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新銘看出問題,又見石六兒是樑曉樂的乾孃,並且也是幹這行的,便放了心。於是說道:“乾脆,雷嬸兒把鑰匙給我,我和長工總管一起去。”說着又對雷嬸兒說:“雷嬸兒,你不怕我們偷你東西吧?網不少字!”
雷嬸兒笑笑,說:“什麼偷呀偷的,說得這麼難聽!你就是把東西全拉這裡來,我也不心疼。反正我是不回那個家了,事情過後,我跟着樂樂去樑家屯。”
石六兒聞聽,疑『惑』地望了望樑曉樂,沒說什麼。???帶着異能興農家337
於是,便由兩個男『性』去羅家莊拉被子,順便買些米麪乾糧(饅頭窩頭的總三個女『性』在家打掃衛生。
每打掃出一間,石六兒就往這間的門口、窗戶上各貼上一張符紙。樑曉樂看到,很是讚賞石六兒細心。心裡暗道:這薑還是老的辣,在這方面,自己差的遠呢!
打掃完後,三個人也都累了。北房東、西里間都有炕,雷嬸兒不敢一個人在屋裡,石六兒又想和樑曉樂多接觸,三個人便並排橫趟在東里間屋裡的炕上。樑曉樂在中間位置。
雷嬸兒身子本就虛弱,坐了一大晌午,又打掃了半天衛生,早已累的不行。不一會兒就發出均勻的呼吸——睡着了。
石六兒低低的喊了她一聲,見沒有反映,小聲對樑曉樂說:“你真的要把她帶走?”
“她一人一口的住那麼大一片宅子,也確實冷清。看來是真不敢在家裡了,還要到我表姐家當下人。我一提讓她去上班,高興着呢!”樑曉樂說。
“她身上有很重的陰氣,怕不適合去那裡。”石六兒
“查清原因,給她破了,不就沒事了。”
“你這孩子,遇事光往好裡想。我看不是這麼簡單。”
“有乾孃幫着我,多麼複雜的事也能變簡單了。”樑曉樂又耍起孩子腔。“嗤嗤”地笑着,往石六兒胸前靠了靠……
………………
樑曉樂睜開眼睛時,石六兒已經不在屋裡了。雷嬸兒雖然還躺着,也醒了過來,賴在炕上休息。
“雷嬸兒,睡得好嗎?”網不跳字。樑曉樂『揉』着惺忪的眼睛,問道。
“睡得好。一躺下就睡着了。”雷嬸兒很知足地說:“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感到踏實,睡覺也香。”
“那你就別離開我了。”樑曉樂說笑着,爬起來,下炕穿鞋。
雷嬸兒也跟着下了炕。兩個人一起走出屋門。
樑曉樂擡頭望了望天,已經是過半晌了,太陽偏向西南。
庭院裡沒人。看來石六兒是去了前院連『奶』『奶』那裡。
“我們也去前院吧?網不少字!”樑曉樂說。???帶着異能興農家337
“你等等,我去趟廁所。”雷嬸兒說。
自進了這個家門,她還沒有單獨待過。有意無意的總在樑曉樂身邊。
樑曉樂也心領神會,便站在庭院的南側等着她。
廁所在東南角上,搭着頂子,門前有一道橫牆,遮住了前院過來的人們和庭院裡人們的視線。牆頭雖然很頹廢,足以說明這是一戶很革潔(在行)的人家。
“啊……”
廁所門口忽然傳出一聲女人的驚呼,樑曉樂趕緊向那裡跑去。剛一過牆頭,發現雷嬸兒身子倚在廁所的門框上,圓瞪的眼裡充滿了恐懼,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再看她的身上,已經多了一個影子。
“雷嬸兒,莫怕……”樑曉樂大呼一聲,趕緊伸手去衣兜裡掏符紙。
也就在這同時,雷嬸兒身體一顫,原本驚恐的臉變得綠幽幽的,『露』出邪惡的眼神,“嘿嘿”地笑了幾聲,一疊連聲地說道:“冤有頭,債有主。”“冤有頭,債有主……”然後就向門框上撞去。
樑曉樂舉着符紙剛剛趕到,還沒來得及拍,突然,一人拿着一張點着了的火符,已經拍向雷嬸兒的背部。雷嬸兒慘叫一聲,那個影子便從雷嬸兒身上飄走了。
樑曉樂擡頭一看,原來是石六兒。
石六兒對樑曉樂說:“你的動作太慢。對付這種偷襲的鬼魂,必須速戰速決。”
原來,她正在前院堂屋裡坐着和連『奶』『奶』說話,聽到那聲“啊”後,便意識到是雷嬸兒撞見什麼了,邊跑邊點了符紙,這才搶在樑曉樂之前拍在了雷嬸兒的身上。她的打算是想鎮住那鬼,不想還是被它跑掉了。
這時,跟在後面的連『奶』『奶』忽然驚恐地說:“火,她的背上起火了……”
就在人們用眼望的一瞬間,雷嬸兒後背上“騰”地起一個大火球,火苗藍瑩瑩的,很是詭異。
雷嬸兒也因爲疼痛,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水!快端水!”石六兒說着,人已經向前院飛奔。
