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媽咪闖豪門
樂平跟做賊似的,幾乎是附在邢柯的耳朵旁邊,用小心的不能再小心的口氣說:“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我家桐桐正在做的是什麼投資?”
之前樂平跟寧桐的對話,邢柯不是沒聽到。寧桐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過自己把賺來的錢用在了投資上,樂平是在擔心她虧本麼?不過,看他緊張的樣子,邢柯覺得他的用意也不止這些。
“嗯,這不是什麼難事。”邢柯算是答應了下來。
“感激不盡!”樂平雙手合十,對着邢柯拜了拜。
不消片刻,寧桐就抱着穿戴整齊的寧則梧下樓來了。
寧則梧有些奇怪,即便是單手,他也緊緊抱着寧桐的脖子不放,嘴裡發出不依不饒的哼哼唧唧的聲音。
寧桐將他放到嶽小桃旁邊,寧則梧的屁股都挨着凳子裡,可他的手還掛在寧桐身上。
“媽咪怎麼跟你說的?”寧桐寵溺的捏了捏他的小臉兒,左右拉過寧則梧跟嶽小桃的手,讓他們牽在了一起母巢王蟲全文閱讀。“你就先跟小桃玩兒,媽咪回來給你帶益和堂的烤奶,咱們不是說好了嗎?”
聽她這是要出門的意思,樂平忙問:“你去哪兒啊?”
“去看看柴禹。”昨天柴靜跑來找她,把柴禹的情況說的挺嚴重的。再怎麼不願意,寧桐也不能放任不管。
邢柯去公司,正好順路,就送了寧桐一程。
車上,寧桐時不時的感覺到邢柯投來的視線。雖然她不討厭被人注視,這個男人開車的時候能不能把注意力放在前方的路上!
一直看着車窗外的寧桐終於忍無可忍了,當邢柯第n次投來目光的時候,她扭頭迎上。
四目交接後,邢柯微微一怔,然後漫不經心的撇開視線。剛纔他表現的很自然吧。沒有暴露出別的什麼吧?話說,他有什麼東西是需要暴露的麼……所以說,他在緊張個毛線啊!
“我就那麼好看麼?”邢柯淡淡嘲諷了一句。
寧桐嗤之以鼻,這句話應該是她說纔對吧!
她咬了咬牙,反脣相譏,“我發現喝醉酒的你,比平時裝深沉的你,坦率多了呢!”
什麼!?
邢柯差點踩了剎車,回想起昨晚——沒錯,昨晚發生的一切。他說過什麼、做過什麼,他都記得清清楚楚。那只是他喝醉酒,迫不得已纔會做出超出常規的事情來。說出超出常規的話來,並不代表他的本意!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邢柯的臉上泛起一層詭異的紅潮,整個人窘迫的冒了一身熱汗。
這是怎麼回事,單單只是跟這個女人獨處在這狹小的車廂裡,就讓他有種快呼吸不上來的感覺。
這個男人很不擅長說謊。寧桐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看穿了他。她故意操着失望的口氣,說:“誒~已經忘了嗎?真可惜啊——”
可惜什麼?這女人倒是把話說完啊!邢柯恨不得捶方向盤來發泄焦躁的心情。話說,他動不動就被一個女人牽着鼻子走,這到底算什麼啊!
“我說,你昨天說的是真的麼?”
寧桐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邢柯聽得心悸不已。她是在說昨天晚上的那檔子事嗎?他不都說過忘記了嘛,這個女人就不能識相點兒放過他!?
寧桐欣賞着邢柯變化多端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她自顧自的說:“昨天你說外景選在法國。是真的麼?”
原來她說的是這個事麼……
“嗯。”邢柯鬆是鬆了口氣,可聲音緊繃,而且發覺心跳也特別快。丫的,他老爸不是說他老人家的心臟病是老年病麼,難道這種病也會隔空遺傳麼?不然他的心臟怎麼跟要壞掉似的。不受控的運轉呢!?
