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決回府,白淼還在金開蔡家找時機辦事。
“通知賬房來客房找我!”秦決進入府中,門後立刻跑向賬房。
剛打開門他就看到北安公主朱緲煙坐在房間內,抱着公孫夢用一塊玉佩逗她玩。
“姐姐你這個玉佩要好多錢吧?”妮子擡起頭看着她,眼中滿是好奇。
“沒關係,姐姐送給你了!”緲煙輕輕捏着她的臉微笑,懷中的女孩沒有絲毫心機,和她待在一起讓朱緲煙有種前所未有的舒心。
“那我不能要!”妮子將玉佩放回她手中,“太貴重了,我沒錢,不能還給姐姐好東西!”
“你好懂事呀!”緲煙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主人是大官,我不能隨便拿別人東西。會連累他,不能要!”公孫夢攥緊小手,眼睛從未離開拿一塊青鳥玉佩。
“拿着吧!”秦決微笑道:“我會送姐姐一件更好的!”
“你回來了!”公孫夢掙脫她跑到秦決面前。
“處理了一點小事!”秦決抱起她笑問道:“吃飯沒?”
“吃了,我和雨歌姐姐都吃完了。廚子在給你做新的!”
“吃完就回去睡覺吧!我和姐姐聊點事情,小孩子太晚睡會變難看喲!”秦決放下她。
妮子跑到緲煙面前拿走玉佩,道了聲謝謝便回去睡了。
他打開箱子說道:“公主大人挑一件!”
“好大的夜明珠,我都沒有那麼大的!”朱緲煙附身看着夜明珠,又拿起一塊玉佩,“這和田玉色真正!”
“不如看看這個!”秦決拿起珍珠笑道:“一百顆海南珍珠,顆顆圓潤飽滿,都差不多大!”
她拿起珍珠對準燭光觀賞,“真是漂亮,這麼大的珍珠要挑出一百顆一樣的,可真是太難了!”
“對呀!”秦決撅起嘴說道:“肯定值不少錢,公主若是喜歡可以全部拿走。”
“君子不奪人所愛!”朱緲煙將珍珠放入盒子中,但眼中依舊有留戀之色。
這時秦決才明白,當年在紀錄片中看到的話是真的——在大清,慈禧太后擁有全大清最好的東西,別人有的她都有。但唯獨一個地方例外——廣東十三行,他們的家庭個個都是富可敵國,慈溪沒有的東西他們都有。
你是女子何必遵守君子之道?這句話剛過了一下腦子就被秦決否定,太過侮辱人,根本不像是一個人說出來的話。
“不過一百粒珍珠,公主若是喜歡自然可以收下。我總不能把它們穿成串帶出去吧?還要臉的,那丫頭和妮子不可能收我如此貴重的禮物。放在家裡也是吃灰,不如請公主收下!”秦決將珍珠遞給她。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緲煙將盒子放在桌子上笑道:“大人要的茶我已經帶來。”
“多謝公主!”秦決笑道:“我已經喝過,就不必再喝了!公主大人今日前來不知所爲何事?”
“當然是來拜訪大人!”緲煙微笑道:“大人之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小女子仰慕已久特來看看。果然和傳說的一樣!”
“想必讓公主很失望吧?”秦決作揖道:“既然茶已經送到,公主大人還是請回吧!這夜深人靜走夜路不好!”
“就不勞煩大人相送了!”緲煙拿起珍珠向外走去。
待她離開後,秦決立刻找來下人命他火速前往青樓將護佑找回來。
說巧也巧,護佑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朱緲煙出門。
“我靠,美女!”護佑瞪大眼睛看着她,下一刻一把青鋼寶刀便架在了他脖子上。
“看來不是刺客!”護佑收起抵在身後男人胸口上的劍,“只是個高手!”
他轉頭看去,只見男人帶着黑斗笠,胸前的飛魚服上有一條青龍紋,男人相貌平平無奇,似一個溫柔大叔,左手提着一個木匣子,右手拿着一把青鋼寶刀。
“青龍,收起你的刀!”緲煙笑道。
“是!”青龍收起刀笑道:“都是誤會,你是位高手,我擔心你對公主圖謀不軌。”
“哎呀呀!”護佑搖頭道:“這世道,強也是一種錯呀!”
“強是強,但錯沒錯尚不可妄下論斷!”青龍跟着公主轉身離去。
護佑看着他們的背影罵道:“這皇城不愧是皇城,滿地錦衣衛,宗師如行狗,回個家都能撞到兩個宗師!”
“嘿!”下人笑道:“護佑大人,秦大人正在裡面等着你呢!”