樑曉樂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心想:這樣詭異,普通水能撲滅嗎?也趕忙飛奔到前院(後院裡沒有水缸之類的盛水器皿),拿起一個瓢伸進水缸,瞬間換成空間水,盛了一瓢,立馬又返回去。
果然,石六兒那半盆水只是把火勢澆弱了些,樑曉樂把瓢裡的水潑上去,火才滅了。
雷嬸兒連驚帶嚇帶疼地癱倒在了地上。
石六兒放下手裡的瓷盆,樑曉樂扔掉手裡的水瓢,兩個人一塊兒,把雷嬸兒扶了起來。
這時,路新銘和長工總管也趕過來。原來他們早就回來了,正在西廂房裡休息。聽見動靜後出來的。???帶着異能興農家337
瘋女人也過來了,指着雷嬸兒“嘿嘿”笑道:“上輩子不做好事,這輩子小鬼兒燒。”
連『奶』『奶』聞聽,立馬沉下臉來,揚着胳膊對瘋女人說:“胡說八道,看我打你,快屋裡去。”
瘋女人“嘻嘻”“哈哈”笑着,跑前院裡去了。
雷嬸兒身心受到打擊,摟住石六兒的肩膀,“嗚嗚”地哭起來。
“別在這裡了,有什麼事,北屋裡坐下說。”連『奶』『奶』拉住雷嬸兒的胳膊說。
她之所以說“北屋”,看來是不讓這夥人再與瘋女人接觸了,一個瘋子說出來的話,雖然當不得真,也能讓人窩心不是。
樑曉樂也走上前,拽着雷嬸兒的手說:“雷嬸兒,別哭了。是我不好,我該陪着你過來。”
雷嬸兒停住哭泣,搖了搖頭,哽咽着說:“大白天的,我都沒往這上面想。”
“我們去北屋坐下再說吧。”石六兒架住了雷嬸兒的胳膊,想帶着她走。
雷嬸兒本來就虛弱,再加上這一驚嚇,哪裡還邁的動步子?
路新銘見狀,走過去,對雷嬸兒說:“雷嬸兒,你也甭不好意思,我把你背屋裡去。”
長工總管也忙趕過來,對路新銘說:“東家,我來背吧。”說着就要彎下腰。
石六兒對倆人擺擺手,說:“你們誰也別爭,還是讓我背吧。看她這一身骨頭架子,也就幾十斤兒。”說着,讓雷嬸兒往她背上一趴,背起來就走。
“沒想到你這麼輕?”石六兒邊走便說。
連『奶』『奶』望着雷嬸兒被燒壞的後襟,對樑曉樂說:“你給她把襖脫下來,看看傷得怎麼樣?如果嚴重的話,就去外村請個郎中來。我給她找個褂子去。”說完,回了前院。
“究竟怎麼回事?”
待雷嬸兒在炕上做好後,石六兒迫不及待地問道。
雷嬸兒餘驚未消,顫抖着聲音說:“我到了廁所方便了一下,正要出門,就見從廁所頂上飄下一個人來,啊……確切地說是個鬼……因爲……因爲它的臉鹼白鹼白的。它手裡拿着一個閃着火苗的小油燈,與我經常做噩夢夢見的那盞一模一樣。我嚇壞了,大叫了一聲,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後來,你們用水潑醒了我……”
“我跟她一塊兒去就好了。”樑曉樂又自責地說。
“該來的總歸要來的,你防了這回,防不了下回。”石六兒說。
因爲有路新銘和長工總管在屋裡,而連『奶』『奶』的褂子還沒拿來。樑曉樂便爬上炕去,通過燒燬的破洞查看雷嬸兒的傷勢。
讓樑曉樂感到奇怪的是,後背上只是衣服被燒壞了,皮膚卻完好無損。
這個鬼玩兒的什麼把戲呢?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青天白日地便來挑釁?
難道是在給自己下馬威?
抑或是在傳遞一個什麼信息?
樑曉樂在心中暗想。
這時,連『奶』『奶』拿着一個黑布褂子來了。而且來的不是她自己——在她的身後,還跟着一個上歲數的男『性』。
樑曉樂一看,這個人她見過——上午在雷嬸兒家遇到的那個老頭。
“我剛拿了褂子出東里間屋,就看見他在庭院裡鬼鬼祟祟地到處瞧,好像要找什麼。除了你們一外,我們村從來沒來過人。我覺得奇怪,問他是幹什麼的,他說,是來找你們的。我就把他領來了。”連『奶』『奶』有些好奇又有些推卸責任地說。
路新銘衝連『奶』『奶』點了點頭,說:“我們見過面。”之後又衝老頭說:“你不是走了嗎?”網不跳字。
因爲來的是男『性』,路新銘覺得自己先發話好。
老頭淺淺一笑,幽幽地說:“我不走你們能來這嗎?”網不跳字。
樑曉樂忙問:“你到底是什麼人?把我們指到這裡有什麼目的?”
石六兒見說,便悄悄問樑曉樂:“樂樂,你先時說的那個老頭就是他?”
樑曉樂點點頭。()(。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