“我覺得,如果你要做的是民族品牌的話。外景還是選在國內比較好。”
原來想說的是公事麼……
邢柯的心緒漸漸迴歸平靜,卻又跌進谷底。這股失落感,是怎麼回事?
“我會考慮的。”邢柯的話中,再也聽不出什麼情緒。
兩人本來在柴禹公寓的樓底下就該分道揚鑣的,邢柯也擔心柴禹的情況,便跟寧桐一塊兒上去了超級保鏢。
在他們來之前,柴靜就一直在柴禹的公寓外,狂按着門鈴。
“柴禹,我知道你在裡面,快點給我開門!”柴靜就怕柴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做出什麼超乎想象的蠢事來。她見邢柯跟寧桐並肩而來,有些吃驚。她有一肚子難聽的話要潑到寧桐的頭頂上,鑑於邢柯在場,她不好跟寧桐撕破臉。“柯,你不是有柴禹房子的備份鑰匙麼?快點幫我把門打開!”
柴靜對邢柯的心意,在外人看來那是一目瞭然的。她不惜將寧桐從邢柯的身邊擠兌開,宣示着她對邢柯的獨佔欲。
“自從柴禹換門後,我就沒他的備份鑰匙了。”
邢柯是沒有,可寧桐有。寧桐手上的備份鑰匙,是柴禹親手交給她的。就在柴靜跟邢柯寒暄的這會兒,寧桐已經將公寓的房門打開了。
穿過空無一人的客廳,寧桐來到柴禹的房門前,敲了敲緊閉的房門。在沒有得到任何迴應的情況下,她長驅直入。
柴禹的房間,也不知幾天沒通風了,隱隱約約有着一股異味兒。窗簾將陽光擋在窗外,整個室內昏暗中帶着死氣沉沉的壓抑感。
牀上躺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軀體,大約是察覺到有人靠近,他拉着被子矇住了頭。
“柴禹——”寧桐的聲音一想起,被窩裡的那團的東西動了動。這男人還真是狡猾啊,以爲當個縮頭烏龜,所有的事情就都可以解決了嗎?寧桐忽然有種跟柴禹不是一個世界裡長大的錯覺。“能不能不要讓我這麼瞧不起你?是個男人的話,就站起來!”
寧桐稍等片刻,沒得到任何迴應。這下好了,他倆的關係可以徹底斷掉了。寧桐不是沒有給過他機會。
就在寧桐轉身走的一剎那,邢柯的手從被窩裡伸出來。撈住她的。
柴禹已經過了將近一個禮拜的行屍走肉的日子,就算攔住了寧桐,他手上也沒什麼力氣。寧桐只要稍稍一用力,就可以輕輕鬆鬆的掙脫開他。
寧桐扭動了一下被柴禹握住的手腕,卻感覺那隻手似乎用了以死相搏的力氣,緊緊的收攏了五指。
“不要走……”跟他手上的力道有着鮮明的對比,柴禹的聲音卻是有氣無力。
寧桐心中一動,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回頭看到的卻是一張恐怖之極的臉龐。
那還是溫文爾雅的柴禹麼?他的翩翩氣度跑哪裡去了?現在的他比街頭灰頭土臉、衣衫襤褸的乞丐還要狼狽。
不止這些,他臉上青色的胡茬幾乎讓寧桐快要認不出他來。帶着滿眼的哀求望着她。柴禹的嘴巴一張一合,重複着剛纔的話,“桐桐。不要走……”
寧桐將手腕從他手裡掙脫出來,不忍再去看他這麼失魂落魄的樣子。然而她卻不能不看,因爲多多少少是她害得他如此憔悴不堪。
“還有力氣麼?有的話就趕緊收拾收拾自己,然後下樓吃飯。”寧桐走到房門口,停下腳步。再次拋下一句話,“我等你——”
柴禹雀躍不已,幾天沒下牀好好走動,雙腳猛地一落地,恍惚中竟有種飄飄然的感覺。是寧桐剛纔的話,讓他太高興了嗎?
