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日本海開戰的主將是曹鼎蛟以前在山東海軍軍事基地培養出來的海軍將領關易培,朱以深,孔虛空。
值得一提的是孔虛空這一位聖人後裔,終於被曹鼎蛟點歪了天賦技能,曹鼎蛟的這位弟子成爲的海軍將領,幾年的功夫,孔家剩下的幾十位子孫全部加入了海軍講武堂,年紀大一些的孔家子弟已經參與了實戰。
去歲,曹變蛟帶隊收復了北直隸之時,孔虛空就帶隊參與其中,立下了卓越的功勳,最後成功的告慰祖宗。
“呯!呯!!!”
炮聲在外圍接連轟響,重心穩妥的龐大戰船卻因外圍船隊的護衛不會受到絲毫攻擊,並不斷以船上所載長炮反擊着,當然,因距離過遠,同樣收效甚微。
明軍山東海軍艦隊和鄭之龍龐大的艦隊已經周旋了兩天有餘,真正的海戰在短時間內很難分出勝負。
鄭芝龍雖然能夠縱橫整個東南亞,但是火器還是不如明軍,整個歐洲的火爆現在都遠遠不如明軍了。
鄭家十八芝的作戰戰術就是放炮、撞上去、朝對方甲板丟肥皂、依靠天下無敵的接舷戰取得勝利。
鄭芝龍和日本的關係特好,再加上鄭芝龍發現蓬勃發展的大明海軍漸漸的威脅到自己地位,這才決定出兵幹掉大明的海軍。
最重要的原因,德川家光承諾的一個數額巨大的銀礦,還有無數的錢糧
鄭成功在六歲之前呆在日本,後來便回到了泉州安平。
在當地人的影響下,鄭成功從小便培養出了誓死效忠大明,抵禦外敵入侵的英雄氣概。這與他的父親是截然不同的。
由於父親堅決反明,導致父子關係的決定。
鄭成功甚至帶着一部分船隊,駛向大明。
……
海面上兩艘龐然大物正各自帶着船隊一左一右朝他們疾行包抄而來,在看到它們的同時,震天的戰鼓聲也逐漸傳進耳朵。
遼寧艦艉樓將軍室樓上,左右四架巨大戰鼓被赤膊的力士擂響,透過望遠鏡主將關易培臉色凝重,此時山東海軍並沒有帶着全部軍事力量出擊,而他們的對手不是海上的老牌實力鄭家。
恐怖的鄭家是所有大明水師,海盜,水匪繞不去的坎,他們在海上稱王稱霸,縱橫天下,控制着大明東南海地區。
關易培在心裡估摸,這艘船上非戰鬥船伕可能要用一百出頭,但單單上層甲板上的人數就有三百多人,一旦接舷,他們需要面對的很可能是五六百多個全副武裝的鄭家跳幫的兇賊。
遼寧艦上幕僚、未經海戰的北方將官,山東海軍陸戰隊都已在戰前轉移到大阪。
關易培依然不打算與鄭芝龍接舷,自己這邊經驗確實是不如人家,爲何不依靠堅船利炮教對方做人,何況艏艉樓都要比對方低一兩層,打起來完全是受欺負。
遼寧艦已經是大明山東海軍最大的鐵皮戰艦,他們雖然還有更大的船隻,可那些都是運兵船,也就是比那種大明的寶船略微小一些的巨料木船,作爲運兵船,每艘船足可以載運一千來人,只要補給足夠,不計成本,大明現在就擁有了抹除一個小國家的實力。
關易培和山東的其他將領都多次研究過鄭芝龍,並將其視爲目前最大的對手,他們深知此人的可怕,就連荷蘭人都被其打得生活不能自理,所以他們多有研究。
但在火炮數量與速度方面,大明的艦隊高出了鄭芝龍他們不止一截,結合之前的鄭芝龍作戰的特點,明軍將領開始按照事先演練的作戰方法佈置下去。
從對方主艦收回目光,孔虛空對左右旗手下令道:“讓兩三支船隊上去纏鬥,先收拾小船,不要理會那艘大船,離他遠點。”
