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作品 大明梟 大明梟 VIP卷 269 初戰告捷
雖說陸皓山很不喜歡董劍,但是隻是針對他一個人而己,對其它的將士並沒意見,眼見這些將士死得這樣悽慘,陸皓山覺得,自己需要找一個點來的發泄自己的情緒,不光是自己,就是部下也需要找一個宣泄情緒的缺口。,
紫金樑、李自成他們已經回到順德、真定一帶繼續流竄,奉命協助汾州和平陽的陸皓山一時沒有辦法,鞭長莫及,只好讓人找董劍向上官申請繼續深入作戰,沒有得到回覆之前,一直活沃在平陽府的‘亂’世王就成了陸皓山剷除的首要目標。
殺人掠貨也就算了,還大施暴行,就是死人也不放過,他們不是作暴動,那是純粹的畜生,以虐殺人爲樂,這些人留在世上多一天,還不知多少人被禍害。
陸皓山一聲令下,斥候小隊馬上四出行動,開始打探‘亂’世王的下落。
在陸皓山的經營下,所有斥候都配備了健馬、望遠鏡還有信鴿,他們來去如風,他們‘精’明能幹,很快,有關‘亂’世王的消息開始源源不斷地傳回到陸皓山的手中,就在十二月二十八日,陸皓山終於確認‘亂’世王和他的手下就在平陽府吉縣縣城以西四十多裡的望牛山,這裡靠近陝西,估計是方便逃竄。
這很附合這些人習慣,喜歡遊走在邊界,必要時可以在不同的管轄範圍逃竄,因爲這樣一來,那些追剿他們的官兵不好擅自越界,這讓他們有很大的迂迴空間。
人多目標也大,其實找這些人的蹤跡並不難,難就難在怎麼調兵遣將和怎麼及時把情報送回主事人的手裡,因爲這些流民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有時集結好的隊伍趕到時,他們早就跑得無影無蹤,大隊人馬圍剿。他們往上深山老林子裡鑽,那樣騎兵施展不開,步兵疲於奔命,而他專往其它縣府或省份跑,有時明明快追上可是因爲勢力範圍問題而以失敗爲告終。
而小隊人馬又不是他們的對手,就這樣,農民起義纔會越發壯大,明朝出現三省總督和五省總督,就是因此而生,當然。這些是後話。
不過,對陸皓山來說是個例外,手下清一‘色’的‘精’銳,上山能跑、下河能遊、上馬能騎,經律嚴明、行動迅速,還配備了飛鴿傳書,這樣可以在第一時間趕赴目的地。
得到消息,陸皓山二話不說,率隊向人吉縣進發。就在二十八日當晚,陸皓山已經率部悄無聲息地靠近這夥無法無天的暴民。
“大人”一名名爲張銳的斥候看到陸皓山來了,連忙上前行禮。
張銳是陸皓山麾下斥候小隊的一名隊長,這次就是他找到這個‘亂’世王蹤跡。然後一直暗中尾暗,並把情報不斷向陸皓山報告,這是功臣,陸皓山拍拍的他肩膀說:“乾的不錯。本官要爲你記上一功,那些畜生在哪?”
