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肖力帶着,蘇舒算是走進了內部參觀了。
秘密關押室也沒有蘇舒以爲的二十一世紀諜戰片的那種秘密關押,畢竟農場這裡的沒這個條件和設備。
關押室是一間不起眼的房間,門口有專人二十四小時守着,走進去,看到的就是一閃玻璃一面牆加一面玻璃。
玻璃經過特殊處理,外邊的人看得見裡面的情況,裡面的人看不見外邊。
玻璃裡面是關押室,大概是防止犯人自殺,所以裡面只有一張草蓆和一條薄棉被,棉被連被單都沒有。
戴珍珠就坐在被子上靠在牆上,她的手被一副手銬烤着,但還是以抱膝蓋的姿勢靠坐在那一動不動。邊上有一扇很重的鐵門,只有通過這扇門才能進得去。
“她就這樣坐了一天,除了上廁所,就一動不動。”肖力聳聳肩,然後低頭打算抽一支菸。
剛把煙盒拿出來,就捱了樑振國一腳。
“我媳婦兒在這。”樑振國道,“她受不了煙味。”
樑振國也跟了進去,蘇舒不想影響他們審人,所以暫時留在外面,胡餘生也陪着蘇舒留在外面。
但換一方面想,就算戴珍珠覺得自己殺人罪無法逃脫,她只要不把高家和陳大德供出來,至少她兒子還有人管。
一個殺人罪就能讓戴珍珠認清她的現狀,陳大德心狠手辣,高家手可通天,高志遠還是戴珍珠的兒子的親爸,於公於私,戴珍珠都不可能出賣這兩人。
安靜的關押室,忽然發出一聲咣噹的聲響,把人嚇得心都一驚一跳。
戴珍珠自認爲是聰明人,也從來沒有瞧得上過楊業,但偏偏她最瞧不上的人,卻讓她坐在了這裡。
她要是藏得住,她還有機會等高家和陳大德把她弄出去。
“我沒什麼好配合,也沒什麼好交代的,你們查到什麼就是什麼,你們查不到的,也別想從我這裡知道。”戴珍珠譏諷一笑,“我是小瞧楊業了,沒想到我戴珍珠會栽在他手裡。”
“至於你們要的什麼清單,什麼文物,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你們說陳大德是我的老相好,你們說是就是唄,反正整個農場都這麼傳,我也不是第一天聽到這種話了。”
戴珍珠只是擡眸看了眼肖力,又看了眼樑振國,然後繼續低着頭,倒是開口說了句話。
蘇舒在外面聽到這話,便和胡餘生說,“這種情況我要是戴珍珠,我也什麼都不會說,多說多錯,戴珍珠也知道我們現在手裡的證據沒有那麼多。”
“至於高家,他們養着一羣給他們挖墓盜陪葬品的,是不是以爲他們很高明沒人想得到他們這麼會安排?”
“是,樑哥和肖隊知道戴珍珠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所以今天一個白天都在磨她性子,兩邊都在拉扯,彼此試探。”胡餘生點點頭。
樑振國直接把肖力連帶帶椅子拖拽到一邊去,取代了肖力,他站在了戴珍珠跟前。
“戴珍珠,以我掌握的證據,不需要你說什麼,我照樣能把陳大德和高家一鍋端了,讓你配合,是給你機會,等我們把陳大德和高家抓了,你就沒這個機會了。”
樑振國個頭高,他往前面這麼一站,直接擋掉了大半的燈光,身影陰暗面打在了戴珍珠的身上。
只是戴珍珠不知道,樑振國和肖力是直接切斷了戴珍珠的後路,外面所有人都以爲戴珍珠死了。
所以,戴珍珠等不到人救她。
而裡面的樑振國就像是耐心用盡了是的,忽然擡腳踹了下椅子。
“陳叔也不是你前夫家的親戚,陳叔是高家的人,是高志遠的親小叔,有留學經歷,力萊集團就是他在中間牽的線。”
“從我到農場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已經開始暗地裡查你們走私,前面那麼多案子我壓着,不是因爲我沒有證據,而是不想打草驚蛇讓你們知道我已經注意到你們廢品站和你們這羣蛀蟲了。”
“戴珍珠,想了一天了,想清楚要交代些什麼沒有?”肖力喊了人從外邊搬了兩把椅子坐到了戴珍珠跟前。
“你是不是以爲我們手裡沒證據定你罪,最多關你幾天伱就能出去了?是不是還等着你的老相好陳大德來救你出去?”
樑振國就在大家還受驚於那一聲響的時候又開了口。
“陳大德手裡捏着多少條人命我們都懂,去我家偷東西的那個學體育的賊,還有常家大兒子,都是陳大德犯的命案,再加上和你聯合殺害楊業的女兒,就這一點,就夠陳大德死好幾次了。”
肖力翹着二郎腿,“以我們目前掌握的證據,你故意殺害楊楊業二女兒這個罪你是逃不掉的,戴珍珠,你好好想想,你還有一個兒子,你要是配合我們調查,你還能戴罪立功,爭取輕判,好歹給你兒子留個念想。”
“得嘞。”肖力只是把煙拿到鼻子前聞了聞,沒有點燃,往耳朵上一夾就打開鐵門走了進去。
“我知道你兒子是高志遠的種,你以爲你不把陳大德和高家供出來,他們會替你養着兒子,想法是好的,可惜你小看我們了。”
“戴珍珠,我也懶得和你耗時間了,我樑振國沒這麼好的耐心!我們部隊出來的人,講究的是一個效率,看你是女人,所以沒把對付間諜那一套用在你身上。”
“再生資源公司就是你們弄來專門做走私生意的,廖大潘一倒,廢品站你們不敢保證還能在你們的掌控之中,所以你們決定暫停,所以再生資源公司的人才找了個藉口取消合作。”
“你說我拿着這些資料,夠不夠讓陳大德和高家上下一起進來陪你?”
“當然,更多的事情,就憑你戴珍珠在陳大德和高家人眼裡的地位,你也接觸不到,你知道的事情,甚至沒有我們掌握的多。”
“真不是我輕視你一個女人,其實你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你在陳大德和高家眼裡,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