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解釋便是,建叔是朱允炆的手下,他們逃到海外,來到了錫蘭,
可這個解釋又有說不通的地方,既然朱允炆他們在錫蘭,那麼他們應該能夠找出一點線索纔對,可他們卻沒有,他們在錫蘭沒有找到一點關於朱允炆的消息,
而建叔卻一直留在錫蘭,
這個時候,葉星想到了三日不知醉的酒,沒半個月,便會有人給三日不知醉的老闆送來大明的美酒,而且只能賣給建叔,他們利用酒罈來傳遞消息,
這就更能說明,在建叔的背後,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
他們可能在錫蘭,也可能在柯枝,亦或者古裡,
夜漸深,大家都無睡意,今晚的月色很美,月光照到海面,波光粼粼,給人的感覺很美好,一些官兵在處理屍體,葉星要他們搜查一番,看看在這些黑衣人的身上,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一名官兵匆忙趕來,遞給葉星一塊令牌,道:“大明王,我們在黑衣人的身上發現了這個。”
葉星接過令牌仔細看了看,上面赫然寫着錦衣衛三個字,可在錦衣衛三個字的下邊,還有建文二字,也就是說,這些人都是建文帝時的錦衣衛,
錦衣衛隸屬皇帝,只聽從皇帝的命令,也就是說,這些人都是跟隨建文帝朱允炆一起逃到海外的錦衣衛,
這個發現,讓葉星更加確定自己所想,建文帝朱允炆的確在這一帶,而這些人之所以要殺他們,爲的便是報仇,替他們大家報仇,
如果不是朱棣,他們又怎麼可能流落他鄉,甚至像建叔那樣,日日飲酒以排憂,
葉星他們是朱棣派來迅遊四海的使者,他們恨朱棣,於是便將所有仇恨都撒在葉星等人身上,只是他們幾人太小看了葉星,就算他們曾經是錦衣衛裡的高手,在葉星這裡仍舊算不得什麼,
鄭和並非笨人,他看到葉星手中的令牌之後,便都明白了,他思索良久,最後纔開口問道:“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
鄭和是向葉星發問的,葉星考慮片刻,說道:“把這些屍體全部運上岸,找個地方埋了吧,畢竟他們都是我們大明子民,暴屍荒野亦或者丟入海中,都太過不人道。”
鄭和也是這個意思,不過他還有更深的意思,那便是葉星準備怎麼辦,是不是派人全國搜查朱允炆等人的蹤跡,如果真是如此,這件事情定然會傳到朱棣的耳中,而一旦朱棣知道了此事,恐怕他一定會命令葉星,無論如何都要將朱允炆找到,
如此一來,如果他們找不到朱允炆,那麼他們的罪名可就大了,鄭和跟隨朱棣幾十年,對朱棣的性格很是瞭解,所以他對葉星的決定很重視,
葉星並沒有思索太久,因爲他深知這一段歷史,朱棣最後沒能找到朱允炆,那也就是說,他葉星也不可能找到朱允炆,更不可能將朱允炆帶回國,如果他這樣做了,歷史將會是什麼樣子,
雖然葉星一直覺得,中國上下五千年,他一個人的小小改變,所能改變的只是一小段歷史,但對於整個歷史的洪流,卻是不能起任何作用的,
所以,葉星對鄭和微微一笑:“從我們掌握的線索來看,朱允炆不可能在錫蘭,這件事情就先放下吧,從明天開始,我們致力於山佛寺的謀殺案。”
聽到葉星這樣說,鄭和才稍微放心,
海上生明月,明月照在甲板上,讓人生出絲絲思鄉情來,
次日,葉星等人吃過早飯之後,便直接去了山佛寺,山佛寺的住持羅曼對葉星等人進行了歡迎,並且告訴葉星他們,他已經將凱瑟的屍體給火化了,
鄭和見此,連忙問道:“不知凱瑟大師的屍體火化之後,是否有佛骨舍利留下。”
羅曼住持搖搖頭:“沒有,凱瑟師弟的修爲似乎不怎麼到家,所以沒有留下佛骨舍利。”
葉星聽了之後暗笑,什麼修爲不修爲的,佛骨舍利只不過是屍體中無法火化的一部分而已,跟修爲有什麼關係,只能說跟每個人的體質有關罷了,
不過這些話葉星並沒有說出來,佛骨舍利被佛門中人看做是聖物,豈容人隨便不敬,所以葉星還是很小心謹慎的,
就在大家在山佛寺欣賞的時候,羅曼住持望着葉星問道:“不知道葉施主有沒有兇手的消息,如今全錫蘭的人都認爲山佛寺有兇手,他們都不怎麼敢來上香了。”
這個時候,葉星他們才突然發覺,山佛寺比以往冷清了許多,
葉星見羅曼住持問,也就只好說道:“已經有了一些消息,據我們調查所得,安佳吉和凱瑟兩人曾經在波斯莊園住過一夜,而他們離去之後,波斯莊園便被人滅門了,所以我很懷疑,安佳吉和凱瑟兩人,是被波斯莊園的後人給復仇而殺。”
葉星說完這句話之後,羅曼住持一驚:“葉施主的意思是說,安佳吉和凱瑟兩人,是殺死波斯莊園全家的人。”
葉星點點頭:“有這種可能。”
羅曼住持心中頓時矛盾起來,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件事實,如果安佳吉和凱瑟兩人真是這樣的人,那他山佛寺的榮譽將毀在這兩個人身上,
不知何時,羅曼住持的額頭竟然也冒起冷汗來,
葉星卻似乎沒有發覺羅曼住持的變化,仍舊繼續問道:“安佳吉和凱瑟兩人來你們山佛寺出家,是不是有什麼人介紹來的呢。”
羅曼住持不明白葉星怎麼會問這樣一句話,但還是答道:“沒錯,他們兩人以前是雲遊僧人,居無定所,後來朝廷大員米歇爾來找我師父,說他有兩位得道高僧朋友,想暫住在我們山佛寺,我師父對安佳吉和凱瑟兩人進行考察之後,覺得他們對佛法的認識很有水準,於是便收下了他們,不過凱瑟師弟不喜歡住在後院,非得在前遠蓋個房子,我們無法奈何他,也只能依他了。”
這個時候,葉星突然想起凱瑟的房子來,那房子的確夠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