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治好,如你所願。”
四倍診金,也不過八位數而已,他還付得起,只不過……
沈俞逍的大手重新捏上她的小臉,鷹隼般的眼神當中盡是濃得化不開的威脅,“治不好,我絕對會讓你對今天的所作所爲感到後悔。”
鬱可心又是狠狠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把他手背都打紅了。
“再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讓你斷手斷腳。”
拿出生平最惡狠狠的語氣,鬱可心威脅道,“你在這兒我怎麼做手術——讓你走,沒聽見嗎?以後別讓我看見你!”
把剛剛沈俞逍情急之下對她說過的話,原模原樣還給他不說,還態度強硬地把他給趕了出去!
之後,叫來協助的醫生們,準備給老太爺做手術。
老太爺病得很重,只短暫清醒了一會兒,就又睡了過去,鬱可心幫他做好麻醉,開始了高強度的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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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多小時後,鬱可心神色有些疲憊的從手術室走出來。
沈家人前來問情況,協助她的醫生們稱賞不已。
聽說老爺子的病情已經穩住,沈俞逍終於鬆了一口氣,居高臨下地望着鬱可心,沉默片刻,還是決定爲自己剛剛的行爲道歉。
大丈夫能屈能伸,何況剛纔那種情況也是逼不得已的——如果她肯好好配合,自己也不會做出這麼失禮的舉動。
結果,鬱可心好像很煩他似的,揮手打斷了他的話,並強調道:“四倍診金,打到我的賬戶,還有,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神始終落在鬱可人身上,這話是說給誰聽的,不言而喻。
鬱可人本來就被她給嚇怕了,被她盯着看,更彷彿被獵人盯上了一般,忍不住縮着肩膀,脊背發寒。
她下意識地想往沈俞逍身後藏,可沈俞逍卻好似碰到了瘟神一般,徑直躲過她的觸碰,大步向離開的鬱可心追去。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眼前的女人有些熟悉,但她始終帶着口罩墨鏡,所以他並不知道這位神醫到底長什麼模樣。
和她前後腳進了電梯,電梯裡很安靜,男人的聲音就越清晰磁性:“診金已經打過去了,我有個不情之請……”
鬱可心背靠着電梯邊,低着頭懶懶道:“不行,不聽,不好意思,不答應。”
沈俞逍:“……”
有沒有人說過,這個女人真的很欠教訓!
“我有個兒子,不過他自小患有自閉症,”沈俞逍用盡了生平最大的耐心,語氣柔和地說,“希望你能給他治療,不管結果如何,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沈家未來當家主的人情,已經不是能用錢來衡量的了。
鬱可心擡眸看向男人。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六年前她姐姐的計劃算是得逞了。
還和這個男人有了兒子。
一想到她姐姐鬱可人當年連親爸都能見死不救的冷血性子,她兒子會有自閉症,鬱可心竟覺得沒什麼奇怪的。
鬱可心聳聳肩,擺明了見死不救:“我對這一領域不太瞭解。”
“你!……”沈俞逍看着她,胸中似乎有一團火在橫衝直撞,但他偏偏拿這個人沒有辦法。
——她的倔強,剛剛在病房裡就見識過了。
軟硬不吃,難搞的很。
電梯門打開,鬱可心率先走出去,走之前還挑釁地對沈俞逍擡起左手,招財貓似的招了招。
看到沈俞逍瞬間不開心的臉色,鬱可心笑得開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