“大人,他們正在山下殺豬宰羊。看樣子準備好好吃一頓呢,大人,你看。”張銳知道陸皓山所說的畜生並不是的指牲口,而是製造大富慘案的‘亂’世王一干人。
陸皓山拿起望遠鏡往下一看,沒錯,一羣人在山腳背風的位置搭起了帳蓬,還堆了幾堆篝火,有人在殺牛宰羊,然後很多人圍在一起,有的人手裡還拿着銀子什麼的,應該在賭錢。
這小日子過得還不錯,有吃有喝有玩,難怪那些百姓那麼喜歡跟着作反,就是冒着殺頭的危險也不怕。
陷入困境的人很可憐,因爲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脫離困境;陷入絕望的人很可怕,因爲他在沒活路時會變得不擇手段,做出一些很瘋狂的事的來。
陸皓山在看,一旁的張銳主動報告起來:“大人,這一夥賊人合共一百五十七人,有三十二匹馬、六十張弓還有長刀、長矛,小的暗中觀察了很久,那個穿着青‘色’皮套、高高的男子地位最高,應該他就是‘亂’世王。”
一百多人,這算是很小股的暴民,像張獻跽、紫金樑這些人,手上都有上萬人,難怪沒有到順德、真定等地行動的,看來他倒有自知知明,只敢在這些地方流竄。
“有沒有這個‘亂’世王的情報?”陸皓山突然開口問道。
一旁的李定國接口道:“大人,這個‘亂’世王我聽說過,是陝西漢中府的一個的拳師,以賣藝和授徒爲生,因爲看不過眼打了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官家子弟被通緝,一氣之下就拉人反了,只知他號稱‘亂’世王,他真名叫什麼就沒有知道。”
陝西漢中人?
孫熊捏捏緊手裡的武器,一臉興奮地說:“大人,不管那麼多了,他們才一百多人,我們有八百人,哪裡我們的對手,只要一個衝鋒就把這些人渣全部幹掉了。”
“是啊,大人,下令吧。”
“這一百多號人,估計一輪火槍外加一輪‘射’箭就把他們全乾翻了,也好,剿滅他們正好過年,這樣一來,就是朝廷不獎賞,這當地的官府還有那些鄉紳,也會上道吧。”
有人開了頭,剩下人也紛紛請戰,他們看到或聽說到大富裴家被滅‘門’的事,一個個都氣得不輕,紛紛請求去去把他們剿了。
在戰場上,打仗要講策略、比勇猛,碰上難纏的對手,還是好好運用孫子兵法,怎樣攻守有備,修營所寨設立防禦工程等,不過對付這些剛剛洗腳上田的百姓,只管衝上去砍殺就行了,因爲無論是人員的數量、個人素質、裝備、士氣等,陸皓山都佔有壓倒‘性’的優勢。
這就叫一力降十會。
陸皓山的面‘色’有點猶豫,有些奇怪地說:“怪了。”
“大人,有什麼奇怪?”孫熊有些奇怪地問。
“這些人規模不一,流動‘性’很強,人員的多少估計就是那些頭目都不太清楚,可問題是,這‘亂’世王的人裡,怎麼沒有老弱病殘、沒有‘婦’孺的?”陸皓山指有些奇怪地問道。
農民起義,又不是軍營招兵。只要能動的、想吃一口乾飯的都可以跟着,有些人不放心家裡,拖家帶口加入那些隊伍,那些頭目對此也沒有辦法,事實上,他們也希望這些老幼‘婦’孺加入,平時可以幹一些雜活、後勤方面的工作,必要時成爲炮灰或作爲棄子助隊伍中的‘精’壯逃跑,可是,這一路號稱‘亂’世王卻奇怪了。
清一‘色’的壯丁。
趙功常也發現這種情況。猶豫了一下,小聲地說:“大人,會不會他們被官兵追堵時,把那些老幼‘婦’孺都當成棄子了。”
也有這種可能,陸皓山想了想,下令道:“李定國、孫熊、大山聽令。”
“小的在。”三人一邊行禮一邊應道。
“下面的地勢像峽谷,孫熊和大山率二百人從左邊進攻,定國率二百人從右邊進攻,左右夾攻。先用火槍弓箭攻擊,給這些畜生最大殺傷,對了,那個什麼‘亂’世王。給我抓活的。”
三人齊聲應諾,然後各自挑點人馬,準備執行任務。
待三人走後,陸皓山又讓趙功常率人在側翼。防止有漏網之魚,而陸皓山就坐山坡上,居高臨下準備看戲。
荒涼的地形還有蒼茫的夜‘色’給‘亂’世王等人很大的安全感。以他們的經驗,官軍每次出動都是大張旗鼓,怕被偷襲的他們喜歡白天作戰,極少晚上出動,所以一個個神‘色’都很放鬆,就是負責放哨的人,也顯得吊兒郎當,漫不經心,在他們的潛意識裡,心裡想着那些官兵也要忙着過年吧。
一個放哨的中年男子被人捂着嘴巴在的‘胸’間連‘插’幾刀,面帶驚恐倒在血泊中、兩名聊天的漢子突然相繼癱倒在上,一個‘胸’口中了一箭,一個腦‘門’被‘射’穿,兩人就這樣倒了下去,陸皓山在望遠鏡裡看得暗暗點頭:果然是一分錢一分貨,前面的那些訓練沒白費,在他們身上投入的錢糧和‘精’力沒白費。
放倒放哨的人,兩隊人開始慢慢向‘亂’世王的營地‘摸’近,等那些人發現不妥時,李定國、孫熊等人離他們不足六十丈了。
看到敵人已經察覺到自己的行蹤,李定國把手中的鐵槍一舉,大聲地說:“兄弟們,殺。”
與此同時,孫熊把手中大錘一振,大聲吼道:“殺!”