“看來那小妞是來報信的!”護佑衝入府內。
“護佑,有人要殺我!”秦決走到他面前,十分着急。
“的確,我也收到消息了。三個二品高手,一個一品高手!還有一個宗師!”護佑雙手抱劍對他挑眉,“是全殺了?還是……”
“若敢來就全殺了!”說着秦決遞給他一萬兩,“夠了吧?”
“夠了!”護佑收起銀票說道:“你小子出手可真是大方,來跟着你是我這一生最正確的選擇之一。但畢竟是個宗師和四個高手,還是要小心一些。站在旁邊看着就是!”
護佑轉身一劍揮出,將利箭從中斬斷,它們一分爲二刺入牆壁之中。
“青銅箭!”小劍仙揮舞長劍冷笑道:“南嶼風雷箭,吾乃小劍仙護佑,可否給個面子?”
秦決轉頭看着那一支箭心驚肉跳,箭爲了追求飛行距離只會在剪頭使用鐵,尾部還要加羽毛,這一切都是爲了減重。
可這一支箭卻完全由青銅打造,射箭者的力量該是多麼恐怖。
“路過而已,打擾了!”一個渾厚的男音迴盪在雨司府內,秦決看到五個人在牆頭跳躍幾下逃跑了。
“看吧!”護佑指着自己的鼻子說道:“這就是小爺我的名氣,告訴你,江湖上是個高手都得給我一個面子。只有那些傻卵笨鳥纔不知道小爺的厲害。”
護佑一躍而起落在牆頭上,“兄弟出來吧!躲躲藏藏沒意思,不符合咱們大俠的名聲不是?”
“也對!”一名白衣白髮的男人從天而降落在護佑面前,“見過小劍仙,再下蕭山七十六!”
“哦……原來是七十六,你的名聲如雷貫耳呀!蕭山的名氣可是靠你一手砍出來的!”護佑笑着拱手,把面子給足了。
“不如小劍仙的名氣大!不知您爲何要保護這朝廷閹黨?”七十六拱手回禮。
“這個嘛!”護佑撓着後腦勺笑道:“因爲錢啊!你爲何殺他?”
“金開蔡曾有恩於我,不算大恩,但也非報不可!這閹黨害死我恩公,我怎能坐視不理?”七十六無奈苦笑,“可否勞煩您擡擡手?”
“這!”小劍仙取出那張銀票,“給的太多了。你可是來搏命殺人?”
“非也!他只是曾於過我山門一些錢物,搏命不至於!”兩人相視一笑。
“那簡單了!”護佑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既然不是搏命。那我們就按照江湖規矩,一命換一命,若我能勝你,你便離開從此不再殺他。若我輸了,你殺便是!”
“狗賊,那可是一萬兩啊!”秦決站在門口怒吼道。
“你小子怎麼就不信哥呢?告訴你,小爺我從未想過輸是什麼玩意!”護佑再次對他拱手,“這裡人太多,又是皇城,不如我們只比劍法?”
“早有耳聞小劍仙劍法出神入化,請賜教!”兩人落在街上,秦決跑到門口偷看。
“別看了,以你小子的眼力界根本看不懂!”護佑雙手握劍,“小劍仙請賜教。”
“蕭山七十六,請賜教!”白衣男子負劍身後。
劍光一閃,兩人互換身位,秦決看到牆壁上出現了數百道劍痕。
“蕭山望雪!”七十六轉身一劍,雪龍隱現撲向護佑。
秦決頓時感到一陣寒意,雪龍所過之處飄散的雪花留下數道劍痕。
“小意思!”護佑雙手展開,身前飛劍從天而降砸在雪龍之上,罡氣爆散開來,將街道兩側的牆壁擠壓出去。
他雙手合十怒喝一聲,“神威萬里!”利劍飛上天空,化分出百道劍影如暴雨落下。
七十六大驚,只能且戰且退,單手不支便使用雙手,腳下劍氣騰空起,雪化白龍嘯九天。
“好狠厲的九龍雪!”護佑轉身雙手二指併攏緩緩向上,“神落銀河凝九天,凡夫持劍欲斬仙!我小劍仙欲一念開天!”
他雙手合十一劍落下劈在雪龍之上,天空雲散月現,秦決捂住雙眼躲在大門後面。
等他走出門看到雪花在街道上飄落,入地化氣。
七十六低頭看着手中長劍苦笑道:“小劍仙名不虛傳!”血液從他的手臂流下,染紅了長劍。
“那是!”護佑笑道:“你可知爲何這江湖會稱呼我一聲小劍仙?因爲我差點登天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