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鼎蛟折騰了大半夜,倦意襲來,趕緊大步流星地走向了自家宅院,明天還要上早朝呢。
幸好曹家與祖家不過是一牆之隔,曹鼎蛟很快就來到了自家的府邸,看門幾個老兵頓時警惕性大漲,等他們看清楚來人之後,齊刷刷的拜下。
“大人,您怎麼回來了,趕緊屋裡面前,小虎,你去通知一下後院,二爺回來了。”
“得嘞!”
曹鼎蛟很欣慰地看着這幾位澤袍,他們都是自己從朝鮮戰場上帶下來的兄弟,基本身上都是有傷,僥倖活下來了,這些老兵的戰鬥力可不容忽視,一般的軍隊還奈何不了他們,因爲他們都是從太白山脈那個險惡的戰場上活下來的勇士。
“老劉,蘑菇頭,張學恩,盧輝你們幾個就別忙活了安心守住此處,大人我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嘿嘿嘿。”
“大人您放心,我們曉得。”
幾個老兵看着自家大人“正直”的目光,像是明白了些什麼,紛紛點頭,然後安靜的站在了一邊,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這是他們在軍隊裡面養出來的良好習慣。
“好,明日通通有賞,大人我很看好你們哦。”
曹鼎蛟靜悄悄地走進了曹府,雖然離家已經幾個月了,但是他對於這裡的佈置並不陌生,雖然很多地方都沒有佈置燈火,可曹鼎蛟依舊憑藉着銳利的眼神閒庭信步的在曹宅裡面散步。
曹鼎蛟第一個下手的地點就是最令人期待的浴室,曹鼎蛟家的浴室還是他親自設計呢,水燒開的時候可以容納七八個人同時泡。
和北方那種澡堂子有點像,曹鼎蛟特地招募了幾個會按摩的小丫鬟,嘿嘿嘿,泡完澡之後還可以做一個健康的恢復性訓練,緩解身上的疲勞。
等曹鼎蛟走到浴室的時候,發現只有幾個下人在收拾,看來幾位夫人已經洗完了,曹鼎蛟趕緊吩咐道:
“張媽,麻煩你幫我重新燒一份熱水吧,我等着要用呢。”
張媽一看來人居然是二爺,趕緊驚喜的說道:“原來是二爺回來了,要不要告訴一下嬸嬸和你嫂子。”
曹鼎蛟搖頭說道:“這個事情也不早了,估計她們都快睡了,明天再說吧,張媽,我家那幾位夫人如何啊?”
張媽樂呵呵地說道:
“因爲夫人們相處的挺好的,就是她們肚子裡面的幾位小公子有些鬧騰,您那位朝鮮的夫人鬧喜鬧得有點厲害,大人要多多關照一下呀,再過兩個月幾位夫人就要生產了。”
曹鼎蛟想了想也對,現在已經是崇禎九年八月末,離他幾位夫人生產已經不足兩個月了,哪怕是最小的李楚君,也能在年前給自己生下了大胖小子。
一想到萬里迢迢跟自己來大明的朝鮮公主,他就有些心疼不已,吳家姐妹和祖輕蘿跟家人全部都在這裡,有事沒事還能回孃家聊聊天。
李楚君只有他那個廢物的父王,如今現在這個情形根本就回家不了,再加上她的母妃早就英年早逝,可以說,李楚君這世上只有兩個親人了。
曹鼎蛟直接一路小跑,朝着李楚君所在的院子跑去,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窗,木門晃動的聲音自然是瞞不過裡面的人,裡面瞬間就傳來一聲嬌喝:
“誰,誰在外面?”
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曹鼎蛟就知道里面的人肯定是自家媳婦祖輕蘿,沒想到她們幾姐妹這麼晚了還在一起聊天呢,曹鼎蛟故意掐着嗓音說道:
“哼,在下大明第一菜花大賊,聞君素聞,特地赴會,來此一觀!還請裡面的夫人賞個臉面如何?”
