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杉隨口說來,字字生香,特別是最後那一句話,簡直就是畫龍點睛之筆,即讚美了牡丹的模樣,也襯托出牡丹在人們心目中的形象。
隨口一說,就已經證明了此人飽讀詩書,看來他說的話的確是有可信度的。
老者不服,隨手又指向一旁的杜娟花說道:“牡丹是我華人人盡皆知的,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你來說說,這是什麼花?”
杜鵑,雙子葉植物,又名映山紅、山石榴。
陳杉呵呵一笑,這有什麼可難的,他輕輕撫摸着杜鵑花瓣,感受着鮮花味道遺留在自己手中,“杜鵑花,相傳,古有杜鵑鳥,日夜哀鳴而咯血,染紅遍山的花朵,因而得名。杜鵑花一般春季開花,花冠漏斗型,有紅、淡紅、杏紅、雪青、白色等,花色繁茂豔麗。”
“絲毫不差!”老頭被震驚的失了聲。
陳杉繼續說道:“杜鵑花不僅好看,還具有藥用價值。它有行氣活血、補虛,治療內傷咳嗽,腎虛耳聾,月經不調,風溼等疾病。”
陳杉說的一點都沒錯,普通人能夠知道花名就已經算的上是飽讀詩書,在這個年代誰會無聊到去研究花朵,肚子都沒填飽的情況下,花長成啥樣是不會有人去關心的。
更何況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僅說出了杜鵑花的來歷,更是將杜鵑花的價值一併回答,若不是專業的花匠或者是大夫,絕對不會知道這方面的知識。
陳杉連贏兩場,老頭的面子越來越難看,他必須拿出一樣東西扳回一局。
他環顧四周,終於有一盆鮮花映入眼簾,他有十足的肯定,沒有人能認出這花種,因爲就連他自己都說不出這花名。
想讓我難堪,門都沒有!陳杉勝就勝在他來自未來,這個花園裡的花他基本上都能叫的上名字,誰讓他以前打暑假工的時候就是在花店裡幫別人打雜。
只見老頭從衆多花盆裡挑選出一盆已經開花,卻還有的能見到花苞的植物,老頭一臉自豪地說道:“此花是老夫無意間所得,老夫養花數十載,此花即其罕見,你要是能夠答得上來,老夫就相信你滿腹經綸。”
陳杉第一眼見到那盆植物的時候,眼睛頓時就睜得老大,隨即笑出聲來,這也太簡單了。
老頭看見陳杉那反常的舉動,也不屑地“哼”了一聲,“年輕人不要太自大,自大隻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陳杉急忙緩和好情緒。
只見那一朵朵灼灼如火的玫瑰花的花瓣挨挨擠擠層層疊疊就像一個個紅通通的瑪瑙,美麗極了。有的才展開兩三片花瓣,有的花瓣兒全部綻放開來,露出粉紅色的花蕊,熱烈奔放,那些含苞欲放的花苞猶如一個害羞的小姑娘。
陳杉早就組織好了語言,笑着說道:“此花名叫玫瑰,直立、蔓延或攀援灌木,多數被有皮刺、針刺或刺毛,稀無刺,有毛、無毛或有腺毛,並且花盛開之時還伴有花香!”
“玫瑰?”這次輪到老者哈哈大笑起來,“老夫養花數十載,從未見過此花,更別提此花有名字!玫瑰?你說的特徵一點不差,唯獨這花名戳穿了你的謊言。”
難道我記錯了?在陳杉前世記憶中,玫瑰花是亞洲土生土長的植物,早在漢朝就有種植記載,在華夏有着上千年曆史,難道在這裡還沒有被人發現?
陳杉怎麼可能就此認輸,繼續說道:“前輩是不知道如何養育此花吧?此花注重養分,並且要經常修剪多餘分支,否則養分不足,會使得花苞凋零。”
“在摘取花朵之時,還需要將尖刺修平,否則將無從下手,傷害主人。”
剛纔還在嘲笑他的老者頓時啞口無言起來,陳杉說的一點都沒錯,他根本不懂如何養育此花,每一次給它修剪都要碰得頭破血流。
老者試探着問道:“難道你真的認得此花?”