柴禹步履蹣跚。走出房間,看到寧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這下總算是可以安心就打理自己了。
從始至終。柴禹就沒將柴靜跟邢柯放在眼裡。邢柯也就算了,柴靜可是他親姐,這小子居然敢這麼忽視他老姐大人!?
柴靜還沒奔到衛生間,就聽見一陣悽慘的嚎叫聲從裡面傳了出來美夢時代全文閱讀。
柴禹抱着鏡子,不敢置信的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鏡子裡那張可怕的臉。骯髒的跟不知道從哪個垃圾堆裡跑出來的流浪漢一樣的臉,那是柴禹的麼?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用這張臉跟寧桐見面了麼!難怪之前寧桐都不拿正眼看他一下,這張臉實在是太慘不忍睹了!
柴禹竟然中毒至深,寧桐這個女人到底給她弟弟下了什麼蠱!?
柴靜心中掀起怒濤,她衝到寧桐跟前,指着她的鼻子,火氣十足道:“你這個女人,既然你有備份鑰匙,你昨天爲什麼不給我!?”
“你覺得我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第一次才見面的人麼?”寧桐的防備心還是挺強的,要是別人說什麼她就信什麼,那全世界年紀稍微大一點兒的女人都可以是柴禹的姐姐了。
柴禹的姐姐,這反倒是柴靜最好的藉口。“我可是柴禹的姐姐誒!”
柴靜嚴重懷疑,寧桐分明就是故意爲之。看着柴禹爲她受苦受難,她才痛快!這種女人到底哪點兒好,這麼讓柴禹神魂顛倒!?
“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突然跑到我家來,說是我男朋友的姐姐,我隨意聽信了,把鑰匙交給你,這樣才奇怪吧。”見柴靜還要拿同樣的藉口辯駁,寧桐繼續說,“我說的來歷不明的意思就是,柴禹從來沒在我跟前提起過你這個姐姐。”
柴靜化身憤怒的噴火龍,打死她也不承認這個女人是柴禹的女朋友!就在柴靜氣得快要吐血的時候,只聽寧桐又來了句:
“姐姐,今年貴庚啊?”
柴靜兩眼一翻,乾脆氣絕身亡算了!要不是邢柯在跟前,她一定上去把寧桐給大卸八塊!
“桐桐,你就別鬧她了。”邢柯無可奈何的道,柴靜現在是什麼心情,他感同身受啊!
寧桐的臉色倏然一變,她板着臉,冷冷的撇着邢柯,用生疏的口氣道:“邢先生,請叫我寧女士,我不記得我們的關係熟到可以互叫對方姓名的程度。”
察覺到這兩人之間的氣氛不正常,柴靜一愣,最讓她驚訝的莫過於邢柯臉上如小獸一般受傷的表情。柴靜的心口狠狠地揪疼起來,她跟邢柯青梅竹馬,很明白他不會莫名其妙的神傷。
寧桐百無聊賴,注意力不知怎麼就被跟前的茶几上靜靜的躺着的黑色皮夾奪去了。她記得這是柴禹的皮夾。
她鬼使神差的打開皮夾,看到裡面的一樣東西。整個人是說不出的震驚。
只爲了一條浴巾的柴禹,從浴室裡出來,剛好看到寧桐端着他皮夾看的那一幕。他不顧浴巾從身上滑落,直直的朝寧桐飛撲而去。
“別看!”即便柴禹這會兒阻攔,也來不及了。
他這一撲,將寧桐整個人壓在了身下。猛然間精神抖擻的慾望,抵在寧桐的側臀上。
鬍子颳了乾淨,一身污垢也洗去了,現在柴禹終於恢復人模人樣了。他不着痕跡的將自己的慾望隔着寧桐的衣料,在她身上搓了搓。說他變態也好。他就是忍不住嘛!
