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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宏遠爹孃一對一答,見沒有因空間水引起懷疑,樑曉樂心裡很高興。她很想跟着他們去打水的地方看看,瞭解一下村周圍環境。待宏遠和宏遠爹出門時,撒丫子跟着跑起來。
“你去幹什麼?遠着哩。”宏遠首先提出異議。
“就去。”樑曉樂撅着小嘴兒說。
“樂樂聽話,在家跟娘一塊兒玩兒。爹爹一會兒就回來了。”宏遠爹也阻止道。
“不嘛,我要跟哥哥一塊兒去。”說着順着小路往前跑。路面上灑的到處是水漬,沒問題這就是通向小河的路了。
“樂樂,樂樂,回來,回來。”宏遠娘在後面一邊招呼一邊追。
“行了,叫她去吧。”宏遠爹說着,“骨碌骨碌”推起了紅車。
終究人小腿短沒力氣,跑了一小會兒,樑曉樂就氣喘吁吁。被趕到的宏遠爹抱上紅車,並用早就拴在那裡的一股用布條擰成的繩子繫住腰,攬在紅車中間的車架上。看來這具小身體之前沒少這樣坐紅車,腰裡系根繩子是怕摔下去。
樑曉樂坐在紅車上,衝着宏遠拌了個鬼臉兒。
“美得你,回來濺你一身水,別哭鼻子。”宏遠也不示弱,瞪她一眼說。
“就去,怎麼你去呀?”
“我去是給大人幫忙,你去是給搗亂。”
樑曉樂小嘴兒一撅,不理他,心裡卻說:“你纔多大個小屁孩兒,還大言不慚地說‘幫忙’,鬼才信呢!”
小河在村西,與家的距離也就七、八百米遠。河牀很坡,有一條光滑的土路延伸到水邊。水邊上有很多表面光滑的大石頭,看來施人們夏天洗衣服用的。
河水緩緩的流着,裡面有小魚小蝦遊動。
宏遠爹把紅車停在河岸上面,提着兩隻木水桶一拐一瘸地走下去。
樑曉樂也跟着宏遠,慢慢順着河牀往下走。
宏遠爹囑咐一雙兒女要小心,別掉到水裡,自己打了一木桶水,一拐一瘸地往上提。他每走一步,桶裡的水就濺出一些來。又是上坡,走幾步就停下喘口氣,還得用手提着桶系保持着水桶平衡,以免灑出更多的水。
曉樂望着他,心裡酸酸的:咳,人殘疾了幹什麼也不得勁兒!這家人的命真是苦到頭了。
又想到既然天意安排自己帶着異能和空間穿越成人家的女兒,難道不是爲了拯救這個家庭、補償這個家庭嗎?
不行,說什麼也得儘快改變這家人的命運!!!
心裡正想着,一眼瞅見了水裡自由自在慢慢遊動的寸巴大小的魚兒,腦子裡想象着一斤多重的鯉魚,意念一動,水裡果然出現了一羣肥美的八、九寸長的大鯉魚。在宏遠爹打水的地方游來游去,不遠也不近。
曉樂裝作沒看見,“沒事人兒”似的蹲在河邊的沙土裡找鵝卵石。
“爹,快下來,魚,大魚,好多大魚。”同樣在找鵝卵石的宏遠,一擡頭髮現了,驚呼地對着還在河岸上擺放水桶的宏遠爹大喊。
“爹,魚!魚!魚!”樑曉樂也站起來,指着河水裡的魚大聲招呼。
一拐一瘸走下來的宏遠爹也被震驚了:“怎麼這麼多大魚?從哪裡游來的?”
他左看右看,見別處沒有異樣,附近也沒有人撒網捕魚,沉思了一會兒,對一雙兒女說:“爹下去給你們抓魚去。”說着就脫鞋挽褲腿。
此時已是深秋,又是早晨,河水一定很涼。宏遠爹是傷腿,是受不得冷水冰的。爲了幾條魚再激出毛病來,可就得不償失了。
樑曉樂心疼宏遠爹,也顧不了許多了。心念一動,那些大魚一條條爭先恐後都竄上岸來,在小河邊的土地上“噼裡啪啦”亂蹦亂跳。
“爹,魚上來了!快着抓!”樑曉樂高興地又蹦又跳。
宏遠爹光着腳挽着褲腿衝進“魚羣”,樂呵呵地摁住一條,往木水桶裡放一條……摁住一條,往木水桶裡放一條……
小宏遠“哈哈”地笑着,左撲右逮,怎麼也捉不住。一着急,衝着一條大魚趴了下去。大魚被壓在他的小身子,動彈不得,宏遠以爲逮住了,一起身子,那魚失去控制,身子一彎,又蹦了起來。宏遠又二番用身子壓住它,對着還在捉魚的父親大喊:“爹,爹,我抓住一條大魚,快來,在我身子壓着呢!”
逗得在一旁“觀戰”的樑曉樂笑得“哏哏”滴。
“戰鬥”結束以後,宏遠爹數了數,一共九條。
“行了,淺嘗輒止,多了更引起懷疑了。”樑曉樂心想。
宏遠爹把魚提到河岸上,把先前那隻木水桶裡的水倒一些到盛魚的木水桶裡,又把魚從這隻桶裡捉了四條放進那隻桶裡,讓宏遠壓着紅車的一爆自己把一隻桶提到紅車的另一爆拴牢,又提起另一隻桶,放在宏遠壓着的一爆然後拴牢。
原來宏遠起着平衡紅車的作用——他真的是來幫大人的忙呢!
樑曉樂這才明白爲什麼一大早就把宏遠叫起來跟着打水了。
咳,窮人家的孩子,童趣被勞作代替!前世自己六歲的時候,還賴在爸爸媽媽懷裡撒嬌呢!
回去時樑曉樂依然被“綁”在紅車上。
九條魚,每條一斤多,少說也有十多斤。要是按現代的價格,能賣四、五十元人民幣不止。用這錢買糧食的話,可以買三十多斤麪粉,或者二十多斤大米。
這個時空裡的物價不知怎樣,但物價值的比例不會大差大離。宏遠爹要是把魚賣了的話,最好買回些麪粉、大米和小米,每樣別多買,二斤就行。再買點兒油鹽醬醋,最起碼把伙食先搞上去。
樑曉樂坐在紅車上,邊走邊計劃着自己的宏偉藍圖,木桶裡的水因爲魚打撲拉濺了自己一身也沒覺出來。
“怎麼樣?我說濺你一身水吧!”跟在一旁下步走的宏遠有些幸災樂禍。
“魚鬧的。”曉樂不服氣地白了他一眼。
宏遠抿着嘴兒笑笑,心裡高興地了不得。
………
“喲,一家三口推水呀,這回水缸準滿啦。”
快走到家門口時,迎面碰上了宏遠的大娘安桂花。她的大嗓門裡浸滿了取笑和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