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高明的大刀就要砍刀秦逸的後頸之時,只見秦逸的身子向外一滑,反手用笛子一點,那高明便如一頭巨像一般撲通倒在擂臺之上,臺下立刻便發出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隨着時間的推移,比賽也在一種類似白熱化的焦灼中一場一場進行下去,觀衆的掌聲、唏噓聲和惋惜聲也此起彼伏地一Lang又一Lang的響起,最後,比賽終於在臨近黃昏時分結束,與上午三十八選十的結果不同的是,下午選手竟然只有九人連勝三場,看朱長河他們交頭接耳議論的情形,顯然這種結果是大出他們意料之外的。
就在臺下紛紛猜測着這十強缺一該如何取捨時,突見那朱高煦一躍飛到擂臺正中央一抱拳道:
“各位英雄,今天下午的比賽與上午不同的是出現了勝出人數不夠的情況,可是既然當初定出了前二十位英雄每人獲贈黃金百兩並進入舍妹選胥英雄榜單的決定,我們就不能食言,剛纔家父和衆評審商量了一下,決定給那些消息知道得晚的沒有來及報名的英雄們一個機會,現在所有在場的沒有參加過朱家擂臺賽的英雄們可以自報家門上臺比賽,只要能夠在擂臺之上戰無敵手,就可以獲得朱家選胥賽的最後一個入圍二十強的名額。”
朱高煦話音剛落,突然聽見臺下一個略帶些娘娘腔的聲音問道:“喂!無論年齡大小是不是都可以憑藉武功入圍二十強?”
“當然!”朱高煦一笑道。
“那好,我就是那入圍的第二十人了。”話音剛落,一個身着土布灰衣腰挎長劍的中年男子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到了朱高煦的身邊。
野人擡眼看去,發現那男子的身材和膚色都還不錯,可是令人稱奇的是他那白皙的額頭上就然多出一顆腦袋似的長着一顆雞蛋大小的肉瘤,而且那肉瘤還隨着男子頭部的擺動來回悠盪,彷彿一個大絨球給系在了腦門兒上一般。
“原來是葷梅花葷大俠啊,久仰久仰。”朱高煦乜眼看了身旁長着肉瘤的中年男子有些皮笑肉不笑地道。
“大舅哥,既然我葷大俠已經上擂了,我想令妹的婚事應該就沒大跑了吧?”
“你——”朱高煦的臉色一變,但他隨即就又恢復了常色,也用揶揄的口氣回敬道,“跟你親姑爹說話最好還是小心點兒好,以免串錯了門打得你倆腦袋分家。”
“不服氣,是不是?不服氣咱倆打一架試試?”葷梅花刷的一下拔出長劍就對準了朱高煦。
“這下有熱鬧看了。”野人身後有人小聲說道。
“有什麼熱鬧看?”旁邊一個人有些感興趣地問道。
“當然有熱鬧好看了,朱家本來是借選胥拉攏江湖人士爲己所用的,沒想到卻引來了這自稱輕功劍術獨步武林的採花大盜葷梅花,而且這葷梅花還在擂臺上同朱高煦叫起板來,按理說有朱長河坐鎮,那朱高煦即使不是葷梅花的對手,也不至於不敢跟他出手一搏,可是一旦朱高煦出手的話,就明擺着參與了自己妹妹的擂臺賽,無疑會被江湖人士恥笑爲打自己妹妹主意的倫亂小人;可是如果他不出手的話也將會被江湖人恥笑爲膽小如鼠的縮頭烏龜,難道這算熱鬧嗎?”
“葷梅花,你個禽獸不如的狗東西,老子找你找了許久了,沒想到你在這兒鑽出來了,老子正好要替我那可憐的娘子報仇雪恨!”就在朱高煦面紅耳赤、進退兩難之際,突然一個二三十歲模樣的白衣男子上臺提刀就朝葷梅花身上招呼,朱高煦見有人接茬,便借勢拱手退回到了觀景臺上。
“這人是誰?”野人眼望着連名姓也不報的白衣男子問旁邊一個人道。
“好像是神刀門的一個弟子,據說他的妻子因被這葷梅花姦污而含恨自殺,所以他就離開了神刀門四處尋找葷梅花報仇雪恨。”
“那葷梅花是什麼人?”
“葷梅花是誰你都不知道?”旁邊人萬分驚訝地望着野人問道。
“啊,這個嘛,由於小弟比那才疏學淺的人還要再淺三分,所以嘛……那個啥……嘿嘿——”
“才疏學淺啊,那好,看在大哥我學識淵博的份上,我就免費送你這條信息。”大漢一聽野哥說自己比才疏學淺還要再淺三分,於是就很得意的跟野哥熱乎起來,“葷梅花就是最近十幾年臭名最爲昭著的採花大盜,他的輕功和劍術非常了得,近年曾經被五大門派圍剿過幾次,可是每次全都被他憑藉一流的劍術和獨步武林無人可及的輕功而逃脫,聽說被他禍害過的年輕女子至少也有上百人……”
靠,原來不是什麼好鳥呀,這種人就是在二十一世紀也是不帶懷疑的死刑犯啊,如此罪大惡極之人不但不躲得遠遠的,竟然還敢到這擂臺之上叫板,看來還真是活膩了……
野人正思忖間,突然聽見啊的一聲慘叫,擡頭看時,見那白衣的年輕人已經血濺當場,他的屍首被那葷梅花用腳一踢,啪的一聲便落在了擂臺下的青石地上……
“葷梅花!我們跟你拼了!”一看見有人在頃刻之間被葷梅花用劍刺死,臺下四五個同樣和葷梅花有仇的人同時衝上擂臺舉傢伙就剁。
“你們想羣毆不成?告訴你們,若是你們能從我葷梅花手中走上十個回合,那朱家的小姐就交給你們共妻了!哈哈哈——”
說話間只見葷梅花手中的長劍已經化作千萬朵梅花分別襲向幾人,只一招的功夫已經有一人中劍倒地。
不行!不能再讓這傢伙囂張了,就是死也要阻止這種公然的屠殺行爲!野人想着就向擂臺邊擠去……
“葷梅花!你不要太囂張了!本公子來會會你這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就在野人擠到擂臺邊剛想躍上擂臺時,突然見擂臺上赫然多出了一個手持長劍的翩翩美少年,但見那少年手腕一翻便將擂臺上僅剩的一人救下。
野人擡眼看去,但見那少年一襲青衣,髮髻上扎着一方淡紫色方巾,煙眉星目,鼻似懸膽,脣若絳點,手中一把佩劍輕遞,那瀟灑風流之味道恰如宋玉還魂,還似潘安再生。