柴靜拾起浴巾,她早已面紅耳赤。雖然對方是她的親弟弟,可那也是一個成熟男人的裸/體。她將浴巾丟了過去。惱羞成怒道:“你們兩個,給我差不多一點!”
柴禹這才意識到,房間裡還有其他人。他趕忙從寧桐身上退下來,用身上的浴巾遮住他暴露的窘態。
不知爲何,柴禹的臉孔比柴靜的還要紅上幾分妘鶴事務所。他大概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麼羞窘。不自覺的就將臉深深的埋進了手掌裡。
寧桐幾乎將皮夾貼在了他臉上,她指着裡面附有一張一寸小照的卡片,驚愕的問:“這個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裡?”
仔細一看,那卡片是一張印有姓名、學好、專業、班級的學生證,而那一張一寸小照正是寧桐的尊容。
這張學生證怎麼也有五年以上的歷史,奇怪的是它怎麼會在柴禹這裡。
寧桐原以爲自己的學生證丟掉了。卻從頭到尾都不記得她是將學生證丟在柴禹這兒了。
這是柴禹窩藏了五年的小秘密,這個秘密終於被發現了,他只覺得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他現在的表情一定很可笑!
“是……是我從你那兒偷的,我跟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從你包裡拿的……”柴禹支支吾吾道。
寧桐仔細回想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當時興許是她在車裡睡着了,纔會被柴禹神不知鬼不覺的下了黑手。難怪從那之後。她回到學校就發現學生證丟了,原來是被柴禹順手牽羊了……
寧桐抿脣。強忍着笑。她將皮夾丟回茶几故意裝作勉爲其難的樣子,“看在這個學生證的份兒上,我就原諒你這一次。”
柴禹一喜,不顧還有人在場,直接給寧桐來了個熊抱。
浴巾再次從他身上滑落,寧桐也更加清晰的感覺到他鬥志昂揚的慾望。她捶着柴禹光裸的脊樑,不耐煩的說:“快去穿衣服,馬上下去吃飯。”
柴靜現在才知道,被她那個愚蠢的弟弟暗戀了五年的對象,就是寧桐。她瞥見若有所思的邢柯,總覺得他的神色不對勁兒,似乎是被什麼打擊到了一樣,看上去像一頭落敗的雄獅。
難怪……難怪柴禹好幾次都不讓他碰他的皮夾,原來那裡面藏的居然是寧桐真正的身份名牌。也難怪柴禹會那麼篤定她是“寧桐”,而不是“吳桐”!
邢柯總覺得被背叛了,被自己一向視如己出的好兄弟給背叛了。其實柴禹早就發現了吧,他跟寧桐之間那層微妙的聯繫……
柴禹火速穿戴整齊,抄起皮夾跟鑰匙,也把寧桐的手當物件似的牽在手裡。
眼下就是吃中午飯的點兒,四人約會的人數倒是湊夠了,然而真正甜蜜得讓人羨慕嫉妒恨的只有柴禹跟寧桐。
柴禹跟寧桐聊了一些寧則梧的話題,知道小傢伙在食物中毒後又摔斷了胳膊,搞得寧桐心力憔悴,柴禹才知道自己窩在家裡的行爲舉止有多幼稚。他居然在那麼關鍵的時候缺席了,這下要抓住寧則梧的心看來是比登天還難了。
知道柴禹教養好,可他細嚼慢嚥的速度登時就讓寧桐涌上來一股無名火,“快吃,吃完上班去。”
柴禹扭扭捏捏起來,顯然是不情不願,他故意裝可憐,“我的病纔剛好。你就讓我受苦受累,這麼狠心啊!”
“你得什麼病了?”這傢伙在家裡躺了那麼多天,還有臉說累?日子比他這個大少爺難過的多了去,也沒見別人抱怨啥。依寧桐看,這就是好的家庭下,給柴禹嬌慣出來的壞毛病!