一聲令下,一衆士兵殺聲震天衝過去,在山上可以看到,兩隊人猶如兩股洪流向那山腳營地衝過去,剛纔還在賭錢的人才如醒初醒,手忙腳‘亂’拿起準備抵抗,在火光的倒映下,是一張張驚慌失措的臉: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有官兵出現,等他們發現時,人家都殺到面前了。
六十丈大約約四百步,步兵需要一些時間,但對騎兵都不用半刻鐘,四百騎兵同時衝鋒,那種氣勢猶如上萬人衝鋒一般,那馬蹄聲、喊殺聲好像要把峽谷都震塌一般。
“砰砰砰砰砰”
“嗖嗖”
大約還有一百步時,馬背上的士兵就開始放火槍、放箭,騎‘射’是陸皓山在訓練時着重訓練的項,騎‘射’不僅是‘射’箭,還有放火槍,次序是先放火槍再‘射’箭,因爲火槍‘射’程遠,不過裝填麻煩,在顛簸的馬背很難完成裝填的那些流程,不得不說,在秘密工坊研究出撞擊式的子彈時,騎‘射’方面弓箭還是王道,因爲火槍放完一槍就完事。
對付後金鐵騎有點勉強,不過對付這些暴民,這已經是大材小用了。
一個個暴民應聲倒下,他們沒有士兵的素質和紀律,一看到危險來了第一時間不是想着反抗,而是想怎麼逃跑,雖說有小頭目拼命督促,可是並沒有奏效,陸皓山的軍隊都衝到面前了,可是他們還組織不起人手防禦或突圍。
帳蓬倒了,架上的‘肥’羊掉到地上,架上的湯鍋翻在地上,隨着士兵的刀劈矛挑,一個個暴民慘叫着倒在血泊裡,朝廷現在以剿爲主,陸皓山兵力偏少,並沒打算要俘虜,如果說‘婦’孺難下手,現在是清一‘色’的壯丁,還是沒有血‘性’的畜生,自然不會對他們留情。
陸皓山輕輕嘆了一口氣,把手中的望遠鏡放下,扭頭對唐強說:“好了,我們下去吧。”
壓倒‘性’的優勢、單方向的屠殺,勝負根本沒有半分懸念,陸皓山也懶得看了。
這戰主要的目的,就是把一個感情的宣泄口,順便檢閱一下手下將士的訓練成果,從行動來說,效果還不錯,在騎‘射’上的殺傷力‘挺’可觀,一輪火槍一輪利箭,那峽谷裡的暴民已經倒下大半了,只是不知那個什麼‘亂’世王有沒有事。
如果中槍或中箭死了,反而是他的運氣。
從進攻到陸皓山決定下山,整個過程不足一刻鐘,大局己定,這算是陸皓山入晉的第一戰,還不錯,初戰告捷。
唐強應了一聲,和幾名‘私’衛隊的老兄弟緊緊圍在陸皓山身邊,護着他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