,她又實在不甘心。
此刻得玉溪簡直抓心撓肺般難受。
而下方的人早已談論妥當,然後各自離去。
她躲在橫樑上又呆了片刻,努力平復情緒,好不容易纔壓下胸口翻江倒海的情緒。
心道,罷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還是先回去找小銘,報仇之事,等實力足夠強大時再說。
不過,黎修同她不敢動,這骯髒污穢的爐鼎院,她還是可以動動手腳的。
打定主意後,趁着四下無人注意時,她手指輕彈,將手中另一枚白色藥丸直接彈入桌上的玉壺中,然後靜等接下來得好戲。
沒過多久,那壇主開始不耐煩得嚷道,
“沒眼力見兒的東西,滾一邊兒去,別他媽纏着老子了,沒看到老子正煩着嗎!”
這時,一名果女很有眼色道,“壇主,奴爲您滿上酒,您先消消氣!”說着,朝一旁侍立得侍女擺了擺手。
那侍女立馬上前捧了桌上的玉壺送了過去。
那壇主極不耐煩,一把奪過酒壺,咕咚咕咚一氣牛飲,很快一壺酒就見了底兒。
呀!這麼容易就解決了!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得眼睛。
實在是倒黴得太久了,這麼順利得解決一件事,反而讓她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這時,小魔暗戳戳得出聲道,“主人,你知道我之前在夏娟的識海中看到什麼了嗎!”
這個問題玉溪早想問了,聞言忙道,“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夏娟的神魂球旁寄生了一個小神魂球,我估計那東西就是他們提到得惑心蠱。”小魔道。
“它是不是在不停蠱惑夏娟!”玉溪忍不住道。
“沒錯,我進去時就聽到那小神魂球不停得說什麼,吾乃萬年前大乘修士紫陌,因仙魔大戰意外隕落,如今神魂不全,與汝有緣,暫居於汝識海,汝大可放心,吾不會加害於汝,還會助汝強大起來!”小魔學着對方的口吻,搖頭晃腦得複述着。
“不會吧!這樣的謊話那夏娟也信!”玉溪都快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怎麼不信,我看那夏娟還挺高興的!”
不知爲何,玉溪忽然想起秦玉涴記憶中得那些修仙話本來,貌似很多話本的主角識海中都有一個大能殘魂。
呃,那些主角所謂的機緣,不會就是惑心蠱吧!
若真如此,那些惑心蠱用杜撰的大能身份騙取寄主的信任,讓其按它們所言行.事,最終,那些寄主會變成什麼樣,簡直不言而喻,真是細思極恐啊!
玉溪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時,那壇主忽然變得麻木遲鈍起來,應該是被惑心蠱寄生了。
既然已經解決了這個大猩猩,她也沒必要在此逗留了,小銘還在樹上呢。
她要是再不回去,那小子非得嚇哭不可。
當她火急火燎得趕回那大樹上時,哪裡還有對方的影子。
這小子不會被人發現,然後捉走了吧!
一想到這裡,她整個人都沒法淡定了。
這麼難得得的解藥,真要折了,她上哪兒再去找一個啊!
心裡埋怨楚銘不小心的同時,她也有些懊悔,若是一直帶着他就好了,也不會出這樣的事。
可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還是趕緊將人找回來再說。
她縱身躍下大樹,正要找個舌頭過來問話,小魔疑惑道,
“主人,你何必多此一舉,你和銘少爺有主僕契約在,你應該能感知到他的大概位置啊!”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真是急糊塗了!
她不由用力拍了拍腦門,她這腦子,被接二連三得爆炸性消息給轟昏了,連這麼簡單得常識都給忘了。
她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集中注意力感知了一下,發現那小子居然不在爐鼎院了。
很明顯,有人發現了楚銘,並將他帶出去了。
不知對方是什麼人,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帶着疑惑,她迅速破開爐鼎院的陣法,繞開路上得那些眼線,馬不停蹄得往楚銘的方向趕。
這樣行了約七八里路後,她對楚銘的感應越發強烈了,她感覺到人就在附近。
她放開神識查看了一番,發現此處極其偏僻,只有幾幢快要倒塌得破舊屋舍,四周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小銘,你在哪裡!”她放開聲音喊了起來。
無論對方是敵是友,聽見她找過來,應該會現身。
不過,她這次還真是算錯了,她一連喊了好幾聲,對方居然一定反應都沒有。
她的心不由往下沉,對方顯然是故意藏起來不現身的,如此看來,對方定然另有圖謀。
莫非小銘的體質被對方發現了。
若真如此,那就棘手了。
想至此,她直接取出玄鐵棒握在手中,暗自盤算着待會兒如何快速制服敵人。
只是她還沒出手,幾張爆裂符就直接向她兜頭砸來。
出手便是殺招,看來對方是敵非友了!
