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同志謝謝你,要不是正好遇見你,我和我女兒還不知道要被欺負成什麼樣。”王樺的頭皮到現在都還痛着。
但是剛纔樑振國拽陳霞的那一下,王樺看着陳霞應該比她都痛,畢竟樑振國一個大男人的力氣比陳霞都大,樑振國剛纔可是拽着陳霞的頭髮直接把人拽了好幾步出去。
“您客氣了。”樑振國應着,伸手去拿邊上一本書,書頁對着他,他一抓,就捏了十幾頁把書提起來,正要用另外一隻手去接,書裡忽然掉了一張泛黃的黑白照片,直接落在了他的腳邊。
樑振國放好書低頭要去撿照片,都伸出手了,視線在照片上一落,直接愣在那了。
照片上是兩個孩子,看着五六歲的樣子,站在一棵樹下,兩個孩子站得直挺挺的,兩張臉也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周學軍注意到了樑振國這邊的反常,也低頭看了一眼,然後也愣住了。
“這是樑志超和樑志強的照片?”周學軍脫口問道。
照片泛黃已經不太清晰,乍一看周學軍第一眼就把照片上兩個孩子認成樑志超和樑志強。
“不是。”樑振國回過神搖搖頭,“你仔細看,只是像,但不是完全一樣。”
樑振國把照片遞給周學軍,周學軍接了過去看了半分鐘才點點頭,“第一眼看着特別像,加上照片不夠清晰,所以沒仔細看就以爲是樑志超和樑志強了。”
樑振國拿着照片走向王樺,問她,“王大姐這張照片你哪裡來的?”
王樺咦了聲,捏着照片想了好久纔想起來,“這是我很早以前有一次坐火車的時候無意間撿到的,當時着急下火車,也來不及交給乘務,匆匆忙忙把照片夾在書裡就走了。”
王樺道,“我就說那天在病房裡看到你們家孩子怎麼總覺得這麼眼熟,看到這張照片我就知道了,你們家孩子和照片上這兩孩子長得可真像!”
樑振國想了想,便問,“王大姐,若是可以的話,能將這張照片送給我嗎?我認識他。”
樑振國的指尖落在左邊那個男孩上,“我要是沒認錯的話,他是弟弟。”
“這麼巧?既然是你認識的,那照片你就拿走吧,若是有機會,你將照片還給照片的主人吧。”王樺道,“隨身帶着在火車都拿出來看的一定是小心珍藏的照片,照片主人丟了照片這麼多年一定很着急。”
“您是哪一年撿到照片的?”樑振國追問,“還能記得是從哪裡到哪裡的列車上嗎?”
“八年前夏天,我去出差,坐的是京市始發的火車回的咱市裡,我有收藏火車票的愛好,回頭我去翻一下,然後再告訴你具體的時間和火車班次。”王樺應着。
樑振國把摘牌小心翼翼收進帶扣子的那個口袋,和周學軍一起迅速幫王樺把散落的東西撿起來收拾好,看時間還早,就送王樺兩母女到外面的公交站,等看着她們上了公交兩人才回到候車廳。
陳霞依然在那等着樑振國回來,張着嘴依然像個瘋子罵街,樑振國和周學軍兩人把她當空氣,繞過她就進了火車站。
進了候車廳,周學軍只問了句,“那倆孩子的事蘇舒知道嗎?”
“她知道。”樑振國應。
沒頭沒尾的一句,周學軍沒再多問。
從照片上週學軍隱隱發覺樑志超和樑志強這兩孩子大概不是樑振國和他前頭那個媳婦兒的。
畢竟確實是沒道理樑振國的兒子和別人長得那麼像。
周學軍沒追問,他只要知道那倆孩子的事蘇舒知不知道就行了。
知道樑振國沒有隱瞞蘇舒周學軍就滿意了。
候車廳了三個孩子正晃着蘇舒的手撒着嬌說想吃糖葫蘆,孩童不止憂,就知道看到別的孩子正在吃着糖葫蘆,他們也饞。
“讓姑姑和學軍舅舅領你們去外面買,就在外面就有人賣。”樑振國道,“挎着籃子頭上包着頭巾的婦女,挎着的籃子裡就是糖葫蘆了。”
私下行爲都比較低調,所以要不是樑振國剛纔正好看見不然也不知道那個看着像旅客之一的婦人竟然在這裡賣糖葫蘆。
三個孩子一聽哇呼一聲拉着周學軍和吳香蘭就往外走。
樑振國坐下以後把口袋裡的照片拿了出來遞給蘇舒看,“我在王樺那無意間得到的照片,左邊這個是樑志超和樑志強的生父。”
蘇舒眼珠子都快驚掉了,“這上面兩個孩子長得幾乎一樣,所以樑志超和樑志強的爸爸還有兄弟?還是雙胞胎兄弟?”
想到這蘇舒就理解了,雙胞胎基因是有遺傳的,兩孩子的生母那沒有雙胞胎基因,那就是生父那有。“照片是王樺八年前在火車上撿到的,這張照片很可能是樑志超生父的親人在珍藏,珍藏到隨身攜帶,在火車上都要拿出來看一看的地步。”樑振國很高興,“說明樑志超他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別的親人,這個人既然惦記他父親,若是知道他們倆的存在,也必然會喜歡他們兩。”
“等回了京市我想試一下找找這張照片的主人,如果可以,我想帶我的戰友回他心心念唸的家鄉看看,帶他的孩子去他的故鄉看看,見一見他生前想念的人,走一走他小時候走過的城市。”
樑振國把照片遞給蘇舒,“我怕我放不好,你幫我藏着,等到了京市我再找你要。”
樑振國知道蘇舒藏東西有她厲害之處,丟不了,別人還拿不到。
“好,那我去一下廁所。”蘇舒點點頭,“你看着行李。”
蘇舒去了一趟廁所回了別墅把照片放在別墅房間抽屜裡,還順便拍了照片發在了網絡上,還找人給照片進行電子版修復,順便試試看能不能在二十一世紀利用發達的網絡找找相關信息。
等回到樑振國身邊蘇舒才問他,“我看着照片上兩個人長得幾乎一樣,你怎麼認出左邊那個是樑志超他們的生父?”
樑振國道,“我看過我那個戰友小學時候的照片,和剛纔那張照片差別不大,一眼就能認出來,他髮際線後面一點點有個漩渦,所以他那邊的頭髮一直都理不齊,他以前和我說過,他記得他有個哥哥,他哥哥這裡沒這個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