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一皺,果然是鬼魂在作怪,十一點,那天那個年輕人接電話也是在這個時候。
“今天晚上不要睡覺,門窗關好。”之後我從背後掏出了幾張符給她丈夫,“把這個貼在門窗上。”
“你是什麼人?”他問我。
我想了想:“出家的人。”
他們倆拿了我的東西就匆匆回家了,呆在這裡終歸是不好的。
我再回到那裡看了看,警察已經開始清理屍體了,這裡再也沒什麼好看的,人都散了,我也回到了樓上。
“好看嗎?”我一進去就問。
小希點頭說:“好看。”
“不怕做噩夢嗎?”
“我又沒看死人。”小希雙手抱胸,氣呼呼地說。
我脫下揹包:“那你在看什麼?”
“看你啊,出去都不帶我去,不知道我一個人在家會害怕的嗎?”
我有些愕然,放下揹包笑了笑:“行了,下次出去就帶你去,我這不是擔心你見到那場面會害怕嘛。”
“說好了,下次帶我出去。”小希對我說。
我嗯了一聲:“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拉鉤?”
我一愣,這句話怎麼這麼熟悉,十年果然只如彈指一揮間,這麼快就已經十多年了。
“額,好啊!”我緩緩伸出了自己的無名指,小希也跟我做同樣的動作,做完之後她才心滿意足地轉過身看起了電視。
我側着臉盯着她看,她似乎注意到我在看她,不過卻沒做反應,依然只是看她的電視。
這麼明顯的任我盯着她看,總會露出破綻的,她的臉已經漸漸紅了,有些不好意思,但卻始終倔強地不肯回頭,還假裝專心地看電視。
“小希啊,突然發現你好像長大了,也變漂亮了。”爲了讓她的臉變得更紅,我說出了這句話。
果然如我猜想的那樣,她的臉紅透了,轉過頭組織了好久的語言才結結巴巴地說:“是……是嗎。”
我嗯了一聲,然後哈哈笑了起來:“跟小時候相比,可一點兒都沒變呢。”
小希沒說啥,只是笑了笑。
“今天晚上我出去,你要一起嗎?”我問她。
“嗯啊,一起啊。”
“你明天要上課誒。”說實在的,很不想她出去。
“沒事的啦。”小希信誓旦旦對我說。
“那你下午去睡覺,晚上我走的時候就叫你。”
“我現在就去睡覺。”小希把手裡遙控器扔在一片,然後抱着靠枕搖搖晃晃跑進了臥室裡面。
我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然後撿起遙控器看起了電視。
嗯,還別說,有些電視劇還真的挺好看的,我給自己定義成大忙人,以前都沒有時間來看這些東西,偶爾看看,還覺得挺爽的,對別人的人生充滿了期待,很想知道他們下一步會怎麼走。
守着電視看到了傍晚,等到這個電視劇結束之後才關掉電視。
樓下的那灘血已經被人洗掉了,老讓它留在那裡居民也會不安。
那年輕人以前住的地方現在已經變成了空房子,太陽已經落山了,沒了光芒,那屋子黑洞洞的,看起來有些瘮人。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些東西放在對面,正好可以趁現在去拿過來。
關好了門纔出去,到了對面,收拾東西的時候,一些東西落入了脖子中,我伸手將那東西摸了出來,原來是一團被蜘蛛網黏住的灰塵。
正準備扔掉,突然感覺不對,沒有什麼原因的話,不可能自行掉落下來的。
據我所知,樓上應該已經沒有人了的,如果有的話,我可得跟那個咚咚咚的聲音聯繫到一起了,或許在我進來之前,這屋子裡面正在響這種聲音,在我進來之後才停止。
想到這裡之後,我放下手裡的東西,慢慢地往樓上走。
那門是關着的,我走到門口附耳聽了聽,裡面很安靜,之後我準備敲門。
一個老太太的聲音突然響起來:“小夥子,使不得呢。”
我放下手,問:“怎麼了?”
“那屋子裡面有鬼,都死了兩個人了,你可不要敲啊。”
“您是住在這裡的嗎?”我問。
“是啊,我就住在那裡。”老人指了一下相隔不遠的一扇門。
我哦了一聲:“爲什麼說這裡面有鬼啊?”
老太太一聽,然後湊到我邊上,壓低聲音說:“我給你呢,他們兩個死的時候,我可都聽見咚咚咚的聲音了,好嚇人的呢。”
“兩次是嗎?”我問。
“那倒不是,有三四次,不過他們死的那晚上,真的有聲音。”老人這樣說。
“您能不能給我講一下那年輕人和她女朋友的一些情況啊。”
老人思索了一下:“年輕人挺不知羞的,還沒結婚都住在一起了,不過那姑娘很不錯,長得漂亮,又能幹,聽說一個月工資一萬多呢。”
“他們倆關係好嗎?”我問。
“挺好的,沒見他們吵過架,對了,又一次那小夥子帶了另外一個女娃娃到屋裡來,我見了還說了他幾句呢。”老人很認真地說。
“小夥子搞外遇嗎?”
“啊?”老人沒明白我的意思。
“我是問,那那小夥子是找了別的女人嗎?”
老人這才聽懂:“可不是嗎,也不知羞,在樓道就卿卿我我,被我看見,說了他兩句。”
“小夥子女朋友知道嗎?”
“知道。”老人點了點頭,“還是我給她說的呢。”
我捂了捂額頭:“她知道了還不吵架?”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沒見着他們吵架,對了。”老人像是想起什麼,“今天我還在下面見着那姑娘來着,看起來精神不大好,也是,男人死了,精神不好應該的。”
“那姑娘長什麼樣?”
之後老人把那女子的模樣描繪了出來,聽完之後確定就是我接二連三看見的那個女子。
老人隨後再叮囑我:“你可別瞎搞往那屋子裡面去,出了事可不好。”
“不會的,不會的。”我笑呵呵地說。
等到老人顫顫巍巍回屋之後,我才重新走到門口,推了推門,們是反鎖着的,就算我想進去也不能啊。
無奈只得離開這裡,抱着我自己的東西回到了對面,在對面我拿出了以前買的手電筒,往那屋子射去。
雖然不是太陽光,但照明還是可以的,如果那東西沒有可以隱藏自己的話,是可以看見的。
有一種光鬼魅是看不見的,那就是白光,剛好手電筒的光是白的,所以我將手電打開放在窗臺上,手忖在這裡看了起來。
盯了十幾分鍾都沒什麼發現,正欲放棄的時候,一雙腳出現在了窗臺邊上,對,沒看錯,僅僅是腳而已。
我看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原來那東西是倒着的,頭在地,腳朝天。
我一下就明白了,爲什麼那年輕人會被嚇死在牀底下,應該是聽我說躲在牀底下可以避鬼之後才躲進去,卻沒曾想到這鬼字倒立行走的,所以纔會被嚇死。
看到那東西之後,我準備過去,還沒轉身,那東西就從窗臺跳了下去,垂直落在地上,我忙看下去,卻什麼都沒看見。
我用手電照了照下面,只有空蕩蕩的馬路。
這幾天小區死人了,而且接連兩個人,所以一到晚上,大家都回屋子裡面,不敢再出來了。
我關掉手電,走到小希我是門口敲了敲門:“起來上班了。”
才過了三分鐘,小希就從裡面出來:“我們去哪兒?”
“拿上這個,跟我走。”我將手裡的桃木劍遞給她。
“對了,還有這個。”我將八卦鏡給她,“一會兒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直接戳他丫的,不行就用鏡子打他。”
“這樣不好吧。”
“聽我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