她一個瞬移出了爆裂符得攻擊範圍,人已經到了破房子跟前。
經過她的仔細觀察,她發現眼前這棟破房子應該被人佈置了隱蔽陣法。
這陣法佈置得非常巧妙,若不是她得了元一的傳承,對陣法得領悟比尋常陣法師要強上不少,恐怕還無法發現。
這麼看來,對方的陣法造詣應該不錯。
既然如此,那她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她直接取出破陣匕首,破開眼前的陣法,閃身進了屋內。
眼前的情形讓她心中猛地躥起一道無名怒火。
本以爲會看到那小子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悽慘模樣,還沒看她的心都忍不住揪起了。
誰知,屋裡的情況簡直不要太溫馨和諧。
屋裡並不像屋外那麼破舊,灑掃得很是乾淨不說,桌椅板凳一應俱全,若不是看過屋外的情況,她都以爲這是誰家姑娘的閨房。
屋裡除了楚銘,還有兩名女修,年紀都不大,一名十五六歲,一名與楚銘年齡相仿,六七歲的模樣。
楚銘這小子正坐在桌子旁,捧着一隻臉盆大的靈雉雞大啃特啃,好不歡快。
他身邊那名年齡較小的女修不知跟說了什麼,逗得他哈哈大笑。
看到她進來,那小子竟然一點愧疚都沒有,還笑呵呵得跟她打招呼,
“溪溪姐,你總算來了,你也趕緊嚐嚐,這雞可好吃了!”
吃,吃個頭!千叮嚀萬囑咐,叫他好好呆着,他竟然一聲不吭就跟人走了,害得她到處找,這傢伙到底有沒有良心!
玉溪此刻心裡憋火,臉也忍不住拉了下來。
但她還是下意識得往楚銘那邊走。
“噌”的一聲,那年紀略長得女修忽然拔劍指向她,瞪着她冷冷道,
“站住,再往前走,我就不客氣了!”
“呵,你想怎麼個不客氣法!”拐走了她的人竟然還這麼囂張,不過一個築基初期修士,誰給她這麼大的膽子。
“別動手,柳嬌姐,她不是壞人,是我媳婦!”楚銘一見情況不對,忙丟下啃到一半的靈雉雞,跳下凳子跑了過來。
玉溪那個心塞啊,這纔多大會兒功夫,就柳嬌姐柳嬌姐叫得這麼親熱。
那柳嬌聞言這纔將劍尖往旁邊挪了挪,可依然沒有放下劍的意思,看她的眼神滿是鄙夷,冷笑道,
“真是好不要臉,這麼大點兒居然就騙人當道侶,你不會是個邪修吧!”
玉溪被懟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可一想到這是她和楚銘之間的事,壓根兒不關她什麼事,她卻一副正義使者的嘴角臉,她不由也沉了臉,冷冷道,
“我是不是邪修,就憑你還想拿下我不成!我還沒跟你們算誘拐我弟弟的賬,你倒是上趕着找削了!”
年齡較小的女修本來準備拉住楚銘的,奈何他動作太快,她一個沒抓住,便讓他跑過來了。
楚銘衝上來一把抱住她的腰,揚起笑臉,在她懷裡蹭了蹭,一臉依賴道,
“溪溪姐,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
玉溪心中火氣正旺,恨不得一腳將他踹開,最討厭背叛了,這小子才一會兒工夫就跟人跑了,在她心中,這已是另一種形式的背叛了。
哪怕她確實很可能需要他的體質,可這樣輕易就背叛的人,她也不屑要。
約莫是看出她的冷淡和排斥,楚銘臉上的笑不由僵住了,他可憐巴巴得望着她,跟遺棄的小狗般,忙解釋道,
“溪溪姐,我不是故意離開那裡的,柳嬌姐和柳蘭妹妹說那裡太危險,我要是一直待在那裡,被那些壞人捉住了,只會給你帶來麻煩,我不想給你帶來麻煩,這纔跟着她們先出來的。之前我還擔心你找不到我,不過她們確實沒騙我,你竟然這麼快就找到我了!”
說着,還一臉興奮求表揚的模樣。
玉溪更心塞了,傻小子,你這麼容易上當受騙,以後怎麼辦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