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藏私囊?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李鐵漢做事向來是光明磊落,不屬於我的錢財一文都沒拿過,你今天必須要給我解釋清楚,要還我半世青白!”黑臉大漢逼視着野哥,臉變得比豬肝的顏色還要豬肝。
“哎呀呀,你說哥今天怎麼這麼倒黴呢?”野哥一臉嘲弄的望着大漢道,“早知道你聽不懂,哥就不把剛纔那話賣給你了,算了,搞好售後服務是銷售者的本分,關於你爲什麼是個保藏私囊的傢伙這一專業問題,就交給我們的客戶老闆向你解釋吧。”
“誰是客戶老闆?”
“當然是我了。”筠兒見野人唬得黑臉大漢一愣一愣的,於是早就笑得直不起腰了。
“那就有請姑娘給我解釋一下,我什麼時候保藏私囊了?”
李鐵漢見筠兒笑得直不起腰來,以爲是自己的無知惹得人家發笑,本想發怒,可是平白的絕不能被誣爲保藏私囊呀,所以在忍了幾忍後,終於還是像筠兒施禮請教了起來。
筠兒見李鐵漢竟然還真傻愣愣地請教,於是便止住笑聲問道:“你剛跳上我們這艘小船時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
“就是讓這小自跳到水裡去呀?”
“如果他不願意跳呢?”
“那就把他剁了喂王八。”
“這不就結了,你把他剁碎了丟給你的家人和親戚吃,那不叫保藏私囊叫什麼?”
哇哇哇哇哇哇!!!!!!!!
李鐵漢一通大叫之後舉刀就要往筠兒頭上剁。
“你這人怎麼狗咬呂洞賓呢?”筠兒見李鐵漢衝她發飆,於是就嚴厲地怒斥道。
“我怎麼狗咬呂洞賓了,你罵我的家人是王八,難道我還不能揍你?”
筠兒見李鐵漢那傻大黑粗的樣子,於是就忍住笑指着野人道:
“明明罵你的人是他,本姑娘辛辛苦苦給你解釋,你不報恩也就是了,怎麼能拿刀相向呢?”
李鐵漢一聽也對,第一個含着話罵他的人是旁邊這個一臉壞笑的混小子,所謂冤有頭債有主,要砍也應該拿刀砍這小子纔對,想到這兒,李鐵漢便不再言語,揮刀便向野人頭上剁去……
野人自然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刀,只是沒想到這黑大漢的刀法竟然那麼快,當然這快字只是相對於一般江湖刀客而言要精妙得多,但在野哥看來,自然還是有些不值一提,就在李鐵漢的刀快劈到野哥頭上時,只見野哥一個猿猱挪步,身子迅速一閃,李鐵漢的刀便劈了個空……
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
野人始終在李鐵漢眼前晃,而李鐵漢卻連野哥的衣襟都砍不到。
畫舫上的少年公子見野人在那麼狹窄的漁船上游刃有餘的閃避着李鐵漢的快刀,而且還不忘給旁邊觀戰的小美女送着壞笑,就知道這次是遇上超一流的武林高手了,所以在迅速打消了吃美女豆腐的想法之後,他便迅速想起了他爹李景隆臨行前交給他的任務:
一,密切關注佳人有約全部七站比賽過程中燕王以及其他諸王方面的動靜;
二,多結交一些江湖好手以便爲己所用。
看見野哥的身手如此迅疾,少年公子就知道此人符合他老爹交給他的任務之第二條,所以,少年公子及時調整了一下心態,然後便趕緊跑到船舷邊衝正一刀一刀往野人身上招呼的李鐵漢大聲喝道:
“李鐵漢,你他媽的還不快住手!本公子讓你去請二位大俠過船喝酒,你怎麼能跟人打起來呢?”
“是,公子。”李鐵漢應聲跳開,垂手而立,霎時間變成了小綿羊。
畫舫很快靠上小船,但見那少年公子滿面堆笑的望着野哥道:
“小弟李明宇見過大哥,不知大哥可否賞臉到小弟船上陪兄弟共飲兩杯以消旅途之寂寞。”
野哥並未理會李明宇,而是壞笑地瞅着筠兒瞅着就覺得甜絲絲的杏脣笑道:
“美女,對面船上的漂亮公子要和你共飲兩杯呢!這可是嫁入豪門的絕佳機會呀,千萬不要錯過喲——”
筠兒白了野哥一眼,剛想反脣相譏,沒想到垂首立在旁邊的李鐵漢卻甕聲甕氣地說道:“我們公子請的是大俠您,沒有說請美女妹妹。”
“哦,原來你家公子請的是奴家的夫君呀,真沒想到你家公子那軟豆腐捏的小白臉模樣竟然還有泡男妓的奢好,口味可真夠偏重的呀,嘎嘎嘎——”
“靠,筠兒你還是人嗎?你簡直就是神嘛,說話編排起人來簡直就是野哥第二嘛,你罵李明宇軟豆腐也就算了,你怎麼能罵哥是男妓呢?像哥這風流大明第一的帥哥,怎麼也應該超出男妓那種不上檔次的級別了吧?至少也是——”
“是什麼嘛,妓男?”
野哥剛要拉開戰場和筠兒開戰,沒想到李鐵漢卻又不識時務的說話了:“妓男大俠,我家公子正在等你回話呢!”
靠!李鐵漢你有沒有長腦子?難道筠兒罵哥的話你也可以拿來直接引用?你這不是逼着讓哥送你回王八池到你舅舅家串親戚嗎?
“哎喲,我說李鐵漢,你讓本小姐怎麼辦呢?按理說吧,你這是在幫助本小姐擴大場子,可是擴大場子你也不能從人家夫君身上找嘛,要不這樣算了,你乾脆直接從這兒跳下去找你姥姥算了。”
筠兒見李鐵漢傻大黑粗的愣頭青竟然跟着自己耍笑野哥的話叫野人妓男大俠,心裡便一百個不爽,笑罵李鐵漢的聲音也生硬了不少。
“李鐵漢,你他媽的聽見沒有,大俠嫂子讓你跳你還不趕緊跳?”站在對面大船上的李明宇見李鐵漢傻愣愣的似乎沒有明白筠兒話中的意思,於是就衝李鐵漢大聲吼道。
“是,公子。”李鐵漢這次終於明白了他該做的最最正經的事是什麼了,只聽得撲通一聲,李鐵漢那鐵塔似的身體便如炮彈一般把河面炸得水波亂蕩。
“大俠哥哥,不識好歹的家奴已經按照大俠嫂子的意思到河中尋找他的王八親戚去了,不知道現在賢伉儷是否可以賞臉到小弟船上一敘?”
他媽的,你不知道老子一貫不喜歡小白臉嗎?還跟你上船一敘,你以爲老子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呀?
野哥剛要揮手拒絕,卻見筠兒一下子就貼到了野哥肩膀上:
“相公,人家公子都已經叫哥哥嫂子了,你再不答應到船上喝兩杯酒的話,是不是就顯得太小氣了,大俠嫂子,聽起來多好聽的四個字呀,乾脆我以後也不叫筠兒了,直接改名大俠嫂子算了……”
吐血,你就這麼着成了哥的老婆了?你這不是存心害哥嗎?你打算讓哥怎麼向哥的荷美人、以及依依老婆、還有妤竹妹妹解釋?再說了,即使上哥的牀也要先醞釀一下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