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大門踢開,虎哥衆人持刀而入。
“殺!”
“除了張生,全部殺了!”
“不好,是周勃的人!”
“快跑……”
看到這羣不速之客,張生臉色大變。
聽到他的呼聲,幾名工匠驚恐的四散而逃,猶如無頭蒼蠅一般。
虎哥手下打手皆是心狠手辣之人,動起手來,毫不留情,直接揮刀見人就砍。
頃刻之間,鮮血飛濺,兩名工匠已然倒在血泊之中。
“上樓,快上樓!”
看到這一幕,張生一把推倒身旁書架,拉着張陳氏朝着樓梯跑去。
其餘工匠反應過來,也紛紛慌亂的朝二樓而來。
“啊……”
虎哥隨手一刀解決了一名倒地哀嚎的工匠。
他甩了甩刀上的血跡,譏諷的看了張生一眼,並未急着追趕。
此刻,這羣工匠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無處可逃。
他們卻是掙扎,越能驚恐,越是能激起虎哥心中的快意。
“噹噹,噹噹……”
虎哥緩緩走上樓梯,他手中刀輕輕敲擊着樓梯的扶手,發出一道道清脆的錚鳴之聲。
“跑吧……跑吧……盡情的跑吧……”
“哈哈哈哈,你們跑的再快……也跑不過我手中的刀。”
“讓我猜猜,你躲在哪裡?”
虎哥冷笑一聲,陡然轉身一把扯下身側的簾子。
“啊……”
那簾子之後,躲藏着的工匠嚇的雙腿癱軟,直接跪倒在地上。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噗嗤!”
鮮血飛濺,一顆鮮活的頭顱滾落在地上,驚恐的眼神瞪的溜圓,死不瞑目。
“多麼好的腦袋啊,可惜這裡是鳳陽,不是遼東,不能斬首報功啊!”
虎哥隨意一腳將他頭顱踢飛。
“啊……救命啊……”
一旁躲藏着的工匠們早已經嚇的肝膽俱裂,驚恐的大叫着想要逃跑。
幾柄寒芒閃過,那幾個工匠瞬間便被一旁打手砍成了篩子。
有的工匠承受不住心理壓力,直接從窗子上跳了出去,落到亂石林立的土地之上,瞬間便摔的腦漿迸濺。
看到這一幕,張陳氏渾身戰慄,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纔沒有發出聲響。
張生拳頭緊攥,睚眥欲裂。
“該死,這樣……我們全部都會被這羣禽獸殺死的啊!”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
“讓我猜猜你在哪兒?”
就在此時,陡然一柄鋼刀刺穿了書架。
“啊……”
張陳氏再也忍不住,叫出了聲來。
“找到了!”
虎哥獰笑一聲,持刀敲着地板緩緩走來。
書架之後,張生心臟狂狂跳。
他看了懷中因爲恐懼而縮成一團的妻子,咬着牙撿起了一根木刺。
“娘子,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啊!”
張生在妻子額頭上親了一口,旋即毅然決然的走了出去。
“夫君……”
“喲,小書生?你想幹嘛?”
虎哥瞟了一眼張生手中的木刺,譏諷的大笑起來。
“嘖嘖,你不會是想殺人吧,就憑你手裡的玩意兒?”
“哈哈哈哈……”
幾個打手紛紛大笑起來。
“虎哥,你小子的老婆似乎挺潤啊,一會弟兄們能不能……”
“張生啊,你也看見了,我的兄弟們似乎對你老婆很感興趣,這樣,只要你交出賬本,然後讓你老婆好好將我兄弟們服侍舒服了,我就考慮饒你一命如何?”
“畜生,你們就是一羣畜生。”
張生雙目猩紅。
虎哥譏笑連連。
“嘖嘖,小書生,看在你這麼有勇氣的份上,老子就給你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來,讓我看看你的有少斤兩。”
虎哥收起刀,譏諷的勾了勾手指。
“啊……我殺了你……”
張生大叫一聲,抓起木刺狠狠的朝着虎哥刺了過來。
虎哥輕易躲開,於此同時手中刀柄重重砸到張生小腹之上。
“啊……”
張生悶叫一聲,哇的一口鮮血噴出,重重的跪倒在地上。
“夫君……”
“不要過來!”
“哈哈哈哈,就這?”
“小書生,就憑你這點手段可是殺不了人的。”
“喲,還瞪我?有用嗎?”
虎哥挑釁的指了指胸口:“來,往這刺。”
“殺……”
就這此時,張生陡然一個翻滾,猛撲而來。
虎哥瞳子一縮,明顯沒有料到這書生竟然還有這一手,他慌忙後退想要躲避,然而張生的腿已經攪了過來。
“噗通!”
虎哥只感覺雙腳一顫,瞬間失去重心天旋地轉一般重重的砸到在地板之上。
“該死的書生……”
他晃了晃腦袋,滿臉憤怒。
噗嗤!
然而下一刻,不等虎哥起身,一根鋒利的木刺已經戳到了他胸口之上。
“虎哥……”
看到這一幕,幾名打手神色大變。
虎哥蹬着眼珠子,滿眼皆是不可置信之色。
“不可能……”
“哼,君子六藝,我等書生,也並非手無縛雞之力!”
張生騎在虎哥身上冷哼一聲:“畜生,我要爲了那些無辜的工匠們報仇,去死吧!”
張生大喝一聲,抓着木刺重重的刺進虎哥胸膛之中。
但下一刻,他愣住了。
因爲那木刺好似扎進石頭上一般,無動於衷。
“你……”
蒼啷!
“啊……”
寒芒閃爍。
虎哥抽刀劈來。
張生慘叫一聲,手臂鮮血直流,重重的癱倒在地上。
“夫君,你……沒事吧?”
張陳氏趕緊跑來扶住了張生。
虎哥顫顫巍巍爬了起來,擡手將胸口上的木刺拔了出來。
“麻蛋,幸虧老子穿了護心甲,不然今天還真在你小子手裡陰溝翻船了啊!”
“小書生,本來老子還想饒你一命,既然你如此不識擡舉,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蒼啷!
虎哥目光陰森,冷漠的舉起了鋼刀。
張生一把將妻子護在懷中,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二十年後,我張生又是一條好漢!”
“死!”
虎哥毫不留情,一刀砍下。
“嗖……”
就在此時,一道箭矢破窗而來。
噗嗤!
噹啷……
那箭矢直接貫穿了虎哥手臂,鮮血飛濺,鋼刀掉落。
虎哥痛苦的悶叫一聲。
“不好,敵襲……”
嗖,嗖!
樓梯處守衛的打手還未反應過來,便被弩箭貫穿了胸膛。
鄭奎一腳踹開大門,手中長刀一橫。
“大膽賊人,吾乃定安侯親衛,京師三千營糧衛營把總鄭奎。”
“爾等還不放下武器,立刻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