陳杉伸出一隻手,捏成蘭花指壯,精準無誤地捏在花莖之處,完美避開所有荊棘,輕輕一折,一朵鮮豔的玫瑰花就被陳杉捧在手心。
“晚輩不才,在一本古籍上見到過此花,上面詳細介紹了此花的花期,以及此花的養護方法。”陳杉一邊沉寂在玫瑰花的香味中一邊說道。
老頭恨不得立馬就要得到這本古籍,他甚至激動地抓住陳杉的衣服,“古籍在哪?能不能讓老夫看看,此花在老夫手裡糟蹋了,能否讓老夫觀摩學習?”
古籍自然是不存在的,陳杉身上只有那本祖傳的小黃書,那古籍是陳杉臨時瞎編出來唬他的玩意。
陳杉急忙掙脫開老頭,不得不說,這老頭力氣還真大,“前輩,那古籍早就遺失,晚輩身上沒有。”
“那你可記得古籍上的內容?”老者焦急地問道。
“那當然!”
老者喜出望外,臉上早已沒有最開始的不屑,“別叫我前輩了,我是薛家的長老,你要是不嫌棄我這老頭子,叫我一聲東叔便可。”
長老?怎麼隨隨便便就能在路上遇見一個長老,這薛家一共有幾個長老,還全都是老頭的模樣。
東叔的身上沒有一點長老的架子,更像是一個退休在家搗鼓花草的老人,“陳杉,你能不能將古籍抄錄下來?老夫我一定會感謝你的!”
陳杉擺了擺手說道:“恐怕不行,古籍十卷上千章,我可記不住。”
東叔臉上劃過一絲失望的神情,隨即繼續說道:“那你將古籍名稱告訴我,我派人去找。”
陳杉想也沒想直接脫口而出:“書名叫十萬個爲什麼。”
你要是能找到這本書算我輸!
東叔略有所思一陣,他的確沒有聽說過這本書的書名。不過他很快就從困擾中反應過來,對陳杉的態度熱情許多,“陳杉,你看過古籍,那麼就一定知道這玫瑰花的養殖方式,快教教老夫。”
原來東叔放棄繼續尋找那本“古籍”的下落,這裡不正有一個現成的嘛,從陳杉身上能壓榨一點知識,都能夠讓他適用非常久。
“義不容辭,這是我的榮幸!”
陳杉可沒打算在薛家裡呆一輩子,他是個機靈人,滿腦子的未來知識不在這裡弄出一點成績就真的不好意思說出去。所以在薛家的這段時間,他還是需要一個保護傘的。
雨馨作爲女兒身不方便出面,薛老爺子把他散養在家裡不管不顧,東叔可是一個現成的保護傘。只要討好東叔,陳杉在薛家還不是橫着走?
兩人將玫瑰花料理好後,就已經過去了大半天,東叔那老腰可受不了這種折磨。
見東叔站起身來,陳杉急忙搬來一張板凳讓他坐下,然後又進屋沏茶恭送到東叔手裡,完了還自顧自地給東叔捏起了肩。
“這玫瑰花料理起來還真的是大有門道,可惜老夫這身板,經不住這種折磨咯!”東叔感慨道。
“哪能呀!東叔您老當益壯,這點小活怎麼可能讓東叔您累着。”反正拍馬屁不用花錢,陳杉那是張口就來。
東叔也能感受到陳杉的熱情,索性享受起陳杉的服侍。
突然,東叔好像是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全身一怔,隨即咧嘴笑着說:“陳杉,我這還有一盆花,看看你是否認識。”
還來,這東叔跟別人討論起花來就不會覺得累嗎?
陳杉可不會再讓東叔親自動手,根據東叔的指引,陳杉從衆多的花盆裡拿出一株植物,橢圓形的葉子,半月形黃色的花瓣,陳杉捧在手中忍不住哆嗦着。
看着陳杉發呆的模樣,東叔終於有了一股吹牛逼的資本,“怎麼樣,是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花呀?”
東叔居然會認爲這是一盆花,不過想想也對,黃色的花瓣也算是一道風景,但是這盆植物之下,還蘊藏着一個天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