“相思病~~”柴禹雙手捧在心口前頭,做了個心形的手勢。
柴靜差點兒沒把剛吃的飯吐出來,她居然不知道她親弟弟還有這麼噁心肉麻的一面!
“別給我賣萌,吃完這頓飯你愛幹啥幹啥,反正我是要去上班了。”寧桐雖然也不是什麼按常理出牌的人。但總歸是愛崗敬業的。
柴禹不依不饒,故意抽着鼻子裝委屈,“我們都那麼多天沒見面了名門良婿。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嗎?”
“你現在給我好好想想,你有沒有資格提這種要求。”寧桐拿筷子指着他的鼻子,感情可不是隨便拿來開玩笑的,所以她這會兒的態度是十分認真的。“你現在還在觀察期,要是不合格。我隨時可以把你pass掉。”
所以說,柴禹在寧桐身邊的地位可以算是搖搖欲墜、岌岌可危!?
雖然柴靜很想幫柴禹說話,訓斥寧桐一兩句,但站在姐姐的立場上,她太瞭解柴禹的劣根性。寧桐這一恫嚇如果管用的話,應該差不多可以根除柴禹的劣根性了吧。同樣站在女人的立場上。她羨慕極了寧桐將男朋友拿捏在掌心的手腕。
“觀察期之後是試用期,試用期之後是正式錄用你的時候,所以。少年,努力吧!”寧桐拍了拍柴禹的肩膀,以示鼓勵。
“這得多久啊?”柴禹哀嚎着。他怎麼覺得前途一片渺茫,離他修成正果之日是遙遙無期啊!
“看你的表現。”寧桐笑說。
邢柯一直心不在焉,將他晾在一旁。柴靜有些於心不忍。她在桌下踢了邢柯一叫,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聽說林辰歐現在是你們公司的代言人。帶我去瞅兩眼唄。”
“你是他的粉?”從小到大,邢柯還沒聽說柴靜追捧過誰。
“不是啊,怎麼說對方也是大明星,我好奇嘛!”柴靜託着腮,很享受似的看着邢柯吃東西的樣子。
“嗯。”
不愧是名門望族出身的大少爺,邢柯吃東西很規矩,動作優雅的令人生羨。無論中餐還是西餐,甚至無論場合,他吃東西的時候從來不會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
寧桐跟柴禹這邊的氣氛已經消停下來了,兩人的目光都在旁邊的這一對身上。總覺得邢柯跟柴靜之間,會爆出什麼猛料。
果不其然——
“柯,我們也老大不小了,都是奔四的人了,我們結婚吧。”這是求婚吧?虧柴靜說的這麼從容不迫。
邢柯貌似比她還冷靜,卻有意無意的瞥了寧桐一眼,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楚。這個女人分明就是抱着看好戲的態度嘛,真讓人不爽!
“抱歉,我一直把你當好哥們。”
換句話說,邢柯根本就沒把柴靜當女人看待過!?
啊啊,好想自殘啊!柴靜瞪着面不改色的邢柯,心裡詛咒他千遍萬遍。丫的,這小子的嘴什麼時候這麼賤了!
寧桐跟柴禹趴在桌上,捧腹隱忍着笑,搞得整張飯桌跟着他們的雙肩一塊兒在顫抖!
“你們笑夠了沒?”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柴靜的臉紅彤彤的,看上去挺可人的。
“姐,你都奔四了,果真是老大不小了。”這句話從寧桐嘴裡說出來,全都是刺兒,聽得柴靜心裡賊不舒服。
“生過孩子的女人都是黃臉婆!”柴靜反脣相譏,跟寧桐比起來,她至少還有一樣資本,就是沒生過孩子。
柴禹加入寧桐的行列,跟她合起夥兒來一起欺負柴靜,“姐,不服老不行啊,你奔五的時候,我們家桐桐還在奔三呢!”
寧桐撩了撩頭髮,年輕就是好哇,況且她還貌美如花,就算是生了娃兒,也不愁沒男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