說罷,孔虛空又對舵手喊道:“繞過去,跟它相距二里,出事好支援。”
明軍開始爆發了猛烈的還擊,鄭芝龍等部大軍還在嘲笑明軍這麼快就放啞炮,這麼遠的距離,炮彈根本就飛不到,這些明軍真的是太菜了。
等到漫天飛雨的炮彈砸落至他們眼前的時候,無數的船員都手足無措,他們驚恐地右轉舵,左轉舵,企圖躲避炮彈的攻擊。
那些吃水比較淺的小船很快被擊沉一艘,另一艘被打斷桅杆甲板已經不見人了,還有一艘大型蜈蚣船船尾被火具命中點燃,冒着沖天濃煙正想辦法逃跑,不過很快也被數艘明軍的小船追上。
十斤,十八斤,三十六斤,以及最重四十二斤的炮彈曳着可怖尖嘯,轉瞬穿越二百步距離,砸入了鄭芝龍大軍之中。
遼寧號主力鐵甲艦六發炮彈準確命中對方的一艘大型的福船,對方的船很快就傾斜並且大面積着火,海水不停地倒灌船艙,對面傳來了慘叫的聲音。
要換做普通的海盜水匪早就投降了,可對面都是縱橫海上的海匪皇帝,根本就不在乎這小小的傷亡。
福船艏樓倖存的炮兵繼續在另一門未受損傷的重型射石砲上裝藥放石,整艘鉅艦直逼鐵甲艦而來,鄭家這個大型的海盜軍事組織爆發的頑強的韌性。
關易培也得知了自己的主力戰艦被對方盯上了的信息,趕緊對身後的人吩咐道:“繞過他們,不要被追上!”
鐵甲艦塊頭小,哪怕是主力戰艦比對方普通的主力艦小很多,因鐵殼原因連艦炮都不敢多載,更別說水兵了,船上僅有不到四百名水手,在接舷戰中有絕對弱勢,關易培纔不會這個時候就同對方接舷。
一時間一個向前一個斜追,短時間在海面上形成T字,同時兩艘明軍的小船不慎進入鄭家主力艦隊的左舷射擊範圍,左舷八門重炮與一片迴旋炮齊射轟擊,僅僅一次齊射就把小船打得七零八落。
轟隆!
血色染紅了大海,孔虛空狠狠的砸了一下拳頭,另一位大明的宗室魯王朱以深則是試探着帶着自己的鐵甲戰艦進入戰。
在T字頭陣列風口處迎頭痛擊鄭家艦隊,效果也特別的顯著,朱以深看着一艘艘敵軍的戰艦被自己擊沉,興奮的揮舞軍旗,示意着大家再接再厲保持狀態,並且讓旁邊的護衛艦繼續跟隨,搶佔上風口。
朱以深這種行爲自然是引起了鄭家犯罪團伙的強烈報復,更成爲了人家集火的對象。
鄭家不少船支的船首射石炮裝填完畢,即使僅剩十幾門,依然極其兇悍,巨大石彈隔上百步準確命中鐵甲艦水線以上。
恐怖的衝擊力使石彈在命中瞬間碎成數塊,受損的船舷部位也不好受,三尺見方的鐵皮凹陷成可怕形狀,鐵皮內部的木料被擊裂斷開,但是——沒有任何影響。
激烈的戰場讓原本跟隨海船的飛鳥驚得不知飛向何處,關易培,孔虛空,朱以深臉色都不怎麼好看,雖然他們擊沉了敵人無數的船隻,可是在接舷戰之中卻落下了下風,戰局幾乎是一面倒的趨勢。
一換二,一換三,明軍爲自己並不是很成熟完善的海軍軍事體系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即使使用同樣的戰船,對方這些人要比大明海軍從前遇見的敵人難對付的多。
“追上去,用火炮夾擊那艘大船,不要接舷。”
關易培強忍着悲痛說道。
明軍打到這個時候也有些泄氣,經過兩天多的周旋,卻有種要慘敗的味道,所有人都顯得有些暴躁。
戰爭的天平,居然開始向敵人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