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芳姐的模樣,李堂風沒有說話,這女人的事情他才懶得管呢,反正只要合作完之後就分道揚鑣,誰也不欠誰的。
他除了正廳,來到柴房,打開木門發出吱一聲。
“誰!”
娟兒眼睛蒙着一條黑袋子,看不清來人,只聽到了門開的聲音,剛剛她知道一個女人來過,但是一直沒有說話,還踢了她兩腳,身上還有些疼。
娟兒心中一陣委屈,她不知怎的就被綁來了這個地方,而且什麼也見不到,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能努力用耳朵感受着周圍的一切。
“皇后娘娘,許久不見啊!”
娟兒聽到這句話後,腦中瘋狂回想着她聽過的人的聲音。
“你是......李堂風?!”娟兒驚呼出聲,她想到了之前與李堂風對峙的情景,這聲音和那時的幾乎是一模一樣,娟兒能夠肯定就是他。
李堂風愣了一下,沒想到這皇后娘娘的耳朵還挺靈,自己刻意壓低了聲線都被聽出來了,既然如此,他也就沒什麼要隱瞞的了。
“皇后娘娘好耳力,既然皇后娘娘已經認出來了我,就沒必要再捂着眼睛了,來,見見光吧!”
李堂風冷哼一聲,上前扯下那條帶子,娟兒的眼睛一下子收到了光照,還不太適應,連忙閉起來,太過於刺眼了。
但是她的雙手被捆着,沒有辦法捂住眼睛,儘管閉上了,也還是會感覺到很不舒服,被陽光照到有些乾澀。
李堂風看着皇后娘娘這個樣子,心中一陣痛快,朱祁鎮要是在場,看着自己女人遭罪,心裡肯定難受極了。
“怎麼樣皇后娘娘,就如此瞧不起我,連正眼也不瞧?”
李堂風故意如此說,他想讓皇后知道,一直以來都是他們瞧不起自己,但是如今,還不是落在了他的手上。
娟兒鎮定自若,雖然眼睛還沒完全睜開,但是她大抵能夠看到李堂風的身影,向着他的方向。
她隱約看到李堂風穿着墨綠色長袍,手裡還拿着一把摺扇,娟兒心中冷笑,這樣的情景,一看就是裝出來的儒雅隨和,看來是做給外面人看的。
娟兒猜的沒錯,因爲李堂風帶着芳姐的緣故,之前這個村子飽受欺凌壓榨,人民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李堂風爲了樹立自己的人設,將那些人盡數趕走,還不許踏足,並且放寬了生產要求等等,這裡的村民都對他感恩戴德。
“李堂風,並不是我們瞧不起你,是你瞧不起你自己!你但凡覺得自己有足夠實力,大可不必到了現在才做出此等齷齪行徑!”
娟兒不卑不亢的說,她一點兒也不擔心李堂風會傷害他,他知道李堂風的野心有多大,殺了自己對他沒有半分好處。
果然李堂風只是皺眉而已,隨機面容又恢復平靜:“你以爲這樣還能刺激到我嗎?你們在江南的事我可聽說了,可要恭喜皇上皇后又的民心了!”
李堂風裝模作樣鞠躬,他心中得意,自己選的這個地方,並且過了很久才準備行動,在這裡也有了足夠的聲譽,朱祁鎮敢來他這裡,就算是皇上也不見得人人擁戴他。
“皇上龍威當在,自然比某些人行動要輕鬆多了。”
娟兒冷哼,這句話不知道戳中了李堂風哪個痛處,倒是讓他面色鐵青。
他看着娟兒伶牙俐齒的樣子,心想難道剛纔芳姐進來什麼也沒說?任由這女人如此囂張,怕是不可能。
李堂風圍着娟兒轉了一圈,果然在背部發現了兩個鞋腳印,這下李堂風可有的說了,他嘲弄娟兒。
“但是再怎麼有龍威的人,就像你呀皇后娘娘,還不是現在受人擺佈,連被人冒犯也毫不知情,心裡一定很委屈吧!”
李堂風揪住娟兒的臉扯了兩下,這一摸就感到女人皮膚光滑如玉,對於他這個已經許久沒有近女色的人來說真是一大折磨。
“怪不得朱祁鎮那麼喜歡你,果然是有幾分魅力的。”
李堂風咬牙切齒忍了下來,現在不是做這些想這些的時候,要緊的是想如何應對即將搜查到這裡的朱祁鎮。
“你還是好好想想,皇上來了要怎麼繼續苟活吧!”娟兒呸了一聲,一臉的不屑,似乎李堂風完全不是一個威脅。
李堂風最受不了這樣的瞧不起,他當機大怒。
“你這女人,不要不知好歹,來人,把她給我塞進我的房間,好好伺候着!”
見李堂風似乎生氣要來真的,娟兒有些害怕了,但是礙於皇家顏面,她還需要強撐着進行下去,一聲也沒有吭被人帶離了柴房。
娟兒被人扛了起來,擡了出去,終於算是看清了外面的世界,這裡比柴房裡更加刺眼,陽光曬考着地面,娟兒看着院落和周圍的山脈,似乎是個黃土地區。
她又細細回想了一下被人帶走之後一直所感受到了時間流逝,大概估算了一下路程,因爲已經有了去江南的經驗,娟兒覺得這路途比江南要近的多。
看旁邊的山脈走勢,肯定不是江南,更不可能是南疆,周圍一片地區,附和條件的也只有中原近水一帶了。
娟兒被人扛出去,還遠遠聽到了紡織的機車聲,這裡人煙估計也不少,他們都不躲着李堂風,而李堂風方纔又那麼自信,想必整個村子的人脈都被他疏通了。
沒想到多年不見,李堂風的腦子變得聰明許多,想出來的招數也上了檔次。
娟兒現在雙手雙腳都被捆着,根本沒辦法傳遞情報,如果任由朱祁鎮來找自己,還不知道附近有多少村落呢。
那些人果然緊趕慢趕將娟兒帶到了李堂風的房間,爲了防止她大喊大叫惹人注意,他們將娟兒的嘴粘上,好讓她安靜一些。
娟兒此刻就坐在牀上,看着窗戶外面,能夠看到這個村子的道路,偶爾有一兩個人經過,娟兒知道自己可以看到路人,那路人擡頭也一定可以看到她。
她靠近窗戶,發出嗚咽的聲音,希望有人能夠擡頭看上一看,但終究無人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