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時間不早了,你也趕快回去,否則你師傅下次就沒這麼好說話了,姐姐有機會也一定會去看你的,好好修煉,不要任性!”玉溪強撐起笑臉,拍了拍楚銘的腦袋以示安慰。
楚銘仰着腦袋,認真看着她的眼睛,眼尾有些泛紅,他眨了眨眼,忽然笑道,
“溪溪姐,我有句話想跟你說!你把耳朵湊過來!”他說着,掰着手指,一臉的侷促不安。
有什麼話怕人聽,搞得這麼神秘,還不如設個禁制呢!
玉溪心中腹誹着,可還是依言彎下腰把耳朵湊了上去,想聽聽他究竟想說什麼。
誰知,眼前一暗,一個軟乎乎的東西忽然在她臉上啾了一口,玉溪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時,瞬間懵了。
她下意識得擡頭望去,就見楚銘偷襲成功後,臉忽然爆紅,然後,他飛也似得逃走了,走了,了……
而且,這傢伙逃跑還慌不擇路,深一腳淺一腳,結果,沒跑出去多遠,他就被絆了個大跟頭,可這傢伙火燒屁.股似的,爬起來跑得更快了。
玉溪下意識得摸了摸被啾了一口的位置,哭笑不得。這小屁孩,至於嗎,不就是親一口嗎,嚇成這個德性,難道她還會揍他不成。
楚銘風馳電掣般得跑了,玉溪心中得那股不捨也被這場鬧劇衝散了不少,她回到材料場準備分派任務,便有喜歡八卦的圍上來探聽情況,
“秦師妹,之前來得那個小師弟是誰啊,看服飾好想是內門弟子啊,你怎麼認識他的!”
玉溪明白她們這麼問的意圖,可她不打算細說,便道,
“那是丹峰得小師弟,跟咱們器峰可沒關係,大家別擋着我,我還想早作準備,好應對三天後的測試選拔賽呢!”
她這話一出,衆人這纔想起最重要的問題,不由都哀叫一聲,掃興得各自散了。
這邊,楚銘坐在雲朵飛行法寶上,臉上的熱度一直下不去,火辣辣得跟燒着了似的。
他伸出爪子捂住臉,心中哀嚎,他怎麼就這麼衝動得親了呢,溪溪姐會不會生氣,會不會從此不理他呢,若真如此,他豈不是得不償失。
可是能親到溪溪姐,感覺好幸福,心裡甜滋滋的,他早想這麼做了。
他胡思亂想着,在那兒扭來扭去,既竊喜又懊惱,整個人暈陶陶的。
“楚銘,你在幹嘛呢!發羊癲瘋啦!”胡湘怡一臉狐疑得看着他,皺眉不悅道。
胡湘怡得聲音成功讓楚銘恢復正常,他立即坐正了身子,板起了小.臉,沒好氣得諷刺她,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說了反而讓人更生厭!”
“你!楚銘我現在才發現,你就是個沒良心的,我爹爹對你那麼好,每次都親自教導你,你看看咱們丹峰的其他弟子,哪一個有你這樣的待遇,可你呢,居然這麼對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胡湘怡氣得不停喘氣,胸口劇烈欺負着,臉上閃過怨恨之色。
“師傅對我好我自然會好好孝敬師傅,可你確實很討厭啊!我實在做不到愛屋及烏!”楚銘鬱悶道,完全不顧胡湘怡難看的臉色。
“你!哼,我還不稀罕呢,我回去就跟爹爹說,我纔不要你做我以後的道侶呢!我要他給我換一個!”到底才十歲左右的小女孩,被楚銘的態度一激,胡湘怡便口不擇言得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楚銘心一驚,難道師傅對他這般好並不是看中他的資質和人品,想要讓他將丹峰發揚光大,而是爲了將他培養成未來得女婿。
想到這裡,楚銘的背後不由沁出了冷汗。
若真如此,他承師傅的情越多,以後豈不是越無法拒絕他的要求。
雖然師傅實力高深,在玄天宗地位崇高,有他護着他的路會走得更順一些,可是——
他微微側頭看了眼胡湘怡,心底一片冰涼。
胡湘怡長得沒有溪溪姐好看,實力資質也沒有溪溪姐好,更重要的是她還刁蠻任性、口無遮攔,又笨又粗.魯,一點都不可愛,渾身上下沒一點他喜歡的地方。
真要讓他跟這樣的人過一輩子,想想那種場景,他就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他纔不要呢!再說了,他可是溪溪姐定下來的小夫君,他以後可是要和溪溪姐做道侶的,怎麼能娶胡湘怡呢。
只是,師傅爲什麼選中了他呢,宗門裡有那麼多實力高深,家世不俗的弟子,輪也輪不到他啊,莫非這裡面有什麼他不知道的。
想到這裡,他故意試探着問道,“換成三師兄嗎?估計也只有他不嫌棄你!別的人我看懸!”
胡湘怡一聽他的話,肺都氣炸了,整個人如同被踩了尾巴得貓,一蹦三尺高,
“你!就算是三師兄也比你強,你以爲你很了不起嗎!你不過是個沒有半分根基得窮小子,你這樣的在宗門一抓一大把,要不是我爹爹說你體質特殊,與你做道侶於我有益,我纔看不上你這個毒舌嘴賤的小屁孩呢!”
胡湘怡話一出口,頓覺失言,忙捂住了嘴,緊張得盯着楚銘看,生怕他將這話聽進了心裡去。
楚銘自然將她的話一字不落得聽進了心裡去,聽完他的心更涼了,可看胡湘怡的模樣,這話顯然是師傅交代她不許說給自己聽的,倘若這事傳到師傅耳中,他會不會採取什麼極端的方式逼他就範呢。
一時間,他心中思緒萬千,不過他現在才八歲,他們對他不設防,所以纔將這些話說給胡湘怡的吧!
想到這裡,楚銘故作沒理解她的意思,冷哼一聲,傲嬌道,
“我資質當然好,我可是極品天靈根,你不過才上品三靈根的資質,要不是師傅用丹藥堆,你說不定還到不了煉氣五層呢,你比我差多了!”
胡湘怡聽他將體質當成了資質,不由暗暗送了口氣,因爲心虛,也不想跟他打嘴仗了,冷哼一聲揹着他坐了,不搭理他了。
楚銘見終於糊弄過去了,也暗暗鬆了口氣,可是,要怎樣才能打消師傅的這種念頭呢。
別說他不喜歡胡湘怡,就是喜歡,他也不想給人當爐鼎。
他究竟是什麼體質呢,之前溪溪姐和小魔好像提過一嘴,說他是淨魔體質,這究竟是個什麼體質呢!
還有溪溪姐當初願意帶上他,是不是也是因爲這個原因,他記得小魔說溪溪姐中了毒。
假如真是如此,溪溪姐對他這麼好是不是就因爲他體質特殊,倘若他沒有這體質呢,她是不是就不會要他了。
想到這裡,他心中又慌張又難過,想要確定溪溪姐是不是真得在乎他的念頭在他心中瘋長。
他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他不應該這麼懷疑溪溪姐,可他根本控制不住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