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將皆是一喜,李善長乃是天下第一學士,他說陳杉還活着,可信度自然極高。一時間這個好消息傳遍右路大軍,每個將士都喜笑顏開,期待着陳將軍早日歸來。
魯盡胡一腳踢飛散落在腳下的幾塊大石,笑道:“我就知道,將軍英明神武,俠義蓋世,他要這麼輕易就被奸人害了,那也太沒天理了。”
李善長大聲笑道:“如今濟南城破,白蓮已散,陳將軍率領的右路大軍居功至偉。斬殺天地教第一勇士,活捉賊首伍次郎,炮轟聖母。率先攻破濟南城,這功勞數也數不清,皆是陳將軍與諸位將士拼殺所得。本帥便依照事先承諾,即時獎賞。李聖、鄭啓明、魯盡胡上前聽封!”
“末將在!”
“爾等跟隨陳將軍剿匪有功。即日便擢升你三人爲指揮使,各領五千戶,歸於本帥營下。其餘將領兵士,皆擢升一級,有功者單獨再賞。本帥立即上奏摺,向皇上報大捷。”李善長大聲宣佈道。
此等獎賞是在幾人意料之中的,畢竟此次剿匪,右路大軍的功勞人人可見,封賞這幾人,每個將士都服氣。三位千戶相互望了一眼。想想自己幾人跟隨陳將軍征戰,短短半月不到時間,便從百戶晉千戶到萬戶。雖說這裡面有自己勇猛拼殺地功勞,但最大地功績是陳杉帶來的。
三人一起抱拳道:“謝元帥封賞,我等愧不敢當。將軍一日不回,我等便不敢受賞。”
李善長嘆了口氣道:“三位勿用擔憂。陳將軍吉人天相,自然不會出差錯的。若他在此,定然也希望看到三位受了封賞,爲我大華再立新功,你們莫要辜負了他地一片苦心纔是。”
鄭啓明咬牙道:“既如此,便請元帥給我們三天時間。這三天之內,我們兄弟要尋遍這濟南城邊每個角落,探訪陳將軍。三日之後,不論有無尋着,再歸大帥帳前。”
李善長點頭道:“好,有情有義好男兒,正該如此。本帥準了!三日之後,大軍開拔,我等着三位的好消息。”
“謝大帥!”三人一起抱拳道。
陳杉生死未卜莫耀疆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李善長將他拉至一邊輕聲道:“這佐丹立乃是步兵營指揮使,隸屬兵部,我也不能輕易相辦,須報兵部與皇上方可處置。他與兵部侍郎關係莫逆,這案子要是扯到兵部,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了結,所以那佐丹立纔會有恃無恐。”
莫耀疆倒也不是完全的莽漢,想了想道:“大人,這事情有古怪,即便是佐丹立萬般憎恨陳兄弟,也不應該冒天下之大不韙,炮轟有功之臣。”
李善長眼中寒光一閃道:“丹立出氏之前,乃是寧王爺門生。”
莫耀疆大悟道:“難怪了,原來這狗東西是受了指使。”
李善長嘆道:“我用他,乃是刻意爲之,讓他傳些假的信息出去。只是我實在未想到,他竟然瘋狂至此,我一時不察,卻讓他害了陳杉兄弟。”
莫耀疆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還有如此的玄機。李善長喟然道:“今日出了這事,老朽實在難逃罪責,若不收拾了這佐丹立,我也太對不住陳杉兄弟了。”
莫耀疆眼光一閃,道:“屬下明白了。只是,這樣做會不會連累了大人?”
李善長道:“爲陳杉兄弟做點事情,哪裡有什麼連累地。莫要待他回來,見這佐丹立還在逍遙法外,那纔是寒了他的心。一個指揮使,在關押中遇到了忠於陳將軍的士兵絞殺,也說的過去。我頂多就是皇上責罵兩句,但與這滅了天地教的功勳來比,又算得了什麼。這等小錯,不值一提了。”
莫耀疆大喜道:“屬下代陳杉兄弟謝過大人了。”
李善長搖搖頭道:“該是我謝陳杉小兄纔是。這一仗,完全是他打下來的,論起功勞,他是真正的第一。解決了天地教,眼下江南的大事也該辦了,我還想與他謀劃謀劃,卻不知他現在在哪裡。”
莫耀疆也道:“這陳杉兄弟,說不出哪裡有魅力,我與他同行同日,驟然見不着他,心裡恁地掛念。”
當日夜裡,忽然傳來消息說,正在關押的佐丹立畏罪自殺,無顏面對三軍將士。
事發之時,魯盡胡、鄭啓明等右路軍的大將們正與元帥商議大軍退兵事宜,皆有不在場的時間證人,這證人乃是大帥、趙御等幾位將軍,聞聽此事,皆深表震驚。
此時的陳杉只覺身體輕飄飄,似是在風浪之上高低起伏,時而被拋到頂峰,時而又被扔到谷底。心裡驚駭之時。忽然有一個美麗地女子靠近他身邊,溫柔爲他擦拭着額頭地汗珠,羞澀道:“相公,你醒了?”