吳純玉,李楚君兩個萌妹子戰戰兢兢的躲在的牀邊,吳曉煙則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她現在已經成爲了祖輕蘿超級無敵小迷妹,還在旁邊出謀劃策說道:
“輕蘿姐姐加油,打死外面那個採花賊。”
吳純玉嬌嗔的瞪了吳曉煙一眼,然後這才說道:“姐姐現在有孕在身,不宜動了身子,咱們還是大聲呼救,將外面的護院進來。”
李楚君則是臉色蒼白,眼巴巴的看着三人,弱弱的說道:“別打架,打架不好,咱們給他些銀子,讓他走吧。”
祖輕蘿這話不說就抄起了旁邊的實心紅木凳子,這玩意要是朝着人的腦袋用力砸下去,至少也是個三級腦震盪呀,祖輕蘿挺個大肚子無比豪邁的說道:
“區區毛賊也敢撒野,看老孃不滅了你。。。”
曹鼎蛟正好挑開了簾子,走了進來,然後看到了一臉凶神惡煞的自家媳婦,曹鼎蛟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媳婦這種萌蠢萌蠢的表情,挺着個大肚子還挺搞笑的,直接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祖輕蘿則是黑着個臉看着自家相公,慢慢的把凳子放下了,其他三姐妹則是大笑不已,這一個個都快笑岔氣了。
“怎麼是你呀,夫君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沒個消息呢?”
祖輕蘿給了曹鼎蛟一個好看的衛生眼,曹鼎蛟直接一把把她摟入懷中,動作很是輕柔,最近自家媳婦還懷着自己的孩子呢他可不敢輕舉妄動,否則那個嬸孃非得打死自己不可。
曹鼎蛟傻傻的應道:
“想你們了就回來了,茶不思飯不想,思也是你們,想也是你們,爲夫在外面怎麼放心得下呢。”
四姐妹怎麼可能會因爲這些話就輕輕的放過曹鼎蛟,她們這幾個月受的苦可是把他們折磨透了,畢竟她們也是第一次當準媽媽。
四姐妹一陣拳打腳踢,曹鼎蛟皮糙肉厚,毫髮無傷。
最可氣的是這貨還在旁邊叫囂着:
“你們幾個小祖宗小點力氣,千萬別累壞了,夫君我可心疼壞了。”
……衆人又是一陣拳打腳踢,直接還驚動了曹鼎蛟的嬸孃,然後四姐妹又是一陣哭訴,控訴着曹鼎蛟那些累累惡行。
曹氏語重心長的說道:
“鼎蛟,輕蘿他們幾個都是有孕在身,你怎麼還要折騰她們呢,趕緊把她們伺候好了。
她們要是有一個不滿意,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曹鼎蛟尷尬的使用了一個澡遁,然後等他神清氣爽的回來之後,這才發現把自己的船已經被搬去了柴房。。
曹鼎蛟幽怨的看着自家嬸孃,言道:
“嬸孃,我覺得把家裡面的客房……”
曹鼎蛟嬸孃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今天好好的睡在這裡,今天我要是瞧不起人的話,腦殼給你打飛。”
曹鼎蛟:……!!
躲在柴房後面看熱鬧的四姐妹:(“?“)!(*^ワ^*)!ヾ(????)?~!ヾ(●′?`●)?哇~!
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祖家,祖大壽長嘆了一口氣,坐在主位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的弟弟祖大寬都有些後怕的說道:
“大哥,區區一個徽商自然是不算什麼,和他們背後的關係牽扯太大,就算是咱們統合了整個遼東大軍和京營,也很容易會被人家玩死啊。”
祖大壽沉默了良久,把目光看向了皇宮,良久,這才緩緩的說道:
“明日我親自去見一下陛下,一切全憑陛下做主,鼎蛟那邊我也會親自去解釋一下,鼎蛟遇刺也是咱們博弈的籌碼,總的來說絕對不會輸的太難看,只能是說盡人事聽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