那女子眉目如畫,笑意殷殷。離他似遠似近,他看的真真切切,急忙伸手去拉她道:“娘子?”
這一伸手卻拉了個空,那女子地面容瞬間消失不見,他一下從牀上翻起,額頭汗珠滾滾,已自美夢中醒來。
“公子,你醒了?”李玉珠驚喜地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只見她依偎在身邊,一臉剛剛甦醒的模樣。
陳杉向下一探,便撫上她修長的大腿,他猛然清醒過來。他與玉珠竟是睡在了一起。想起李玉珠嗜殺成性的樣子,他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不妙!陳杉慘叫一聲。急忙用被子掩蓋住自己身體,雙眼圓睜:“玉珠,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李玉珠面色一紅,羞道:“公子,你壞死了,我還能對你做些什麼?”
完了,完了,李玉珠一直對我有覬覦之心,不惜手段要得到我的身體,以達到她獨佔我的目地。老子昏昏睡睡之中,清白定然被糟蹋了,要不然怎麼會光溜溜的和她睡到一起呢。完了,雨馨,妙華,嘉怡,我對不起你們啊。
他欲哭無淚地樣子,讓李玉珠也頗覺好笑,忍不住拉住他胳膊道:“公子,公子,你怎麼了?”
“玉珠,你老實說,我昏迷的時候,你摧殘了我幾次?”陳杉垂頭喪氣的道。
“摧殘,我摧殘你做什麼?”李玉珠奇怪的道,旋即俏臉通紅,緩緩將身體貼近他道:“公子捨身救我,玉珠感激都還來不及,怎麼會摧殘你?”
沒有摧殘?陳杉心裡升起一絲希望,仔細檢查身上,卻看不出絲毫的痕跡。老子現在連自己有沒有被強暴都弄不清楚,這個問題太嚴重了,關係到我一生的安全啊。
“玉珠,我們兩個怎麼會睡在一起呢?哦,你不要誤會,雖然我很想和你睡一睡,但是,你也知道,一個人昏迷了,醒來之後突然發現和另一個女子躺在一起,任何人都會感覺到奇怪的。你能不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有沒有那個……哦,有沒有發生些特別地事情?”
李玉珠嬌羞的低下頭道:“公子,玉珠永遠不會害你的。你那般捨生忘死的救了我與師傅,我生生世世做牛做馬,也難報答你。師傅說,你爲了救我肯犧牲了性命,在你心裡我定然是排在第一位的。”
“玉珠,你不會爲了報答我,就趁我昏迷,把我那個啥了吧?”陳杉聲音顫抖着,緊張的望着她。真他媽要命了,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欣喜若狂的豔福,老子卻不能消受。
“討厭~”李玉珠臉色羞紅道:“我便是那麼隨便的人麼?”
汗,偷偷躺到我被窩裡來,果然和我一樣,“不是個隨便的人”。李玉珠的話讓他心裡大感安慰,同時也有點悲哀,這玉珠嗜殺成性的性格,啥時候才能解決一下呢?真的讓人苦惱啊,吃又吃不得,不吃又心癢癢。
李玉珠似乎明瞭他心裡的想法,幽幽一嘆道:“公子,你待我情深義重,你不喜歡的事情,玉珠永遠不會去做。那日你昏迷了之後,我與師傅冒着炮火,將你運到這裡。師傅說,你這樣情深義重的男兒再難找尋,便讓我與你行了周公之禮。”
“你師傅?”陳杉驚駭道,媽地,哪有這樣的師傅,要徒弟趁着昏迷上男人的,還有沒有王法了?
李玉珠點點頭,羞澀道:“師傅也是爲了我好。她說我們行了夫妻之禮後,你便會一心一意待我,永遠不會再想第二個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